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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毅回头问袁静道:“小静,张先生的特殊工种津贴有没有发到位?”
没等袁静回答,张先生抢着说:“已经发了,已经发了,唉,其实我说过了,这是我自愿为咱们突击营做点事情,还给什么钱啊?”
“拉肚子比较吃亏,张先生要吃点好的补一补。清水镇刚开了一家黄记包子铺,卖的是正宗南京灌汤包,味道好得很。我已经跟那家铺子的黄老板说过了,但凡是拉肚子的,到他那里吃包子免费。”罗毅笑着说。
“这怎么好意思,人家也是拿本钱开店的。”张先生感激地说,“说实话,早年我去过南京,对那里的灌汤包真是很喜欢的。我这就让孩子他娘给我买去。”
呵呵,如果你知道那泻药就是黄记包子铺的看家之宝,恐怕就不敢去吃了,罗毅在心里暗暗地嘀咕着。他现在自己每次到黄记去吃东西的时候,都有点心理障碍,总觉得那包子馅是掺了啥东西的,这包子铺老板兼卖泻药,实在太邪恶了。
“罗子哥,你也是堂堂的少将了,怎么使这么缺德的招术啊?”告别县城的移民后,袁静小声地对罗毅说,“我听说邵平他们在县城各个水井里下的泻药已经发挥作用了,柏云飞手下已经有人出现腹泻了。”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罗毅笑道,“知道屈人之兵的屈字怎么讲吗?”
“就是战胜或者征服的意思吧。”袁静道,她是读过几年书的,古文功底还不错。
罗毅大摇其头:“非也非也,这个屈,就是蹲下的意思,蹲下自然就是拉肚子。你看,古人就已经知道这个道理了,不战而让敌人拉肚子。”
“这样解释也行啊?”袁静被雷得花枝乱颤,站也站不住,“屈”到地上格格直笑。
在县城里,柏云飞也正在看望拉肚子的士兵。几天之内,全团就有上百名士兵拉肚子,不但本人的战斗力受到极大影响,而且在部队中造成了很大的恐慌。有些士兵憋不住,在街道边上随便解决问题,也使得整个浠春城都弥散着一股隐隐的臭气。
柏云飞脸色铁青,与随军的军医交谈着。柏云飞问道:“陈医生,你看咱们的士兵拉肚子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真的得了瘟疫?”
军医倒也有几把刷子,他摇着头疑惑地说:“据我观察,这不像是霍乱或者痢疾的表现,是不是新的传染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从便样来分析,更像是中了什么毒,因为如果是传染病,大便里应当会有大量的细菌滋生,颜色和气味都不一样。”
“中的是什么毒,你能不能化验出来?”柏云飞问。
“我们这次来浠春,走得比较匆忙,没有携带化验设备,所以没法进行化验。”
“李诚,你去调查一下,看看这些弟兄中毒的原因是什么,要找出投毒的人,拿出切实的证据,我要上军事委员会去告罗毅,他这已经是犯罪行为了。”柏云飞怒道。
“是!”副官李诚答应道,带着几个人开始调查去了。
突击营的情报部门有着很强的反侦察能力,罗毅没事的时候就给袁静、王大成等人讲后世看到的各种刑侦、警匪故事,要知道,现代的作家们为了编故事,已经把古往今来的各种案件都分析了一个遍。用几千年的阴谋诡计武装起来的突击营,做点事情哪能让非专业的李诚等人看出破绽。
李诚调查了几天,发现士兵们得病的起因根本无从考究,黄汉明家的祖传泻药属于延时发生作用的,时隔几个小时时间,士兵们无法分辩出到底是吃坏什么东西而导致了腹泻。在这几天时间里,柏云飞团的腹泻人数还在继续增加,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全团集体倒下只是时间问题了。中了毒的士兵即使停止了腹泻,身体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七八天工夫难以恢复到能打仗的状态。
“这个罗毅,真是笑里藏刀啊,吃了我的,还让我的人拉肚子。再拉上几天,我们全团都躺下了,他是打算兵不血刃收复浠春吧。”柏云飞咬牙切齿地说。
李诚道:“团长不必担心,我想,虽然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罗毅投毒的方式,但我们还是有办法来防备的。我已经让士兵重新挖了几口井,而且派人24小时守卫,不给对手任何投毒的机会。以后我们部队吃的东西,一律要用干净的井水再洗一遍,这样就防止了病从口入。”
柏云飞道:“很好,咱们奉卓参谋长的命令来占领浠春,没有命令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撤退的。我倒要看看,罗毅还有什么损招。”
第四卷 敌后风云 322 损招不断
322 损招不断
正如柏云飞预见的那样,罗毅用瘟疫的传言把县城的居民都迁到农村去,正是为了能够放手施展自己的损招。往井里投泻药只是他的第一步,李诚让人重新挖了水井,便把罗毅的第一步给破了。其实,即使李诚不挖水井,井里的泻药经过一段时间也会被稀释掉,不可能长期地发挥作用。
