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哥连公主都看不上眼,倒不知道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李元吉年纪虽小,可是心智显然颇为成熟,看着李世民眼中尽是促狭之意。
“大丈夫何患无妻,现在想这些没用的做甚?有这功夫,倒不如多看些史籍兵书,莫让人家说咱们唐国公府出来的都是纨绔子弟才好。”李世民浑不在意地一挥手,儿女情长从来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李建成看着李世民,想起那如梦般的绯衣少年,不禁淡笑:“二郎还小,自是不知这世间爱恨有时是不由得自己做主的。”言罢目光不禁又移向默不吭声的玉狐。
顺着李建成的目光,李元吉倒是眼尖地发现了大哥一直留心的少女,“二哥身后的这个丫头眼生的紧,就是和那个喜珠一起进府的?”
“是啊,刚才我和你提过的,她叫玉瑚。”李世民心中的悔意更深,已经有些想起身告辞了。
“娘倒是偏心得很,这么漂亮的丫头,不给大哥也不给我,就只记得二哥。”李元吉扯了扯嘴角看着玉狐满心妒意,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若是给了他,他倒还真舍不得像对喜珠那么糟蹋。
“你才多大?这丫头给世民最是合适,等你长大些,不用娘帮你挑,大哥也会给你寻几个漂亮女子伺候的。”李建成心中已经猜到母亲的用意,拍拍李元吉的头,止了他下面的牢骚,惹得元吉吐舌而笑,这个家里似乎只有大哥才把他当作亲兄弟来疼爱的。
李世民也摇摇头无奈地笑了,对于元吉的尖刻他有时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元吉对他总是抱着一种莫名的敌意,说起话来也总是夹枪带棒,大概是因为母亲的偏爱与不公,所以才让元吉和他产生了隔赅,可是母亲的喜恶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你叫玉瑚?哪两个字?姓什么?”李建成虽然阻止了李元吉针刺般的言辞,可是自己的好奇心却着实有些按捺不住,长相有些神似也就罢了,竟然连名字也相同,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回大公子的话,宝玉的玉,珊瑚的瑚,进了李府自然是姓李了。”玉狐看出李建成的心思,可是现在却绝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身份,便想含糊带过。
李建成看了一眼李世民,发觉他已经略皱起眉头,但仍旧追问道:“我是问你进府之前的姓氏。”
“玉狐忘了,夫人交待了,进了李府就是李家的人,过去的一切都得丢掉,所以,玉狐不记得自己原来姓什么了,只知道玉狐是李家的人,也是二公子的人,得一心一意地效忠李家。”玉狐口齿伶俐,这一番话说得李世民眉开眼笑,也说得李建成瞠目结舌。
李世民也看出李建成对玉狐似乎不是一般的关心,而玉狐似乎也有意回避什么,看了玉狐一眼,心思转了几转,开言打岔道:“玉瑚,不许没上没下的,在我苑内里待了这几天,倒是把你给宠坏了,跟大哥也敢这么贫嘴。”不管看没看上,玉狐是他苑中的人,他绝不会让给别人。
“玉狐说得是实话嘛。”玉狐委屈地低了头,柔柔地坐在李世民背后再不吭声。
可是她这最后一句话,充满委屈娇嗲甜甜糯糯的声音却如米糯甜糕一般牢牢粘在了李氏兄弟的心里,玉狐不用刻意使媚,只是这媚惑原就已经深刻在她的骨血里,不经意间便已经决堤了当前众人的心防。
李建成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小女孩这般年纪就能让人为之痴迷,若是再大上几岁还不得让世上的男人为之疯狂?想起兴善寺里绯玉湖倾城之姿,不禁神思迷离,竟忘了再继续追问玉狐的姓氏。
李元吉虽然年纪尚幼,可是看着玉狐的眼神却射出了一种侵占的欲望,竟似看到了一件心爱的宝物,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李世民亦是忍不住回身看向玉狐,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深深叹了口气,这丫头还当真有妖媚惑主的本事。他一门心思地想将她藏在身后,她倒好,光靠撒娇般的一句话就把大哥和元吉的心思全勾扯住了,看着对面建成和元吉的表情,他心中隐隐有种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的感觉。
“大公子、二公子、四公子,太医来了。”一声通传打破了厅内诡异的寂静,李世民急忙拖着玉狐跟在李建成身后起身,迎向大门。
一番看诊,李元吉本就没什么病,当然也看不出什么大病,太医只是留了些无关痛痒的方子就走了,而李建成和李世民也没有什么再滞留的借口,便先后告辞离去。
玉狐当然没忘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救喜珠,于是趁着李世民和李建成都出了院子,李元吉回房休息,四下里没人防备的时候,偷偷番强而过,跑到柴房窗口对喜珠交待了一下鸟羽披肩之事后才回了金华苑。
至于李建成和李元吉经今天一晤却都对李世民身边的这个小丫头留上了心,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
《盛唐仙狐传》第八回“奚径别出求君援”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 九 回 春醉玉暖卧清欢(上)
海棠妖娆佳人笑,春睡檐楼几多娇。
游龙惜取真颜色,空弹心曲调难调。
――《卧春风》·鉴天
……
玉狐回到金华苑见李世民已经在厅中等她,玉狐笑笑上前,“公子,我已经交待过喜珠,您只管放心吧。”
“你手脚倒是利落,这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丫头?”李世民端着茶,瞟了玉狐一眼,对她这么快就回来倒有些惊讶。
“她就关在柴房里,不用费什么劲的。”玉狐走到李世民身后长跪而坐,替李世民敲起肩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想干嘛?”李世民享受着玉狐不轻不重的敲捶,对玉狐突如其来的示好立即存上了戒心。
“公子怎么这么说玉狐,玉狐是为了感谢公子相救喜珠,可是玉狐只是一介奴婢,身无长物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好好的伺候公子这一个法子,公子难道不喜欢吗?”玉狐的手轻轻揉捏着李世民的肩窝,突然感觉到李世民的身子在微微地发颤,不禁感到颇为奇怪,“公子,你怎么了?你冷吗?”
