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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将军小心”赵峰未曾料到太史慈有此脚踏飞弩的绝技,当下大惊,连忙大声示警却还是慢了一步。张飞侧身避过后心要害,这一箭直中张飞左后肩,三爷大叫一声赶紧打马回阵。
“太史慈休得猖狂”徐州军阵中,黄忠和高览双双抢出,截住想要趁胜追击的太史慈,后者却也不追赶,只是冷笑回阵。
“三将军?”赵峰看见张飞竟是脸色极为难看,心中一惊赶紧扶他下马。却见张飞嘴唇抖了抖,接着压低嗓子低声道:“快拔出来,好像箭上有毒”
“什么?”赵峰大惊,连忙一把抓住箭杆咬牙将箭拔出,张飞也是颤抖了一下。赵峰一看箭头乌黑,还散发出一阵难闻的腐臭味,顿时明白箭上喂了剧毒,当下连忙命令大军就地立下大寨严防死守,自己和随军的郎中赶紧将张飞铠甲解开就地为他诊治。但见创口之中流出的,竟然已是黑血。当下赵峰让高览和自己一起挤迫伤口四周,将这黑血尽量挤出。等血色略微转红,再用烈酒清洗伤口,刮去腐肉包扎,幸喜没有伤到骨头。至于张飞本人,自从拔出箭之后就晕过去了。
“好厉害的毒”赵峰把了把张飞的脉搏,眼下已是非常虚弱,想来若不是他身体健壮,自己又措施得当,已然丧命了。
“李大夫,快取这几味草药煎了给三将军服下。”赵峰匆匆开了个药方给一个郎中,后者连忙去取药不提。
“赵将军,三将军身中毒箭,怎么样了?”赵峰和高览忙得满头大汗地走出大帐,庞统和其余诸将早已等候多时。
“性命无碍,也没伤到骨头,不过还需好好调养一番,才能祛除余毒。”赵峰喘了口气道,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高将军,孙权可能趁乱来劫我大寨,大家需得小心防备。”赵峰又赶紧吩咐道,高览诸将连声答应不提。庞统闻言眼珠一转,却是笑道:“赵将军,何不假意发丧,淫*孙权前来劫寨?”
“嗯?”赵峰闻言也是怦然心动,不过诈死这种事对名声可不大好。正在犹豫时,一旁随军出征的柴桑太守黄忠已是愤然道:“太史慈以毒箭伤人,我等淫*其出来杀之,也是为张将军出一口恶气。太史慈若敢再来,老夫不才,愿意和他较量一下箭法武功。”
此番进剿江东,除了赵峰和张飞,还有高览,黄忠,刘辟,龚都,尹礼,吴敦诸将随军前来。若论箭术,当以黄忠属第一。众人均知黄忠箭法了得,若是由他前来对付太史慈,那真是得其所哉。
“赵将军,三将军醒了。”就在众人议事之时,负责照料张飞的一个亲兵忽地来报,赵峰和庞统连忙进去查看,却见张飞脸色灰白,但气色总算比刚才好多了。眼见二人进来,张飞沙哑着嗓子问道:“赵小子,我会不会死啊?”
“三将军放心,只要再喝点药就没事了。”赵峰尽量安慰道,张飞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这毒之猛赵峰也是很少见,眼下张飞气喘连连,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
“三将军,统有一计可为三将军报仇,只是与将军名声有损,能否行事还需请三将军自己定夺。”庞统这时上前开口道,当下将诈死之计细细说了。张飞强撑着听完,最后开口道:“打仗只为求胜,诈死就诈死吧,又不是真死”说话之时药已经煎好了,张飞喝下药也就沉沉睡去。赵峰和庞统待他睡下,就走出帐来准备行使这诈死之计。
与此同时吴郡城中却是喜气洋洋,“主公,张飞中我毒箭,不出一日必死无疑”太史慈信心满满地道,主位上的孙权更是笑容满面,连连夸赞。
“张飞乃是刘备兄弟,他这一死,刘备如断一臂膀,自当痛彻心肺”另一厢的吕蒙闻言笑道。
“张飞一死,只需再除去赵峰,那么徐州军就不足为惧了。”吕蒙下首的潘璋也是凑趣道。孙权闻言表情却是一滞,思索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这赵伯涛倒是个人才,如今江东六郡富庶尤甚我等先前在时,可惜如此人才却要为刘备所用,当真可叹。”
“主公可是想收服这赵峰?”一旁的一个文士闻言问道。
“德润可有良策?”孙权闻言急忙向这人问道,这人乃是孙权新收的幕僚,阚泽阚德润。这话一出口,孙权等于默然自己想要收服了。
“泽深感主公知遇之恩,恨无回报。今愿前往徐州军中,陈说厉害,以三寸不烂之舌让那赵峰来降”阚泽信心满满地道。
“德润若能如此,实则是我江东之幸啊”孙权闻言又惊又喜道。要说现在的孙权,在经历过之前的打击之后,领导艺术确实是有所长进,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猜忌下属的多疑少年,而变得有些求贤若渴了。原因无它,因为孙权也知道就靠现在手底下这些货色,想要再占据江东难度实在是太大,能有赵峰这么一个军事才能与民政都出色的人才相助,那自己日子肯定会好过点。当下孙权拉着阚泽到自己书房,二人细细商谈了一番,毕竟这游说劝降,具体能开出什么筹码,还需要由最高领导人敲定。二人计议良久,直至傍晚,阚泽才辞别孙权,换了衣衫去徐州军大营中见赵峰去了。
“赵将军,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孙权使者,有要事前来拜访将军。”这天晚上赵峰正在和庞统商议诈死事宜,却听牛金如是来报。
