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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眇摇摇头,“我只知道葽草只有女尸山才有,传说是天帝的女儿死后化成的。不知女媱神女可知道这里头的因由和解法?”
女媱脸黑,“我父君只有我一个女儿,这传说想必是有心之人故意造谣,想要抹黑九重天。”
“那青鸾知道不?”武夷想想也是,他从来没听说天帝还有个私生女。
青鸾也摇头,女尸山周围有瘴气,一般的妖精都不会进去送死。而关于葽草的药性,也是因为他们算得上八荒数一数二有见识的夫子,放其他人身上,根本不知道葽草是什么东西。所以他知道薰池中的是葽草的毒,并没有动手去解。
他连怎么解都不知道。
武夷扶额,难道要去请四岳神君出来?会不会被九厚和长岁暴打?季河神君也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
这时,门外又响起另一个声音,与红莲一样看了许久的热闹:“我知道葽草的毒该如何解。”
、171。变身
屋里屋外之人的目光纷纷投递到泰逢身上。
武夷惊疑,问他:“你真的知道?”泰逢虽然天赋不错,但是年纪轻轻,这般无所不知,似乎有些逆天。
泰逢感受到众人怀疑的眼神,露出颇为臭屁的笑容,对武夷道:“院长,泰逢岁数尚轻,许多的世面确是没有见过的,不过这葽草我熟悉。因为我去过女尸山,有个人与我讲过这草毒的解法。”
“何人?”
“你是要知道解毒的办法,还是要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都要知道。”
“院长,做乌龟也不可以太贪心哦,给你二选一。”
武夷实在驾驭不了泰逢,磨磨牙,“那你赶紧说解毒的办法。”
某人吐出几个字:“青丘国国主。”
青丘?!
武夷的眼珠子转了转,他倒是把这厮给忘记了。
白稜沉寂了这么久,终于又要爆发了?
或许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青丘和五臧山院的关系,这就好比曾经与陆吾小祖宗接触过的夫子们,除了他以外,都由于各种原因,不存在于这八荒之中。不过幸好他还活着,还记得白稜,如果是青丘国的国主来给薰池下毒,那一切都那么顺利成章。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白稜和五臧山院的渊源,但之前经过红莲的提点,下毒之人为何要下这么罕见的毒?这时都猜着或许下毒之人,或许就是青丘国主。因为此毒只有他能解。而且九尾狐擅长使用媚毒,又精于百变之术。以白稜的能力,悄无声息潜入五臧,扮成乌七七的样子把毒下在白龙做的食物里,绝对是小菜一碟。
几人互相交换了眼色,沉默中打成了一致。现在青丘国主的嫌疑最大。
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就算不是白稜下的毒,此毒只有他能解,怎么着也应该与他碰一面。见到他时,或许真相就会大白天下。
就在这时,薰池冷不丁冒出一声呻吟,听上去极度难受。
“啊~!”
白龙瞬间扑到床边,急切地喊着“团子”。他一朝沉冤得雪,精神又好上来,喊薰池时的底气也足了许多。不见薰池转醒,转头对麓眇求助:“麓眇夫子。快看看我家团子呀。”已然不把正宗的大夫放在眼里。
麓眇看了看青鸾,走过去想给薰池把把脉装装样子。葽草的毒,除了青丘国主没有人解得了。喊他也没用啊。不想就在这时,薰池身上乍现出一道白光,闪烁得逼所有人避开了它的光线。
惊疑十分,等一闪而过的白光消失,他们再看向床上之人。皆愣住——
只见床上没了薰池小小的身影,却多了一个十三四年纪的少女。阖着眼睛,眉头微皱,小脸上满是汗水,沾湿了发丝。
最靠近床头的白龙吓了一跳,“呀”了一声。身子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惊讶:这是谁?!
媳妇怎么瞬间变成了个不认识的?!
却说,后头的泰逢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床上的女子。眼睛一亮,嘴唇上扬痞笑,心叹:原来这葽草还有这样的功效!心里立即生出一个好玩的计划,就是这儿离女尸山远了些,来回有些麻烦。
武夷从未见过此等灵异的事故。颤颤巍巍跑到床头,仔细端详那少女。眉眼的轮廓与薰池基本吻合。气息也是薰池特有的气息,应该是薰池本尊没有错。可是突然长大了,这是怎么回事?
麓眇亦是第一次亲眼见证葽草还有如此闻所未闻的奇效,拉着青鸾凑到床前,恨不得掀了盖在薰池身上的被子,像标本一样研究一番。
还好五臧山院的袍子宽大,薰池骨架子又小,没有因为长大而撑破衣服。变大的身子将被子拉扯到了胸口,露出略紧的衣领,没有走光。不然这么多眼皮子底下,薰池定然宁可再也醒不过来。
青鸾静气细细把脉,一本正经道:“无妨,这毒不至于要命。应是葽草性热,阴差阳错里催动薰池体内的灵力,使其成长。等毒解了就会变回来的。”瞟了眼薰池,没有一丝瑛雅的影子。
白龙听罢,立即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挪过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团子?”
“嗯,你媳妇长大以后就这模样。”麓眇抱臂,兴趣盎然,葽草居然这般神奇,今日误打误撞被他发现了,看来过几日也该去一趟女尸山,拔几株回来仔细研究!
