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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不够了解她的。
最终还是挑了些容易消化又不经咬的种类,男人拎着手中带子,走在住院部的廊上,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刚一抬头,看见温绵那间单人病房的门没合上,他记性好,出发前肯定是有带上门的。
房里还没开灯,瞿承琛从他的视角,看见温绵的床头站着另一个男人。
他背对门,受枪伤的手臂包扎好了绷带,而另一只手,抚着她额前的发。
那并非是有藏不住的深情,可男人的背影在暗色的光中,到底是透着几分不可窥探的用意。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上来了,胸闷至极。
瞿承琛一拳打开病房的门,在寂静的夜里这一记声响格外惊人,其他病房纷纷有了被吵醒的病人,小声的质疑、交谈,探头出来张望。
值班护士也走出前台,试图寻找在医院闹事的人。
中校先生瞪着左轮,又冷又酷地问:“你找我媳妇,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次中校是远距离DPS,左轮这次是近战DPS~所以第一个出现的是左轮亲亲,不是中校~
为了让中校早日领悟,左亲亲的戏份还是有蛮多的,然后小妖精们,0分和1分的留言是闹哪样!给我2分你们才有肉肉次咩~!
车震之前我会提醒大家的。
40
40、晋江独发 。。。
左轮淡定自若;他收回手,细想自己会做出这个举动;是她睡着的样子让他想起那个晚上无法解释的吻。
当时仅仅是异性之间蠢蠢欲动的吸引,还是他空旷已久;想要找一个女人来招惹?
他没有任何正常与异性。交往的经验,所以也唯有纵容着自己。
相比之下,温小妞灰常不淡定,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首先;她是活生生被中校大人的暴力行径给吓醒的,其次,这俩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乱走的气场像掷出的一把把飞刀;她觉得被误伤了。
低头不语,温绵将场面交给瞿承琛处理。
左轮直视着瞿中校,语气不轻不重,“我来看温小姐。”他俯视病床上的小妞,“伤好些了?”
温绵纠结要不要回答,就听瞿中校冷言道:“是瞿太太。”
左轮闻言,笑得有些嘲讽,算了吧,在他面前划清界限,还宣誓所有权,没任何意义。
“瞿太太?”男人丝毫不恼,还是一模一样的问题,“伤好些了?”
“谢谢,还好。”
“她需要休息。”
瞿承琛完全没察觉自己的行为是典型的“妒夫”。
左轮斜视他,目光扫过男人手里的水果,“不打扰了。”
扯了扯头顶的黑帽子,搜查官与瞿中校擦肩而过,后者冷睨他道,“没事的话不要再来找我太太,你给她带来过不少麻烦。”
他的身份,始终是横亘在两者之间的障碍。
谁知左轮皱眉,竟像是不服气,“身为丈夫,大庭广众被另一个女人抱,你有资格谴责我给她找麻烦?”
温绵还真第一次撞见瞿首长这种眼神,估计这时候的他恨不能脱下中校军衔,把左轮抡到地上打一顿。
“不过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
左轮的搅局,让瞿承琛心中的警钟大响,他有些发闷,习惯登高一呼、决胜千里之外的首长,还真没遇过这种失意感。
温绵若真一点不在意,她不会沉默的如此彻底,是他一直以来忽视太多施倩柔给她造成的压力。
瞿承琛挑眉俯视他家的瞿太太,这妞儿已被绑的像一具木乃伊了,怎么还能给他招桃花儿呢?
“我是不是错过你和他之间的什么事了?”
那头似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就把她与那男人偶遇的情况做了个汇报总结。
温绵心里嘀咕,首长会不会责怪她知情不报?
瞿承琛却是在嗤笑自个儿,什么时候开始,他意识到这桩婚姻不能出一丁点差错,当初将做主权交给温绵,倘若有一天她真提出离开,他能坦然接受吗。
从一开始,他们的生活环境就不同,但瞿中校一见到她,就觉得她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能在个性、兴趣、家庭、工作各个方面理解彼此,迁就彼此。
他想融洽的婚姻关系可遇不可求,何况他对她也算很有感觉。
阅历、事业、能力,这些成熟以后拥有的东西,让瞿承琛做事向来简单明了,他有信仰,还有他的国家,需要无时无刻的捍卫,他没法分太多心在别的地方。
可是有些观念,早就不同了。
瞿承琛看着温绵虚弱的面色,平时说话像开机关枪般顺溜的首长倒有些支吾了,他将手按住她的肩膀,沉吟道:“温绵,我不准你再闯祸。”顺手贴住她的脑袋,“不准你闹出烂摊子让我一个人处理。”
温绵不懂男人在想些什么,说这些话的用意在哪儿?
“如果你让我很生气,我发誓,我会好好修理你,听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
所以,她可不可以认为,这是中校先生吃醋以后,给予她的一番威胁?
