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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大军面对着只剩八千人的疲惫之师,将死之局!
敌阵中涌出两队人马,护拥着两个人缓缓走到阵前。其中一人看着俺答,微笑着说道:“徒汗大人,想不到您真的去帮助南朝人!”
“桑维尔,你还知道我才是汗!竟然敢袭击我,不怕众人反你吗!”俺答厉声叫道。
“徒汗大人说的什么话!”另一人说道,“我们来剿杀突入我鞑靼境内的南朝军队。只是徒汗身先士卒,竟然死在南朝人手中!”
“巴彦斯,你和桑维尔想挑起明朝和我鞑靼的大战吗!”俺答高声说道。
“不敢,不过那些人自大的贵族们可就不一定了。”桑维尔阴笑着说道,“到时候,让他们和南朝拼个你死我活,这鞑靼早晚是我们俩的天下。”
“一山容不得二虎,巴彦斯,到时候我看桑维尔也不会饶了你。”俺答说道。
“徒汗不用离间我二人。”巴彦斯说道,“我知道自己实力不济,所以早已宣誓效忠桑维尔汗了。”
“就凭你!”俺答轻蔑地看了看桑维尔,说道,“就凭你桑维尔也敢称汗!”
桑维尔仿佛很讨厌俺答的语气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恼怒,下令说道:“给我杀光他们。”
立刻,得了命令的部下蜂拥而上。眼看着就要冲到,俺答和明朝诸人都严阵以待。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阵箭雨,霎时间,冲来的鞑子倒下一片。
获救的众人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有人喊道:“快看!”
只见东边,漆黑的大漠上点着无数火把,正快速向这边移动着,耳中隐约可以听到万马奔腾的轰隆声。
桑维尔和巴彦斯却是有些呆住了,回过神来的二人看到俺答他们的强援到来,不由得慌了神。看那火把的数量怕不是有六、七万人。眼前是一天河流,若是不后退,在这里等着,那将必死无疑。
“快……快撤退!”“撤退!”桑维尔和巴彦斯二人慌忙地命令部下撤退。近四万大军立刻兵荒马乱起来。
带到来的人马靠近,敌人已经远远逃去。
“王大人!”来人由卫兵举着火把,高声叫喊着。
“老朽在此。”王希烈赶忙应声,有些衣冠不整地出来。
来人却是王崇古亲自带队,只是来的也只有三万人,不过每人手上都举着两支火把。刚才就是这些火把吓跑了敌人。
众人相见,俺答很是感谢了一番王崇古这个和自己打了这么多年仗的人,二人此番不是做为敌人相见,到颇有些惺惺相惜。
“王大人,为何迟了这么些天才来!”王希烈并非责怪,他深知王崇古的为人,只是想要问明情况。
“别提了。”王崇古颇有些无奈。原来去年之时,那个向鞑子通风报信的人这次又有了动作,阻拦了来求援的人。幸好王崇古对他早有防备,一直派人监视,这才及时发现了这件事。
清点一番人数,发现那些商人倒是没死多少,护卫的一千明军也只是死了二百多人。但是俺答的一万人人却是死伤不少。
就在众人谈话之时,巴特尔伤痕累累地被人抬出来,声音嘶哑地说道:“徒汗,巴特尔对不起您,您要我保护的张大人不见了。”
“什么!”众人大惊!
第六十八章 准备后事
“你这奴才,快些让本宫进去。”朱翊钧的声音愤怒中带着焦急,对着不让他进门的太医用稚嫩的声音高声叫着。
那名太医很是为难地说道:“殿下,王百户身染严重的风寒。且不说如今还昏昏沉沉的,若是让陛下和殿下也染上风寒,微臣万死不抵其罪啊!”
