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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沦落为男宠。今天和他坐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他只是那么静静地坐着,淡然的让他觉得自己身边坐着的简直像一片流云,一线清泉,只须看他片刻,就能让他静心忘尘。
“公子在想什么?”玉狐发现李世民半天没说话,便放下手中搅弄的头发,半翻起身有些奇怪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捧着玉狐的脸,轻轻抚了抚,“没想什么。”
“真的?”玉狐不信,李世民是随便会走神发呆的人么?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李世民挑眉笑问。
“呵呵,”玉狐平躺回去,“公子想什么只有自己知道,不想说我就不问。”
“我在想刚才我说的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李世民轻轻一笑,突然一个翻身,将玉狐压在身下,尾音全部没入玉狐的唇间。
玉狐浅笑,今天遇见的人,不就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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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过了这个年,就已经是玉狐来到凡世的第四个年头了。这个年李府过得有些惨淡,不止因为少了一个李玄霸,而且主母窦氏的病也越发的沉重起来,眼看着一天天憔悴衰弱,众多名医却束手无策,有的已经摇头叹息言其难以撑过这个年节。李世民因着既要协助父亲维护在朝中的关系,又要照顾母亲的病体,这几个月来东奔西跑,四处走动,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留在金华苑。
初一清晨天还没亮,金华苑就热闹起来,玉狐也被迫早早起身,外面一片白雪茫茫,大片大片的雪花仍旧在不断地落下,玉狐站在院廊里看着竟有些怀念起昆仑山上的仙狐洞,若是她没有入凡应劫这儿应该还是也是坐在洞口观赏这无边雪景吧?哎,那日情急之下随便将玄狐扔了出去,希望那孩子能听她的话找个僻静之所好好修行,不要再满世界找她,毕竟跟在她身边实在太过危险。
“一大清早的发什么呆呢?身上伤还没全好,还站在风口吹冷风。”李世民走出来看见玉狐站在廊上看雪发呆,立刻板下脸来,指了个打杂的小丫头到玉狐房中给她取了件披风来。“一会儿跟我一起去拜见爹娘。”
玉狐不解地看了李世民一眼,往年不是都是李世民独去拜的吗?
“公子。”紫绣一脸淡淡喜气地穿着一件淡紫的棉袍拿了两把伞走出来。李世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惹得紫绣微红了双颊。今天的紫绣打扮得格外漂亮,身上那件衣裳做得十分合体,浅紫的面上用精细的丝线绣着暗紫的花缀着嫩黄的蕊,花色素朴柔和,将她整个人衬得淡雅如幽谷中的一株紫兰,看得出在这件衣服上她真是花了十分心思,玉狐挑挑眉,她是早就知道今天早上会去拜见李氏夫妇了吗?
“嗯,走吧。”李世民接过伞顺手递给玉狐,紫绣原本欣喜的目光顿时沉黯。
玉狐无所谓地点点头,跟在李世民身后朝正厅走去。
到了正厅,却只见李渊不见窦氏,显然因为已经病得起不来身,所以入厅时李世民的神情明显有些黯然,但毕竟是大年初一的,黯色仅仅一闪便隐藏了起来,强作喜色向父亲行礼拜年,又转身向已经站在厅中的李建成夫妇见礼,然后转身坐下,不片刻,李元吉和其他弟妹也在各自的母亲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又是一阵纷乱的拜年行礼。玉狐和紫绣站在李世民身后不得不撑起笑脸,总算是跟着位份较高的主子,不用跟着拜来拜去,否则玉狐肯定早早找个借口溜掉了。
当李元吉走到李世民面前时,李世民搀住李元吉免了他的礼,李元吉抬头看去见到站在李世民身后的玉狐时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玉狐看了他一眼,只作不识一般淡淡扫过,便将目光转过一边,李元吉的脸色骤然一白,直到李建成唤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建成,世民,你们两个先去看看你们娘吧,她有话想嘱咐你们。”李渊见阖府主子差不多都到齐了,突然点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两个的名,二人立刻起身躬身应命。李元吉已经习惯被父母无视,自玄霸死后,他仿佛更成了个隐形人一般,母亲重病至此却从未召他入房相见过一次,今天是大年初一,母亲要见的却仍然只有大哥和二哥,依旧没有他。
因为李渊只点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两个,没说让妻妾同行,所以李建成便将自己的妻子留在了正厅独自前往母亲房间,见长兄如此,李世民也不便带玉狐和紫绣同行,只得吩咐二人自行回苑便走了。而他二人走后不片刻李渊也散了诸人,同回了金堂苑。
玉狐回金华苑的路上在一个僻静的转角突然被人拦住,紫绣走在前面压根没注意玉狐,所以对她突然被人拦住也全然不知自顾自地便走远了。
拦住玉狐不是别人却是已经有半年多没见的李元吉,他冷冷地看着玉狐让玉狐很是莫名其妙。
“四公子找我有事?”玉狐不解地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的脸色有些奇怪,透着微红,神情显得有些尴尬又有些像在赌气。
“听人说你受了重伤。”有些僵硬,但终是问了出来。
“没什么,已经好很多了。”玉狐不甚在意地答道,若是凡人受了那伤的确差不多算是可以要命的重伤了,但对她来说,却还不至于严重到那种程度,只是时时的痛楚令她行动略有不便而已。
“你――”李元吉似乎还要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自从喜珠死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玉狐,这半年来总是会记起玉狐当时看着他那愤怒又鄙夷的眼神,这眼神就像带着刺一样,扎得他常常夜不能寐。
“四公子有话便说吧。”玉狐看出眼前的少年在她面前非常不安,虽不知这不安来自何处,但她并不介意做那个先开口的人,毕竟面前的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凡人少年。
“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气?”终于,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他知道自己在喜珠的事情上做错了,可是他一直忍着不肯承认,可是今天当事隔半年后他再次见到玉狐,被她当作陌生人完全无视时,他简直比母亲忘记了他的存在更加难受,他觉得只要能让她再对自己温柔的说一次话就算要他低头道歉,他也认了。
玉狐怔了一下,随即很坦诚地摇了摇头,“没有。”
李元吉眼睛顿时亮了亮可是看到玉狐冷淡的神情仿佛又立刻明白了什么,神情又转而颓丧,“是啊,我是谁,哪里值得你生气?”
