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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卫国点点头。向刘自达指了指,似笑非笑地说:“喏,这事儿还得感谢刘处长呢!要不是他及早发现,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拖下水!”
周参谋长见刘自达耷拉着脑袋,完全不像是立了功的样子,疑惑道:“呃,这是?”
郑卫国也没打算瞒他,就把大致的情况讲解了一下。
周参谋长听了哈哈大笑,拍着刘自达的肩膀说:“刘处长,别垂头丧气的。我看你做得很好。虽说违反了纪律,但将功补过,而且功劳更大!”又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说说看,是怎么发觉那个妓女是特务的?”
刘自达尴尬地笑了笑,说:“嘿。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俺们在平安县的时候接受过反间谍训练。”
周参谋长恍然大悟,对郑卫国笑道:“不愧是总司令,真是深谋远虑,不由地我等不佩服呀!”
郑卫国没好气地说:“我可没教他们在床上找特务。”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参谋长打趣道:“糖衣炮弹嘛,以后总会遇到的。刘处长不仅吞下了糖衣,还把炮弹打了回去。总司令就不要苛责了!”
郑卫国笑了笑,说:“好吧,看在参谋长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回。下回若是再犯……”
刘自达忙保证道:“请总座放心,卑职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下次了。”
恰在这时,李富贵赶来请郑卫国他们参与审案。郑卫国点点头说:“走吧,去看看这塘水有多深!”
首先提审的是集总政治部副主任胡学熙。这厮开始十分强硬,不仅不肯认罪,还说郑胡子设计陷害党国忠良,必有反心。李良荣忍不住劝了一句,刚张口就被胡主任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连带着廖耀湘也被喷了一脸口水。
李良荣终于被激怒了,拍着桌子喝斥道:“你这头蠢猪,死到临头还敢嘴!别说康泽,老头子这回也保不住你!”
胡学熙又惊又怒,跳将起来大声嚷道:“你,你们要杀我!不就是逛窑子吗?多大点儿事,谁他妈没逛过?老子不服!”
李良荣懒得跟他多讲,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妓女是日本间谍?我们现在有足够的理由判定你被日谍色诱,叛国投敌,当了汉奸!”
胡学熙吓得脸色苍白,喃喃道:“不,这不可能!”
李良荣挥挥手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去,把证据拿出来给他看看!”
几名士兵忙拿来一摞刚洗好的照片。这上面不仅有胡学熙与女谍的合影,还有该女谍使用过的各种特工用品,可谓铁证如山。
胡学熙吓得浑身发抖,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被凉水浇醒之后,这厮慌忙便把知道的事情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不过他确实是糊涂虫,除了知道上过次床以外,其它的一概不知。至于有多少机密被泄露,他一时也答不上来。
那个女特工则比较麻烦。她明显受过专业的反讯问训练,一开始软硬不吃。死活不肯开口,被逼急了就胡乱攀咬一通。郑卫国没有办法,只好下令动刑,跟这种人讲人道主义显然是行不通的,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这个女特务最后竟然招出了一大批党政军要员来。这些人里面不仅有中央派来的国军军官,还有冀中各派系的干部。特别是蠡县抗日政府里面也有人被拖下了水。
除了这名女特工以外,丽春院还有多名妓女与根据地军政干部有来往。这也是该女谍一直没有暴露的原因。若非刘自达“以身饲虎”,还真不容易查得出来。
程政委本来一直在忙着处理博野民军的事情,听说此事以后气得七窍生烟,星夜赶了回来。
郑卫国此时的火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忙安慰道:“老程,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生气也没有用,再说也犯不着为这些人生气。”
程政委气愤难平说:“那些人犯错误,是立场不坚定,死有余辜!我才懒得为他们生气。我气得是根据地内部那些妓院、赌场、鸦片馆,专门搞些歪门斜道,把好好的根据地搞得乌烟瘴气。”
郑卫国试探道:“你的意思是把这些涉及‘黄赌毒’的场所全部清理掉?”
程政委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黄赌毒”是什么意思,于是忙点头道:“不错,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司令员,你看如何?”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嗯,我看可以,不过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争取在各县统一行动。另外,还必须在行动前做到严格保密。否则,一旦泄密,后果不堪设想。”
程政委高兴地说:“有你支持就好办了。”又对郑卫国说起了博野民军的事情,笑道:“总司令,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向你通报,博野民军的计划可能要改一改了。”
郑卫国忙道:“出了什么变故?”
程政委问道:“您还记得民兵先遣队的司令是谁吗?”
郑卫国说:“好像叫张存实。以前是张荫梧的参谋长。怎么,这个人有意投靠我们?”
程政委呵呵一笑,解释说:“不能算投靠,今天社会部发来了秘电,告知此人真实身份是地下党。让我们跟立即他接洽,争取尽早平息这场危机。”
郑卫国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说:“哈哈,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人,这就好办了。不过原计划还是可以照常进行。”
程政委疑惑道:“这是为何?”
