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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远叹道:“如此纠缠不休,这如何是好?今日又开罪了武当派,他日不知还有多少人上门兴师问罪!”
伍云阴沉着脸不出声,像在思忖什么事。
沈竹青道:“管他什么门派,上门来取闹的,一律该杀!”
沈志远道:“你懂什么?只知道成天喊杀,武功还未练成,杀得了人家吗?”
沈竹青无话可说了,今日连武当派一个小子也打不过,还夸什么海口?
突然,伍云似已下了决心,道:“收拾东西,离开南京,暂避一时,我老爷子带青儿找个老伙伴,一年后再回此地相见。”
伍老突然改了主意,使沈志远大为高兴,他原就主张远走避祸,待风声平息,再图今后。
一经决定,便悄悄做准备。
第二天,沈府便成了一所空院。
沈竹青跟着苍山独夫去什么地方,找的又是什么人物,这没有人知道,只有沈志远知道,而沈志远和二位总管以及夫人、红蕊、绿萼却出了江苏省,躲到远处去了。
这些,自然已成了南京城内的谈话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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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14 22:10 草木一生
'colorRed'第 八 回 救人质
李剑心和金丽姝、高威、舒萍那夜从沈家出来,行经承恩寺广场时,忽地从一条巷中闪出了五个黑衣蒙面人,一字排开挡住去路。
李剑心冷笑一声,刚想举步硬闯,中间的一个蒙面人就开口说了话。
他声音苍劲,略带嘶哑:“你就是李剑心么?”
李剑心道:“不错,阁下找对人了。”
“听说你治好了沉志远的伤,这话确实否?”
“确实,再确实不过了。”
“你医道很高明?”
“不敢,略知一二罢了。”
“你跟谁学医?”
“这个,恕难奉告。”
“你不说?”
“不说。”
“你非说不可。”
“为何?”
“事关重大,你还是说了好。”
“哦,在下跟谁学医,竟然事关重大?”
“你不明白?”
“不明白。”
“年青人,你心里最明白。”
“哦?”
“为了你,也为了倪秀娥、金天祥,还有金汉斗以及站在你旁边的金丽姝,就为这些人,够了么?”
此话一出,四人大惊。
金丽姝失声叫道:“就是你们,抓去我娘,我哥哥……”
那人道:“不错,想要你娘你哥活命,找到了倪浩那老儿了么?”
“没……没找到,他老人家……已不知去向,你们……到底为何要为难我金家,你们……”金丽姝泪水夺眶而出。话也说不出了。
那人道:“李剑心,看见了么?快说出你师门来历,或可救出那母子二人。”
李剑心心痛如绞,他怎能违背师训说出古洞秘密,又怎能说出《宝鼎神丹秘籍》?但是,他若不说,金家母子将岌岌可危。
他定了定心:“歧黄之术并无固定师从,除了家传,遍访方圆百里内的民间郎中……”
那人冷笑一声:“治好五梅阴阳掌的毒伤,也是民间单方吗?”
剑心道:“药物加以针灸,不过碰巧治好而已。”
那人冷哼道:“别人又非三岁小孩,岂信你信口胡诌之言。今日若不说出实话,你四人休想离开此地。”
“真的么?在下有些不信。”
“不信可要试试?”
“在下就要试一试!”
最后一字刚落音,李剑心双掌倏出,用的是伽叶伏魔神功,两股巨大无匹的阴劲,无声无息涌向对方。
那黑衣人并不惊慌,双掌一挫,回了两掌、“嘭、嘭”两声大震,黑衣人被震得倒退了三步,而李剑心动也未动一下,不待黑衣人站稳。李剑心又击出四掌,两掌袭向两旁黑衣人,两掌直击中间黑衣人,他决心示威于敌,出手再不留情,四掌过后,未容对方反击,陡将功力提到九成,再次击出三掌。对方五人合力打出劈空掌相抗,被震得气血翻滚,连退七八步,一个个惊得连忙带伤窜逃。
李剑心扬声道:“告诉‘四凶禽’,李剑心总有一日找他们算帐!”
高威激动得一把抓住他:“大哥功力深不可测,小弟又一次开了眼界!”
金丽姝又钦佩又安慰,有这样的高手,何愁救不出母兄?
李剑心道:“快走,小心生变!”
四人展开轻功,瞬间回到了“道义宅”。
关爷听了整个晚上的情形以后,叹息道:“敌方主局之人多谋善断,这一着先打乱了各大名派的阵脚,制造混乱,以便浑水摸鱼。如今你我已背上黑锅,要是还呆在这里,那不成了春蚕吐丝——作茧自缚了吗?”
李崇白道:“兵不厌诈,我等不该坐困此地,也该来个金蝉脱壳,让对方摸不到行踪。”
剑心道:“金伯泰山之约还有三月,剑心有两项功夫亟待参悟修习,可否觅一地练功两月,再赴泰山之约?”
