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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那真是太感谢何部长了。”许良清由衷地说,他转身对罗毅说:“罗子,你错怪何部长了,该向何部长道歉才是。”
“何兄,我错怪你了。”罗毅好生尴尬地说,“这样吧,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只罚三杯酒吧。”
“不必这样说。”何继春道,“兄弟相煎,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啊。我身边**的高级情报官员,无法阻止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愧对罗老弟和许参谋长。”
罗毅道:“的确如此,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何继春道:“我这次来,除了阻止白长官袭扰浠春之外,还有另一个方面,就是也要阻止突击营对**进行报复。我担心,万一新四军军部受到攻击,可能会下令新四军全军与**反目,如果突击营向白长官的部队发难,就正好授人以口实。要知道,突击营作为新四军序列里的部队,现在是孤军深陷于几十万**之中,如果与**发生冲突,那是绝无胜算的。我刚才问你们是否对此事有所安排,就是怕你们感情用事,反而断送了这支能征惯战的好部队啊。”
“何兄,你是说,突击营绝对不能与**发生冲突?”罗毅问道。
“正是如此。”何继春说,“贵军有一个原则,叫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想,这次皖南如果发生事变,贵军一定会选择在其他地方对**进行报复。贵军的所有部队都可以这样做,唯独你们江东突击营不能这样做。理由就是前面我说的这些。”
“所有的部队都可以做,唯独江东突击营不能做。”许良清小声地重复着何继春的话,若有所思。
“何兄,我能相信你吗?”罗毅突然问道。
“我想,应该可以吧?”何继春低调地回答道。
“那么我也实不相瞒地说一句,看到军部面临危机,我们突击营不可能袖手旁观。我和老许正在商量一旦事变发生,我部如何对军部进行救援。何兄,如果我部东进皖南,你会不会阻拦?”
何继春想了想,回答说:“我到浠春的目的,只是监督白长官部队的动作,使他不便于利用这一次的事变来借机袭扰浠春。至于突击营的行动,只要你们不主动攻击白长官部,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装聋作哑。但是,你们如果出击皖南,亮出江东突击营的旗号与顾长官部发生冲突,则军事委员会同样会宣布你们为叛军,届时我也就再也无法阻拦白长官对浠春动手了。这其中的份量,还请二位仔细掂量一番。”
“我明白了。”罗毅答道,他从何继春非常委婉的话里,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何继春既在劝他们不要感情冲动地向**进行报复,又在暗示他们可以采取一些变通的方法去做事。毕竟,何继春从内心是反对这次事变的,他也希望江东突击营能够救新四军军部于水火之中。如果新四军军部遭受的损失比较小,国共之间的这次磨擦也就更容易化解了,这对于抗日大局是有好处的。
“走吧,先吃饭去。吃过饭之后,我给何部长安排一下住处。看起来,何部长这一次是要在浠春多住几天了,突击营作东,一定请何部长玩得尽兴,吃得满意。”许良清道,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可以结束这次对话了。
何继春向许良清一躬身道:“那何某就叨扰了。”
中午饭吃得很热闹,宾主双方没有再提皖南的事情,而是互相介绍一下各自在抗战中做的一些成绩。许良清讲述了突击营此次出击武汉外围的情况,把何继春听得如醉如痴。何继春也说了有关对日情报工作的一些情况,还诚心诚意地向罗毅请教了一些情报战的方法。何继春发现,虽然自己是个老情报官员,但每一次仍然能够从罗毅这里学到许多新鲜的东西。
吃过饭,许良清让沈红英帮助给何继春和他的卫兵们找了一处独立的院子住下,吩咐警卫排加强周围的警戒,以防意外。何继春也不再多说什么,舒舒服服地呆了下来,每天只是在突击营士兵的陪同下在周边游玩。他知道,自己跟罗毅和许良清说的已经十分充分了,这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响鼓无须重锤敲,相信他们能够找到合适的方法来应对这一场危机的。
罗毅和许良清也没时间再陪何继春了,他们紧急地召回了苏晓峰的一支队和乐家林的三支队,开始着手准备前出皖南。根据他们商定的结果,本次赴皖南救援军部的行动将由罗毅负责,许良清则留在浠春指挥余下的部队。由于担心罗毅偶尔心血来潮犯莽撞的错误,许良清专门交代由袁静陪同罗毅一同出发,起到一个制约罗毅的作用。营部的警卫排也被列入本次出征的序列,他们的任务主要是保卫罗毅的安全,此外,在特定的关键时刻,他们也要承担营救军部首长的任务。
在突击营厉兵秣马之时,罗毅和许良清又迎来了一队新的客人。2000名身着便装、全副武装的八路军战士悄无声息地从鄂北穿过**防区来到了竹园镇,率领他们的正是高原和梁明辉。
第四卷 敌后风云 338 运筹浠春
338 运筹浠春
“袁司令,梁政委,稀客啊。”罗毅在竹园镇的镇口迎上了高原和梁明辉,带着他们往突击营营部走,一路热情地招呼着。高原现在仍然用着袁远这个化名,罗毅也已经叫顺口了,不至于穿帮。
