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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见李世民被呼声唤走,才轻吐一口气,转身松开被她强施隐身术硬压在身下的敖骁。
敖骁满脸通红,瞪着玉狐恨恨地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看着敖骁又羞又窘的表情,玉狐反而温和了下来,语气也少了几许冷漠,“小龙,非是我玉狐不知你真心好意,红尘万丈之中居然能相遇相识未尝不是一种缘份,只是我所在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危险,这份缘绝无法带给你一份善果,所以,我宁可我们从未相识。此去,再见不知何期,我拜托你一件事情,你可答应?”
玉狐的温声软语,配着娇媚柔情,令敖骁只能呆怔着点头。
“从今往后莫要向任何人提起我的行踪,不管是天地神佛,九天十界你我再不相识。”玉狐斩钉截铁地言道,“但愿这样可以免了你的祸患,也免了我的灾劫。”
敖骁被她说愣了,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不过想起以她上仙之尊惹上杀劫来看,的确事非等闲,可是让他从此当作与她素不相识,却无论如何做不到,他――只能向她保证,绝不向任何人提起她,就算是九天十界的神佛到来,他也绝不会说出她的行踪。他,不介意因她惹上祸患,但希望自己的闭口缄言真的可以免了她的灾劫。
“五年后,待我思过期满,必去寻你。”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敖骁突然言道,言罢不待玉狐回话便嗖一下如来时一般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着实让玉狐无奈了好半晌,溢了满脸的苦笑,这小子怎么这么固执?
“你真的没说话?”李世民又快马奔近车前,他分明听到车内有男子的声音,可是揭开车帘除了玉狐再无他人,真是怪事。
玉狐十分无辜地摇头,反而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李世民,那无辜的眼神让李世民忍不住怀疑真是自己太过紧张玉狐而生出了幻听,也不禁对自己的这种行为鄙视了半天,而后才呐呐言道:“再走半个时辰就准备停车休息了,今天晚上赶不及到下一个镇子,只好宿在这片山地里,晚上夜寒,你出来时多加件衣服。”
第三十八回 海天远志思茫茫(中)
李渊七岁丧父,即继任李阀家主之位,自小到大被李氏族中尊长严格教导,十六岁即能百步外箭中雀眼,文治武功均是一流。此次身赴外任带的人马虽然不多,但全是他们李氏门内精英子弟,行走扎营较之大隋正规军还要纪律严明。
停车下马不到半个时辰,歇息的营账便都已经扎好。初秋的原野较之城中寒凉数倍,长孙无垢一下马车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李世民挽着她感觉到她的不适,回头冲着正要下车的紫绣吩咐道:“绣儿,到我车里把那件雪狐皮的披风拿来。”
长孙无垢冲着李世民温柔一笑,她的夫君一直是这样体贴入微的。
玉狐早在车停之时便迫不及待地跳出车外舒散筋骨,正在四周军士们极度惊艳的目光中散着步。扎营之处正在一处山坡高地的半山腰,这块地方的丛生的灌木已经被开路的先锋清了个干净,整个营地上只余了些高大的树木,因为尚是初秋,所以那些乔木才刚刚开始落叶,露出的黄土地面干燥坚实,看上去并不脏乱。距离营地百十米远有一处细小的山泉从山隙间泄下,隐隐约约听得见淙淙水流。他们出城的方向正是向着翠云山方向,玉狐实打算待夜深人静之时到翠云山去洗个澡解解乏,算起来也有很久没有去那儿了呢。
正感受着山间清凉的夜风,无限惬意之际见到紫绣突然走过,便很是好心情地打了声招呼,唤道:“二夫人。”
却不料听到她这声招呼的紫绣却像被针刺了一下般,身子蓦然一震,眼角含着羞愤怒瞪了玉狐一眼,转头便走,弄得玉狐着实是莫名其妙至极。
……
“二哥,这一路往山西要走多久?”长孙无垢和李世民并肩立在坡地高处向远处眺望。
“大概十来天吧,最慢应该也不会超过二十天。”
“等到了山西,这满树的叶子就都要落光了吧?”
“怎么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李世民笑看长孙无垢,她可不像会做种事的女人。
“我只是在想到了山西便要替你准备冬衣了。”长孙无垢故作嗔意,心中却有些轻叹,原来她在他心中竟是不应该流露一丁点小女人的姿态的。
“观音婢想得真是周到。哎?这紫绣拿个披风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李世民调转头看去,却见紫绣正手捧雪狐皮披风慢吞吞地朝这边走着。
看长孙无垢已经披上了厚实的狐皮披风,身边有紫绣陪伴李世民就走开去察看四周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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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里离京城不远,但因为他们为了赶路而超近道,所以并不在车马往来的官道附近。最近各州府乱民烽起,只今年年初至今,正月齐郡豪帅颜宣政聚众造反;二月杨仲绪率众万余攻北平郡城(河北卢龙县),谷郡(治易,河北易县)豪帅王须拔、魏刀儿聚兵啸起自称漫天王;四月后各地反贼更是蜂拥而起,淮南人张起绪、东海李子通、彭城魏麒麟皆拥兵过万。转眼之间,文皇帝留下的大一统的华夏江山便又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机。而根据离京之前才得到的消息,京师至太原一线也并不安宁,山西境内反贼同样蠢蠢欲动。他们虽带有百余卫队,亦未远离京师,可是毕竟携有不少家眷,财帛女子正是这些穷凶极恶的反贼眼中的肥肉,不可不防。
天色全黑后,所有士兵都差不多吃过饭,开始了正常的轮值,李世民也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开始一路围着营地巡视,打算转一圈后就回自己的营账休息。不料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营边最西边一群外宿的士兵正围坐在一起热闹地笑谈着什么,李世民担心那些人在赌博,便快步走过去查看。谁知这一看不打紧,却是气得他当场火冒了小三丈。
“你们在干什么!”
