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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忍,黄泉之下仍有三重界,我们刚刚才过第一重的冰原,马上就要到第二重火狱了,这是你天生的本事,应该会比冰原好过些。”玉狐又紧了紧牵着敖骁的手,敖骁无法开口,也无法点头,只能沉默。难怪玉狐说除了她再不会有人带他来见太祖爷爷,仅是这三重界想通过便不是寻常事,若非有玉狐这样法力高深的上仙引导,连三重界外的黄泉他都过不去。
第 十九 回 查地脉知祸临头(下)
再经一番连呼吸都是煎熬的火灼之苦后,敖骁终于感到身体一轻,四周再无冰炙火灼,极度的乏累之后一种暖洋洋的睡意便冲上心头,恨不得现在就躺下大睡一场,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啊――”敖骁痛呼一声猛然睁眼,却见玉狐那尖尖的玉爪正对着他的胸口,低头一眼便看见胸前的五道血爪印,不禁大怒:“你干什么!”
玉狐哼哼冷笑两声,“救你,这是三重界的迷梦原,你若是在这里睡着了,就算大罗金仙再世也无法把你带回现世去。”
敖骁被骇了一跳,低头又看看身上的伤口,怒尤在心,却发作不得,这种诡异的地方诡异的时间里还是听玉狐的比较好。
“这里叫迷梦原?”敖骁扭头四顾,“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啊……”四周天地间是一片蒙蒙飘动的稀薄白雾,透过这隐约的白雾目力所及之处尽是荒凉的原野,地上长着稀疏的黄草,没有树,没有风,一丝声音都没有,寂静得骇人。“太祖爷爷在哪儿?”不由自主地敖骁把声音压得极低,这里好像稍微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射到无限大。
“他就在这儿。”玉狐眯了眯眼,突然摇身换形,华彩重裳,以青年之貌显形,绯华流光的发丝被一个绯玉额环束住,敖骁一时间目炫神迷,他还从未见过玉狐显身的模样,原来,他男子之装时竟比李府里晃身而现的妖女还要美丽万倍,这样的玉狐是敖骁从未见过的,看上去就像祖龙爷爷一样高深莫测,隐约的一丝惧意涌上了心头。
玉狐郑重其事地整理着衣衫,敖骁则怔怔地呆站一边,愣愣地看着玉狐抱拳揖首,然后恭敬地单膝跪倒在荒原之上,他不明所以,但下意识地就跟着跪了下去。
“绯玉灵狐携西海龙孙特来拜见太祖神龙,请太祖神龙赐见。”
永恒的沉寂,这里的天地似乎只有他们二人存在,哪里有太祖神龙的影子?敖骁不住地偷眼看他,很想问问,但见玉狐始终低头垂眸,他又不敢问出口,玉狐那晶亮的眼一直细细地眯着,一副温顺恭敬的模样,和平日的他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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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玉灵狐,你为何而来?”突然,一个苍凉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那是已经历经了千秋万世之后的平静声波,一音一节都透着安宁与平静。敖骁惊得睁大了眼眸,急忙抬头四顾,但是完全找不到声音的来处,也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玉狐想知道大兴地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玉狐直截了当地问道。
“祸由你生,劫由你应,缘何问我?”那声音仍旧无波。
“祸由我生?真是因为我让大兴地脉出了问题?”
“非是大兴地脉,而是这九洲地脉都将枯尽。”
这句话一听入耳,玉狐惊得险些坐倒在地,“何至如此严重?”
“天地大劫,本非轻应,你愿试劫,便应知艰困难免,希图取巧,末技之道耳。”
“可是,我并没有对地脉做过什么。”玉狐觉得自己真冤枉,除了开过一次杀戒,伤过一次梅精,可没做过别的什么坏事。
“三千年前西海有剧变将生,一旦发生必致海陆颠覆,生灵涂炭,为了镇住西海之变,太乙真人从我这里求取了三元真藏,带往西海平静了西海怒涛,他与我约定三千年后将还我真藏,而这三千年间我以仅存的生息稳定地脉,等待西海怒平。如今三千年已过,我时日无多,地脉已现乱象,若三元真藏不回,我将再也无法镇息这九洲,从此九洲多难。”
“三元真藏?”玉狐从来没听过这个东西。
“也就是我的元丹。”
“啊!”玉狐惊怔,太祖神龙不愧是上古神兽,元丹离体居然还能以残存精气稳定九洲地脉三千年。
“那――这与我何干?”
“三元真藏,被太乙真人埋在了西海大妖年的体内,本是为了让他借真藏之力修成仙道,永世镇守西海,没想到他却食人成瘾不可自拔,这――都是劫数,逃不开,躲不过。”
玉狐顿觉手脚冰凉,这么说来……“我杀了年,所以――”那么年死前说的天地至宝……天!他真的开始后悔了,他应该听他把话说完的。不过――事情已经做了,后悔也无用,玉狐猛然咬了咬牙,“太祖神龙,这祸既是我闯的,你也说了劫必将由我应,我要如何应这个劫,才能化解了这次的危难?”