腹泻事件还没结束,县城里又发生了下水道事件。原来通往城外的几条下水道,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全部堵住了,弄得整个浠春城脏水横流,臭气熏天。城里住着一个营的士兵,每天的生活废水数量也不少,而且在这样的大热天里,污水极其容易变质,散发出一股硫化氢的味道。军医警告说,如果不尽快把脏水排出城去,恐怕真正的瘟疫就该出现了。
柏云飞组织了两个连的士兵,顺着下水道开始进行疏竣。结果发现,下水道里不但有陈年的淤泥,还有不知怎么弄进去的一些大石头,最为可气的是,里面居然还有死猪死鸡死鱼之类的东西,这些腐烂的动物尸体一经掀动,臭气更甚,当场被熏晕的士兵就有几十位。
“真是太缺德了!来人,开两辆卡车,把这些垃圾都拉到竹园镇去,给我堆到突击营的营房外面,让罗毅自己闻一闻。”柏云飞气急败坏地喊道。
李诚连忙拦住:“团座不可啊,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东西是罗毅的人扔的,如果贸然去兴师问罪,只能是落人口实。而且您也吩咐过,所有的部队不得轻易地与突击营接触,如果真的开两辆卡车去竹园镇,说不定他们又整出什么名堂来了。”
“那就把这些死猪、死鸡都留着,拿盐腌起来,下次罗毅再带人来的时候,做成咸肉火锅给他们吃。”柏云飞道。
李诚知道柏云飞只是泄愤而已,他的这些想法是不具有可操作性的。李诚一边答应着,一边悄悄地吩咐士兵道:“去,通知工兵,把这些死猪、死鸡拉到城外去,挖个深坑埋起来,别暴露在空气里,容易滋生细菌。”
这边的事情还没完,那边炊事班也来告急了,自从浠春县城的居民迁走之后,原来进城卖菜的农民也不再来了。不但如此,周围几个镇子的集市都取消了,柏云飞团的副食供应被完全中断了。
“团长,咱们不能总是吃罐头啊,罐头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再拖上几天,弟兄们只能吃白饭了。医生叮嘱过,拉肚子的那些弟兄必须要多吃蔬菜,说是要补充什么维他命。可是咱们根本就买不到蔬菜,这大热天的,不吃蔬菜哪行?”团部的炊事班长怯怯地向柏云飞汇报道。
“周围的集市取消了,你们不能直接到农民家里去买菜吗?”柏云飞问道。
“我们试过了,有些农民说自己不种菜,有些明明种了菜的农民,非说那些菜他们自己吃都不够,死活不肯卖给咱们。我好说歹说,最后只买到五根葱。”炊事班长道。
“多少葱?”柏云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根。”炊事班长苦着脸道。
“什么时候浠春的葱论根卖了?”
“农民说,他们的菜实在是不够吃,为了抗日救国,他们勉为其难,从牙缝里匀出几根给我们了。”饮事班长端着一碗飘了几根葱花的汤递给柏云飞道,“团座,你看,这就是浠春农民牙缝里匀出来的葱。”
“呕……”柏云飞被这个变态的比喻给弄得恶心了。
“团座,我敢断定,这就是罗毅干的好事。”李诚分析道,“他串通了周边的农民,把我们的副食供应全部掐断了。我军的粮食可以自带,但副食必须在当地购买。只要他们把副食一断,我们就不得不屈服了。”
“我就不信,罗毅能够把周围的农民都串通了?大不了我们出两倍的价钱去买,农民懂什么,还不是谁给的钱多就把菜卖给谁?”柏云飞道。
李诚摇头说:“团座,你忘了。内战的时候,浠春是匪区,这里的百姓都是刁民,只要有人一煽动,他们就会团结起来跟政府作对的。”
柏云飞道:“匪区?那好啊,我们就抓他几个跟政府作对的,杀鸡给猴看,看看还有谁敢。老子有枪在手上,还对付不了几个刁民?”
炊事班长道:“团座,不行啊,这些刁民背后是有人撑腰的。昨天二营的炊事班去乡下买菜,为了吓唬一下农民,带了一个班的弟兄一块去,结果还不等我们的人说什么,那边突然冒出来几十个新四军的人,二话不说就把咱们兄弟的枪给下了,还说要上军事委员会去告状,说我们纵兵行凶,鱼肉百姓。”
“有这事?怎么二营长没向我报告?”
“二营长怕惹出事来,和新四军把这件事私了了。新四军倒也没有为难弟兄们,只是让他们写了个什么保证书,然后连人带枪都放了。二营长怕报到团部来会受处罚,就给瞒住了。是我听他们炊事班的弟兄私底下说的。”
“胡闹,怎么能写什么保证书呢?这不是把把柄直接送到人家手上了吗?”柏云飞气疯了,他的部下打仗还凑和,搞这种阴谋诡计实在是太没经验了。罗毅这人惯长于骗人写保证书作为把柄,将来如果打起官司,柏云飞团的士兵骚扰百姓算是铁证如山了。
李诚道:“团座,看来罗毅是铁了心跟我们干上了,而且他的能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又工于心计。他在浠春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老百姓都受他的蛊惑,我们现在是完全被孤立了。”
“宋明铨呢?他不是县长吗,让他来处理地方上的事情,告诉他,如果明天不能解决我军副食供应的问题,这个县长就不要当了。”柏云飞摆起了官威,他奈何不了罗毅,但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