玉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四公子,何出此言?”
“喜珠的事,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错了,我当时真的是气疯了,所以……”
“四公子为何生气?”这一点玉狐的确有些好奇,怎么会好好的李元吉突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李元吉定定地看着玉狐,看了好半晌后才咬着牙道:“这个与你无关!”
玉狐闻言立时沉了脸,“既然如此,那四公子又何必在玉狐面前重提此事,玉狐一介奴婢是否生气与四公子又有何关?”
“你――”李元吉一口气被堵住,险些甩袖而走,但是脚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死活也迈不开步子,玉狐看了他一眼,提步便要走,却被李元吉一把拉住,“不要走!”
“四公子既不肯说话,又不让玉狐离开,究竟何意?”
“我只想让你陪我看一会儿雪。”李元吉拉着玉狐衣袖的手死死攥着,怎都不肯放开。
玉狐看着眼前低着头一脸倔强的少年,突然忆起数年前初见时他那双死死盯着帐顶的阴郁双眼,不知怎的,心间突然一软,原本冷淡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轻叹一口气言道:“四公子想在哪里看雪?”
李元吉闻言且惊且喜几乎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玉狐,急道:“你喜欢哪里就去哪里。”
“玉狐身上有伤不能远行,就在后园花亭内陪四公子赏雪吧。”
“好。”李元吉一口应承,极之自然地改将牵袖为牵手地拉起玉狐便要向后花园走,不料却牵动了玉狐的伤口,惹得玉狐轻轻一声痛呼,骇得他立马放手,紧张地上前探询玉狐的伤势,“怎么样,我,我扯痛你了?”好像又做错事了一样,李元吉紧张地手足无措。
玉狐安抚地拍拍他的肩,“没关系,只是痛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哦,那,那我们走吧。”李元吉这回再不敢去拉玉狐,只伸着手虚扶着玉狐,仿佛生怕自己再弄伤了她一样。玉狐瞧着他那紧张的样子,摇了摇头,伸出未伤的手牵住李元吉的手走入后园花亭,仰头看一眼茫茫雪影,淡淡道:“四公子,对于你的罪孽我没有立场多说什么,只是这些业债都记在三生命盘上,今生错来世还,因果报应从来不爽,所以,为了自己,往后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李元吉本来所有注意力全在玉狐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但乍然听闻玉狐这一番教训,身子却蓦然一僵,她,果然一直生着气,是不会原谅他的。想至此,那与玉狐相牵的手也不禁挣了开来。
“我听说二哥很疼爱你。”李元吉突然转了话题,但说出这句话他觉得是为了刺痛自己。
玉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许吧。”李世民对她的确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份疼爱和龙运江山比能有几点分量。
“你说二哥会不会有一天不要你了?”李元吉看着玉狐精致美丽的脸,心知自己问的是句傻话,二哥又不是傻瓜,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要。
“或者吧。”玉狐却给出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答案,而且答得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就仿佛李世民下一秒就告诉她不要她了,她也无所谓一般,是因为她并不在乎李世民的宠爱还是根本连李世民都不在乎?
“公子不是要赏雪吗?为何总是问玉狐这些?”玉狐转头看了李元吉一眼,李元吉撇了撇嘴,“本公子无聊。”
“时辰不早,玉狐得先回去了,院子里还有很多事情。”言罢,玉狐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转披到李元吉身上,又将自己的伞塞给了他,“玉狐先行告退。”
李元吉被她那自然到理所应当的动作给弄傻了,等到回神想起她身上还有伤这些应该给她用才对时,玉狐的已经走出了后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