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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冰脸顿时涨得通红,朝着候力城大吼:“候力城,你混蛋!”
其实任之丰已听出了候力城另一个意思,他和岳青平也曾被任岳两家老头口头订下了娃娃亲,虽然两人最终结婚了,候力城发现任家并没有善待岳青平,候力城无力插手,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最主要的是岳青平没有不甘心。一年前,听闻任之丰与岳青平离婚的事,候力城拉上任之丰,车子开到一偏僻的地方,挂档,熄火,车子一停,候力城一把抓住任之丰,将他丢下车,什么话也不说,直接用拳头招呼。那一次,任之丰破天荒没有一往的强悍,丝毫不还手,任拳头雨点般落在身上。候力城打累了,不打了,最后一脚踢在他身上。“起来吧,死狗一样。”然后点了一根烟丢给他,自己点了一根。任之丰擦着嘴角的血,笑起来,可不,死狗一样。
两人似乎都想起了往事,候力城没有再夺他的酒,就这么看着他一杯接一杯把酒当茶灌。“想她就去找她,还是个男人么?”
我有什么资格去找她?我他妈就是以爱的名义让她掉入陷阱的混蛋。任之丰想说,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他的母亲易星月女士,摸着九岁的小岳青平,慈祥得像一尊菩萨,笑眯眯地说:“小平,你喜欢丰子哥哥吗?”
“我最喜欢丰子哥哥了。”小丫头毫不犹豫地脆生生地道。
“那你长大后给丰子哥哥当媳妇,好不好?”
“好,我给丰子哥哥当媳妇。”小丫头笑得如一朵花,两个小酒窝像两只蝴蝶,忽闪忽闪。
任之丰正拿着书包准备去上学,站在门里听到一大一小的对话,他心跳加快。十四岁的少年早已懂得“媳妇”这词的含义。当易星月问出时,他屏出了呼吸,他怕漏过小青平的每一个字。直到听到一个好字,他嘴角咧出一朵花,口里喃喃的说道:“真是个笨丫头,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他哪里知道,从那时开始,岳青平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他就是阴谋的促成者。
任之丰将候力城的杯子满上,拿着自己的杯子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干了。又满上,一口干。
“你手机铃声响了很久了。”候力城深深看着他。《神秘花园》么?
“听见了。”任之丰闷声道。他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直接关机。
他能猜出来电是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父亲任环慰和母亲易星月的眼睛。他自从回来后,就没回过大院。他记得刚下飞机就接到了任环慰的电话,要他马上回家。电话里父亲的声音还是那么有力,不容置疑。他默默地听,然后默默地挂了电话。第二天母亲来了电话,告诉他,父亲一听那里发生了地震,急得不得了,立刻派秘书去了四川,利用各种关系打听寻找他。直到他回来才放下心来,那几天可是连饭都吃不下。任之丰冷笑,难怪一下飞机就有人接应,原来他无论走多远,都走不出他们的手心。作为越丰集团董事长,易星月说话总是那么有条不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任之丰一想到那个早晨,她浑身沐浴着晨光,弯着身子,问小青平,你给丰子哥哥做媳妇好不好?谁能想到那种温柔和慈爱居然是个骗局,任之丰产生一种本能的抗拒。他挂了易星月的电话。
、4师兄
早上九点,岳青平接到金正山的电话,说是书出来了,约个时间约个地方,样品过过目。岳青平想了下,中午,离杂志社最近的”随心”茶吧,也就是上次见面的地方。
装潢得古色古香的茶楼,幽静、淡雅。岳青平赶到的时候,金正山已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了。
岳青平在他对面坐下来。
“先点些吃的吧,我还没吃饭。”金正山点了几个菜。茶楼供应的花样不多,但好在精致,可口。
菜很快上桌,岳青平看见有她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可乐鸡翅。
“我记得清儿喜欢吃这两样,你不会不喜欢吧?”金正山微笑,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谢谢师兄,很喜欢。我跟清儿的口味基本很相同。”
“来,多吃点。”
岳青平毫不客气,取过筷子吃起来。
金正山是T大中文系的大才子,T大图书室有一栏“T大历届精英榜”纸墙,上面就有他的相片。她进T大校门时,他早已在T大任教,却不知道同学们好好的金老师金教授不喊,偏偏叫他师兄,偏偏这位大才子答应得很爽快。中文系本来和美术系不沾边,但不妨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师兄。当时同宿舍的贾笑笑,一见金正山,星眉剑目,气宇轩昂,温润如玉,立刻惊为天人,信誓旦旦,非要追到这位大帅哥不可。后来感觉困难重重,愿望大概难以实现,又信誓旦旦,哪怕握下帅哥的手也是好的。当然,到底是握了到,不过后来成为笑话,一直流传。毕业后,岳青平闲当了两年任太太,在家侍花弄草生孩子,她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美满美满下去,可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婚姻的围城里,风云突变。她觉得闲得无聊,出来工作,遇到了金正山,才知道《生活》杂志社是金家的产业。不过并不归金正山管辖,所以金正山算不得她的老板。金正山毕业后,接管了家族一些文化产业,另外,兼职写小说。岳青平也是在后来才知道文学界的赫赫有名的蓝田就是他。得知岳青平在杂志社当美编,金正山请她帮忙,给他的新书《黑天空》设计封面。岳青平满口答应,能给蓝田设计封面,是一般的美编求都求不来的。岳青平读了金正山的小说,被他感性的语言和致密的情节感动得一塌糊涂,顿时心生灵感,立马将封面做了出来,并邮给了金正山。上次见面,两人就一些细节方面讨论了下,然后敲定先做几本样品,看看效果。