小少年好奇地凑过去,上下左右打量沉睡中的薰池。都快鼻尖盯着鼻尖,薰池自从身体长大以后,大约是体内的热气排开,人渐渐安静下来,微锁的眉头也展开,安静地躺在那儿像个睡美人。
白龙看了又看,原来自己媳妇以后长这样的。长长的睫毛,挺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有股清幽的气息。吸气,嗅了嗅,真香。
再低头看看自己,似乎有些显嫩了!于是,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为何水长天会为了追上于儿,吃成那样。之前他还嘲笑水长天呢,“薰池昨日教了我一个成语,叫好吃懒做,可是你这样的?”水长天当时愤愤然回答,“放屁!小爷我这叫拔苗助长!”(水长天:靠,谁和你一样,我是不服气于儿长得比我高大!)
武夷捋了捋胡子,还在想白稜的事情。是叫四岳神君出面将白稜拎到五臧山院来呢?还是带薰池去青丘走一趟?
这时,女媱清脆的声音想起,打断了武夷的思路。她道:“院长,女媱有一点不甚明白,想说与院长听听。”
“尽管说。”
“若是青丘国主蓄意所为,他又如何知晓五臧山院人员的情况?乌七七是白龙的仆人,鲜少在人前现形。若非对山院上下十分熟悉的人,也不可能了解这主仆俩每日的作息,挑准了时机下手。”
“你是说……怀疑我们山院有内鬼?”
“不错。”
武夷皱眉,麓眇摸下巴,青鸾冷笑,红莲眼睛晶亮,泰逢抱臂,小白龙还在观察不一样的薰池,圆归发呆,其他弟子继续趴在墙上听好戏。有内鬼诶!听到没有?!天帝玄女说咱山院有内鬼诶!
女媱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话里的两层意思再明确不过:五臧山院有内鬼,下的是青丘国主才能解的毒,与这两条都扯得上关系的,只有一个人——白涟。
、172。你说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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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在外头么?”武夷冲外面喊了一句。
小弟子们左右瞧了瞧,然后很自然地齐声回答,“不在!”
偷听的人如此明目张胆,被偷听的人也那般习惯成自然。
院长就又回了一句,“那还站着干嘛,还不老夫去把她找来?!”
水长天第一个冲出去,“我去!我去!”
一般小霸王级的人物,都有这么一个特性,对好欺负的人蛮横,对不好欺负的人狗腿。水长天在夫子们面前,一直尽量保持自己积极向上的形象,有什么事情总归冲在最前面。所以武夷倒也挺喜欢他。而且,毕竟水长天他爹在水长天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与他关系不错了。
小胖子一溜烟没了影儿,腾腾腾跑得地板阵阵作响,白涟的屋子就在薰池隔壁没几间,不过几步路程,他“吱呀”推开房门,冲进去找白涟。
片刻之后,“腾腾腾!”小胖墩的脚步比去时更快更像,扯着嗓门大喊:“不好啦——白涟不见啦——”扑到薰池门边,对里头的武夷继续紧张地吼道,“院长爷爷!白涟房间里空空,只剩下这根狐狸毛了!”肥手一摊,露出手掌心雪白的一根狐狸毛。
这毛不是普通的狐毛,水长天仙法修得不错,还看得出来其中的门道。它比寻常的狐狸毛要粗上一些,硬上一些,跟一枚银针差不多。方才静静躺在桌子上,风也吹不走它,就是要等人来拿起来看。
懂的人都知道,这其实是一份信。
别致的狐狸信。
武夷手中灵力一发,细长的白毛渐渐变大。然后如同卷轴一样舒展开来,变成了一张雪白的宣纸,手帕那般大小。独自扫了一遍,抿嘴不语。
麓眇除了种菜,对这种抽丝剥茧的“真相只有一个”十分热衷,忍不住催武夷:“院长,上面写了啥?”巴巴儿在那儿等着。
“白涟被青丘的人带走了。信上说,若要解薰池的毒,别找四岳神君出面,让我们山院自己带着人去青丘找国主。不然就让薰池一辈子这样妖媚下去吧。还有一行小字……我看看……”武夷眯了眯眼,这字干嘛些那么小!原文照读出来,“另外。欢迎,欢迎大家来青丘做客……除了龟类……”
……
武夷摔桌!
你老母的!
不喜欢乌龟!?
你直说不想见到我就好了啊!
干嘛把所有的乌龟都说进去!他们是无辜的!
“果然是白稜干的!”
某乌龟磨牙,脑海里冒出一只雪白的脑袋,嘴巴一咧,露出白森森的狐狸牙。带着肆意的笑容。
这厮居然还在眼皮子底下,把一个斗大的娃,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带走了!
武夷严重怀疑,白稜还干过其他,比如放小鬼进来缠于儿的坏事,不然他的结界。怎么这几十年里,突然这么容易被破除,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观众:亲。不要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明明是你自己法力不精。武夷:草,我法力精了,你们故事怎么看下去?!)
“院长,那我们……?”真的要听白稜的话。送薰池去青丘解毒?
白稜是什么目的,要让薰池去青丘?真送去了。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