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谅他。 可是她似乎并不怎么恼那个带着桃花气息的吻,现在来了中都,得知他和若月的关系,才明白一切皆是他的逢场作戏。或许对于中都这些三妻四妾的王公贵族来说,这不叫做戏,叫多情。但此种多情,在东方晴眼中,便是对她的侮辱。她本对他的情意有些不忍,现在,又多了些不屑。 又一杯梨花白下肚,东方晴跟着晦日混了很久,酒量不差,此刻却有些头晕。手中的酒盅摔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视线便渐渐有些模糊了…… 直到夜半,她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头痛欲裂,却见小翠怜悯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看一个将死之人。 “出什么事了?” 房门打开,长公主黑着脸领人进来,她冷冷地打量着东方晴,让她周身一寒。 “暖阳夫人,本宫府上景王亲赐的凤凰泣血石方才被盗。为了避嫌,还望夫人告知本宫,今夜去过哪些地方?” “我今夜哪里都没有去。” 长公主嘴角一勾:“小翠,是吗?” 只见小翠跪了下来,向长公主道:“长公主明鉴,暖阳夫人今夜晚膳之后就不知所踪,奴婢见她刚回来!” “如此?”长公主凤眼微眯,带了一丝寒意,“搜。” 东方晴想起身,却发现用不上力。扶着墙勉强站立起来,看着那碎落在地的酒盅,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凌厉地瞪了小翠一眼。那丫头垂着眼,恭谨地站在长公主身侧。 “长公主,找到了!泣血石在这个荷包里!”一个下人将那绣着青竹的荷包交与长公主。东方晴本来神情淡漠,一见那荷包,却变了脸色。她颤抖着摸向腰间,从不离身的荷包被人解了下来! 那块流光溢彩的石头有鱼眼大小,被长公主从荷包里倒了出来,跟着飘出来的却是一缕极长的发丝,雪白,白得失去了生气。 “好恶心。”长公主皱眉,退后了一步,生怕那发丝沾到自己身上。 “还给我!” 长公主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但她不露声色地掩饰了过去:“大胆!你盗窃本宫府上宝物……” “还给我!” 残余的梨花白化作水滴袭击了过来!长公主一惊,下人急忙护在她身前。那水滴却是绵软,丝毫造成不了伤害。长公主见状笑得更灿烂:“原本只想治你个盗窃,如今,又加了谋害本公主一罪!” 小翠早在梨花白里下了药,一味软筋散,再强壮的汉子也能变病猫,另一味散气露,专门用来压制巫覡,使他们无法结咒。被下了如此重的药,东方晴自是支撑不住。方才勉强用了操水咒,此刻已经站立不住,她跌倒在长公主面前,无力抬头。 “你们先下去。”见她这个样子,长公主遣退旁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大口喘了几口气,东方晴费力地爬到了她脚边,用颤抖的手,一根根拣起那缕被她打散的雪白发丝。当年东方先生为那场雨所累,不仅废了双腿,而且青丝皆白。那荷包内,先生的一缕发丝,是她四年来从不离身的东西。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她,当她拾起最后一根发丝时,一脚踩住了她的手。她咬住了唇,咬到血珠沁出,也不放开那缕发丝。她只是抬头,一双美目不带丝毫的惧意:“为什么害我?” 东方晴不明白,几乎没有出过玉珠城的她,是怎么惹上这个长公主的。 “本宫只有若月这一个女儿,所以从来都给她最好的东西。谁想和她抢,先得问本宫答不答应。”她俯下身,在东方晴耳边低语,“你当玉珠城发生的事情没人知道吗?浚儿钟情于你,便是你的罪。” “你以为自己是谁,就算是神,也不能不讲道理胡作非为!你却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忠良,毁我清白?” 东方晴被她踩在脚下,那眼神却依然及其高傲,让她及不舒服。她往她面上啐了一口,道:“谁让我是长公主,而你只是个小城巫覡呢?讲理,我就是理!盗窃宝物、意图行刺本公主,哪条都够你死的。听小翠说,你很宝贝这个荷包?不过现在,它对你已经没有用了。” 长公主笑着取过烛台,将那荷包点燃,扔到了她脚下踩着的手上。皮肉与发丝被火舌肆意的舔着,散发出阵阵焦味。
第十回 东方晴含冤下狱 颛孙浚暗中施救
玉珠城尚巫暖阳夫人盗窃泣血石,被发现后意图行刺长公主,被夺去尚巫一职,死罪下狱,秋后问斩。 中都有专门关押巫的监牢,囚室的墙和地是光滑的石头,表面刻着压制咒法的符文。东方晴蜷缩在角落里,左手血迹斑斑,带着灼伤的焦黑痕迹,腕上的玉镯却是青翠欲滴,完好无损。东方晴本就有些傲气,此刻被陷害落到如此境地,她恨透了长公主。 然而眼下,无人能还她清白,难道她就得这么坐以待毙吗?才怪! 右手抚摸着玉镯,她信念一动,那镯子立刻化成了一把通体碧绿的小刀,正是那日启明君赠送的小玉刀。那些符文能克制咒法,却克制不住利器。她侧过身,右手执着小玉刀,细心地磨去那些克制操水咒的符文。小玉刀不愧是仙器,削起石头跟削豆腐一样。 但是她的手还是开始抖了,眼神也有些模糊了。因为这些天她很少吃东西,这回她长了心眼,发现饮食中有奇怪的味道,八成是下了药的。 阿姝……你给我记着!