郑卫国解释说:“我想借机收编博野的民军,当然,张存实的民兵先遣队也要一网打尽。”
程政委有些担心,为难地说:“这,公然收编友军只怕会落人口实啊,会不会引起军委会的弹压?如果为了几千人马在政治上造成了被动,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郑卫国笑道:“只要博野民军总指挥张仲瀚和民兵先遣队司令张存实都表态支持我们,那这个举动就是名正言顺的。老程,眼下机会难得,咱们不抓住以后肯定会后悔。”
程政委点点头,说:“好,既然总司令下定了决心,我必定会全力支持。”又建议道:“这样的话,不如连同乔明礼的河北民军一起收编,彻底统一冀中!”
郑卫国说:“乔明礼这个人挺固执的,还需要统战部门多努力才行!”
程政委说:“你放心,等到张仲瀚和张存实先后表态支持我们,必须会对乔明礼有所触动。到时候就是咱们说服他归顺我部的大好时机。”
郑卫国欢喜道:“好,那就按你说得办!”又说:“老程,今天晚上就别回博野了。明天军校将正式开校,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席!”
程政委点点头,笑道:“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学者型军校究竟是怎么回事,哈哈!不过,我的身份会不会有麻烦?”
郑卫国摇头道:“不会的,李良荣、廖耀湘二人是较为纯粹的军人,跟胡学熙这种党棍是不同的。”
程政委恍然大悟,说:“您的意思是想拉拢他们?”
郑卫国苦笑道:“我倒是想啊,不过这两个人对常凯申很忠心,很难拉拢得过来。我的想法是,能拉则拉,拉不过来也要为我所用。毕竟这样的人才浪费掉就太可惜了。”
程政委点点头,笑道:“其实想要拉拢倒也不难。”说着随口道出几条计策,让郑胡子听不禁拍手叫绝。
有分教,直叫英雄无归路,蒙冤战将换门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百一十八章 阴谋阳谋
李良荣和廖耀湘都是当时难得的军事人才。尤其是廖耀湘,学贯中西,战术水平极为出色,还精通机械化骑兵作战。如果能把这两人挖过来,必将对第41集团军的成长产生极为重要的作用。
但郑卫国还有两个疑虑,第一是怕人没拉过来,反而背上一个挖人墙角的恶名。第二则是担心会因此激怒了常凯申,导致和国府的关系彻底破裂。这两个后果都极为严重,甚至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程政委却胸有成竹,很有把握地说:“司令员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这件事情只要我们肯办,就一定能办成!”
他见郑卫国还有些不放心,又透露了两条“秘闻”。第一件事情跟李良荣有关。那是1927年,李良荣在国民革命军第一师担任少校团副。那年的4月12日,常凯申校长突然向左翼势力举起了屠刀。一时间,上海滩上人头滚滚。正义感很强的李良荣对此极为反感,一怒之下脱离了军队,并进入上海劳动大学学习。
第二件事情跟廖耀湘有关。廖耀湘是黄埔的小字辈,第六期毕业。毕业后不久即以上士身份赴法国留学,初学三年法语,然后进入圣西尔军校学习。法国是什么地方?gc主义的源头之一。大名鼎鼎的旅欧支部就是在法国成立的。廖同学在法国呆了六年,难免不跟gc党人打交道。
郑卫国皱起眉头说:“李、廖二人深受委员长信任,就凭这两点恐怕很难奏效吧?据我所知,国军将领中早先跟我党有来往的可不在少数。委员长就算有所猜忌,也不敢一竿子全部打死。”
前段时间的兰封会战中,李良荣身为师长连吃败仗。照样安安稳稳地在侍从室当参谋。转眼间又调到华北来当集团军参谋长,可谓圣眷正隆。廖耀湘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六期生都快爬上师长的位置,可怜不少一期的学长还为个团长争得头破血流呢!
程政委笑道:“若是别人自然不行,但委员长这个人外宽内忌。可不是一个用人不疑的人!”
郑卫国有点迷糊,说:“那我们怎么做?举报他们两个通共?”
程政委摇头说:“呵呵,这样做未免落了下乘,还会被对方视为故意挑拨。不妥,不妥!”
郑卫国还是没弄明白,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程政委故作神秘。反问道:“司令员,您有没有听过一个古代的寓言?”
郑卫国疑惑道:“什么寓言?三人成虎?”在他的认识中,三人成虎算是离间的一条好计策了,亲如母子也会上当。
程政委呵呵一笑,说:“不是这个,而是疑邻盗斧!三人成虎太麻烦。还有暴露的危险。疑邻盗斧就简单多了,我们只需要在委员长心里种下一颗种子,然后静静地等它生根发芽!”
疑邻盗斧这则寓言出自《吕氏春秋》,讲的是古时候有人丢了一把斧子。他怀疑是邻居家的儿子偷去了,便暗中观察那人,结果发现那人走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