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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物本意确实只是想打个盹,振奋一下精神,但疲倦如山来,困意不由人,他一合上眼睛就彻底睡着了。
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因为在深层睡眠时,任何大脑都没有判断时间长短的能力。而方应物忽然觉得有一双冰凉的手掌在脸上抚摸,他没有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侧头闪开了。
随后一股清香的味道渐渐贴近,并且伴随着急促细密的呼吸节奏,有热气像轻风一样拂过脸庞。
这时候方应物才被骚扰得微微睁开眼睛,不过仍是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但入目是一片黑暗,火烛不知何时已经灭了。
下一刻,就感受到怀里多了一具柔软的身体。方应物无意识的用力搂了一下,被吓得大惊道:“你是谁?是男是女?”
对方并不答话,方应物正要继续质问,却感到对方用力挺了挺,然后自己的嘴巴就被堵住了。只是对方堵得很不专业,那两片肉乎乎的嘴唇胡乱在自己口齿之间一通乱蹭,动作很是生疏。
方应物隐隐约约听到了尖细的呻吟。伸出两只手顺势在对方身子上游走几把,上面是凸的下面是凹的,于是便放了心。还好还好……不是最坏的情况,不至于先把隔夜饭吐出来。
方应物这手上一动作,对方呻吟声更大了一点,方应物听入耳便更放了心,应该是个年轻女子,至少不老。
来见汪芷,还有这种福利待遇?莫非是西厂的待客之道?就好像几年前拜访万通时,也有女子来陪侍。
这女子被撩拨得扭来扭去,又伴随着无意识的呻吟声,把方应物刺激得当即一柱擎天。虽然黑暗不见五指,但至少给了充分的想象空间……能送来陪客的,总不会太差罢。
方应物在牢中关了这段时间,今天才刚出来,正是欲望澎湃的时候。白天他在家只是牛刀小试,略略解渴而已,现在哪里又忍得住一具年轻柔软身体的诱惑?
他当即翻过身子,解开裤带退下,又胡乱将对方衣衫扯开。一时性急两边衣衫都不能脱尽,但关键部位裸裎相对了,不影响挺枪上马。
那女人的身子反而僵硬了下来,不过没有动作,任由方应物为所欲为。只是当方应物刺进来的时候,小小尖叫了一声,方应物虽然觉得有些耳熟,但没心思多想,只管爽快地抽送。
环境是黑暗无边的环境,更谈不上氛围,毫无视觉效果可言;姿势是最常见的姿势,动作是最平凡的动作,毫无花哨可言;就连衣服也半退不退的拖挂在身上,很影响皮肤触感。
可是这一切不影响方应物的兴奋激动,一是觉得下面太紧致了,让人激爽的想引颈高歌;二是压抑一段时间之后的爆发和发泄当然更加爽快。
唯一可惜的就是,身下这女子没有什么配合性,纯粹就是躺着不动。
方应物年轻火力壮,一连泄了两次身,终于再次困顿的睁不开眼,怀抱不知什么模样的床伴昏昏地睡了过去。
他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亮了,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回想起昨晚突如其来的欢爱,方应物恍然如隔世,仿佛是做梦一般。神女襄王、巫山云雨,不外如是。
微微侧过头时,却发现在软榻旁边静静地站着一个人。方应物猛然坐了起来。再仔细看过去,却见这人虽然衣服都在身上,但不太整齐,显然是仓促穿上的,同时头发也随意散乱着。
透过披下来的头发丝,还可以看到一张粉红俊俏的脸庞,不过让方应物恍恍惚惚的感到很面熟。
忽然他打了一个激灵,把这张脸与自己的记忆对上了号,惊得光着屁股从榻上跳了起来,指着女子叫道:“汪厂督?怎的是你?”
汪芷心情复杂的与方应物对视,声音略显冷漠地答道:“就是我。”
方应物揉了揉脸面,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追问道:“你为何如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汪芷这样的人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这让方应物觉得真是太疯狂了!虽然最近两人交好,但应该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汪芷本人也不是那种淫娃荡妇类型的!
所以方应物隐隐约约觉察出几分端倪,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所以才导致汪芷昨夜行为失常。
按理说,她现在应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究竟能有什么事情可以把她刺激到这个程度?
第三百六十七章 这都是命!
方应物之所以到这里来见汪芷,就是因为刘棉花一旦真的丁忧回乡,那么汪芷是唯一有可能支持他的强力人物,别人都没有这么重的分量。
鉴于这个重要性,方应物即便冒着一定风险,也不能不来认真谈一谈,而且越早越好。但糊里糊涂打了一场遭遇战,黑灯瞎火与汪芷颠鸾倒凤半个晚上,却是始料未及的……
方应物连续问了两次,都不见汪芷回答,更搞不清楚她为什么如此失常。于是方应物真是百爪挠心,恨不得钻到汪芷的肚子里,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汪芷与方应物对视良久,这才幽幽地叹口气,“昨夜之事,就当成是离别罢!”
