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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迷|药不是我下的,是刃他……”
“你自己不是亲口承认过吗?”朱儿眼神一暗,扬起手一巴掌便要扇下去,却被乐乐一把攥住手腕甩开!
她眼珠一转,顺势倒在地上,呜咽几下,大声哭了起来!
这样的动静立刻将众人吸引了过来,公主看到朱儿哭得伤心,连忙蹲下身去询问,朱儿指着乐乐,抽抽噎噎道:
“我、我好心帮乐乐姑娘搽药,她却不断恶语诅咒公主驸马,我实在气不过辨了几句,她、她就一掌打在我心口上……”
公主与朱儿自幼一起张大,一直将她当妹妹般宠爱,这时见她为自己受这样的欺辱,一张俏脸气得铁青,她怒视着乐乐,一字一字说道:
“你这样的不知廉耻,恩将仇报,真该千刀万剐!等我回宫禀明父王母后,一定、一定要重重罚你!”
“你别听她胡说,我……”乐乐急急要解释,却突然看到他们的目光,公主、朱儿、黑袍人,还有。。。。。。刃,每一个都冷冷看着她,只是冷冷看着她!她忽然觉得全身无力,心中冰凉,辩解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解释又有什么用?谁会听,谁会在乎?她……只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而已!
突然之间,她想起曾经听到过煌吹的那首曲子,那让人觉得孤独绝望的曲子,就是这样的感觉!只是,那个曾经让她觉得踏实和心安的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师父认识王后6
她狠狠盯着刃,眼中涌出泪来,接着便冷笑一声,不等那泪滑落,一翻爬起来转身就走。
“去哪里?”刃跃前一步拦住她,却被她使劲推开!
“我不想看到你们,我不要和你们——啊!你干什么,解开我的穴道!”
“真是麻烦,一给你自由总会惹出一堆事情来,好好待在这里,起程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他出手拍了她穴道,转身便拉公主,“瓷儿,我们过去休息。”
“朱儿我们走!”公主又去拉朱儿,那小丫头却站到了乐乐身边:
“公主驸马你们去吧,我还是帮乐乐姑娘把药上好!”
“朱儿,她都这样对你——”
“我想乐乐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况且公主你不是常说,帮人就要帮到底,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我帮她把药涂完马上就过去!”她一边乖巧说着,一边将那海贝打开,挑着冰凝膏轻轻敷在她的脸上。
“别碰我,你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不要不知好歹!”刃眉头一皱,出手点了她的哑穴,“乖乖把药上好!”
她定定看着他,一眨眼,隐忍的泪便长落而下!
他移开目光,转过头去看向朱儿,挤出了一丝微笑:
“朱儿,辛苦你了。”
“不会的!”小丫头目送他们离开,这才转过头来,得意地眨眨眼,用身体挡住众人的目光,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拔了塞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了些在冰凝膏中,搅了两搅,挑一些到她眼前,低声笑道,
“别怕,这是痒痒粉,宫里面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小丫头,涂在你的小脸上,痒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家公主!”说着,坏坏地笑着,左一道右一道,把那东西全部涂在了乐乐脸上。
她抱着双手,得意洋洋看着那小脸渐渐扭曲。
忍不住掩嘴吃吃笑起来,低声嘲弄道,“怎么样,这滋味好不好受?你不是一心要离间公主和驸马吗,驸马爷对你怎么样啊,如果不是他点了你穴道,凭你张牙舞爪的劲儿,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你的对手啊?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他呢!”
她看着那双眼中不断滚下泪水来,而人却被定在原地,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觉得过瘾至极!看到她的这副样子便足以将自己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了,她愈加兴奋,真想把公主也拉过来看看她的可笑摸样!
然而,看着看着,她渐渐觉得不对劲了,那扭曲的脸上竟慢慢罩上了一层黑气,嘴唇也在一点一点变黑,朱儿心下差异,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竟是骇人的冰凉,她心中一惊,连忙倒退了一步!
慌张之下,她忘了放开她的手,这时一后退,站着的女子被她一拉,身子便委顿了下去,朱儿一声尖叫连忙抽手,慌慌张张尖叫起来:
“公主、公主,乐乐她……你,你快来看看呀!”
嘈杂的脚步声迅速靠拢,刃推开呆若木鸡的女子,抱起地上的乐乐,解开她的穴道,一刹那间,她全身都不受抑制地颤抖起来,那一张脸上黑气郁郁,暗色的血自嘴角不断滴落,竟是中毒的迹象!他只觉怒气轰然炸开,向朱儿厉声喝道:
师父认识王后7
“你对她干了什么!?”
朱儿只是想整整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早就吓得浑身发软,手中举着那海贝,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青瓷搂着那抖得好似筛糠的女子,责问道:
“你干什么这么大声?朱儿肯定不是故意的,她……”然而看着他那双几如充血的眼睛,她也跟着一抖,说着说着便没了声息。
黑袍人接过海贝一闻,问道:
“你在里面加了龙舌兰和芋头茎?”
