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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旨可奉?”曹操不由得气结,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傻了。
果然对面袁绍闻言大喝道:“我奉天子衣带诏讨贼!”
是可忍孰不可忍,曹操闻言顿时大怒,环顾四周诸将,眼见许褚在侧,当下命令道:“仲康,与我拿下此贼!”
“是!”许褚瓮声瓮气应了一句,随后拍马舞刀直取袁绍。袁绍见状倒也不慌,命令身旁大将,号称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上前敌住。
昔日袁绍平定河北,因他家世显赫,为人又礼贤下士,河北豪杰多投奔之。颜良文丑,张颌高览合称河北四庭柱,均先后来投。加上袁绍原本的心腹大将鞠义,以及之后投奔的韩猛,均为袁绍麾下得力干将。后来鞠义虽然因为功高狂妄为袁绍所杀,但其余五人也是非同小可,号称河北四庭柱一门梁。现在高览投奔刘备,这门梁韩猛也就顶上了最后一根庭柱的位置。
“嘿!”许褚和颜良都是焦躁之人,第一下都是不约而同选择了全力以赴,这下硬碰硬竟是个平分秋色的局面。二人均是久已未逢敌手,当下心中均是兴奋难当,全力施为。
许褚的钢刀名曰山君,山君者,猛虎也。相传昔日许褚在许家村务农之时,有一日村中耕牛被伏牛山上下来的猛虎拖走,许褚急惶之下拿起一把刀就追上山,结果与两只猛虎狭路相逢。历经一番搏斗之后,许褚这才杀死两只猛虎,自己却也身受重伤。许褚是是个闲不得的人,养伤期间无所事事,就只能仔细回忆起当初与猛虎搏斗的场景,久而久之若有所悟,竟是从其中领会出一套精妙的刀法。伤愈之后勤加练习,果然非同凡响,自此武艺精进。投奔曹操之后,曹操甚为器重他,特意命能工巧匠为他量身打造了这柄山君刀。此刀柄长六尺,刃长二尺八寸,重四十八斤。眼见如此沉重的兵刃,在许褚手中却犹如一根木棍般轻动翔灵,一招一式如惊涛骇浪般攻向颜良。
换了比人,在许褚如此猛烈的攻势下可能早就已经垮了。但颜良身为河北四庭柱之首,能够在豪杰辈出的河北闯下偌大的名声,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眼见他手中长刀或拨或挡,看似没那么刚猛,但是每次和许褚的兵刃相交却也是旗鼓相当,足见其不凡。
颜良手中的长刀造型甚是怪异,刀刃既长且狭,刀头却又是尖的,往往一刀挥出或砍或刺或割,让人捉摸不透。二人一个刚猛,一个内敛,一时间打得竟是不相上下,两军将士无不看得呆了。一众武将均知这等高手对决难得一见,当下全都目不转睛看着,与自己武学相印证,各有所得。
征战江东 第五章
“颜良休狂,看我斩你!”场中二人激战正酣,却见曹军阵中一将忽然拍马舞刀上前就要和许褚一起夹击颜良,众人看去正是夏侯惇。
“休得以多欺少,吃我文丑一枪!”河北军岂能容他以多欺少?当下也是一将挺枪杀出截住夏侯惇,却是文丑。
文丑人如其名,本来武将之中罕有俊朗潇洒如周瑜,赵峰之辈,但这文丑却是丑得惊心动魄。河北四庭柱中,其余三人相貌虽也怎么样,但勉强还算是有几分武将的英气,唯有这文丑实在是丑得不行了。但是文丑虽然相貌丑陋,手上的功夫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一杆铁枪在他手中犹如九幽之蛟,诡异无比,每一招每一式都往夏侯惇绝对意想不到的方位刺去。
夏侯惇战了不到十个回合已是心中大骇,如果说颜良的刀法是奇正结合,那么文丑的枪法就是纯走一个诡道了。夏侯惇本来自己的刀法乃是大开大合,以攻为主的路子,现在却因为对方攻势太过诡异,为了挡住对方的攻势不得不逐渐加强防守,而且渐渐的防守也有些力不从心。
夏侯惇自己也是高手,知道在这样下去情况就不妙了,当即咬牙不管文丑刺向面门的一枪,而是奋起全身之力将手中大刀往文丑腰间削去。这一下自己若是被刺中面门固然有死无生,文丑被这一下被砍实了却也是个一刀两断的下场,纯是拼着用两败俱伤的招式也要挽回颓势。
岂料这一下正在文丑预料之中,眼见文丑策马回身将将躲开夏侯惇这一刀,手中长枪却是直交左手单手刺去。夏侯惇大骇,大刀已经挡在外门不及收回,当下连忙尽量将脑袋后仰以求躲过这劈面一枪。
“啊!”这一枪夏侯惇终究未能完全躲开,左眼还是被文丑刺中了,惨叫一声不敢再战,连忙调转马头回阵。文丑却也不追,只是龇牙咧嘴横枪与马上得意地大小,曹军看了无不毛骨悚然。
“快扶元让去城中,找郎中医治!”曹操也是心急如焚,但是眼前战场容不得他脱身,更别说场中许褚与颜良已经激战近一百回合,却还是不分胜负。
“冲!”袁绍眼见文丑获胜,当下也不管颜良这一边胜负如何,直接下令冲击曹军阵营。身后十余万河北军顿时陆续发动,杀向曹军。虽然袁绍大军有70万,但是现在这片地方却容不下这么多人,否则的话70万人碾压过来,郭嘉纵然智谋再高也无济于事。
