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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露莹笑道:“是了,有谁知道你的身分呢。那好,我送你下山去。再说,我还真想见到李大哥与林妹妹他们呢。这些天来,我很想他们,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14)
第四十一回 纷争(1)
却说余飞被梁仪天用天蚕丝网捉去后,首先带到了卧龙山庄。这一路来,木棉教当中仅梁仪天与刘常二人知道。梁仪天曾吩咐刘常与所有拜月堂的人,不得向教中任何人透露此事。那刘常在木棉教中原来只是一个杀手,后来让梁仪天提拔为木棉教护法堂拜月堂堂主,对梁仪天忠心耿耿。这也是梁仪天只带拜月堂的人来捉余飞与柳露莹的缘故。
到了卧龙山庄,梁仪天又让刘常带人把余飞秘密接到木棉教山来。由于余飞一直被蒙着眼,他自己也不知道去向。到木棉教中时,余飞又被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等余飞看见东西时他的锁骨已经被一根极细的天蚕丝穿过来。这天蚕丝柔韧无比,如果用火轻轻一烧就会断掉,但若用刀剑利器,却无法割得断。余飞就这样被困住的。
一连数天,余飞问看守的任何人都没有人说出他所困的地方。后来余飞渐渐感觉到,自己所在的正是木棉教大本营木棉山。梁仪天对余飞总算不薄,天天派人送好吃的东西。但余飞只思念的柳露莹,再好的山珍海味也无法下咽。数天下来,余飞日渐消瘦。
梁仪天终于出现在余飞的面前了。他带着两个人,一个是刘常,另一个看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脸上有数道疤痕。
余飞大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梁仪天道:“飞儿,留在教中你是最安全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得了你。”
余飞吼道:“你根本就是怕教主算你十多年前没有把我一家斩草除根的旧帐,你怕杀头。你越是这么做,我越是要告诉其他人,好让木棉教主知道此事。”
梁仪天一皱眉头,道:“飞儿,我死了对你没什么好处。我只须你做萧青子,留在我身边,这委屈你吗。”
“呸!”余飞喝道,“你把萧青子弄成我的样子,为的就是这样么。告诉你,梁仪天,我不会让你的意图实现的。”
梁仪天摇摇头,道:“飞儿,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你太让我伤心了。我为你做这么多事,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
余飞道:“你所做的根本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
梁仪天道:“我派修罗女不远万里到天山接你们回来,这是为了我自己吗?我不惜毁了青子的相貌乃至青子的一切,为的也是我自己吗?我让你好好地留在卧龙山庄好好地过日子,不再涉足江湖,远离是非恩怨,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吗?飞儿,你还小,我理解。但事到如今,你总该有点明白吧?为什么你就是与我过不去呢?”
余飞哼了一声,道:“你杀害我爹娘,能叫我如何对你?难道不当一回事么!你以为你今天做了丁点的事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嘿嘿!我只盼望着有那么一天,然后把你杀了!”
梁仪天长叹一声,道:“飞儿,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的。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吧,这些天教主要出关了,我没空找你。你所段的一切只跟他两人讲便是。”梁仪天指指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这个刘常,木棉教护法掌拜月堂堂主,你认得了。另外一个叫柳复,难星堂即我教的执法堂堂主。这二人是我除了青子以外最相信的人,你有什么事只须与他们说了,他们会把原话说给我的。”
刘常道:“我们不陌生了,能为公子效劳,深感荣幸。”
余飞没有正眼看刘常一眼。(1)
第四十一回 纷争(2)
那叫柳复的年轻人道:“在下早闻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幸会幸会!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但请公子吩咐。公子来了这里,饮食起居都由在下得派人服侍,有什么不周到的尽管与在下说,我会尽力满足公子的。”
余飞轻轻地看了一眼那年轻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竟然做了为木棉教执法堂的观星堂的堂主?看来一是这年轻人武功了得,二来这年轻人与梁仪天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当然,余飞知道十多年前梁仪天便开始捉一些小孩来作为木棉教的后备力量补充,当中像萧青子算得上是年轻却任木棉教的总堂主、天罡地煞杀手头目。能得到梁仪天重用的,这个自然有着过人之处。然后,这人的脸上却有数道疤痕,看似被别人所伤,却让余飞感到是自己所为。那柳复还对着余飞微微一笑,令余飞感到有点亲切。尤其是这一对眼睛,让余飞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余飞淡淡道:“你叫柳复?怎么也姓柳?”
那柳复微笑道:“天下姓柳的除柳家庄的之外,还有很多呢,公子无需奇怪。”
余飞道:“我的饮食起居都有你派人服侍?该不会让我早点毒死吧?你们这一招我看多了,曹一峰下化功散给上官前辈,都是你们出的好主意呀。”
柳复道:“公子多虑了。副教主对公子关爱有加,特吩咐在下把饮食弄得精点,在下哪会下毒呢?再说,公子你身有奇异之能,百毒不侵,在下下毒,岂不是自讨没趣。”
余飞冷笑道:“想不到木棉教里还有说话像个人的人,嘿嘿!”
