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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团的士兵且战且退,迅速撤出了战斗,日军追击了几步,见对手已经钻进了密林,也就不敢再追了。
战车阵现在乱成了一团,从着火的坦克里钻出来的乘员忙着在泥水里打滚,以熄灭身上的火焰。没有着火的坦克则像没头苍蝇一般乱冲,生怕火苗燃到自己的身上。步兵们拿着各种工具扑到坦克旁边,徒劳地试图扑灭由燃烧瓶里的汽油引燃的大火。有些坦克里的炮弹在高温下发生了殉爆,不时有一个坦克炮塔被殉爆炸上了半空,边上救火的日军士兵也死伤累累。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整整25辆坦克被烧成了废铁,上百名坦克手送了性命。石井的脸黑得像要下雨一般,他找到步兵联队的指挥官浅仓中佐,怒气冲冲地责备道:“浅仓君,我的大队损失了25辆战车,这件事你要负全部责任。”
战车部队的地位比步兵要高,所以石井虽然只是一个大队长,但却敢和步兵的联队长叫板。一次损失25辆战车的确是十分严重的事情,石井急于要找到一个替罪羊。
“为什么我要负责?难道你们的战车部队不知道加强警戒吗?”浅仓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其实并不是没有给战车队派出警戒哨,只是在突击营的突然打击之下,警戒哨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已。
“你们步兵是负责保护我们的,刚才左侧出现了敌军,你们就把所有的部队都调到左侧去了,在右侧没有留下警戒部队,这明显是中了中**队的调虎离山计。作为一名帝国的军官,连敌人在搞声东击西的战术都看不出来,我为你的愚蠢感到羞愧。”石井喊叫道。
“巴嘎!你敢侮辱我!”浅仓急眼了,“来人了!把战车大队给我围起来!”
石井也怒道:“你敢?我让战车把你的步兵全压成肉酱!”
“够了!”澄田崃走了过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中**队是想在路上拖垮我们,我们必须汲取教训,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浅仓君,麻烦你派出部队在战车集团两侧加强警戒,不能再让中**队接近。”
“嗨!”浅仓答应道,澄田崃的军阶比他高,而且也是战车集团的主官,所以他不敢顶撞。
澄田崃又对石井说:“石井君,我们得加快前进速度,尽快进入作战位置,这样耽搁在路上,非常不便于警戒。”
“嗨,我马上通知战车部队出发。”石井返回自己的战车队去了,他让人把报废的坦克拖开,把受伤的坦克乘员送往后方医院,然后集结起队伍,缓缓地开动了。
“鬼子加强警戒了,我们没法再来一次了。刚才这一下,真过瘾!”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甘雨亭这样对罗毅说。
“不急呀,我们已经干掉了鬼子26辆战车了,只要再干……”罗毅算不出来了。
身边的刘瀚海说:“再干5回,鬼子就一辆战车都没有了。”作为机械专业的大学生,算个除法太简单不过了。
“可是怎么再干5回呢?”甘雨亭问,“要不,罗营长,你把燃烧瓶交给我,我组织敢死队冲到鬼子跟前去投掷。”
罗毅摇摇头:“不行,我的士兵是人,你的士兵也是人,不能让士兵这样去送死。雨亭兄放心,我还有新式武器没有拿出来用呢。”
“新式武器?”甘雨亭眼睛一亮,“什么玩艺,拿出来让我看看。”
“走,咱们上山去看,要不就来不及了。”
第三卷 保卫长江 259 飞雷
259 飞雷
在离日军战车队行进的道路约七八百米远的一处山坡上,许良清指挥着士兵们正在布设一种奇怪的装置。这种装置长得像一个大汽油桶,只是外面加了好几层箍,好像怕散架一般。装置的下面还有调节高低的旋钮,张筱文带着几名精通爆破的大学生,一边测着道路的方位,一边调整着汽油桶的朝向。这种汽油桶装置共有十几具之多,相互隔开几十米的距离,以免发生意外的时候互相影响。这种装置正是解放战争时期在华东战场上大出风头的飞雷筒。
飞雷筒的出现,是因为解放军缺乏大口径火炮,被逼无奈才想出来的变通方法。罗毅的情况与后世的解放军差不多,也同样缺乏大口径火炮,这种飞雷筒就相当于大口径、短射程的火炮了。朱山镇兵工厂出产的飞雷筒当然不是用汽油桶改造的,而是用钢板焊接出来的,所以射程和可靠性都好得多。李文仪带着一群学生费了很大的工夫,计算出在不同装药的条件炸药包的弹道特征,这使得朱山镇飞雷筒的射击精度也比后世更高。
“筱文,准备好没有?”许良清问道。
“准备好了。”张筱文说,他现在是突击营的首席爆破专家。
“鬼子已经过来了,就看你的了。”
“参谋长,你就瞧好吧。”张筱文自信地说,随后,他熟练地发出了一串口令:“全体隐蔽,装填,点火!”
