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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乐进,尔等见到大营火起,立即率本部兵马杀出与之交战。其余各部,随我去取徐州城。”曹操有些意气风发地道,似乎徐州城已是唾手可得。众将也是齐声应诺,唯有郭嘉眉头微皱。
“奉孝有何担忧之处?”曹操眼见郭嘉如此神情,连忙问道,他可是相信郭嘉的眼光尤胜过相信自己。“主公,徐州城中尚有陈元龙,此人足智多谋,未必会中此计。”郭嘉有些担忧地道。
“奉孝多虑了,陈元龙虽有智计,但此人向来只图自保。就算他能看破,充其量也只是劝说刘备和陶谦不要出兵,如此我等最多只是空忙一场。”曹操笑道。事实上曹操也有些无奈,围攻徐州城已有数月,现在军中粮草已是不足,再不想方设法速战速决,那就真的要进退两难了。
“但愿如此。”郭嘉叹道,但是心头上那一丝担忧总是挥之不去。曹操也顾不上别的,率领众将各自准备去了。
这天正值农历九月初一,没有月亮,星星也很少。曹操率军到营寨后方的土山上暂且驻扎,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那空荡荡的营寨。
“主公,适才哨骑飞马来报,徐州城中有大军出动!”曹洪急匆匆赶到曹操身边禀道。“好,刘备小儿果然中计,我那几千具尸体就把他给骗了。”曹操抚掌大笑道,随后看了看身边的曹洪,心情大好的他,觉得有必要趁机好好指点一下这个有些急躁的宗族将领,于是循循善诱道:“子廉可知,为何刘备此番会中计?”
“他不会用兵?”曹洪理所当然地道,但很快发现这个理由不是很说得通,刘备也不是没打过仗的雏鸟。
“不,恰恰是因为这厮久经沙场,颇晓用兵。我留下那数千具尸体,刘备以常理度之,误以为我军已是后继无力,这才轻举妄动。子廉,为将者不仅要深知兵法,善于觉察蛛丝马迹。还要学会如何揣摩敌军心思,做到料敌先机,戒骄戒躁,这才能克敌制胜。”曹操得意道。
“主公英明,洪受教了!”曹洪一脸崇拜道,周围曹军将领听了也都是佩服不已。
“敌军中伏了!”这时曹军营帐中已是火起,有眼尖的士兵已是觉察到了。“李典乐进,尔等率部按计划行事。其余众将,随我去取徐州。”曹操意气风发道,随即率军杀下土坡,沿九里山前那条大道杀向看起来毫无防备的徐州城。
“全速前进!”曹操眼见前军已过了山道,徐州城远远已经看到,恨不得自己能肩生双翅,瞬间飞到。然而就在此时,两侧一直沉寂的九里山上,突然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接着无数火把火箭,从两侧的山上纷纷射下,引燃路边的枯草,顿时曹军尽数身陷一片火海之中!
徐州岁月 第七章 原来是豫州
《三国志刘二牧传》:既到,谦以丹杨兵四千益先主,先主遂去楷归谦。谦表先主为豫州刺史,屯小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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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曹操正志得意满骑在马上YY自己杀进徐州之后的情形:陶谦自然是要千刀万剐;那个陈登人才难得,最好能收为己用。考虑到这厮向来明哲保身,应该吓唬一下就行了;至于那个号称四大富豪之一的糜竺,若是识时务则不妨饶他一命,只是他那个艳名在外的妹妹却万万不可放过。就在YY到高潮的时候,却不料两边突然山上祸从天降,对曹操而言,这就像三伏天吃西瓜吃的正爽,突然发现嘴里嚼的乃是狗屎,这让他一时间措手不及。
不过曹操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在最初的惊愕之后,就立即明白过来,今天的偷袭怕是要无功而返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率军杀出重围保存实力。于是在他的指挥下,曹军中军开始逐渐有序的组织起来,虽然山势陡峭,不能杀上山来交锋,但还是慢慢往外退去。与此同时,夏侯渊率领的前军也发现后军遭袭,连忙会师救援。
“曹军败而不乱,当真是天下少有的精锐。”九里山上关羽眼见如此,不由得叹道。赵峰却没那个闲情逸致,正在忙着大声指挥道:“火箭注意不要全都往路边杂草上射,多往曹操中军射。”传令兵连忙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须知两边的杂草全都烧起来固然声势惊人,但是这条路颇为宽敞,真正造成的杀伤力却是有限。赵峰看了半晌,就看出来还不如直接往中间射。
“速速推出这条山坳!”曹操骑在马上大声指挥道,此时如雨点般的火箭直射而来,曹军中军顿时大乱。曹操虽然竭力指挥,但是他胯下的大宛良驹到底是畜生,见到火势烧到也慌乱起来到处乱跑。等曹操好不容易下马再来指挥,整个中军已是彻底乱了,所以兵士只能依靠本能去寻找逃生路径。
