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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如斯是我好友的女儿,她在外受了太多苦,我们要好好待她。”
“就那么简单吗”沈夫人有些冷嘲。
为了面子上好看,不在外人面前丢脸,夫妇二人停止了争吵。沈夫人陪着姐姐在一旁休息,看到如斯今晚颇出风头。如期和朋友聊天去了。
“刚一进门我以为她是如期呢”,姨娘说道。
“你有五年没见如期了,她和如期岁数相同,你一见便会以为她是如期”,沈夫人说到。
“那倒不是,你不晓得的,她和你年轻时长得很像,我当然会以为她是你女儿。”
沈夫人看了一眼舞池中的如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吗?”
今晚沈如斯无疑最为引人瞩目,在场的众多少爷公子邀她跳舞,其中不乏洋人,而如斯竟能用及标准流利的外语与他们交流,高贵典雅的气质自然地流露出来,几乎所有男子都沉浸在她的美中。
她累了,溜到了角落里,发现他自与自己跳完舞后就一直坐在这里,一直那么看着他,他的眼神似能把她看穿,让她不自在。
“我叫楚西,能认识小姐是我的荣幸。”
她笑得有些不自然,“你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只是我很好奇?”
“好奇?”
“嗯,好奇怎样的人才会有你那样的眼神,还有就是我也许在哪里见过你。”
“我的眼神有什么不同的吗”,她望向窗外,一丝轻笑掠过脸上,却不知道被他从窗子的倒影上瞧见了,那笑我一定是见过。
说完她转过身,换回了刚才甜美的微笑。他走了过去靠的极近,两手恰好圈住她,姿势像是拥抱,有些暧昧。
她却没有推开,别过脸不知道他在干嘛,他取了一段茉莉别在她的发髻上,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只是觉得你会很冷,让我忍不住想抱抱你。”
、沈宅的舞会 下
他取了一段茉莉别在她的发髻上,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只是觉得你会很冷,让我忍不住想抱抱你。”
她愣了一瞬间,一丝苦涩涌上心头,穆成也喜欢将茉莉别在她发上,那个男人还是那样清晰地留在她的生命里。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将就此闯入她的生命中,将带给她如此这般的回忆。
最后一支舞是与林英杰一起跳的,她看着不远处气得颤抖的如期,有些快意,步伐也更加轻快,像花儿绽放在璀璨的白夜。
“早该如此了,你以前的冷漠让我有些担心。”
“是吗,你喜欢这样的我?”
英杰脸色微红忙换了一个话题,“想不到你舞跳得这样好,还会说外语,你有太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英杰,如斯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谢谢”,更多的是做给如期看。
“谢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那个小教堂的存在。”他们的谈论很轻松,在愉快的氛围中舞会到到了最后的□,人人认为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早已忘了,林家二少的第一支舞是与谁跳的。
你想做今晚的公主是吧,那我就是上海滩的王后。你最喜欢的是眼前这个傻小子是吧,那我抢过来,如何?
疯了,全疯了,如期想象不到自己的舞会竟会是别人做主角,今晚的一切都被一个下贱的丫头给抢走,父亲的称赞,全场宾客的欣羡,甚至连英杰也是如此,当舞会落下帷幕时,她相信人们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精致的妆容、璀璨的钻石,华丽的礼服,却敌不过她的媚笑???
她冲进了如斯的房间,看到她正看着镜子,回过头来,眼神中还是那种藐视与冷漠,深深伤害了她的自尊。她甩手想给她一个耳光,却不料手腕已被她紧紧握住,同一瞬间脸上已被她反手一掴。
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委屈、失落???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谁打过她一下。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她嘴角上扬。
“你打我?狐狸精,狐狸精,你为什么要和我抢英杰。”她不顾身份疯了似地扑过去,互相扭打起来。她一定是来报仇的,她想抢走她的一切,她会让整个沈家鸡犬不宁,如期认定了她的到来不怀好意,有所图谋。
众人闻声纷纷赶过来,看到大小姐和二小姐在床上互相扭打,还有满地摔破的东西,心里有了七八分的明白。过去从没有人敢和小姐抢东西,但今晚大小姐的风头被如斯抢走了,心里有些不痛快。
沈太太也赶来了,重重的打了我一耳光,我倒在床上,头发衣服早已被扯得凌乱,看着她们母女,目光中是仇恨还是落寞。
“你这个贱丫头,你想干什么,是我们沈家收留了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说完沈太太就拥着如期离开了,如期嘤嘤的在她怀中哭泣。
真的,此刻羡慕更多于仇恨,我从未在母亲的温暖怀抱中撒过娇,因为我没有母亲。
就这样倒在床上,肆意的笑荡漾在嘴角,却任凭眼角淌着泪。还会流泪吗?这么多年我早已为自己不会再哭了。
沈太太回房之后就和沈天华吵起来了,却没人再敢来劝架。
“你为什么对孩子说这么重的话。”他十分生气,碍于面子刚才没有发作,等太太一回来就冲她喊。
“你朝我凶什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如期,如斯那野丫头在舞会上到处勾引男人,我也看不下去。”
“如斯受欢迎又怎么了?再说,就算她再不对,你也不该打孩子。”“我从来没说她是我的孩子,哼哼,”她冷笑了几声,“你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沈夫人的话暗含些讽刺。
“你什么意思?”沈天华的声调变得更高。
“要我挑明吗,从她第一天进家门开始,我就瞧她不顺眼,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就想把她弄进家里,要不是她突然失踪了几年,你早就翻了天了,别以为我信你那些鬼话,什么朋友的女儿,你糊弄三岁稚子呢!”沈夫人声色俱厉。“还有,你今天去了哪里!”