梁明辉是第一次到浠春来,满眼看到的东西都觉得新奇,老百姓的精神面貌几乎与延安这样的后方根据地一样饱满,而乡村的整齐和清洁又可以与上海、南京这样的大城市相媲美。此前梁明辉与高原聊天时也曾听说过突击营的根据地建设搞得不错,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天亲眼目睹,还是觉得非常震撼的。
“罗营长,这都是你们突击营搞出来的?”梁明辉指着街道惊讶地问道。
“哪里,这都是浠春的百姓自己搞的。”
梁明辉可不是轻信的人:“浠春能富裕至此?我听说,土地革命的时候,浠春也算是湖北最穷的地方之一了,否则也不会成为苏区。可是现在看这民房,还有墙壁上刷得整整齐齐的白灰,完全是富裕地区才能够做到的嘛。”
高原笑着说:“老梁,你就别问了,这都是突击营到了浠春之后才发生的变化,罗营长有大把大把的钱扔在这里,这里不富裕才怪呢。”
“哦,那我可要好好向罗营长讨教一下了,我这个政委,本来是负责搞钱的,可是没有挣钱的招术,搞得部队连冬装都不能保证。罗营长是用什么办法搞到这么多钱的?是打土豪,还是靠缴获啊?”
罗毅笑而不答,高原替他说出来了:“罗营长自己就是土豪,据说他在江西铜州的时候,就是当地的首富呢,他家里开着工厂,还在美国挣着美元呢。不过,他是怎么发家的,连他的兵也说不清楚,有人说他家是华侨,有人说他有外国亲戚,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梁明辉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罗毅一定是一位爱国绅士,倾家荡产拿出钱来养兵抗日,难怪过去和他接触的时候总觉得他有些大手大脚的,实在不像是新四军的作派。
“好了好了,袁司令一夸我,我就不踏实,这肯定又是打算来打我这个土豪了吧?”罗毅求饶道,“二位,我现在可真是没钱了,地主家也没余粮了。今天中午请二位吃饭也只能是用大饼卷馒头,就着米饭吃了。”
梁明辉摆着手说:“不用客气,有大饼、馒头、米饭就不错了,我们现在部队都得掺着粗粮吃呢。”
高原眼睛一瞪:“小罗毅,你敢这样接待我?中午如果没有10个菜,鸡鸭鱼肉少了一样,我就把你营部拆了卖钱去。”
“唉,袁司令威武,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营长,哪敢跟您过不去。你听,这不是炊事班在杀猪的声音吗?”罗毅道。
“这还差不多。”高原笑着对梁明辉说,“你可别听罗毅哭穷,到这来了,咱们好好打几天牙祭。不但咱们要吃好,还得让同志们也吃好喝好,把这几个月亏的都补上。”
罗毅哭丧着脸说:“袁司令,你不但是鬼子的克星,也是全浠春所有鸡鸭牛羊猪的公敌啊。”
大家嘻嘻哈哈地进了营部,关上门,高原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纹了,他急切地问道:“罗营长,你在电报里通报给我们的情况,完全属实吗?”
“军机大事,我哪敢开玩笑,这些情报绝对属实。不但如此,而且这两天新的情报显示,情况还在进一步恶化。”罗毅答道。
原来,罗毅和许良清讨论之后,觉得单凭突击营一家的力量,要扭转皖南事变的局面十分困难。何继春来访时,专门向罗毅传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八路军或者新四军的其他部队卷入这场事变都无妨,但突击营不宜公开出现。受到何继春的启发,罗毅当即给高原发去了电报,把皖南的危急情况向他进行了通报。高原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而且与**交手多年,这其中的问题哪里会看不出来。
作为一名被新四军除名的高级将领,高原对于新四军的感情比罗毅要深得多,一旦发现军部处于危机之中,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如何受到军部的冤枉,而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挽救败局。
高原把罗毅通报的情况告诉了梁明辉,并提出想带领部队出击皖南,策应军部北上。梁明辉也是老革命了,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持支持态度。他向八路军总部提出了请求,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最终总部同意了他们的计划,不过,为了避免大部队向**防区行进而带来新的磨擦,总部要求他们只能带2000人的部队,而且必须换成便装,万一遭遇**,也可以解释成地方上的游击队。
这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国共双方都互相提防着,谁都不傻,都知道对方在惦记着自己,而互相都不说破,只要台面上能够说得过去就行。延安方面也已经看到了皖南的危机,限于江南一带兵力空虚,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在苏南的新四军二支队向西挺进,接应军部。现在高原所部提出有可能从鄂北穿插过去,倒是给了延安一个思路,所以便有了高原、梁明辉率部千里驰援的命令。
高原所得到的指示,是秘密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