关爷道:“此事爷爷早已有算计。张永寿就有个好去处,你们赶紧收拾,连夜去吧。”
李夫人道:“啊哟,妾走远路……”
关爷呵呵笑道:“有马车呢,不妨事的。”
众人各自回屋,匆忙收拾好衣物,门外已有两辆大马车,男女分坐。绰绰有余。
赶车的把式竟是张永寿本人,另一人不知是谁。
马车遮得严严实实,到达城门口,天刚放亮,等城门一开,车便驶出城门,沿大路奔驰,不久,似转入乡间小道,绕来弯去,也不知转到了什么方向,众人被摇晃得直打瞌睡。
直到傍晚,马车才停下来。
众人下车四顾,好一个青山绿水的好所在,只见一片二十来亩宽的湖面上,荷叶亭亭,晚风吹拂,摇曳生姿。面对碧水,有一院砖房相对。周遭寂寂,炊烟升处,离此也有三四里,真是个幽僻的好去处。
张永寿笑道:“各位辛苦,先进屋漱洗吧,仆役们都准备好了。”
大家高高兴兴一拥进门。
门内是个四丈方圆的天井,正房一排五间,两边厢房也各有五间,十分宽敞。天井里还长着两棵大松树,沿松树根置了些石桌石凳,供人小坐。
李崇白道:“兄弟雅人,有这么个好居所,令愚兄羡煞!”
张永寿笑道:“府台若入法眼,在下双手奉送。”
李崇白摇头道:“本府台一向为官清正,岂能滥收民产。岂不污了清名?”
李夫人笑道:“就因为你那点清名,害得一家逃之夭夭,连饭碗也丢了呢!”
众人听了大笑。
李剑心见父母如此高兴,心中十分欢畅。
这时,从下房里来了仆役四人,两男两女,似是两对夫妻。分向众人请安,并安置各个房舍。
直到天尽黑,众人才在上房客室齐集用餐,餐毕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分开练功,李剑心则到湖的一侧,进入一片杂林,找了个石块坐下,开始练“元阳神火”。心法口诀皆已参悟,只差实际运功走穴习练了。至于“掌中赤阳”他还未能领悟,需假以时日。
而高威诸人,则在关爷指点下勤练天星步、天星剑,并开始习练天星指,天星指在众多指功中与众不同,独树一帜。天星指四指俱出,能发出四股罡气,分袭敌人全身各处,令人防不胜防。关爷游戏风尘,纵横江湖五十年,罕逢敌手,多半得力于天星指,为了抗暴除恶,关爷决不藏私,将本门不传之技全传给了诸人,包括金汉斗在内,关爷可说毫无门户之见,也不拘泥师徒之形式,视诸人为一家人,不厚此薄彼。对此,众人臣服于口,感化于心,不仅向老前辈学到了超群技艺,更学到了前辈赤子之心,这对后日各人的成长,起着极为关键的作用。
学武诸人中,以金汉斗功力最高。所以成就较大,不仅以天星内功心法提高了内功修为,并且已能以五六成的火候使用天星指。
其他诸人进展相差无多,都有长足的进步,李崇白夫妇二人修习天星功法后,精神饱满,气血充足,端的与前不同,他俩还习练了天星步、天星剑。虽然火候还差,不能就敌,但身体日渐壮实。
倏忽间过了俩月,李剑心“元阳神火”已习成,“掌中赤阳”已参悟领会,诸侠武功在夙兴夜寐的刻苦勤练下,已非昔日可比。
这日晚间,关爷与李崇白、金汉斗商议后,召集诸人在客堂议事。
关爷道:“两月已过、江湖上已是云谲波诡,风声鹤唳,三大派已不敢派出人马。只与各派相互联系,虚张声势,如此一来,敌焰嚣张,五梅门已在浙江天目山挂出旗号,无疑公开向三派示威叫阵,据传门主五梅魔君闵元龙,扬言要报当年毁门之仇,并向绿林朋友发柬,广邀黑道魁首,结成同盟,江湖上一些肖小之辈,更是妖言惑众,推波助澜,一时间道消魔长,不可一世。只可惜一些大派首脑,先入为主,贵耳贱目,人云亦云,硬将沉志远、伍老儿与我等列为罪大恶极之徒,欲将而屠之才后快,以致是非不分、敌我颠倒、仇者快、亲者痛,此其一;另外,我老儿断言,‘四凶禽’在世与否虽不能确定,但其后人与五梅门实为一家,不过挂的是两块招牌,个中情由,尚不得而知,但贼势之大,可想而知。彼辈既然扭结一团,当有其图谋,除了当年灭门之仇外,似欲独霸江湖,臣服武林,野心不可谓不大,此其二;再有,飞凤镖局原局主倪大侠出走为僧,世人并不知情,到后来飞凤镖局惨遭屠戮,似与老局主有关,其中到底有何关联,至今仍猜想不透,因此,下月七夕泰山之约已近在眼前,我们必须有所行动。经与崇白、汉斗商议后决定,泰山之行由剑心、汉斗同行,余皆留此继续勤练武功,以期小成之后,再涉江湖,以应付巨大事变,各位以为如何?”
高威道:“只派李大哥、金世伯两人,不是力单势孤么?”
关爷笑道:“泰山之行必有凶险,而剑心‘元阳神火’已成,汉斗天星指已有七成,足以对付来人,况且,他二人此行,意在跟踪敌人,探其巢穴,相机救人,若是人去多了,不易隐蔽行踪,反而碍手碍脚。你等数人,功力还差,要将天星指练至五成火候,才可与敌一搏,依爷爷计算,他两人归来时,你等大约也可出山了。”
诸小虽然想去,但道理十分清楚,一个个只好向二人道别,并望珍重。
李夫人见儿远行,此行又有凶险,免不了再三叮咛。
金丽姝眼含泪珠,默默在旁。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