方应物听到她的叹息声时,刚想顺口称赞一句“你真像个女人了”,但随即又听到了后面这句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如此没有责任感!”
什么叫离别?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那昨晚又何苦主动投怀送抱?方应物作为一个有小小的大男子主义情结的人,实在不能忍受被“事后无情”。
见汪芷吞吞吐吐的语焉不详,方应物急着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若实在不想说,我可以就当昨夜什么也没发生!”
汪芷冷冰冰地说:“今日有京营轮班戍边,我做监军去宣大,大概立刻就要出发。”
这就要走?方应物愕然无语,不是只有小清新们才会搞什么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么?
为何这汪芷又要离京巡边?在历史上,汪直就因为太好武事而长时间出镇在外,导致京城基本盘全部丧失,连西厂都逐渐萎缩并被取缔。最后汪太监迅速而彻底的垮台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虽然本时空历史因为他方应物的加入而有所改变,汪芷最近其实占了上风,并没有开始走下坡路,完全可以在京城继续巩固地位,那为何还要出外巡边?难道历史车轮的惯性如此之大?
想到这里,方应物提着裤子下了床,忠言逆耳苦口婆心地劝阻道:“我在牢中时,对你剖析过其中利害关系!你应当放弃御马监和监军位置,也别再去想什么边功武事了,踏踏实实留在京城保住西厂即可,这才是你的根本。
兵事对你而言,就是个食之无味的鸡肋,你要它除了好玩没有实际用处,你又不想学曹吉祥造反!”
汪芷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我知道你说得对。不过我还是要离京,这一去后,什么时候再回来就难说了。”
汪芷的态度叫方应物直挠头,他知道汪芷只是直爽而并非愚昧,在他的劝说之下,不可能看不清楚其中利害。但汪太监仍然选择一条仿佛错误的道路,其中必有外力干扰。
“你直接得罪了贵妃娘娘,亦或是天子?不会是因为帮周太后找到失散多年的幼弟,而让贵妃娘娘发怒了罢?”
汪芷否认道:“那倒不是。我对贵妃娘娘明说了,你方应物知道周吉祥的下落,无论我插不插手,怎么也能找的到人。我不去做,那就有别人来做。
所以这个功劳与其让别人捡去,还不如自己赚了,此举是为了讨好皇爷,而不是巴结太后。贵妃娘娘不是不明白道理的人,不至于这点事情都容纳不下,同时还能叫皇爷感到贵妃娘娘对太后孝顺。”
方应物继续推测道:“那就是你昨天触怒了天子?可是也不对,若真触怒了天子,你早被捉拿处置了,还有闲情逸致跑出来,并充任监军去边镇?”
这个猜测仿佛让汪芷有所触动,再次长叹一声,眉头高高蹙起,神容渐渐凄苦,低声叫了一声:“这都是命!”
方应物稍稍惊讶了一下,自从认识汪芷以来,她大都是趾高气扬、不知发愁为何物的做派,像官二代更像过小女人或者太监。眼前这般凄然无助的模样和语气,真是从没见过,不得不说,更像小女人了。
汪芷平静无波,好像是说别人的事情:“昨日万通夫人进宫探望贵妃娘娘,并提出了一个事情,说我相貌酷肖贵妃娘娘年轻时候的模样,不如送到天子身边做妃子。而贵妃娘娘……有所意动,试探了我几句。”
听到这桩宫中秘事,方应物震惊无语……稍加思索,就想通了这里面的门道,朝中这些人,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灯!
锦衣卫和东厂联手要与西厂汪芷争风,那东厂尚铭留了后手,把干儿子抱来找方应石磨人情;而锦衣卫万通居然也有更厉害的后手,劝姐姐把汪芷送给天子做妃子!
虽然万贵妃与天子仍有三十多年积累下的感情羁绊,是天子后宫的第一号人物,但毕竟岁数半百年老色衰,亲自上床争宠力不从心。
最关键的是万贵妃连个儿子都没有,而她年事已高还能活多久?万家今日看似繁盛,得到了超出普通妃子亲戚的待遇,其实像是无根之木一般,明眼人都看得出危机感。
万通近年来之所以表现活跃,只怕也是明白这一点,若他不努力挣扎,万家的局面根本维持不下去。只怕他做梦都想封爵,可惜他姐姐只是个贵妃,也不可能有儿子当皇帝。
若万贵妃让身边当女儿养大的汪芷代替自己服侍天子,对万贵妃而言,那真是个不坏的主意。何况汪芷长相脾气与她年轻时相似,不信天子没兴趣,在争宠中占上风轻而易举。
而且若汪芷成为妃子后又生出儿子,那还可以进一步去争取东宫太子的位置,这才是万家一条有可能的长久之计。
想通了这些,方应物就明白汪芷为何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