“主公快走!”正是典韦带领曹操的亲卫营混乱中赶来护住曹操,曹操眼见如此已知事不可为,当下长叹一声在典韦的保护下退出山坳。此时火势甚大,照得九里山这条山坳亮如白昼,赵峰和关羽刘备等人在山上看得清清楚楚,无奈相隔太远,难以用弓箭射杀曹操,只得眼睁睁看他逃出火海。
“全力追击!”关羽眼见部分曹军已逃出山坳,而火势又稍减,当即命令道,此时对面山上刘备等人也整军杀下来。曹军先前已被大火烧得焦头烂额,现在仓促之间哪有战斗力,一时间溃不成军。曹操在亲卫的护卫之下九死一生逃出生天,刘备与赵峰率军追杀出数十里,直到东方微现白光,部下人困马乏这才收兵。
“啊!”曹操眼见身后没有追兵,这才停下马来缓了口气。举目四望,身边地残兵败将已是不满半数,不由得悲从中来,仰天怒吼。就在此时,李典乐进率领本部兵马,护着谋士郭嘉等文臣赶到。收拢败军之后一点人数,只剩下七万左右。
“十五万大军随我杀来徐州,如今竟是死伤过半,徐州城却依然屹立不倒。”曹操咬牙切齿道,身边众将眼见他如此怒火中烧,无一敢劝。郭嘉等曹操发作过了,这才上前劝谏道:“主公,如今徐州城急切已不可攻下,不如会师兖州,休养生息,再作打算。”
“也只能如此了。”曹操平息怒火之后也知道这才是上策,就在这时一骑飞马来报,留守兖州的荀彧有紧急书信送到。“嗯?”曹操一边接过书信,心中却不免疑惑:兖州大本营有荀彧和程昱两大谋士镇守,再加上守城专家曹仁,除非是袁绍倾巢出动,否则还真难想象会出什么事。
“啊?”拆开书信之后的曹操匆匆看完已是一头冷汗,两手竟是哆嗦的说不出话来。郭嘉接过书信一看,原来是吕布率军趁着曹操后方空虚,吕布已袭破兖州,进据濮阳,止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处,被荀彧、程昱设计死守得以保全。
“吕布有勇无谋,如何能破我城池?”曹操此时已是缓过劲来,向来人咬牙问道,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吕布拜陈宫为谋士,几次交锋皆赖此人出谋划策,曹仁将军与之交锋连吃败仗。”报信之人老实答道。
“陈宫?”曹操嘴里念叨着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的名字,一时间心中当真是百味杂陈,渐渐觉得头风越来越痛,终于眼前一黑栽下马来。
《后汉书》:初平三年,操兵犯徐州,为都尉赵峰设计所败。其时吕布攻破兖州,操闻讯头风复发,旬月方愈。
有人倒霉自然也就有人高兴,尤其是倒霉的是曹操这样的人。此时徐州城陶谦府宅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众人都是为曹军撤退而发自内心的高兴,就连大病已久的陶谦也下令大摆筵席庆贺
“玄德公请!”席间不时有人向刘备敬酒,让赵峰惊讶的是老刘酒量很好,一杯又一杯喝的甚是爽快,大概是和张飞一起混得久了练出来的。不过酒过三巡之后,陶谦示意手下再次拿出徐州刺史牌印,端在手里颤颤巍巍走到刘备面前道:“此次徐州能逃过一劫,玄德居功至伟,老朽思前想后,曹操对徐州旦夕窥视,能保全徐州者唯玄德而已,谦已是身体难支,明日当表奏玄德代替老朽一职,还望玄德看在徐州百姓的份上不要再推辞。”此言一出举座皆静,一时间众人都看刘备如何应对。
刘备想不都想还是推辞,不顾张飞抓耳挠腮急不可耐,就连关羽连使眼色也视而不见。这时曹豹突然道:“陶公膝下尚有二位公子,如何要将徐州托付给外人?”
“老夫那两个儿子资质平庸,实非守城之才啊。”陶谦叹道,曹豹还待再言,陶谦却已是一声咳嗽,当下不敢多说。赵峰看到这一幕也是心中暗赞,这陶谦乱世之中能做到徐州刺史,自然非等闲之辈。若非年老体弱,只怕群雄逐鹿也有他一份。
但无论陶谦如何请求,刘备也是不肯答应。这时一个青衣儒生向陶谦道:“陶公,既然刘使君不肯此时接任徐州,不如请其暂时驻扎小沛,以策万全。小沛之地,颇多钱粮,使君可在此养兵休整。”
陶谦眼见一时说不服刘备,也只能如此,最后道:“就请刘使君暂且驻扎小沛,我自当写本章报于朝廷,表奏玄德公为豫州牧。”
“豫州牧?”赵峰听到这里也是一愣,随即恍然。三国演义中只说了刘备驻扎小沛,却没提到陶谦表奏他为豫州牧,以至于自己后来都奇怪为何那么多人就叫他刘豫州,原来典故出自这里。
赵峰虽然也跟关羽读了一些兵书,但实际打仗出谋划策什么的,还是更多的借鉴《三国演义》,一来先知先觉的优势不用是浪费;二来兵书是死的,活学活用才是正道;最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虽然跟着简雍学了繁体字,但是看起那个竹简兵书还是比较吃力。
刘备也不想就此走人,当下就答应了这个折中的方案。赵峰特意上前和那个青衣儒生攀谈了几句,原来这厮就是那个北海的孙乾孙公佑,不久前才被陶谦聘来出任徐州治中。赵峰知道他也是对刘备忠心耿耿的人,当下又是一番见礼,言语之间着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