“无法……”这次那声音竟然有了些许犹豫。“这是你的劫,亦是天地的劫,当年女娲斩我头颅埋于荒野,镇这八方地脉,如今去哪里再寻一条来斩?就算有,凭你区区小仙又斩得下吗?”
听到这话,敖骁突然觉得不对,骇然地看向玉狐,他……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不会是为了想……
玉狐察觉身边敖骁呼吸骤急,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一副惊恐莫名的样子不由一呆,想了想突然喷笑出来,“凭你还不够资格被埋在这里。”玉狐白他一眼后便不再理会,专心应对太祖神龙的问题。敖骁这才喘出一口大气忍不住又摸了摸脖子。
“若说能代替您被埋在这里的……”玉狐突然又想起那总是一身青衫,乌发青瞳的那个男子,那宽和的微笑尤在眼前,真要因为自己惹下的祸事而让他来承担这恶果,永远地留在这九洲洪荒的尽头吗?那样喜爱阳光和微风的一个人,真要让他永远留在这无日无夜无声无影的永恒孤寂中吗?
“如果我留在这里能代替您吗?”玉狐突然伸出利爪唰地割开自己腕上的肌肤,如水玉般晶莹的液体从他腕间急速滴下,落进荒原,消失不见。
“想不到你区区五千年不到的天寿竟然能修得如此高深的道法,”那原本平静无波的声音竟隐约透出一丝喜悦,“单论法力,倒也勉强可以,只是,你不适合,但是凭你现在的法力去寻一条可代替我的神龙倒是可行。”
“为什么?我生于昆仑圣山,绯玉为本,与大地本就息息相生。”
“留你镇守九洲,百年可,千年可,万年之后你必破三界而毁众生,你虽是玉狐,但生有狐性,难守沉寂。”
“我愿自破灵识。”玉狐只想挽回自己所作的恶,原来,一场小恶,竟须付出如是代价,这便是劫么?
“那这地脉将无任何灵性可言,要你何用?”太祖神龙完全不信任玉狐。
“难道……除了找到一条可替代你的神龙再无他法?”
“无法。”
“你还能撑多久?”
“最多不过……百年,但越早越好,我已力尽精疲,想休息了……”声音渐悄。
玉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心里长长的玉甲已经攥进了肉里,突然五指箕张猛然向自己心口扎去,玉甲深深刺入胸中。敖骁被他这番举动骇得几乎叫出声来,但很快玉狐的手慢慢拔出,玉甲没有沾血,只有一枚绯色晶珠浮在他掌心。
“这是――”敖骁盯着那珠子,好美的晶珠,这世上珠玉万千,他却从没见过这样美的晶珠,绯光濛濛,周边光晕流动,这就是玉狐的内丹?
“太祖神龙,百年之内若我不能带龙首前来,请您吞了我的内丹,虽无法代替您的三元真藏,但应可再保地脉三千年不乱……只望这三千年间可有圣仙能挽此浩劫。”玉狐掌心一翻,内丹落地,随即没入荒原之中,迷梦原本来清白色的蒙蒙雾气立时染上了一层粉色光晕。
一声长长的叹息,渐轻,直至消逝……
“太祖神龙累了,我们走吧。”
看着玉狐阴沉的脸,敖骁有一肚子的话此刻也不敢多说,只是无限留恋地又看了一眼这荒凉的迷梦原,太祖神龙爷爷在这样荒凉的地方一个人待了这么多年,该多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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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冰火两重天的试炼,待敖骁重新张眼深深吸入一口含着桃花香的暖暖春风时,他觉得自己像是已经再世重生一般。
“入过迷梦原,你便永世不会踏入迷途,小龙,你还没谢谢我。”玉狐心里像压了块重铅一样,为了缓释情绪,强牵起笑容对敖骁调笑。
敖骁看着又变回婢女模样的玉狐不屑地摇了摇头,“哼,明明是你闯了祸不敢一个人去见太祖爷爷,硬拉我去陪着,还好意思让我谢谢你。”
玉狐被敖骁一句堵回来,沉默了半晌没有开口,敖骁正在奇怪她为什么不反驳,却听她慢吞吞地说道:“是啊,这祸闯得可着实不小。”
静了一会儿,敖骁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的内丹留在迷梦原,那你……”
“你担心我?”玉狐挑眉淡笑。
敖骁别扭地转过头,“我只是好奇。”
“虽然我比不上太祖神龙,但是我早就不用依靠内丹活着了,离开内丹,不过减些法力,没关系。”玉狐淡淡道,那满不在乎的神情看在敖骁眼中却不禁惹起心口微微抽痛。
二人一路回李府,再无交谈,似乎都陷入了静静的沉思。
……
《盛唐仙狐传》第十九回“查地脉知祸临头”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 二十 回 荷塘金阶听雷雨(全)
虫语蛙鸣初嗟讶,苔痕青绿铺阶滑。
惊雷急卷皇都去,骤雨庭前扫落花。
……――《观雷听雨》·鉴天
……
天气连续晴好了十余日后,老天终于变脸了,阵阵电光划空,声声春雷炸响,惊蛰后的第一场雨虽然有些晚了,但终究还是来了。对于闪电惊雷玉狐始终无法表现出喜爱之心,毕竟四千多年前那段日日闪躲惊雷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