话说那日,王崇古的援军及时赶到,却不见了张凡的踪影。众人在寒冷黑暗的大漠中举着火把寻找,终于在水流湍急的河岸边发现了三匹手上倒地的战马,王猛浑身是伤地倒在水中,眼看就要被河流带走。众人立刻将他抬上岸,继续寻找,却是不见了张凡和李映月。
王崇古立刻派人护送着礼部诸人加上受了重伤的王猛回京。他怕还会有人来袭击,俺答的几千人马大有危险,直等到俺答派人去叫来的五万大军这才回来。俺答却是对于张凡的生死未卜十分的烦恼,却实在不好说什么。这些天他和王崇古派人顺着河流找上百里,却一直没有发现张凡和李映月的踪迹,只是在十余里外的一个河流弯道处发现了张凡的锦衣卫腰牌。
隆庆在礼部诸人回来之后听到了这个消息,十分地震惊。而太子朱翊钧听到消息的当时就大哭起来。隆庆立即命人将王猛送入太医院好生救治,只是他在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已经中了多出刀伤,而且抛在冰冷的河水中被冲刷了大半日,得了严重的风寒,身体发热,这么多日子有被人快马送到京城。颠簸的路途加重他的伤势,到现在也没有清醒的迹象,时而会说些胡话。
如今隆庆和朱翊钧正站在王猛养病的房前,隆庆其实也非常想进去,毕竟张凡是他非常看好的人,将来定是可以成为朱翊钧的肱骨,可是做为帝王的他也要有帝王的威仪。所以朱翊钧在闹着要进去,他也没有阻拦。看到太医为难的眼神,隆庆发话了:“钧儿,要注意身份,岂可丢了皇家的礼仪。”
“可是,父皇!”朱翊钧看着隆庆,眼中充满了哀求。
隆庆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对太医说道:“开门,朕陪着太子进去。”
那太医听了大惊,立刻阻止:“可是,陛下……”
还没说完,隆庆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去准备些抗风寒的药,朕和太子出来时会服用的。”
“遵旨。”太医看他,只能无奈地领命,打开了门。
朱翊钧在门刚刚打开之时就跑了进去,隆庆跟在后面。
房内,为了保持通风,即使今日外面的风不小,依然门窗大开着。王猛躺在一张火炕上,盖着厚厚的被褥,下面的火炕上烧着火。走到床边都可以感觉得到一阵热意。
“王百户,王百户,老师他在哪!”朱翊钧推着王猛喊道。
“钧儿,王百户身患重病,你这样不是加重了他的病情吗!”隆庆呵斥了朱翊钧,走到王猛床前。
此刻王猛满面潮红,双眼紧闭,没有睡着,却也没有醒着。露出被褥的脖子上都可以看到裹着厚厚的白布,上面有些血迹渗出。
“太医!”隆庆高声喊道。
“陛下。”门外的太医立刻进来。
“王百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有血迹渗出来?”隆庆问道。
太医听了他的话,看了看王猛,赶紧回话:“陛下,王百户身上多处受了颇深的刀伤,加上他身染风寒,伤口难以结疤。用了宫中最好的金疮药,但是总被血迹弄湿。”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给他换药!”隆庆厉声说道。声音不大,可是其中却带着极大的愤怒。
“遵……遵旨!”太医被他的语气打了个激灵。赶紧关上窗门,唤来帮忙的太监拿来金疮药、绷带和热水毛巾。
掀开王猛的被子,他的身上没穿什么衣服,却是被渗着血迹的白色绷带缠满了全身。太医立刻为他解下绷带,还好在场的除了男人只有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倒是没什么尴尬的。
隆庆在场,太医和太监不敢有丝毫马虎,将王猛的伤口又清水洗净,用吸水极佳的布轻轻吸干伤口的血,撒上就是在宫中都没有多少存活的金疮药,然后再用绷带仔细地包扎好。小太监却是从别处抱来一床已经捂热的干劲棉被为王猛盖上。
等到一切弄妥,太医又用沾湿了凉水的毛巾盖在王猛头部为他降低体温。
隆庆这才来到王猛面前,颇为威严的声音说道:“王百户,王百户,认得朕是谁吗”心急之下,他倒是忘了这天下除了自己这个皇帝,还有谁敢自称朕的。
不知当真是龙威震慑还是怎么的,王猛被他这么一说,竟然真的睁开了双眼,看着隆庆,口中说道:“陛……陛下……下……”
“对对,是朕。”隆庆见他认得自己,很是高兴,立刻继续问道,“王百户,张同知呢?”朱翊钧在一边也是不敢说话,紧张地看着他。
“张……张同知……”王猛呢喃着这个名字,还有些迷糊。
“张凡,张同知!”隆庆立刻提醒道。
“张凡……”王猛说着,突然大声喊起来,“张大人,张大人!”
隆庆见他想起张凡,赶紧问道,“张大人,怎么了!”
“死……死……”王猛说道。
“死……死了?”隆庆有些失神。
朱翊钧听了,用劲推着王猛大声喊道:“你骗人,你骗人,老师他没有死。快说老师去哪了,不然本宫叫父皇治你欺君之罪!”
可是王猛无论朱翊钧如何摇晃,口中只是反反复复说着一个死字。
朱翊钧还在奋力摇晃着王猛,隆庆却是阻止了他,说道:“钧儿,不要如此!”
可是朱翊钧还是再推着王猛。隆庆心烦意乱之下,厉声喝道:“皇儿!”
朱翊钧被他这一声停住了动作,看向自己的父皇。隆庆看到他的小脸上挂着泪痕,大手按在他的头上,安慰他说道:“钧儿,张……张爱卿已经死了。”
“父皇……”朱翊钧大呼一声,扑到隆庆怀中大哭起来。
屋外的大臣们听到屋内的哭声,倒也很是悲痛,他们大多都知道隆庆和朱翊钧对张凡的欣赏。倒是高拱,他没接触过张凡,只是听到朝中大臣们说过隆庆与朱翊钧和张凡的关系,只是以为张凡是个很得皇上和太子喜爱的宠臣而已,却是没有想到皇上这么关心张凡,尤其是太子的哭声,让高拱对张凡产生浓厚的兴趣之时也不由得大大可惜没有见到这位前途无量的新贵。
张府,赵氏和茹雪婆媳俩自从张凡走后,对自己的儿子和丈夫端的是日夜牵肠挂肚,盼他早日归来。如今听到礼部的使臣已经回来了,却没有见到张凡回家,婆媳二人以为张凡是进攻禀报去了。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晚上戌时还是不见张凡踪影。她们俩心中不安之余,昭雪也在一旁安慰,也许皇宫中在开宴庆贺,却是怪张凡也不让人回来通知一声,让家人担心。
张府一家上下一直等到戌末,突然,家中丫鬟来报张居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