沈天华摔门而出,多年的伤疤即将被揭开,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却早就被妻子看穿,十八年了,十八年了,挣扎这么久,痛苦这么久,还不够么?
只有记忆中那个温婉安静的女子才能给他安慰。安雅,今天是女儿十八岁的生日,对不起,没有将她带到你面前来。下次,下次,一定带她来见你。
如期发疯似的在房里乱摔乱砸,累了就倒在床上嘤嘤地哭,她最难过的不是如斯抢尽风头,而是林英杰与如斯的那种暧昧关系,在舞会上他们之间的一颦一笑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害怕,害怕会失去英杰。
最后她睡着了,在梦中她回到了小时候,在花园中她看见了像王子一般的英杰,他小时候就那么好看,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他和她一起玩耍,他保护着她,他总是站在她的身边,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他。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敌不过那女人来的几天。
林家在上海滩和沈家一样,有身份有地位,两家是通家之好,可惜林氏夫妇早亡,幸好沈家大少早早就撑起家业,现在生意稳定,林家又成为上海名门。
林家大少林英帆年二十九,为人冷静内敛,商场沉浮多年,做事又稳又狠。二少林英杰年二十一,却俊朗阳光,有一种温暖人心的气质,他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英杰事兄如父,十分尊敬大哥。
、重逢
大上海歌舞升平,有钱人挥金如土、千金买醉,街上的穷人则食不果腹、卖儿鬻女。
百乐门夜总会更是纸醉金迷、声色犬马,这里一年前新来了一个歌女,人称蓝玫瑰,开始没人太在意她,后来一夜之间成名,人们发现她姿色、歌声、舞都是一流,不到半年,在这里已经很有名气。
当然,在外人眼里的这一夜之间,不晓得付出了多少心血与汗水。
楚西经常在这里应酬,这里的人哪个不晓得他楚先生是何等人物。楚西是个年轻的商人,父亲是英国华侨,他将海外的技术引进中国,自创事业。
他年近三十,是个成熟、深邃的男子,他稳重、大气、温柔,与穆成的英挺霸气,英杰的俊朗阳光又有些不同。当然在大上海的名流层,相貌好的男子数不胜数,可是大部分都是靠家世肆意挥霍金钱,有能力有人品的没几个,他们风流倜傥,会讨女人欢心,却没几个是真心实意,得到之后就抛弃,并以此作为同辈人之间的谈资。
他已经谈完了生意,坐在那里喝着酒,不时有女人过来搭讪,他却并不理睬,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也不是厌弃风尘女子,只是他不会把感情当儿戏,更不会逢场作戏,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静水微澜,少有人能悄悄的走近他,但是却有一个让他每每想起。
那是几年之前的事了,天气很冷,北风夹杂着雪花吹来,让人瑟缩不已。楚西从华安银行出来后,就钻进了汽车里,他刚与行长谈成了一笔生意,现在兴致正好。
司机小王皱着眉头报告说汽车出了故障发动不了,怕耽误时间便急忙下车联系人派另一辆车过来,楚西百无聊赖的在车内坐着,随手翻看这几日的报纸,看到头条不禁担忧起这时事来。
承平军阀头子穆杰病重卧床,爱子穆成是最佳继承人选,但唯恐昔日穆杰老部下不服,看来又要有大的军变了,但幸好承平离平川较远,就算真打起来,战火一时半会也少不到平川这。
这世道越来越乱,老百姓的日子也就越来越难,生意也就难做,很多奸商又趁机大发国难财,虽然自己也是一名商人,对这些人勾当却是不耻的,刚刚的好情绪一扫而光,他有些烦闷的打开窗子 ,让北国凛冽的空气灌了进来。
他看着窗外的街景,感叹乱世下暂时的宁静祥和。他发现街对面有一间刚开张的糕点铺子,店门口众人云集都在排队等候买糕点,虽有排队,但秩序仍有些混乱,想必那糕点一定很是美味了。
一位妇人牵着她十几岁的孩子也在等候,小孩子怕冷又没耐心,妇人一直在逗那孩子。楚西坐在车内静静地看着,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牵着母亲的手,不禁会心的笑了。
在店铺东十几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位背靠着墙的少年,好像在等人,他戴着压的低低的帽子,衣衫单薄,穿着靴子,一直就那冷冷的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