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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飞鹰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吃了亏,心中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随处碰到个汉子,竟然有这般实力,能在力量上将自己逐渐压制住。不过被压制的他倒是也不着慌,只是继续与对方硬拼,同时将法力几种到喉头处,等郑银江招式用老,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但见他喉头处飞出个猩红色的小怪物来,约莫手掌般大小,生的通体赤红,狰狞无比,没等郑银江反应过来,便突然朝着天空怪叫起来。
郑银江初时还不在意,觉得不过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直到这怪物叫过四五声时才晓得厉害,那叫声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搅扰的他心神不宁,根本就无法集中精力,几次都险些因为这个被厉飞鹰砍中,全是凭着经验丰富才勉强闪过。
“师兄,那是报丧赤鬼吧?”那叫小六的看得有趣,嬉皮笑脸的小声对严公子道:“那汉子刚刚还八面威风呢,等着小东西一出来,立刻就不行了,还真是个好宝贝,我看那汉子顶不了多久了。”
“休要胡说!人家方才明明想要救你,你却这般不知好歹。”严公子脸色一冷,瞪了那小六一眼,训斥道:“等会儿那汉子若是有事,为兄自会救他出来,想来厉飞鹰该能给我这个面子,你却不可再如此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做人的规矩我们从小就学过,长大你就忘却了吗?”
“额,不是,小弟不过是觉得……”那小六还想解释几句,见那严公子脸色不大好看,再也不敢多说,低着头道:“师兄恕罪,小弟知错了,若是那汉子等会儿不敌厉飞鹰,小弟第一个上去救他出来。”
“行了,不用你捣乱,自有为兄处理,你在这里老老实实看着就好,这两人修为和武技都颇不弱,若是一起上来,为兄怕都不是对手,多留意一下他们的武技和法力运转规律,对你有好处的。”那严公子说罢,干脆找个位子坐了下来,指点起小六的修行来。
他这边倒是悠闲,郑银江却越打越是吃力,被那报丧赤鬼搅扰的不胜其烦,头大无比,几次想要先将那东西解决掉,偏偏此鬼灵动无比,不好捕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厉飞鹰的双刀又从他不得不避开的角度猛砍过来,逼得他只得暂时放弃。如此四五十个回合之后,他只觉得丹田内的气息都被搅乱,胸口处猛地一痛,身子微微停顿半分,立刻被厉飞鹰抓住机会一通猛攻,勉力支撑了几招之后,被人家一脚踢在手腕上,一柄锤子顿时脱手,将这雅间的墙壁砸出了裂纹。
见他兵刃脱手,厉飞鹰更是得势不饶人,双刀一招快似一招,报丧厉鬼的吼叫声也更加激烈,双双合力将郑银江逼退到角落处,又是一招轻挑,把他另一柄锤子也挑飞出去。
那小二刚刚端着酒菜回来,听这边动静不小,还以为又吵起来了,赶紧端着东西过来看看究竟,谁知道刚一进门便见一个斗大的紫金锤迎面飞来,吓得他连连后退,却为时已晚。
正待闭目等死的时候,却见那锤子凭空浮了起来,随即听身后有人说道:“这酒菜先找个地方放起来吧,今天这位客人有没有脑袋享用还是个问题。”
“哦?这是帮手来了?倒是好大的口气!”厉飞鹰见来了别人,也不再搭理郑银江,只向大门处看去,却见门口走进来个三十上下的年轻修士,脸上神色看不出息怒,淡淡的说道:“在下殷飞,哪位找我?”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严清寒与殷飞(本日一更到)
第二百四十七章严清寒与殷飞(本日一更到)
严清寒是浮云城外九仙派的弟子,更是深得师长们看重的弟子,说起来他的经历很传奇也很普通,自从六岁那一年在村口与小伙伴们玩耍时遇到个老道,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是浮云城郊外严家庄庄主的儿子,因为比邻浮云宗,所以在其他地方几乎可以视若无睹的官府,在这里还是具有一定权威的,这也让严家庄的老老少少们将其视作一条出路。毕竟做修士的几率实在太小,万把人里也未必能有一个被老神仙们看重,反倒是老老实实的读书科举,将来能够在朝廷里谋个一官半职,也算是不愁吃穿了。
这是严家人世世代代的生存法则,虽说严老庄主当年性情顽劣,不喜读书,最终没有考出什么前程,但却并不妨碍他期望让儿子继承家族传统的夙愿,事实上他也是一直秉承这个方略给儿子进行经营的。严清寒四岁开蒙,请的是庄子里一个一辈子没能中举的老秀才,当他六岁的时候,已经可以作一些简单的诗词了,被人看作早晚能够做官的神童。
可这个神童却神的过分了一些,六岁那年的某个夏日,村口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神采奕奕的老道士,一见此子便心怀激荡,当得知这孩子还没有师父,每日只是跟着个老秀才读书论文时,顿时喜上眉梢,当即便找上了严老庄主,说自己乃是九仙山上的道人,要收这根骨清气的孩子做徒弟,带他修仙成道。