梁仪天听了一脸不高兴,哼了一声,对柳复与刘常道:“交给你们了,稍有怠慢,要你们人头!”说完拂袖而去。
刘常也跟在梁仪天之后走了,只有柳复还在。
余飞问道:“你怎么不做梁仪天的跟屁虫呢?”
柳复微笑道:“公子是文雅之人,真会开玩笑的。”
余飞道:“难道我有说错了?”
柳复道:“副教主在教主地位显赫,做下面的人自然跟随。不瞒公子,副教主对你比对教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如果教中有人对副教主说话不慎,马上就有人头落地,这是我们心里都知道的事。惟独公子与柳姑娘,副教主在我们面前多次提及。”
余飞冷道:“是吗?那是因为他心里有愧,他是我的仇人,他这么做自然是有目的的。”
柳复道:“据我了解,副教主做任何都不会后悔。与其说是心里有愧,倒不如说副教主对公子特别喜欢。”
余飞嘿嘿两声,道:“对梁仪天的事,我没兴趣知道。如今我担心的是莹莹。”
柳复道:“公子对柳姑娘情深意笃,牵挂是人之常情。公子放心好了,据擦子回报,柳姑娘她没事,而且她也非常挂念公子。”
余飞道:“没有你们木棉教人,她倒是真的没事了。说不定你们在用什么阴谋诡计来害她。”
柳复微笑道:“副教主对柳姑娘也是爱护有加,木棉教上下没有人敢对柳姑娘不利,因为这是副教主的命令。只是,据回报的人说,姑娘她一个人离开端州城,要来木棉山找公子。还听说之前她去过卧龙山庄。”
余飞一愣,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现在怎么样了?卧龙山庄不是已经人去楼空了吗?”(2)
第四十一回 纷争(3)
柳复道:“公子,柳姑娘是与李大侠、林姑娘一起去的,虽然被机关关住了。但副教主早有安排,派修罗女与云燕姑娘前去解救了。现在她正在到木棉山的途中呢。”
余飞更是担心了。他明白柳露莹是为了解他才会单独来木棉山的,即使他被蒙着眼睛带到木棉山的,但还是听说途中木棉教派人埋伏,山中机关重重,这一来真是凶多吉少。余飞不禁仰天长叹,道:“如果莹莹有什么不测,那我即使与梁仪天同归于尽也要跟梁仪天算帐!”
柳复道:“副教主没有派人埋伏,如果真的有我教中人埋伏,那便是其他护教派的,副教主也毫不知情。不如这样,在下派人打听,然后再把情况告知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余飞苦笑道:“我身在你教中的大牢,与外界无从接触,你们对莹莹做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只要是莹莹有什么不测,那么我自会与梁仪天拼命!”
柳复道:“公子的心情在下理解。奈何在下也只是教中一员,与公子立场不同,不可能成为朋友了。但以后公子只要用得着在下的,公子但请吩咐,在下一定会尽力而为。”
余飞看看柳复,道:“如果这样,那请你帮我尽是打听莹莹的消息,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我便感激不尽了。”
柳复道:“公子客气了。在下一定派人打听,有事第一个告诉公子。”顿了顿,又道,“公子安民心在这里,在下这就叫人把这里布置一下,好让公子住得舒适一点。”柳得说完,拍了两下掌,门外立即进来十个木棉教人。柳复吩咐道:“你等把这里布置得象样点,然后准备些好酒菜让公子享用,不得有误。”
那些人应道:“是,堂主!”
木棉教人办事特别快,不一会儿,余飞这里虽然是牢房,却被布置得像个书房一样。之后又摆上热腾腾的酒菜来。
柳复轻轻道:“公子请慢用,在下不打扰了。有事你叫外面的人就是了,如果需要帮忙,你吩咐他们便是,在下也会随时过来探望公子的。”说完便退出去,然后把门轻轻关上,留余飞一个人在牢房里。
余飞早已饿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几杯热酒下肚,张口便大吃起来。忽然想到柳露莹,余飞又把酒杯慢慢放下。他不知道离开柳露莹多少天了,在牢房里分不出日夜,之前又一直被蒙着眼睛。挂念之中是无尽的担忧,过去的一切又浮现眼前,想着不知何日才可以见面,不禁泪水轻淌。他知道此刻的柳露莹一定也在想着自己,然而山长水远,伊人何处?
在这暗无天日的木棉教牢房内,余飞根本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只知道累了就睡,醒了就吃,无聊时看看书。更多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数天以来,余飞也渐渐摸清刘常与柳复的性格。刘常平不苟言笑,只知道做事,柳复好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