“不用了,你伺候的很好,不过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我去找大德,你去替我告诉红绡她们一声,就说我大概要到用晚膳的时候才能回来。”李世民站起,不着痕迹地躲开玉狐的纤纤玉手,状似从容,实则狼狈地快步走出厅外,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脸红心跳,还有那阵阵压抑的炽热欲流,大隋朝,十二岁的男子,已经不能算是孩子,大多已经懵懂人事,再有个一两年便可以成家立室,可是他毕竟还从未产生过这样的迷惑,是以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慌张。他心中默默念着:玉瑚,玉瑚……她的到来实在让他的心有些乱了。
望着李世民急急遁走的慌张模样,玉狐舒展身体侧躺在座席上,端起李世民的茶杯,为自己倒上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以手支颌慢慢啜饮,虽为不世之君,可是现下的他实在太过青涩稚嫩,在男女之事上似乎比玄狐还要羞涩些个,想到这里玉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若是此刻有人看到,怕是会顿呼妖孽,十岁上下的孩子,却有着颠倒众生的媚惑之姿,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
紫绣进来的时候,玉狐已经恢复十岁孩子应有的神态,正在认真地收拾桌子上的剩茶残杯。
“公子呢?”紫绣对玉狐一直没有什么好声气,不过玉狐当然是不会介意,冲着紫绣笑笑轻声道:“公子去找三公子了,说是有事,交待我说晚膳会回来吃,我正打算去告诉红绡姐和翠绫姐一声呢。”
紫绣不再多问,安静地拿着布巾仔细地擦着矮几和坐席,玉狐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问道:“紫绣姐姐,你为什么卖身进李府?”
紫绣的身子猛然一震,“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整日闷闷不乐,如果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否则很容易生病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紫绣脸色颇为难看地瞪着玉狐。
玉狐挑挑眉施施然地就近坐下,淡淡笑道:“姐姐自进府以来就没有笑过,想来姐姐一定是有什么难以释怀之事,不知玉狐可有什么能帮上姐姐的么?”
“我的事情不劳你挂怀,不过有句话我也该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紫绣冷冷看了玉狐一眼,端起脏水盆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玉狐摸摸鼻子,无奈地摇摇头,这女孩,小小年纪却把自己拘束得这般老成,未免太辛苦了些吧。
-----------------------------------------
时已近午,时下均行二餐,早餐已过晚餐未到,院子里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着实无聊得紧。玉狐轻轻掩住一个呵欠,身体渐觉慵懒,在这春暖花开时节,最适合在明媚温暖的阳光下睡上一觉,吸收日月精华本就是狐仙该做的事情啊。既然如是想,便如是行,四下里逡巡一圈,发现只有上次洗衣的那个小院最是清静,便提起衣裙快步走进小院,轻身一纵,便落在屋顶檐瓦之上,抬了抬手,一张柔软的虎皮和一床张丝被已经铺在屋顶,她舒服地躺了上去,即使是在屋顶暂歇也没有理由委屈自己呀。
金丝般的阳光柔柔地照在她的身上,带着桃花香的暖风微醺地拂过她的鼻端,为她添上一层粉色的醉意,不片刻,她就已经坠入梦乡,开始充分享受午后闲暇之乐了。
只是她睡得香甜有人却看得很是不爽,小院井口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红衣少年,粉妆玉琢般的脸上挂着一抹邪邪的笑意,目光盯着屋顶上睡得香甜的粉衣少女,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复杂。
敖骁抬头瞄了一眼太阳,突然有了动作,只见他腾身而起,一个轻旋已经升起两丈余高,火红的长发舞动飘飞如一篷正在阳光下热烈燃烧的火焰,他没有落在瓦上,而是盘膝而坐悬停在玉狐的身旁,更近地注视着玉狐恬静的睡容。
眼前熟睡的少女,脸庞在阳光下如透明的美玉一般晶莹柔润,乌黑的秀发散射出七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