严老庄主自然没有意见,之前让孩子读书只是因为修道之人太少太稀罕,怕自家儿子没这个缘分,反倒将时间都耽误了,现在既然有九仙山的道长收他为徒,又怎么会不愿意,当即让严清寒磕头拜了师父。
严清寒的运气一直不错,读书时有方圆百里最有学问的老秀才指点,修道时又被九仙派排名前三的长老白羽道人收为徒弟,加上他人本来就聪明,所以自小便没受过多大挫折,好在此人虽说性情冷淡,但对自己的师兄弟颇为照顾,而且为人还算古道热肠,因此出了师之后在外历练,倒是一直也没有吃过什么亏。
他和殷飞可以算是殊途同归的两种极端类型,一个自小就被天才神童的光环所笼罩,在门中也被师长们所宠爱,之后顺理成章的成为门中翘楚,青年俊彦,被选派进了冲天馆的中原总馆修行。他离开的那一天,门中不少师兄弟都去参加了送行,尽管他要去的所谓远方,只是从浮云城郊外进到城中,但好歹是一年时间不能经常回九仙山,大伙儿还是给他带了不少应用之物。
反过来再看殷飞,这个同样可以称之为天才的家伙,却没有那么顺的路可走,坎坷的生活过程,让他变得不那么热心肠,至少不会为和自己不太相关的事情出头,更多的时候是处在一个看热闹,甚至看看能不能捞便宜的角度,从一个黑暗的角落处来观察着这个世界。
严清寒眼中的世界黑白分明,当然这几年他已经逐渐学会了用灰颜色看人,比方说和名头很差,但对自己无害的厉飞鹰,换做几年前的他早就上前严词怒斥,继而大打出手了,而现在却已经在试着和这种人打交道。只不过这终归只是逢场作戏,在他内心深处,依然觉得这类人有十个杀十个,绝对没有冤假错案。
而殷飞看世界的角度也与他相反,他本身就觉得这世界是灰色的,没有完全的善与恶,穷凶极恶之辈可能对老娘很孝敬,名门正派子弟也可能干这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情。就好比说他自己,白山剑门也该算是名门正派了,可他做起事来只要不引起公愤,向来是奔着无所不用其极去的,就连他们那仙风道骨的公孙掌门也是一样,对自己门人好的不能再好,说是慈父都不过分,可一旦对外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所以,严清寒最近这两年才违心接触的灰色人士,他从小就和人家混在一起了,而且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也变了色,每天在黑白之间晃荡,并且乐此不疲。
谁也不能品评这两者究竟谁好谁坏,因为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而已,只不过出身背景的不同,导致了大家生存方式的不同,但由此判断谁好谁坏,谁善谁恶,自然是很没道理的事情。
只不过,这种种的不同之处汇总在一起,让两个人初次见面的第一印象,就变得不那么良好了,殷飞对严清寒的印象是富家公子,典型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除了看起来脑子不错,加上一副好皮囊外,基本上一无是处。而严清寒对殷飞的印象更加差劲,他总觉得这些从小人物一步步爬上来的家伙们充满了野心,是那种看起来无害,其实却最危险的家伙,如果这种人出现在自己的门派中,甚至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一定要想办法尽快除掉。
所以当殷飞出现的第一时间,严清寒的目光就迅速找上了他,而且他最初都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没在意殷飞这个名字,因为他已经被此人的气质牢牢地吸引住了,那种与生俱来的敌意立刻升起,面若寒霜道:“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如何称呼?”殷飞也是一愣,随即笑道:“我说兄台,啊不,是严公子,你该吃药了还是我该吃药了?”
“吃药?吃什么药?我又没生病。”严清寒自幼受过良好教育,根本没听过这种耍贫嘴逗咳嗽的话头,一时间被问蒙住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用比较雅致的语句来反驳对方,干脆便闭口不言。
旁边小六看出不对,悄悄碰了碰他的袖口,小声道:“师兄,此人是殷飞,你要找的不就是他嘛。”
“殷飞?”严清寒总算从纠结中明白过来,又看了看站在面前,与自己年龄相若的修士,惊喜道:“殷飞,原来你就是殷飞?”
“我说这位严公子,兄弟刚刚已经报过名号了,在下殷飞,白山剑门江南馆副馆主,铜牌炼器师和植耕师,我连官号都报给你了,这回听明白了吗?”殷飞忽然觉得这公子哥也不像最初看到时那么讨厌了,犯起傻来那模样有那么点像令狐彦,尽管不知道此人找自己有何目的,不过心中那丝敌意已经消除了不少。
见严清寒似乎还在思量如何措辞,殷飞也先不去理他,对受了些轻伤的郑银江说道:“都是兄弟的不是,这趟让郑大哥吃苦了,兄弟这厢赔罪,回头大哥有机会去吴越郡的话,我找个酒楼摆上一桌,好好请大哥吃上一顿。”
“无妨无妨,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郑银江见殷飞已然和自己换了称呼,从郑东家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