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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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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一下子停止了所有动作,手僵在空中,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一万骑兵,就算不能突击那些荆州败兵,怎么可能大败,骑兵对步兵,无论如何不可能大败。

可是之前一直不安的预感一下子有了着落,刘璋知道,这是真的。

…………

大雨淋漓,刘璋和川军众将士站在采桑坡坡顶,黄豆大的雨点打在大道两旁的桑树上,将叶子洗的青翠欲滴。

而坡下,到处是川军骑兵和马匹的伏尸,混合的血液冲刷在大雨之中。

“怎么回事?”刘璋按着剑柄,沙哑地问道。

“荆州兵事先挖松了采桑坡下的泥土,大雨淋湿,雷铜的骑兵从采桑坡俯冲而下,马蹄都陷在泥泞中,马势不绝,互相践踏,徐庶在桑地之中埋的伏兵趁势杀出,我军,大败。”

张任一字一句地回答,眼睛望着坡下骑兵埋尸场,雨水从眉毛滑下,用力拭了一把眼睛。

当张任带着军队赶到时,雷铜的骑兵已经大败,脑中浮现出一万骑兵冲下山坡,却被冲出的步兵残忍绞杀的场景,张任心揪到了一起。

“难道徐庶一早就料到今天有大雨了吗?所以事先挖开了这里的泥土?所以选择了今日撤退?”

刘璋默默听着法正说话,语调中满是不可思议,可刘璋却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徐庶,诸葛亮,都是三国的顶级谋士,看天气,利用天气,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可是,事实还是那样难以承受。

是自己害了这些骑兵将士,是自己天真的以为,只要放一万骑兵在这里,就能安然无忧,就能阻止荆州兵撤退,是自己无能,小小白川城,竟然用了这么长时间才攻克。

刘璋没有穿战甲,单薄的内衣淋湿在雨中,心比身体还寒冷,捏紧剑柄的手颤抖着,剑刃在剑鞘中急促摆动。

老将严颜扶着一个人从坡下蹒跚而来,是骑兵统帅雷铜,只是刘璋看见,雷铜已经断了一条臂膀,在距离刘璋五步的时候,雷铜一下子跪了下来,双膝砸入泥泞之中,溅起一片污水,痛哭流涕。

“主公,雷铜对不起你,雷铜罪该万死,不但没有拖住荆州兵,还折损了数千兵马,请主公赐罪,赐雷铜死罪,雷铜愿以死谢罪。”

雷铜额头叩入泥泞之中,只剩下小半截的臂膀一波一波地涌出鲜血,滴在地上,随着雨水向坡下流淌。

众将看着伏地的雷铜,心中都是一片悲凉。

“带雷将军下去疗伤。”刘璋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雷铜抬起头来,满头的泥水流得满身都是,看向刘璋蒙了一层雾气的面容,再也说不出什么,用力叩拜在地:“谢主公厚恩,雷铜他日必为今日雪罪,以死相报。”

雷铜被士兵带下去,严颜上前道:“主公,我们清点了一下伤亡,阵亡三千多兵士,轻重伤五千左右,战马几乎全没,没了骑兵,我们无法追上荆州兵,而且现在雨雾弥漫,徐庶一路都可能设置荆州伏兵,所以……”

严颜说到了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刘璋,刘璋面无表情,拳头用力捏紧,严颜继续道:“伏击雷铜将军的是荆州将领陈生,此人是卧虎山盗匪张虎的兄弟,扬言要为张虎报仇,雷铜将军战马陷入泥泞,摔下马,陈生本可取雷将军性命,但是只斩下雷将军一条臂膀,他说,说……”

“说什么?”刘璋语气平静,可是荆州众将都知道他在压抑心中的愤怒。

严颜放低了声音道:“陈生说,留雷铜一条性命,回来告诉主公,主公要么滚回益州去,要么就在襄阳城下等着他取主公首级,趁早……”

“放肆~~”

刘璋突然厉声大呼,面皮颤动,拔出佩剑一剑砍断面前的桑树:“孺子陈生,也敢欺辱到本官头上,襄阳城破,我必灭其九族,以祭三千将士在天之灵。”

“主公息怒。”严颜等众将一齐下拜。

刘璋提剑站在大雨之中,怒气蓬然勃发,周围众将都是一寒,连萧芙蓉也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白玉剑。

利剑横在空中,这一刻,刘璋无比地想挥剑杀人。

大雨噼里啪啦地打着房顶,川军全军待命,都鼓足了士气,就等着雾气一消,全军开向襄阳城。

高沛走到房中,一剑劈开了案几,又挥剑乱砍,黑兵庞元举着长矛在一旁含笑看着。

(;《穿越之情殇红尘恋》)十六岁软妹作品

 第195章 黄小姐十日后大婚

“你笑什么笑,你还笑得出来吗?气死我也,气死我也,等下了襄阳城,我要宰了徐庶,将陈生剁成肉酱。”

高沛与刘璝杨怀冷苞邓贤和雷铜,都是出自张任帐下的将领,向来同气连枝,现在冷苞刚走不久,雷铜又断一臂,还受如此奇耻大辱,高沛愤怒满腔,只想现在就杀向襄阳城。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为将者不知天时,不晓地理,庸将耳,徐庶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我就说你杀不了徐庶,连荆州兵都杀不了几个,你还不信。”

“放屁,风云变幻莫测,岂是人力所能预料,那么多天大风,谁都知道有雨,谁能料到是今天?又谁能想到换季之雨来得这么猛烈?徐庶不过走了狗屎运而已,待我拿住他,我把他的脑袋削在你面前,让你知道,也不过是一颗普通头颅耳。”

高沛气愤难消,坐在桌上头偏一边直喘粗气。

庞元将长矛放到一边,对高沛道:“怎么,将军不服气?那我们再赌一把如何?”