十几名经过专门培训的炮手把发射药包和炸药包分别装好,然后点燃了发射药包的引线,所有的人都捂着耳朵藏进避弹坑里。引线燃尽,随着一声声的轰响,装着10公斤tnt炸药的药包从飞雷筒中飞出,抛向800米外的日军。
“中佐,快看!”日军士兵们喊了起来,他们只看到远处火光一闪,紧接着一堆黑乎乎像枕头一样的东西就飞过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日军联队长浅仓惊讶道。
“轰!轰!”炸药包准确地落入了日军的队列,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火团带着浓烟腾空而起。那些被炸药包击中的坦克和重炮当场就被掀翻了,各种零件飞到了半空中。而不幸正好处于炸点附近的日军士兵则直接被炸成了粉末,人间蒸发了。十几声巨响过后,整个日军的战车队似乎都呆滞了,半数以上的步兵脸上完全是木然的神色,好半天也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炮!这是中**队的重炮,足有500毫米的口径!”澄田崃喃喃地说,“在这样的重炮面前,我们的炮简直就是靶场上的目标。”
石井则狂叫道:“快,快测定敌人的方位,反击!”
“怎么反击,这种口径的炮,射程肯定比我的炮要远得多,我们只能挨打!”澄田崃沮丧地说。
“好啊,接着来!”在**和突击营的临时观察所里,甘雨亭欢呼道,“罗营长,这是你从美国进口的新式武器吧?”
罗毅呵呵笑道:“别小看咱们中国人的智慧好不好?这可是地道的made_in_china,咱们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
“不管是哪造的,再来一炮!干他娘的小鬼子!”
“别急,筱文他们已经在装填了。”
用不着罗毅安排,张筱文在第一轮发射完毕后,马上带着炮手们奔向飞雷筒,又装填进了第二批药包。这一次,炮手们根据前一次发射的命中点,调整了炮口的方向,他们的目标不是打击日军的步兵,而是要消灭日军的重型装备。
“发射!”张筱文响亮地发出命令。
“轰!轰!”第二批炸药包又飞了出去,所有的炸药包都准确地落在日军的坦克和重炮附近,一下子又摧毁了六七辆坦克和七八门火炮,其中一个炸药包还击中了日军重炮部队的弹药车,又引发了炮弹的殉爆。
“在那边山坡上,快还击!”石井敏锐地发现了突击营的飞雷筒阵地,命令坦克向阵地开火还击。他一时还回不过味来,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如此大口径的重炮会布置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从常理来说,400毫米以上口径的火炮,怎么也有20公里以上的射程吧。
“筱文,鬼子还击了,快撤!”许良清喊道。
“机不可失,再来一炮!”张筱文道,说着,第一个跃出了隐蔽所,就在这时,一枚坦克炮弹落在他身边不远处,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爆炸的气浪掀出了十几米外。两名突击营士兵连忙冲上去把他救到战壕里来,只见他胸前鲜血淋漓,已经奄奄一息了。
“为筱文报仇!”一名大学生眼睛赤红,翻身就打算跳出战壕。许良清眼明手快,一把把他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去!”
“我去开炮,为筱文报仇!”大学生大声地吼叫着,这大概是他20多年的生涯中声音最大的一次吼叫了,看到自己的同窗在战斗中负伤,他的热血被仇恨点燃了。战争,能够让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在一刹那间变成铁血战士。
“撤!”许良清不容分说地命令道,敌人已经全面压上来了,再打下去,就变成胶着战了,突击营是不喜欢打这种仗的。
士兵们有序地顺着交通壕撤了下去,重伤的张筱文也被救了下来,躺在担架上被送往后方。炮手们抓紧时间把飞雷筒拆解掉,从阵地上运下来。还好,这种大铁桶似的物件可以直接放在地上滚着走,倒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
日军已经发现了突击营的阵地,坦克炮全部对准了阵地,像不要钱似地倾泻着炮弹,把阵地轰成一片焦土。日军的步兵在联队长浅仓的指挥下,也蜂拥着冲了过来。重机枪、掷弹筒等好一阵招呼。但突击营来去如风,岂能老老实实地呆在阵地上挨打。等到日军冲上阵地时,突击营士兵已经跑到几里开外去了。
“这一场战斗,干掉了鬼子……12辆战车,还有15门重炮。”甘雨亭像个卖菜的老农一样乐呵呵地计算着收获。
“tmd,伤了我的一个大学生!”罗毅骂道,“我跟小鬼子没完。”
甘雨亭诧异道:“怎么,这个士兵是个大学生?他很重要吗?”
罗毅道:“他是中央大学的学生,投笔从戎加入了突击营,如果有个闪失,我没法向闵教授交代。再说,我突击营每个士兵都非常重要,小鬼子敢伤我的人,我就让他加倍地偿还。”
“哈哈,你还有后手呢?”甘雨亭乐道,他现在越来越期待着罗毅拿出更多的杀招了。
第三卷 保卫长江 260 滩头战斗
260 滩头战斗
罗毅并没有让甘雨亭失望,他指挥着突击营像附骨之蛆一样跟着日军的战车集团24小时不停地进行骚扰,把澄田崃和石井折磨得精神恍惚。突击营士兵三五成群地编成战斗小组,从日军意想不到的任何地方发起攻击,他们攻击的目标都十分明确,就是日军的重型装备。地雷、燃烧瓶、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