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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毒龙也不能免俗,看来我还是修为不够,看不透人妖之间其实并无交情。其中只有利益。”厉无芒叹口气。
经历过易福安金丹夺舍,螺钿更是看透人情冷暖。“厉大哥,莫说人、妖之间。即使是人修与人修间,又那里有不计利益的交情?”
厉无芒半晌没有说话。螺钿取出一坛灵酒,斟出两碗。“厉大哥,不管大运道是不是被褫夺了,起码毁丹重修有成。我俩喝上一碗。”
厉无芒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螺钿心中抑郁,也将一碗酒干了。两人你来我往,喝了七八碗。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不一会都有些许醉意。
“厉大哥,虽然人情薄如纸,但螺钿绝不负大哥。”螺钿说完又喝一碗。
厉无芒呵呵一笑。“螺钿修为不及我,你负不负我有何区别?”
“是了,大哥带着螺钿是个累赘,不过螺钿有仙器破穹剑,自保有余。”螺钿说完再喝碗。
厉无芒也干了一碗灵酒。“自保有余?那我二人喝完这坛酒,分道扬镳就是。”
月毒龙的背弃,让厉无芒对情谊看的很淡。想想遇见夷菱、艾纨、姜丹、陆四、颜如花等,都可能是同样结局,厉无芒对螺钿也漠然起来。
“大哥既然如此说,螺钿不拖累大哥就是。”螺钿强忍泪水,为厉无芒斟满酒。
厉无芒冷哼一声。“刚才不是说绝不负我吗?”说完喝下这碗酒,站起身扬长而去。
……
螺钿眼泪哗哗的流落下来,看着厉无芒的背影,悲痛欲绝。螺钿对厉无芒的情感并非儿女私情,一直以来都以厉无芒为依靠。谁知厉无芒居然如此绝情。失去易福安后,又要失去厉大哥。螺钿心中无比苍凉。
厉无芒步出螺钿府邸,微醺着走上大街。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许多。刚才无端迁怒于螺钿,让他有些后悔。踯躅街头许久,厉无芒又折返回去。
迎面遇上螺钿,螺钿见厉无芒紧走几步,到他面前。“厉大哥,就是是拖累大哥,螺钿也不离开。”说完泪水又流下来。
看着楚楚可怜的螺钿,厉无芒点点头。“是大哥不好,以你的修为,只要不被人识破身份,并不需要大哥庇护。”
厉无芒心中有数,螺钿来寻他,并非为依靠强者。而是为慰藉对情谊失望至极的自己。
“修仙日久天长,一人太过孤独。螺钿害怕。”螺钿一副凡人小女子模样,抽抽搭搭的说。
“有大哥呢,大哥与你做伴。”厉无芒勉强一笑。
螺钿止住抽泣,点点头。“大哥,我俩先回去吧。”
两人回到螺钿府邸,经过这一幕后,厉无芒、螺钿都分外看重之间的情谊。
……
拓云宗鲁钝,在得知一个相貌酷似厉无芒的人修,出现在风波城,起先并不在意。不过一直对厉无芒陨落存疑的他,在几个月后,还是派出数名弟子,到风波城打探消息。
入城的拓云宗门人一打听,风波城无人不知厉一郎。并非此人长相酷似厉无芒,而是因为北真君府在四下寻找此人。
都说是厉一郎先将一邪门功法献与柳真君,让真君修炼后灵力暴乱。后借疏导灵力之名,吸取了真君修为功力。使得柳真君自合体初期境界跌落于元婴后期。
厉一郎图谋得逞,逃离风波城不知去向。北真君府一直在寻找他。
拓云宗鲁钝弟子,将此事以玉简告知师门,鲁钝得讯很是吃惊,这人一定就是厉无芒无疑!
