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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喝药又不会死人……你叫吧你叫吧。”摊上这么一个小气鬼，我只好自认倒霉地拉过被子把头盖住。
“司琴，让御医回去，然后把娘娘做的菜热好拿进来。”慕容越无奈吩咐。他把我拉出被窝，轻轻地在我额头亲了一口说：“这是假装听不到我的话的代价。”
“……喂，我已经醒来了，你怎么还不走，外面一堆人等着你呢。”我皱眉擦去他的吻痕，没好气地说。
“无妨，我已经传令说我歇下。现在，我只想和无忧一起过一个真正的生日，没有虚情假意，没有阿谀奉献，也没有功名利欲。”慕容越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
过一个没有虚情假意、没有阿谀奉献、没有功名利欲的生日？这些常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在慕容越看来是那么遥不可及……对于这么一个小小愿望我又怎好拒绝。
心有点酸涩，我抬头对慕容越说：“好吧，就算会被你那些妃子妒忌的目光杀死，我还是决定舍命陪君子。”
“你放心，朕会保护你的。”慕容越轻轻地笑了。他的笑和晴明很像，一如如同高山上的雪莲花，冷冽而美丽。
脑海闪过晴明的脸，心微微揪痛起来。就在此时，司画她们把一直热着的菜摆好。我敛住心神让慕容越出去吃饭，但慕容越却坚持让侍女把饭菜搬进东暖阁和我一起吃。
在妃子侍寝的地方吃饭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白痴行为也只有慕容越才会做了吧，我不禁再次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真的被我揍傻了。
经过一个月的反复训练，那几道菜做得还算有滋有味的。至少，慕容越满足地把它们吃光。
远处有人在湖边燃放烟花，慕容越见我喜欢，于是用轻功把我带到宫殿上方观看。
此起彼伏的礼炮声夹着人们的欢笑声响彻皇城，妖娆多姿的火花此消彼起，在夜空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然后慢慢坠落，留下华美的轨迹。
“慕容越，你看，真美！”天际一片明丽的光亮，我由衷感叹，但回头只见慕容越痴痴地看着我，根本没欣赏烟花。
“在那边……”心跳微微加速，我扳过他的脸不自然地说。
“无忧，以后都陪我看烟花好不好？”慕容越挑起嘴角，望着烟花倔强地问。
“烟花真美，我以前都没见过呢。”我是要离开的，哪能给他承诺。适逢烟花的爆炸声响起，我便假装没听见，站起来高兴道。
“我等你。”慕容越也站起来握紧我的手，微笑地抱着我。我低下头没有说话，心却像被一块大石头压得，揪痛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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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池轩已经抵达江国战场的缘故，我每天都跑两趟上林苑，虽然得知的都是战争的大体状况，没有半分端木辰的私人消息。
今天，我刚从上林苑出来就遇到同样在那里出来的瑶月。虽然惊讶她能出现在此，但我对她没有好感，自然像往常那样绕过她离开。
“秦无忧，你真可怜。”经过瑶月时，瑶月轻蔑地低声说。
我懒得理她，瑶月却挑眉拦住我，用只有我才听到的声音讽刺：“不过是景阳宫月妃的替代品，神气什么！”
我知道景阳宫是皇宫的禁地之一，但月妃又是谁？我怎么可能是她的替代品……
不对，月妃……月白色？！
我猛地发现慕容越赏赐给我的东西几乎都是月白色的。月白色的衣服，月白色的首饰，月白色的挂饰……
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心里顿时数不清是什么滋味。瑶月嘲讽地摇了摇头，幸灾乐祸地说：“你知道皇后为何那般讨厌你，甚至阻止你参选纳妃吗？一切都因为你长得很像已故的月妃呀。噢，我忘记万岁爷曾告诉我你丢失那天的记忆了。唉，当真可怜……”
视线有些模糊了，一股被骗的气愤涌上心头。素玉说为了我的安全，我失去一天记忆的事情只能告诉那些必要的知情人。慕容越竟把这件事告诉和我对头的青国公主……
“蠢货，你知道皇上为何不碰你么？因为月妃是被临幸两天后突然死亡的。虽然你只是替代品，但找个相像的人也不容易呀，皇上可舍不得让你死。”
瑶月的话依旧如雷贯耳般袭来，我用指甲紧紧地抠住掌心，但心还是揪痛得呼吸不过来。
“取笑你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唉，我大发慈悲地再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情吧，端木辰受了重伤，但愿他能早日断气。”瑶月得意地看着我，言罢高傲地离开。
想不到我竟然傻傻地被慕容越当傻瓜地耍了这么久……我五味杂陈地看着瑶月离开，心里说不出是失落、难过还是生气，又或许都有吧。这一刻，我很想离开泉国，离开这个让我感到无比耻辱的地方。
传说帝王自古多薄幸，如今我总算见识到。幸好我还没爱上慕容越，明白得不算太晚……现在，最重要的是证实端木辰是否受伤，我不能让他有事。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协助端木辰，慕容越喜欢谁又与我何干呢。
这样想着，心似乎慢慢释然，我长出一口气抬头，手掌却有滚烫的东西滑落。原来，掌心流血了。