“孙权使者,该不会是探听虚实的吧?”赵峰略一沉吟道。庞统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多半如此,赵将军,何不趁机将计就计?”任凭庞统智计过人,也绝想不到这个阚泽是来游说劝降的。
“自当如是”赵峰也决定将计就计。这个诈死计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想做得像真的,必须瞒过绝大多数人。目前除了赵峰和庞统,就只有高览诸将知道这事。其余小兵乃至校尉一下军官听到的,都是三将军身中毒箭,气息奄奄的消息。
“有请”赵峰整了整铠甲,命牛金将使者引至自己营帐之中。不多时一个文士被牛金带来,“见过赵将军。”这人作了个揖,算是行礼了。
“阁下何人,找我何事?”赵峰看了看眼前这人,开口问道。
“在下吴侯帐下主簿阚泽阚德润,此番前来,却是为救将军的性命啊”阚泽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开口道。饶是赵峰一向性情沉稳,现在听得阚泽这句危言耸听的话,也差点忍不住要当场发笑。这些个文人,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不过赵峰知道,这个阚泽也不是省油的灯。历史上就是他去献诈降书,硬生生忽悠住了一代奸雄曹孟德。曹操这么多疑之人都能被他忽悠住,那当真是不简单啊,自己可要小心应付。
这些念头说来话长,在赵峰心中也就是一闪而过。表面上不动声色,赵峰却是开口道:“阁下此言,或许用于孙仲谋身上更为贴切。当日他势穷而降,我主宽以待人,表奏其为交州牧。不想他不思报恩,今日却为一己之私,妄动干戈。江南百姓,再次保守战火之苦。眼下我讨逆大军至此,孙权若不及早归顺,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这话倒也不算是恐吓,
阚泽闻言笑了笑道:“我主占据两州十郡之地,户口以百万计,带甲之士数十万。纵是大军来犯,也是有惊无险。倒是将军身在祸中,尚不自知啊。”
“我有何祸?”赵峰一直听他危言耸听,这下倒真的好奇了,索性问他一问,也不怕自己被绕进去。
“昔日淮阴侯有大功于高祖,最后却被赐死。将军自跟随刘备以来,败曹操,诛吕布,平江东,定荆襄。屯田养兵与豫州,开荒垦粮与荆南,无一不是大功。刘备却因王仲宣那几个文人狺狺而吠,对将军有功不赏,横加贬谪。眼下将军秩不过千石,位不过讨逆将军,足以说明刘备深忌将军之才。如此一来,将军岂非祸事不远?”阚泽一脸微笑侃侃而谈道。
有才,果然有才赵峰听到这里也是暗暗佩服,这个阚泽真不愧是曾经忽悠住曹操的人,这些捕风捉影的话居然也说得和真的似的。想到这里,赵峰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和他周旋,当下咳嗽一声道:“吴侯派阁下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
有门儿这时阚泽的第一反应。赵峰的称呼已经从之前直呼其名孙权,变成尊称吴侯了。当下阚泽也是拱了拱手道:“将军乃当世豪杰,我主亦是惜才之人。眼下两军对峙于此,实非幸事。江东六郡乃我主基业,将军坐镇荆南亦是深得人心。我主愿与将军携手共进,北上共击刘备。事成之后,将军但取荆州豫州,我主取徐州交州。大家永结盟好,岂不快哉?更兼我主有一妹,品貌端庄,明年便已至及笄之年,愿嫁与将军为妻。两家永结秦晋之好,未知将军意下如何?”
孙权真下血本儿了这是赵峰听完阚泽的话之后的第一反应。又是妹子,又是荆州,孙权为了忽悠自己,现在真是把自己能用的筹码都用上了。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赵峰会答应他。
首先,自己现在已经跟着刘备混了十几年了,看着他从一个代理县令,混到目前国公的地步。以刘备的性格,至少现在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比起孙权,自己的爵位,官职那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阚泽嘴中那美妙的前景,只是一种展望,或者说幻想。
再者,自己虽然坐镇荆南一年多,但是并没有真正成为那里的地方豪强。想要凭自己就率领荆南四郡反刘备?恐怕感兴趣的人不会太多。更何况刘备刚刚册封自己为左将军兼交州牧。以自己25岁的年纪,能做到这个官职简直是奇迹了,要是现在反他,那真是忘恩负义,被天下人所唾骂了,估计石广元那些人没几个愿意跟自己起事的。
至于孙权那个妹子,赵峰估计就是孙尚香了,老实说对这个历史上江东第一恶婆娘,甚至三国第一恶婆娘,赵峰也不太想去招惹。虽说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但是赵峰一直没有纳妾。原因无它,这个时代妾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所谓侍妾侍妾,顾名思义妾还要起到一个侍者的作用,所侍奉的一般都是正室夫人,十有八九是要受气的。通常妾只有在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