其实有好些话温绵也想说给瞿首长听,比方说,我好像已经很喜欢你了,我爱上你了。可是,她不想再做先告白的那一方,她要诱敌深入,后发制人。
毛爷爷说,这可是弱军对强军作战的最有效军事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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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后,温绵肋骨伤势差不多愈合了大半,其他各种大伤小伤还待观察。她听婆婆说,施局长家的千金状况已经稳定,晚上瞿承琛会陪老爷子顺道去看望她一面,出于两家情谊,也属自然。
温绵心想这施倩柔不会还要恩将仇报,接着抢她丈夫吧?
裴碧华给儿媳妇带来亲自熬制的中药,黑乎乎的闻起来反胃,但对治疗她的伤势很有效。
“绵绵,我给你带……”
一推门里头一个人也没有,裴碧华去厕所找了圈,也不见人影。
要命,这姑娘伤还没好透呢,跑哪儿去了?
温绵全副武装,胸口固定带还没拆,才刚行动迟钝往医院门口挪着步子呢,忽然肩上被拍了拍,她旋身就见某人一副促狭的神态,鲜少能看到他这样放松。
温井的经典表情放到左轮脸上,不知何时起,温绵觉得他与哥哥也不那么相像了,具体怎么不一样了她也说不上来。
反正,他穿黑色行动服的时候,有着与温井截然不同的彪悍。
温绵打量左轮,除去手上绑着绷带,瞧不出任何虚弱感,这些男人的身体素质真是好的可怕。
“左先生……你伤养好了?”
“这话正要问你。”
“我无聊了,随便转转。”
说完,小妞想开溜,左轮扯起她的手腕,搜查官当场抓获钱包一只,“医生准你出院转转?”
“左先生,我不在你的监视范围之内。”
左轮见状笑了笑,“我来探病的……你。”
嘎,温绵大脑又当机了。
该不会是那晚瞿承琛这男人强势的气场,激起了左轮前所未有的挑战欲?她才不想当倒霉的炮灰。
“额,左先生,你看到了,我很好,偏不巧我还有事要办。”
“去哪儿,我也去。”
“不方便。”
“是因为那个男人?”左轮瞟了她一眼,拿话消遣这妞儿,“他绝不同意我陪你‘到处转转’?”
温绵能想出无数理由拒绝这人,她不想把事态越扯越复杂。
“你既然选择一个人单独行动,证明不想被家人或者朋友知道行踪,我是外人,你能无视我的存在。”
哪里都能遇上陌生人,最重要的是,左轮没理由会让这肋骨都差点断2根的妞儿到处乱跑。
温绵听了不禁撇撇嘴,左轮这厮也挺能瞎掰的!
“送你到目的地,其他我不插手,你知道我会跟踪。”
……他是认真的?
左轮摆明不会放任这病号乱来。
温绵思忖片刻,她看一眼腕表,已经不早了,到时候别说搭不上回途的汽车,这事儿也该耽误了。
温姑娘叹了口气,也只好任由这男人陪同在侧。
左轮不是话唠,甚至性子算得上不爱说话,俩人从出租车换到长途班车,沉默着坐上一段路后,温绵在一个临时站点一拐一拐着下车。
左轮环顾四面山水,原来是一处墓园。
温绵在门口小店买了几束菊花,还有糕点,左轮识趣,不再亦步亦趋跟着她,空气嗅着很清新,温绵往里走了一小段路,停驻。
她在一块墓碑前献上花束,安静地笑了。
“看到你,我觉得时间过的好快。”温绵鞠了一躬,“又是一年,林小姐。”
她蹲身,用纸巾擦干净这姑娘的遗像,把贡品一一阵列在墓前。
“你知道,我这辈子其实过的也没什么出息,我做过最英勇的事就是救了你。”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结果,还把你给害死了。”
肃穆的黑白照片,上头是一个年轻少女如花般的笑颜,盈盈可人,能够想象她生前多么讨人喜欢。
“林小姐,你知道吗,我好不甘心。”温绵擦着眼泪,晶莹的泪珠却落得更急,让她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哭泣,“要是你遇上的是现在的我,我一定不会让你陷入那种境地……”
因为,她嫁与的这个男人,还有经历的这起大劫案,都让她相信,世界不止有让她们失望的那一面。
有时候,不需要言语,那男人眸子里的深邃就能让她心安。
“这次来……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
温绵想借这个纪念日,来告诉她,林小姐,如果你还活着,我信你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你会幸福的。
而她也已把过去那活泼烂熳的姑娘监。禁太久,她要告诉长眠于此的女孩儿,是时候走出过去的阴影了。
左轮远目,这碧水青山间,如果能有这么一个许人安定的女孩儿在他死后,来坟前插一束花儿,应该是很美的事。
这念头让男人止不住一个笑意,温绵一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如果哪天我死了,能不能收一束花?”
男人低沉严整的声音让温绵意识到这不止是一个玩笑,更宛若约定。
“别说这话。”她皱眉,当事人那种对生死的淡漠,让她心头莫名的愧疚,“……你长得像我哥。”
温绵眉梢微动,表情诚恳,“还有,谢谢你参与这次行动,救了我,希望你回美国一切顺意。”
左轮微微敛眉,铁青着脸色,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