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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年,她可以翻云覆雨无所不能。而如今连最低级的仙人飘都使不了了!不然爬墙做什么……_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胡默。”
“我叫夏宫墨。乃是杭州余杭人士。”
就这样两人谈天说地,从六界之事聊到了最基本的人间生活,有时候被她的囧事逗乐,夏宫墨干脆就直接拿着经书捂着自己快要笑抽的脸拼命忍。却仍是忍不住跟胡默一道笑趴在了坐榻上。
让胡默唯一觉得安慰的是,尽管自己的侧脸被毁,有些恐怖,当眼前这个男子却并不在乎这些。
有时侍女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来,他只好念诀施了道屏章,隔了所有的音。
“你说你怎么那么搞笑。总是做一些稀里糊涂的事情。用王母整整酿了百年的百花露浇花?!”
“……”那些都是陈年往事,陈年往事。
“听你如此说来,你好像不是仙界中人。知晓的比我还多啊。”夏宫墨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说她是人吧。怎么会通晓六界的事情。说她是妖吧。身上的气息却干净的不似人。
外表脏的就像是个小乞丐,肚子里的油墨却多得比他还多。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的问题,难道直接说自己是神女?不行不行。他万一要是不信直接把她当作轰出去怎么办。
“你刚才说你师父是谁?我怎么记得好像记得在哪里听过啊。”根本就是在三百年前的瑶池会上见过……
“我师父,说来你既然通晓六界之事,可能也知道。我师父正是长白掌门,人称九重逍遥的蜀亦卿。”
呃,如此说来三百年前我好像在瑶池会上见过他。“以前有人对我说过此人,是不是那个从天飘然而至,左手手握流苏银剑,众仙见到他纷纷下跪的那个白衣神仙?哦,还有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很美的仙子。”
“不,我师父从来不会让人下跪。他虽然冷漠似冰。也不喜欢说话。但是却是个极好的师父。”虽然他有时候也在自己做错事情的时候会轻斥几句,但他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从来都没让自己跪过。除了在八岁那年的拜师大典上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你认错人了。我师父从来不穿白衣。”细想了下,六界之内大概只有一人如此,“那是长留上仙白子画跟他娘子花千骨。”
胡默“哦”了一声,心想这次不知道可不可以将逮捕浮沉珠的事情告诉长白掌门。借用仙派的力量让神器回到自己手中。“那我可不可以跟你去长白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夏宫墨先是啪的放下书,而后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任何法力,连基本的御剑都不会的十二岁丫头。“上长白山?”
你连御剑都不会!
“你连法术都不会还让我怎么带你上长白?况且那里常年介卫森严。你一介普通凡人根本就上不去。就算是爬上去,也不知道要爬到何年何月。”
“呜呜呜。那怎么办?”那完蛋了她这下交不了差,回不了天了!
沉默良久,细长的凤眼中有精光闪过,唇边逐渐浮出笑意,诶,有了!
----我是变身的分界线---
“你把我变得这么小做什么?”她一点也不相信他的法术会有多灵通。比起那些初级法术。她以前的法术好了不知比他多少倍。高级了多少倍。根本就用不着念诀。万一变不回去,那她该怎么办?!
变小后的胡默穿着一身破烂且沾满泥土的衣裙,光着小小的脚丫子,站在夏宫墨的手心里,手插腰不耐烦的走来走去。走的他心里直痒痒,好像是谁在掏他的脚底心似的。
“你别走来走去。我怕痒。别一不小心你掉地上去了。你那么小到时候让我怎么找。”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解缩小术!”
“正解!”某人捧着白色的经书继续看。却没注意到一旁想要一口生吞他的眼神。
缩小后的胡默先是飞了个白眼给夏宫墨,好不容易扭动小小的身子爬到了桌上想啃一口通红通红的大苹果,却被某人两指夹击一弹,回到了地上的角落里。
胡默气的牙痒痒,挥舞着小指大的小拳头,朝夏宫墨呲牙咧嘴。
两天以后,胡默就跟夏宫墨与其他弟子一道坐在了飞回长白山的天马车上。一路的颠簸没让她少吐,而每当吐完时她总会一脸哀怨的给让她变小的夏宫墨一记白眼。
这不存心折磨她么?不过想想,折磨也就折磨吧。总比被人发现,被除死来的强。她最怕的就是死了。
痛苦归痛苦,不过一路上倒也不寂寞。有时候她会趴在夏宫墨的手心里翘着二郎腿哼哼歌。
有的时候无聊了,她会听夏宫墨讲一堆关于道法的事情,也有的时候,她会抱着他的大拇指邯然入睡。
醒来的时候不忘擦掉自己不小心留下的口水。由于她太小太小,所以一路倒是被夏宫墨藏的甚好,没有被众弟子发现。