金正山看岳青平吃得差不多了,从包里拿出书,递给岳青平。
“你看看,满不满意。”
岳青平摸着泛着油墨香的新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她点点头,“效果很好,正是我想的样子。”
金正山看着岳青平的笑,在偌大茶楼,仿佛尘埃里无端生出花来,有着媚惑的光,使他一下移不开眼睛。
“金大作家,好巧。”一个甜美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
岳青平抬起头,脸色不变。眼前的何方方依旧明媚逼人,一袭大红的长裙,衬得她火焰一般。在岳青平的印象中,能把大红穿得最出色的,就是何方方,再夸张再过份的红色,衫在她身上,只变让她变得更艳丽,更妖冶,更性感。
“何小姐,你好。”金正山微笑点头。
“小平,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何方方朝金正山笑罢,转向岳青平。
“我也没想到。”岳青平从容一笑。
“你们认识?”金正山看着岳青平。
“我们不止认识,小平,你说是吧?”何方方盯着岳青平,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惜岳青平并没有如她的意,还是神色不变。
“无论认识不认识,何小姐就这么站在过道上,只怕不好吧。”岳青平不接她的话茬,四两拔千斤。
何方方恼羞不得,讪笑一下。“有时间吗,一起喝杯茶?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不好意思,还真没有时间。”岳青平淡淡说道。
“你是不敢面对现实吧?”何方方突然附到岳青平耳边,“之丰昨晚在我那儿过夜。”然后她紧盯着岳青平的表情,想看着那平静的面容在她的刺激中一块块破裂,露出痛苦和酸辣来。
但是,何方方再次失望了。岳青平还是那平淡的语调,“恭喜你,但你不需要向我备报。”
“你就内心妒嫉、煎熬吧。”何方方终于笑不出来了,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狠不得每一个字就是一颗钉子,刺透岳青平那张万年不变的脸。
昨夜任之丰是在她那儿过的没错,但绝不如她想像的那么美好。昨夜她约了人在“夜魅”唱歌,然后看到了任之丰和候力城在一起喝酒。她一阵惊喜,自他回来后,她不断给他打电话,可他不是一二句话打发了她就是根本不理她,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等她走过去时,才发现任之丰醉得一塌糊涂,却还在一杯接一杯地喝。候力城还算清醒,倒是认出了何方方,却连舌头转不了弯。何方方只得请人帮忙,将他们扶上自己的车,先把候力城送回去,再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任之丰,心一动,将他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将他扶到床上,脱衣,脱鞋,给他擦脸,然后她脱了衣服,也躺到了他身边,轻轻地拥住他。“丰子,丰子。”她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贴上了他的唇。
何方方舌头伸进去,挑逗着任之丰的舌头,缠绕,轻咬,吮吸,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身子,由喉结到胸再腹部,再缓缓向下。任之丰潜意志里的呼吸粗犷起来。他一个翻身,将何方方压到身上,火热的舌头向胸前含去。何方方只觉得全身一种电流闪过,不由吟出声来,弓起身子迎向任子丰,双手抱住了任子丰的脑袋。正当她抱着自己深爱的男人陷入深深□时,她听到任子丰口齿不清地喊:“小平,小平。”
何方方顿时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双手不由撑住任子丰的头:“丰,你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谁?”
“小平,小平。”任之丰闭着眼睛,口里喃喃有声。
“任之丰,你去死吧!”何方方猛地推开任子丰,哭出声来。而任之丰却在糊闹之后,歪倒床一边,睡沉了。
何方方伤心一宿,一肚怨气无处发泄,哪知今天正好碰到这个罪魁祸首。她秉着我不痛快了你们也别想痛快的原则,决定要在岳青平身上找回场子。哪知岳青平软硬不进,她发出去的拳头仿佛打在弹簧上,被轻而易举地弹回来。何方方郁闷得差点憋出内伤。
“你没事吧?”金正山见岳青平自何方方走后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道。
“没事。”岳青平舒口气,强压着心头那股慌乱。明知道两人离婚了,没关系了,为什么听到何方方的话,心里还是不舒服呢?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何方方可能会在下个月任职杂志社的副社长。”金正山迟疑的说,他不是傻子,他看出了岳青平与何方方之间暗流涌涌。
“哦?”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