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句,耳中却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听说那小娘们长得可俊俏了,咱们可要好好疼惜她!” 心念一动,那小玉刀又变回了镯子。人声渐近,五个男子不怀好意地向她靠近。东方晴这才发现今日的看守似乎都不见了,她看着为首的那个男子轻易地打开了牢门,立刻明白了:“阿姝派你们来的?” “哟?到还算是个死的明白的!听说你本就是个小寡妇?今哥几个就让你不用守活寡。” 又是一阵浪笑。 东方晴动了动右手,快速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胜算。 阿姝既然找人来折辱她,平日的看守自然是支开了。她体内散气露的药力已经弱了不少,而且克水的符文被她磨了大半,最有利的是,这囚室内没有克制“天音”的符咒!她用咒法对付五个凡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之后,她有体力逃出去吗? 娘的,就算逃不了,她能由着她们毁了清白吗? 她抬头,打算动用“天音”。 可是欲轻薄他的男子突然吐血倒下了,他的胸口被一柄剑给刺穿了。紧跟在他身后的两人愣了愣,电光火石间,纷纷身首异处。 “暖阳夫人,你受苦了。” 最末的两人上前,其中一人抬头,正是颛孙浚。 不等东方晴明白出了什么事,另一人快速脱下自己的衣物,和她的衣物对换了一下。东方晴看到那是个少女,和她有三分相似,她双手十指遭受过重创,扭曲得如同盘根错节的树根。 “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试着阻止她。 那女子冷冷瞪了她一眼:“我来此,是报九公子的恩而已,于你无关。” 那女子力气很大,东方晴又太过虚弱,很快换好了衣服。颛孙浚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许是没料到她居然这么轻,他的脚步趔趄了一下。他咬了咬牙,怜惜地看着东方晴。 “你们快走吧。”那女子冷冷道,边说边在囚室里撒着火药。 颛孙浚抱着东方晴快速离开,不多时,囚室那边响起了爆炸声。 这件事成了中都国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听说那行刺长公主的女尚巫长得倾城倾国,狱卒竟然欲行苟且之事,那尚巫倒也有骨气,用尽力气最后施了个雷咒,来了个同归于尽。” “是啊,听说那尸体最后都支离破碎了!” “这案子有些怪,那尚巫为何要盗窃泣血石,行刺长公主?” “这长公主仗着太后宠爱,得罪太多人啦!听说前日差点被南冥的刺客给做了,要不是几个翟氏女巫发动锢妖圈,她早就……” “嘘!这话不能乱说,小心你的脑袋!” 翟英默默喝完最后一盏茶,放下铜钱,离开了小茶馆。 回府之后,他径直来到后院一座偏僻的小厢房。屋内布置朴素,似是下人的房间,却燃着价值不菲的安神香。 “季儿,翡翠姑娘如何了?” “体内的药需要些时日才能排出,左手的外伤无大碍,调养些日子就好。”床边把脉的少女回眸,对着翟英笑道。她是翟英的小妹季翟,一张脸和翟英及其相似,只是少一分英姿,多两分妩媚。 为了躲长公主的耳目,东方晴这个名字已经不能用了,她现在叫翡翠,被颛孙浚藏在了翟将军府上。而这个名字原来的主人,已经在囚室里代她而死了。 现在,她似乎是睡着了,一双羽睫微微地颤动着。 “季儿,那天要杀长公主的……真的是南冥王?” “千真万确!银发红眸,玄衣银剑,那种寒煞的妖气,真是前所未闻!”季翟瞪着大眼睛,仿佛心有余悸地回忆,“那天的南冥王好可怕,一路杀进长公主府!要不是咱们翟氏几个大姐在,而且都带着锁妖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她说着,拿出自己的锁妖锥把玩了起来,那红色的小锥子像只蜻蜓似的,在屋内忽上忽下地飘动着,闪耀的红光划出各种精致图案,一会儿是龙纹,一会儿是蝠纹。 翟英看着那灵活的小锥子,笑道:“你控制锁妖锥的能力又强了。” “那可是多亏了翡翠妹妹,她教我的心法特别好用,她还想到五人同时使用斩妖锥可以结成箍妖圈。要不是这样,那天还南冥王还不会受伤败退呢!” 南冥王,那个男人受伤了?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我后悔了。” “耶……翡翠姑娘醒了?”季翟吓了一跳,飞舞的锁妖锥也险些掉在地上。 季翟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常在屋内把玩锁妖锥。翡翠本来很排斥那玩意儿,后来实在躺着无聊,便想出了几根锁妖锥同时运用,能结出一些阵法来。 只是,她方才听说这阵法居然伤了南冥王,心头生出了一丝恼怒来。不知是恼阿姝因此捡回一条命,还是恼怒她间接害他受了伤? 这是怎么了?明明只见过他三面,有两次还是喝多了梦里看见的,她为什么要对这个妖孽之王感到愧疚呢? 翟英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头道:“季儿,你且下去,我和翡翠姑娘说说话。” “哦。”季翟起身离开了,顺便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