“赌什么?”高沛气道。

“将军看这雨,能下多久?”

“这么大的雨,绝不会超过三天。”

“哈哈哈。”庞元大笑数声:“将军说得好,那庞元就跟你赌一把。”

“你觉得会下多少天?”

庞元拿起房内的毛笔,在一小块布上写了几排字,放入一个锦囊之中,递给高沛道:“将军,此锦囊雨停后打开,你我输赢自见分晓。”

“什么玩意?”

高沛接过锦囊,闻了闻,上面还有一股香气,不由恶心地头直往后缩。

庞元笑笑道:“不过,如果将军不遵守约定,提前打开,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直说,我可不会被你的话绕进去,要是到时候你要我自杀,我可不冤枉。”

“不用,不用,只需将军有朝一日,保我一次性命即可。”

“扯淡。”高沛白了庞元一眼:“什么大不了的事,本将军一言九鼎,绝不会提前打开,滚出去站岗吧。”

庞元笑了一下,拿过长矛走了出去,走出帐篷感受着大雨带来的清爽之气,仿佛干成了一件很大的事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别提多舒爽,不过那爽的表情在他那畸形黝黑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就在这时,一名小兵“不经意”走过庞元身边。

“黄小姐十日后大婚,叔父有书信至。”

小兵面色如常地走过,庞元脸上爽快的表情一下消失不见,深皱着眉,缓缓摇头:“十日,刘璋十日能过襄江吗?”

………………

刘璋卧房,刘璋酥软地躺在床上,用手掌轻轻揉着太阳穴,他并没有生病,可是又感觉浑身不舒服,这些天与徐庶作战,徐庶累,刘璋同样累,尤其是从采桑坡回来更觉得疲惫不堪。

萧芙蓉端着一杯茶进来,她还是不太会做这些事,笨手笨脚的,满满一杯茶,在刘璋面前洒了不少。

“外面的雾散了吗?”刘璋问道。

只要雾散了,再大的雨也可以出兵,刘璋总觉得,只要给了徐庶一丝喘息之机,他就能给自己设置出十道障碍,有了采桑坡的教训,刘璋不敢再大意了。

萧芙蓉摇了摇头,刘璋叹息一声仰靠在枕上。

这时张任走进来:“禀报主公,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了,襄江一带渔民的船只果然都被荆州兵提前收走了。”

刘璋从床上撑起身体,萧芙蓉急忙过去扶住,刘璋皱眉道:“很明显了,徐庶必定要断襄江桥,张任,你马上派一支军队去查看襄江桥,如果没断,全力把守,如果断了,命人做木筏和浮桥,两日内完成,集结部队,我们两日后渡江。”

张任犹豫了一下道:“主公,可是现在雨太大,做木筏和浮桥都必须接近能渡江的平缓流域,匠人们会受不了,是不是等雨缓一些再说,毕竟襄阳守军本来不多,我们休整几日,也同样可下襄阳。”

“如果再等几日,雨水如注,襄江就会涨潮,我们这一个月都到不了襄阳,何况徐庶是谁,你给他几日,他就能给你变出几万兵马来,难道你想让我们再遭一次采桑之耻吗?”

刘璋说话几乎用吼的,张任神色一肃,拱手一诺,转身离开房间,可是走到门口,张任还是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哪怕冒着惹怒刘璋的危险。

张任回过头来,硬着头皮道:“主公,如此大的雨,一般持续不过三日,最多两日后就会放缓,主公曾经说过一句话,像徐庶这样的诡谲智者有两件制胜法宝,第一件是他们的智慧,第二件是他们的敌人害怕他们的智慧,恕末将直言,主公现在有些……多虑,张任冒犯主公,主公恕罪。”

张任向刘璋拜了一礼,转身出去了,他只是就事论事,就他所分析的提出自己的看法,现在这种天气,连出行都不方便,更别说行军打仗,到时候必然大量增加病员,而刘璋却因为采桑一战,似乎有些失去理智,过度的将徐庶的能力放大。

在张任看来,襄阳现在已经危在旦夕,大雨最多三日就会放缓,川军完全不用冒雨行军,否则等于自陷于天时的不利之中。

张任离开后,刘璋愣了半响,重新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回忆一遍张任的话,是啊,这么大的雨,能下多久,如果大军冒雨行进数十里,能有战力就怪了,自己真的多虑了吗?

“蓉儿,我是不是有些神经质?”

刘璋接过萧芙蓉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转过头问萧芙蓉,却看到萧芙蓉眼前蒙了一层雾气,这个女孩自出益州后,就很少说话,但是刘璋也没见过萧芙蓉这幅摸样。

“你怎么了?”

萧芙蓉挨着刘璋的位置坐下,双手抱着刘璋的腰,头靠在刘璋肩膀上,颤声道:“夫君,你不是神经质,你只是好累,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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