车内的东西乒乒乓乓的往前冲,车帘翻掀,云茫飘深,大片大片的白色映入眼帘。薄雾沁凉,吹在脸上格外舒服。从御剑山庄回到长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众弟子皆满脸淡定。
“抓稳了。天目山就快到了。”也不知道是对众人说的还是对整日在他手心里扭来滚去的胡默说的。
“去天目山做什么?不是说回长白么。”胡默死死的抱住夏宫墨的大拇指,惊囧的一刻也不想放开,他甚至能感觉到手心里麻酥酥的小小的身子正在颤抖。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摇晃得想吐的天马车上去了。
只听夏宫墨传音解释道:这次去天目山是为长白弟子采仙药。长白弟子连年对抗外敌,死伤无数,所用药之大量无可用言语比拟。
此趟借着来天目仙山,一则采取灵药,二则供众弟子学习法术,识得百草。
做神可比修仙好玩多了,每天可以凭借自身本有的灵力东蹿西跑,上奔下跳,哪还需要择五行修行仙力。
心口某一处地方又在痒痒了,唉,听天由命哪…
“这次去天目山,我一定要多采点颜长草,滋补美容,上次来的时候,还没采够。”说话的是个与胡默年纪相仿的弟子,通明的双眸,小巧的脸蛋,一袭素蓝长袍更衬得她亲近可人。
此女名曰:瑬月。法力在所有弟子中,不是最出色,样貌却是最出众的一个。却总是做事莽撞让夏宫墨很是头疼。
“师兄记得阿月最喜欢养颜,一会儿到了天目仙山,记得多采些妙药回去。”夏宫墨的唇边总是漾着一丝暖人的笑。
“真是没见识。墨师兄你莫理她。”胡默好奇转头,窗边众多弟子中一位身着红衣,约莫十三岁的女子正将手撑在窗台上闭眸养神。眉若柳,唇似血。
一颗鲜艳欲滴的朱砂痣在她右侧脸上的眸边灼灼生辉,眉宇间的高傲让她将一切无视。
她很美,至少在这世间暂时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美得了。
凌然的气质,不知为何让她想起,九重天上整日欺凌她的凤求凰!每每想起此女,胡默就会气得啊呜一口咬上夏宫墨的手指。
被咬的生疼,只好默默忍受。众弟子问他怎么了,他只能说内急,惹得女弟子个个姣好的面容上像是涂了层鸡血似的。
瑬月没有再说话,气鼓着小脸,低下头话都不说一句。而夏宫墨则是一脸温和的笑着。
车子缓缓下降停在了天目山的半山腰上,从车内向窗外放眼望去,远处云山青峦皆被云雾缠绕。深绿浅绿交叠,有的似游龙,有的似驼峰。
下了车,胡默就更加生龙活虎了,躺在大片大片的花丛里,舔着晶莹恬腻的露水跟在夏宫墨身边看着他采取灵药。
偶尔夏宫墨一旦发现她不见了,就开始慌忙的寻找,然而当他找到了躺在花丛里抱着大颗的花露流着口水睡觉的胡默的时候,整个心都放了下来,蹙眉将她放进了自己顺软的袖子里。
“师兄,你看,此棵仙鹤草如何?是我辛辛苦苦的从另一个山头采来的。那边有很多的仙鹤草!”瑬月也不顾一旁的绛如玉萼发黑的脸色,拿着一株绿幽幽的仙草就跑来问夏宫墨。
啪嗒。手里的九节株被生生折断,划破绛如玉玉嫩的肌肤,遄遄腥红顺着玉手流下,滴进松软的泥土里。
“此草的确乃仙鹤草,具有很强的止血功效。”
瑬月闻言眸色一亮,闪过些许欣喜。
夏宫墨抬眸撇见绛如玉的仟仟细手受了伤,连忙将仙鹤草敷上,兹啦一下的从身上扯下一块蓝布条慢慢包住绛如玉的手。
傍晚的残阳提早升到了绛如玉的脸上,脸颊微红,看得一旁的瑬月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低头拨弄地上的仙草。
她看着他为她上药,额上的汗水涔涔留下,刚想要用手去擦,夏宫墨一愣,绛如玉的眸中的神色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痴迷,尴尬之余偏过头去询问瑬月。
自己的好意没有被接受,绛如玉的美眸猛地变得模糊,红唇微撇,再不看他俩。
倒是躲在花丛里胡默皆看在眼里,师妹喜欢师兄,师兄却不喜欢师妹。
人世间的情与爱,就是这般残忍。不过她不明白她那么伤自己到底所为何?这又是何必呢。
唉,哪像自己,就知道吃喝玩乐,般若宫前是如此,下了凡亦是如此。
这是哪来的脏兮兮的东西?绛如玉无意中一眼撇见了正趴在夏宫墨身边的胡默,还以为是哪儿的山精野怪也没去多理。又嫌着她太吵,干脆指尖红光一闪封了她的音。
刚喝下的露水,冰冷的卡在她的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喉间一阵痛苦纠结,发出呜呜的呜咽。
“瑬月,你方才说在哪里有许多仙鹤草?”
“哦,在一个山头,那边是悬崖,师兄你还是不要过去了。那里……”很危险。她只是怕他会出事,那里的悬崖很高,漆黑的深涯就像是要把人吞噬,黑烟朦胧,石块咔咔的一块接着一块滚下山崖。
话还未说完便被夏宫墨打断,一手提起身旁睡的像死猪一样的胡默塞进衣衫内侧。
一面向直冲云霄,崎粦独立,连群鸟都不敢掠过的悬崖走去。
怕死,就不配为修仙者。
这是师父经常教导他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记,宛若蜀亦卿的话就好似神喻,不敢让人去有丝毫的违背。
天目仙山的北面,乌云似棉絮翻滚,似有大雨倾盆之欲,而山的正面则朗朗清空。而夏宫墨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