“没有、没有……”朱儿连忙拿出那小瓷瓶,辩解,“是痒痒粉,我、我只是想逗逗她的……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她说着,已经趴在公主肩上大哭起来。
“痒痒粉?那里面就一定有这两样东西,这冰凝膏中含有龙脑香,混上芋头茎和龙舌兰,如果沾在溃烂的皮肤上会产生——剧毒!”
随着师父吐出那两个字,刃只觉得心中倏然抽紧,再也顾不得那许多,迅速翻起手腕点了她的周身大穴,左手掌贴近胸膛护住心脉,右手凝聚起真气,想以内力将毒逼出来,手掌刚要下落,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他一抬头,看见了师父那双冷定如铁的眼睛。
“师父,我——”他心中热气翻涌,激动之下,几乎立时就要把一切对师父和盘托出,却马上,听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那句话,
“让我来吧。”
看着弟子那吃惊的样子,黑袍人淡淡笑道:
“你身上到处都是伤,这几日又长途跋涉,哪里还能再动用真气?把力气好好留着,回宫之后那才是正事。”
她瞟了一眼脸色极不自然的公主,继续笑道,“这乐乐姑娘是把误会解释清楚的关键,没了她,恐怕王后也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还是会阻扰你和公主,自然你会如此心急。不过不要紧,有为师在,一定让她活蹦乱跳站到王后面前,帮你澄清误会。”
他知道师父是在暗示自己保存实力,以备与王后的背水一战,又找了借口稳住公主的心,他却觉得心中不踏实,而黑袍人却早已盘膝坐了下来,从徒弟怀中拉过昏死的女子,手掌贴近了她的任督二脉。
他恍恍惚惚站了起来,看着师父为她运功驱毒,冷不防青瓷靠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刃,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我还有些担心呢,不过,原来你是怕无法澄清误会,我……”
她忽然停了声音,扭头看他,眼中满是担心,
“你怎么了,怎么全身僵硬,而且,手还冰冷?”
她拢起双手想要将他捂热,却被他抽了开去,
“没事。”
那两个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字从他嘴中说出,透过渐渐浓郁的夜色,听在她耳中,顿时让她怔住了。
漫天暗紫色的彤云,最后一袭弱光剖开翻涌而来的夜色,印着他挺拔如雕塑的侧脸,她痴痴地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生疏起来。
大漠之中崇尚司水女神离湮,因此处处都有祭祀女神的神殿,或大或小,都极尽工匠之能事,修造得庄严肃穆、富丽堂皇。这是离加梵皇城不远的一座神殿,因为城中人气的聚集,附近的人都迁入城中,更多的人会在皇城的主殿中膜拜,这里也就渐渐荒芜。然而琉瓦飞檐,瓴窗雕花,在旷野中静静矗立的神殿却还有几分当年繁华鼎盛的影子!
师父认识王后8
日落的斜晖偏偏掠过镂空的窗棂,落在宝妆妙颜的女神像上,神龛上的女神像真人般大小,是用整块的黄玉雕成,眼睛镶上了黑珍珠,阳光一照,流光溢彩,熠熠生辉,莹润的光线中,那神像仿佛活了过来,嘴角噙笑,眼波流转,正温柔慈爱地俯视万民。
一直被药,物迷得昏昏沉沉的人缓缓张开眼睛,那一层晶莹流转的光芒刺得他眼眯如线,他眨了几眨眼睛,目光慢慢定格在了女神像上。
女神妙目低垂,仿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唇边那个笑容慈爱温柔,却看得他猛然一惊!
“醒了,二当家先木合?”
软软的嗓音响起,他侧头一看,一个绝色倾城的妇人娉婷立于一侧,她锦衣华服,眉目含笑,身上也是光芒流转,仿如玉石雕成。
她莲步轻移,踱至他面前,笑意柔柔:
“从皇城到北漠,又从大漠到各个城邦,我找了你十多年了,可谁又曾想到,曾经威名远播的殿前大将军,竟然入了匪窝,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先木合,或者我应该叫你……连炽将军!”
她那样的笑,只看得在敌前从来面不改色的先木合触目惊心!
他强自镇定,反问:
“你找我十多年……为何?”
她却不答,轻声一笑,转开了话题:
“我见到那丫头了,乐乐,从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是她,那种感觉,像极了二十年前第一次看到紫玉!”
听她提及女儿,他突然狂怒起来,挣扎着还有些僵硬的身体,嘶喊:
“你把乐乐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你、你何需派那个男人那样伤害她?”
她抿嘴一笑,还是温柔无限,却一字一句,说出了最残酷的话:
“乐乐,应该已经死在流沙中了吧,至于刃,也陪着他一起上黄泉了!”她看着他眼中不可置信的震惊,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还是关心你的宝贝女儿啊,连炽将军,所有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