鲁钝手握玉简,心中思量。玉简说的清楚,厉一郎只是练气九层的修为,居然能算计合体期的柳原,任谁都不会相信。
厉无芒是结丹后期的修为,要搬翻柳原是不自量力。但是凤怜遗却是异宝,有箓文相助,柳原一时大意中了圈套却是大有可能。
鲁钝不知厉无芒的凤怜遗被绿烟煞神掳去,按他对厉无芒的了解,如此推断正好是歪打正着。
一直焦虑的鲁钝坐立不安,厉无芒的出现让他莫名的恐惧。一直以来,依靠了大衍神术的推衍,鲁钝将自己与凤怜遗的拥有者之间打上死结。
二十多年前,一次无意间推算起凤怜遗由来时,居然朦朦胧胧地发现,自己是凤怜遗大局中的人物。为了此事,鲁钝未雨绸缪,做了许多准备。
不断的推衍,不断的清晰,凤怜遗的拥有者是自己的煞星。自己作为局中人,鲁钝一直在为灭杀这个凤怜遗拥有者而不遗余力。
在讴歌没有得手,鲁钝并不在意。打算在凤离大陆诛杀厉无芒,自始至终,心中都藐视这个练气七层的人修。
在厉无芒筑基之后,爱惜羽毛的鲁钝,不愿自己动手,而是悬赏一笔灵石,让修仙者灭杀厉无芒。
一而再再而三的坐失良机,厉无芒终于修炼到结丹后期。在枯骨白地抢夺法宝时,鲁钝居然被厉无芒重创,这让合体后期的他感受到生死道消的危险。
第二十九章 螺钿省亲
“是该动用最后的手段了。”想到最后的手段,鲁钝没有一丝欣喜。想当初如果不是过于自信这筹码,也不至于形成今日尾大不掉的局面。
……
望城的厉无芒与螺钿,也得知风波城北真君府寻找厉一郎的消息。望城已经有浴血门门人出没,四处打听厉一郎。
“大哥,若被柳原寻到怕是有难。”螺钿柳眉轻蹙,看着厉无芒。
“不是有难,还指望柳原有谢仪不成?”厉无芒漫不经心的道。
螺钿见厉无芒神色轻松,也笑道:“柳原咎由自取,只是望城怕也待不下去。”
“去讴歌吧,那里有四修菊花破灭大阵,避一避柳原是其一,让凤离大陆人修忘记我俩是其二。不知螺钿愿不愿意?”厉无芒看着螺钿。
“大哥去讴歌,螺钿自然去讴歌。待我买些修仙丹药带回家族,也为后人留下一线机缘。”螺钿眉眼带笑的回答。
螺钿外出买些丹药玉简,过了两日,厉无芒以丹药易容后,与螺钿一道,出了望城往澧港入万妖海,御剑向讴歌去。
对妖修不再信任,两人并未在胡岛停留,自然也不曾见着啸海猿。将修为压制在练气九层,回避大阵的灭杀,落于一渔船上。自湃铺港上岸。
有前次经历,两人带着些金条、银锭,再没有囊中羞涩的困扰。一路租船、买马,先往螺钿家族所在的州府而去。
“踏上讴歌土地,大哥就是九五之尊,民女得以同行,是何等荣耀之事啊。”螺钿半真半假的对厉无芒道。
“是吗?一直在大陆另一边奔忙。大哥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讴歌的帝王。”厉无芒与螺钿策马并行,望着周围的田园、山林。
“被柳原真君驱赶,才得以重回讴歌,大哥还要谢他呢。”螺钿见临近家族地界,很是高兴。
“说的是。”厉无芒在马上点点头。
进入一座大山间的狭窄山道,螺钿的家族世代居住在山谷之中。螺钿、厉无芒的到来,让整个家族为之疯狂。
螺钿父母依然健在,对螺钿带回来的这个师兄十分关心,言语间免不了旁敲侧击,一副看女婿的模样。
厉无芒恭敬有礼,很是让这一双老人喜欢。螺钿的父母只是凡人,对修炼者一知半解,免不了杀鸡宰羊,置酒款待。
取出些丹药、灵石、玉简交与族长,给父母留下一些金银。三日后,螺钿依依不舍离开了家。
厉无芒并不打算进都城,一路走来,吏治清明,物阜民丰。对易名相的治国,厉无芒很是满意。
绕过独州,往红叶镇去。厉无芒与螺钿打算去探望易福安父母。
进红叶镇时,见商队比过去多了不少。想是与蛮荒部族的通商顺畅,商人多起来。
路过红叶赌坊,厉无芒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能踏入仙途,就是因为在红叶赌坊得到凤怜遗。
与螺钿下马,走到赌坊门前,伙计伶俐的接过缰绳,将马牵去喂草料。步入赌坊大厅,厉无芒心中狂喜,身旁的螺钿一把紧紧的抓住他的小臂。
凤怜遗!一颗水滴表面泛着银光,悬浮在赌桌之上。与厉无芒第一次见着时,一般无二。
庄家是个后生,见两人盯着凤怜遗看,脸上堆满笑容。“两位客官,这是本赌坊的招牌‘无本生利’,这一赌局整个讴歌也就此一家。”
“不是说无本生利赌局破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厉无芒漫不经心的问一句。
“这水滴有灵气,消失近十年,一年多前又回到红叶赌坊。”庄家笑着回答。
两人走到赌桌旁,螺钿屈指一弹那滴水珠,凤怜遗晃都不曾晃动一下。
厉无芒仔细看凤怜遗上的九个箓文,其中六个是金色,三个依然是黑色。虽然细小,但以厉无芒的修为却看得清清楚楚。
螺钿使手一扑,凤怜遗透过掌背,依然未挪动地方。厉无芒呵呵一笑。“师妹,这赌局妙不可言,没有谁能扑住水滴。”
厉无芒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收取凤怜遗,与螺钿在几个赌桌上胡乱下些小注,手气平平,输了几两银子,离开红叶赌坊。
“大哥,这凤怜遗何时取去?”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螺钿问厉无芒。
“待后半夜,赌坊的人歇下了再来不迟。”虽然急于收取凤凰精血,但厉无芒不愿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毕竟从来没有人破过赌局。
转过几条街巷,一座门脸高大的府邸出现在眼前。易福安随厉无芒离开讴歌后,其王爷身份依然保留。易家父子得朝廷恩赐,就在红叶镇兴建起王府。
独国的规制,王府奢华不及安国甚远。不过俨然也是大户人家的气派。由于易福安不住此地,府邸并未有悬挂王府匾额。门楹上只书有“易府”二字。
厉无芒上前一叩门环,有家人开了大门。听言是主人故旧,连忙进去禀告。
易家虽然是大同皇朝新贵,但却只是庄户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