我回咸福宫换回江国的衣服，吩咐小桃把慕容越赏赐的东西都换下便出宫找慕容城。小桃不解，但她见我脸色不妥，什么也没问就利落地换下那些月白色的装饰物。
慕容城和素玉不在楚王府，我一直等到晚上，还没等到他们却等来内侍接我回去侍寝。我心里一阵反感，也没顾得抗旨，解下那块代表贵妃身份的玉佩就让他们回去复命。
内侍见我态度坚决，又不敢动粗将我绑回去，等了一个时辰后无奈回去。晚上温度有点低，我向素玉的贴身侍女要了一件厚厚的披肩坐到前院的假山上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城和素玉终于回来。他们拿着一株药草严肃地说着什么，我正要跳下假山询问端木辰的事情，但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来不及叫唤就没有意识无地摔下假山。
卷三第十八章 幸福的背后（下）
更新时间2011125 17：32：01 字数：2671
这次晕倒还是和上次那样，五感消失一阵又自行恢复。不过这次所需时间比上次略长，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素玉和慕容城正担心地守在旁边。
“无忧，你终于醒来了！”素玉见我睁开眼睛，当即高兴地抱着我：“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爬那么高嘛，幸好没有摔伤，呜……”
“无忧，你最近总是晕倒，身体哪里不适？”慕容城眉宇紧皱，担心地问。
“没事，应该是昨天没睡好的缘故吧。”我只当那是灵肉不合的前兆，于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慕容大哥，辰哥哥是不是受了重伤？”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慕容城愣了一瞬回答。
“……端木哥哥武功这么高，怎么会轻易受伤，无忧不用担心啦。”素玉不擅掩饰，神色闪烁地附和。
“不要瞒着我好不好，我不能让辰哥哥有事。”我拉着慕容城和素玉的手恳求。他们一定没把真相告诉我，不然瑶月也不会信口雌黄地诅咒端木辰。
“太子殿下确实受了箭伤，不过身体已经无甚大碍。我们不告诉你是怕你过分担心啊。你要是出事，我哪有颜脸面对秦将军和太子殿下？”慕容城温声安慰：“关心则乱，瑶月故意说太子受重伤就是要扰乱你的心智，无忧莫要上当。”
“城哥哥说得对，那个可恶的青国公主就是妒忌皇帝叔叔喜欢你才这样说的。哼，她要是再敢乱说话，我素玉第一个饶不了她，就算她怀着皇帝叔叔的孩子也——”口直心快地素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捂住嘴巴懊悔地望向慕容城。
原来，瑶月怀了龙种。怪不得慕容越会把我失忆的事情告诉她，也怪不得她能出现在上林苑了。因为每次侍寝都是做些杂活，以致我一直没把他当皇上看待。如今想起我曾傻傻地在他和其他妃子恩爱缠绵的东暖阁睡得那般安心，心顿时揪得紧紧的。
“……无忧，你别伤心，你知道皇上对你的情意是无人能及的。他临幸瑶月仅仅是为了牵制、拉拢青国而已。”慕容城替慕容越掩饰道。
“我没伤心，他宠幸谁和我有何关系，如果他不是泉国皇帝，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他了！”我再次用指甲扣住掌心淡淡地说。
“无忧，你别这样，手又流血了！”素玉吃惊地抓住我，努力地掰开我的手指：“你告诉我，是不是皇帝叔叔欺负你了，我给你讨公道，你别这样伤害自己好不好。”
“小素玉，我讨厌他，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好不好……”我依旧淡淡地说，心却痛得如同刀割般。
“铛……”慕容越不知何时到来，他脸若寒霜看着我，眼底涌动着不敢置信的心碎、绝望和恨意。连手中那对精致的月白色佩坠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秦无忧，你装得很好。若不是朕亲闻，还真不知你一眼都不想看到朕啊。”慕容越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笑着一字一顿说：“不过，朕很喜欢看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视线！”
这才是慕容越最真实的一面吧……我果然只是替代品……
我心中一凛，倔强地抬头迎着他毫无温度的目光：“我死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慕容越眼中的杀气渐盛。他上前把我拉下床，怒火中烧地放下狠话：“你放心，朕很顾念旧情。你若死了，朕马上让你身边的人都去陪你！”
“想不到你竟然这般龌龊，放开我！”我厌恶地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慕容越怎么也不松手。
手腕被勒出一道道红痕，挣扎间，我的头再次晕眩起来，掌心的血也沿着我的手滑到慕容越掌心。
慕容越脸上的杀气顿褪，但只一瞬，他就别过脸冷冷地拽着我往外走。
“皇上，有人从中作梗，你和无忧之间定然存有误会！”我的脸色很苍白，慕容城大惊，挡住慕容越劝说。
慕容越冷笑一声依旧拽住我往外走，慕容城只好拉住我另外一只手阻止：“叔叔，无忧今天又发病了，切勿冲动行事……”
“我死了也和他无关，何况事实清白明了地摆在眼前，没有半分误会。”地上那对月白色的佩坠格外刺眼，我别过目光静静地说。
此刻，头很晕，可我不要在慕容越勉强倒下……我支撑着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