“公子……”
“二公子……”
众兵士见是李世民过来纷纷急急起身施礼,脸上神色各异,有些人已经手忙脚乱地在收拾面前的东西,而还有一些人还没办法及时转换脸上的神情,仍是满脸红晕地呵呵傻笑不止,还有一些则胡乱拿衣袖抹着脸上杂着油烟的黑灰,一看就知道沾的是含油的锅底灰。
“我问你们在干什么?”李世民说是问众人话,目光却直直地盯在坐在火堆旁众人中央的那个绯衣少女,她正笑吟吟地拿着一块油布沾着锅底灰拉着身边一个士兵要往他脸上抹去。
“我们――”旁边的士兵显然看出情势不对,一边答着脚步一边向后退,刚说了没两个字,身边的同伴已经拉着他远远退开。眨眼之间,李世民面前就只剩下玉狐一人,连那个被玉狐拉着的年轻士兵也急忙脱开玉狐的拉扯,连滚带爬跑了个飞快。
“二公子也要来玩吗?”玉狐仍是不知死活地笑得灿烂,刚才那些士兵真的很好玩,一个个呆乎乎的她说啥他们就信啥,真是可爱。
李世民看着碍眼的一众士兵都已经离开,脸色也和缓了下来,挑了挑眉撩衣在玉狐身边坐下,也有几分好奇地问道:“玩什么?”
“猜枚。”玉狐笑道。
“哦?看来你赢得很得意啊。”
“不如试试。”玉狐摊开手掌,将手心里攥着的三枚铜钱交给李世民。
“输了如何?”李世民看了一眼玉狐右手握的那条破布,总不能和那些士兵一样往脸上抹锅底灰吧?
“公子说如何?”玉狐随意地挥了挥袖,坐在地上的姿态愜意地令李世民都忍不住嫉妒。
“若是你输了就答应做了我的如夫人,怎么样?”李世民狡黠一笑,将三枚铜钱在手中揉弄了起来。
玉狐呵呵一笑,“那若是公子输了又当如何?”
“你说呢?”
“若是公子输了,便也应玉狐一件事吧。”玉狐眸光一闪,笑得更加妩媚温柔,明亮温暖的笑容、晶莹如玉的娇颜,衬着明亮的火焰,如此灿烂的美景令李世民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像这篝火一般燃烧起来了。
虽然如此美色当前,李世民却不肯上当,对这个诡计多端又爱惹事生非的小女人他从来不敢掉以轻心,听到玉狐如此说,直觉就是有陷阱。“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吧?”
“不能以后再说吗?”玉狐对李世民不肯上当的态度颇为不满。
李世民听她如是说越发觉得有阴谋,更是不肯让步,玉狐暗自翻个白眼,哼一声,“那不玩了,公子这般小器,玩了也没有意思。”
“慢着,”李世民一把拉住起身欲走的玉狐,“你怎么知道就是你一定赢呢?别忘了,你输了还得应我件事。”
玉狐低头看他,眼珠略略一转,“好,我就提个条件。”
“说。”李世民笑起来,看着她重新坐下。
“若是公子输了,那么以后不管走到哪儿都要带着玉狐。”这是前几天她才听到的一个故事,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
嗯?李世民真的有点呆了,猜想了千百种玉狐可能提的要求,但绝对没有猜到会是这样的要求,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走到哪儿都带着你,我还能去哪儿?”李世民好笑地看着玉狐那一脸期盼,她分明也是喜欢他的,可是为什么不接受他给的名分?她难道不知道只有得到一个正经的名分他才能更好地保护她吗?
“公子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人,断然不会永远待在一府一地,玉狐不想像那些边将的妻妾一样只能远远的等待,玉狐想陪伴在公子身边,无论哪里。”玉狐倾近李世民轻轻依靠在他的肩上,惹得李世民一阵心荡神驰。而玉狐的这一番话更是深深触动了他深埋心底的那份壮志雄心,不错,他不是一个甘于蛰伏的人,父亲也不是,所以此去山西实在是天赐良机,他们李家必将抓住这个时机更上层楼。
“什么大事业,不过是跟着父亲前去赴任,算什么大事业?”李世民佯作不懂。
“公子,玉狐虽圄居内闱,但是并不无知,炀天子好大喜功三征高丽,百万民夫千里转运,再丰实的国库也经不起如此损耗,再加上千里运河,数次南巡,即便是富庶的江南也已经民不聊生。自大业七年至今,天下群雄蜂起,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