“杀!”曹操也是下令冲杀。河北军人多势众,兖州军却是精锐难当。尤其是曹操麾下的皇牌虎卫军和青州军,所到之处河北军无不望风披靡,简直犹如快艇在江中乘风破浪一般。不过河北军委实太多,虎卫军和青州军一时间杀之不透。至于本该是曹操另一张皇牌的虎豹骑,呃,上次战马都叫赵峰给敲诈去了,后来又忙着筹集粮食,暂时曹操麾下战马不到万匹,除却诸将及其亲卫所乘,却是一时间难以组织起大规模的骑兵队伍了。
一番恶战直从清晨杀至傍晚,曹操和袁绍都是卯足了劲打这第一战。虽然兖州军乃是天下少有精锐,但无奈蚁多咬死象,更何况河北军也不是小蚂蚁。这一仗打下来之后,双方各自回去清点损伤,结果袁绍大军死伤五万,曹操却也损失了两万多人。
“无妨!”在得知自家死伤是曹操两倍之后,财大气粗的袁绍却是大咧咧一挥手不当回事。“我军兵力数倍于曹阿瞒,若是如此伤亡,足以将其耗光了!”袁绍笑道,帐下众人听了这话也大都是喜笑颜开,忧愁尽去,唯有沮授和田丰沉默不语,似有所忧。
“主公,探马来报,张飞夺下青州三郡之后,却不再进军,而是开始休养生息。长此以往,只怕三郡民心尽归刘备矣!”这时负责情报的审配给袁绍送上一条不算太好的消息。
“嗯?”袁绍闻言也是一阵不喜,这时田丰上前谏道:“主公勿忧,眼下张飞虽占据三郡,但黄河以北尚有齐国与平原郡在我军手中。况且三公子至不济也可以退守济南,凭借黄河天险据守,如此张飞也是无可奈何!”
“什么?”袁绍一听这话更不高兴了:老子派人拿十五万精兵驻守青州,却被人打过了黄河,这岂不是太丢脸了?想到这里袁绍也是一阵气结,当下恨恨道:“真不知道张颌跟高览是怎么打得,竟然张飞打得溃不成军?”自己儿子袁尚舍不得骂,只好拿这两位来开口了。
一旁的谋士逢纪闻言眼转一转,上前笑道:“主公,三公子虽然聪慧,张颌将军也是当世名将,奈何身边没有智谋之士辅佐。那张飞之勇不下于张颌将军,更兼陈宫足智多谋,昔日曹操都在其手下吃亏无数,张将军一人难以抵挡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倒也有理!”逢纪此言也是给袁绍找了个接口,当下他也是点了下头,随后问道:“以公之见,该当如何?”
“眼下官渡激战正酣,轻易不能离开,以在下之见,”说到这里逢纪也是顿了顿,然后才道:“沮授和田丰二位先生总是要缓战,不如就请二位先生前往青州坐镇吧!”
“逢纪,你!”田丰闻言大怒,正待开骂,却被沮授一把扯住。袁绍闻言却也是觉得没什么不妥,当下点头道:“如此甚好,沮授田丰,你们便去青州助尚儿守卫青州!”
“主公!”田丰闻言急道,却见沮授拉着他默然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一名小校飞马送来一份军情。
“平原郡守荀谌投降刘备?”袁绍看着自己手中这份军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荀友若我不曾薄待与他,为何竟在此时投奔刘大耳?”
“张将军后来命人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平原郡乃是昔日刘备治下,民心多向之,因此百姓献了城,荀太守也就投了。”来人低声禀报道。
“混蛋!”袁绍气得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案,帐下诸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沮授田丰,你二人速去青州,不可再丢地盘了!”袁绍怒道,随后挥手示意二人速去。沮授默然,拉着田丰走了。
“二位先生,为何去青州竟是如此惴惴不安?”沮授和田丰来到营外时,正好碰上大将韩猛,后者眼见二人如此沮丧,不由得奇道。
“此间非一言可尽述,韩将军负责粮草,我等走后,务必要保障粮道。只需如此,我军必可不败!”田丰知道和韩猛一时间说不清,只是嘱咐了这一句。韩猛素来佩服二人之能,当下也是暗暗留心。
“元皓兄,你说逢纪为何要调离我等去青州?”沮授忽的问道。
“还能如何,怕我们一力缓战,坏了他建功立业啊!”田丰感叹道。
“非止如此,元皓别忘了,三公子可是在青州啊!”沮授别有所指地道,田丰闻言也是默然。事到如今,袁绍诸子争宠已是半公开的秘密。眼下郭图等人支持大公子袁谭,逢纪等人却是支持袁绍宠爱的小儿子袁尚。自己二人向来是两不相帮,但是这次逢纪让自己去青州,只怕是要让袁尚多多拉拢他们。
非止如此,此时逢纪正奋笔疾书快马送信与袁尚,告诉他需得好生礼遇沮授和田丰。此二人多为诸将所敬服,只需拉拢得此二人相助,则嗣位有望。袁绍自己在官渡和曹操打得痛快,后方却也是不轻松。
且不说河北军内部暗潮汹涌,此时官渡曹军大营中,曹操也在聚集众人议事。“主公,今日虽是不胜不败之局面,然则我军实在是消耗不起了!”郭嘉第一个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