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飞道:“相信李大哥一定与大师谈及中堂中事了,也不知武林各门派的人如今何处了?”
“听若枫说正在过来这边呢。”
“那应该是他们知道木棉教就在肇庆府所辖之内了?”
觉悟大师点头道:“不错。我这白云寺呀,过些日也不清静了,若枫他用来做招待之所了,好招待那些武林人士,真让我哭笑不得呀!”说完无奈地苦笑几声。
余飞看看白云寺,并不大,如何能容得下武林好几百人呢?而且这几百号人是各门派的负责人,还有一些门人子弟,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两千人之多。便道:“大师这里恐怕容不得这么多人吧?”
觉悟大师道:“我也是以这个理由来拒绝的,谁知若枫这家伙竟知道我这寺里别有洞天,让他找到外人从不知晓的密室。说是密室,到时也是公开使用的了,何密之有。他呀,这白云寺好像是他的一样,想用就用,也不用问我的意见。罢罢罢!”觉悟大师连连摇头。
余飞二人暗暗好笑。
觉悟大师接着说:“我也没办法,谁叫我输他一局棋,当时我还真不知道这棋是个赌局呢,结果让我输了。嘿嘿!这家伙!”
柳露莹微笑道:“大师棋艺高超,怎么会输给李大哥呢。”
“你有所不知,他之前与我下棋,经常输的。当他决定与我赌一局,我以为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谁知他竟然欲擒故纵,最后我才知道他的棋艺比我还高。”
柳露莹格格地笑了,道:“大师与李大哥下的是哪一局呀?”
“就是那局‘策马夕阳’,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到破棋之法呢。”
柳露莹想了想,道:“大师可听过‘一叶知秋’局?”
“‘一叶知秋’?听过,只是不明白。”
“这‘一叶知秋’局与‘策马夕阳’刚好相反。你只要知道‘一叶知秋’最后是和,便知‘策马夕阳’的破棋之法了。”
“是这样的?白智,快取棋来!”
白智小和尚即取棋过来,柳露莹把“一叶知秋”局一一摆好来,道:“大师,你执黑子,我执白子。黑方先下。”
觉悟大师即时下子,与柳露莹对弈起来。不久,觉悟大师与柳露莹双方都无法再进对方一寸,算一算,双方之子一样,和了。但觉悟大师琢磨良久,也没察觉蹊跷,道:“莹莹,这棋无特别之外呀?”
柳露莹微笑道:“大师倒棋想想。”
觉悟大师弄了几下棋子,沉思良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道:“若枫啊若枫,你害得我好苦,竟拿这么一局棋来骗人,哈哈……”接着对柳露莹道,“莹莹,你怎么知道这棋的?”
柳露莹道:“我自幼在柳家庄看客人们下棋,时间久了也记住一些。这‘策马夕阳’是武林前辈高人寻阳子所创,百多年来无人能破。之后有人把棋带到柳家庄上。这曾是庄上最有名的棋局,几乎所有武林弈界高手都试过,无法破棋。后来管家柳无双摆‘一叶知秋’局,人们拿这两局对比一下,便无意中知道了破棋之法。”
“原来如此。天下真有此等妙事,难道是巧合?”
“大师久参佛法,应知万物皆相生相克。两局刚好相克,也是合理的。”(4)
第二十七回 初上白云寺(5)
觉悟大师爽朗笑道:“莹莹果然聪明。江湖人传言,果真不假。”
柳露莹有点不好意思,道:“大师,莹莹只是碰巧而已,并非聪明。”
觉悟大师道:“嗨!这是事实嘛。今天就是高兴,不如来两杯,如何?”
柳露莹道:“大师是佛门中人,怎可喝酒?”
觉悟大师道:“佛门中人就不是人了?我才不理这一套呢。当初我就因为众多的清规戒律才离开少林的。在这白云寺里,我说了算,我说喝酒就喝酒。只要不吃肉就行了,怕什么。”
柳露莹二人正犹豫,觉悟大师忽然道:“是了,我先带你们到密室走走,一会再喝酒。”
柳露莹二人点头,即随觉悟大师到了密室。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白智点上密室里的蜡烛,里面即时看得清清楚楚。余飞二人第一眼看到的是除书法石刻之外,还有一个锁上门的房间,上书“藏经阁”三字,之外并无其他东西。
觉悟大师微笑道:“我这藏经阁有名无实的,里面都是些烂经书,我极少翻阅。所藏的都是师父留给我的东西。”
柳露莹道:“大师虽然离开少林,心还在少林寺呀。只是更不明白大师原来酷爱书法,连这些石块都搬回来了。”
觉悟大师道:“你们可知这石块哪里来的?”
柳露莹道:“我与余哥哥经过湖中时,见过七星岩上有无数石刻。莫非大师的石刻便是那里搬回来的?”
觉悟大师微笑道:“确切来说是偷回来的。”
“偷的?”
觉悟大师笑道:“哈哈,你们一定觉得我不像一个和尚吧?”
“莹莹不敢。只道是大师爱书成癖,取回来慢慢欣赏而已。”
“瞧你这嘴巴,说得我心里舒服。告诉你们,我这个和尚偷偷摸摸的事偶尔还会做的。若枫就是喜欢我这一点才与我做朋友的,而且偷这些石刻还是若枫的主意呢,嘿嘿!”
“李大哥哥的主意?”
“不错。其实我几次到七星岩看这些石刻了,心里喜欢,若枫却要我偷回来了。哈哈!”
余飞二人捂着嘴巴偷笑。
觉悟大师微笑道:“其实和尚有时也不是什么和尚。不过,你们细看这些石刻,发觉什么蹊跷没有?”
柳露莹细看一翻。石刻共有六块,只见第一块用大篆书写道:“潋滟鳞波比西湖,几分青绿几分朱。世间皆道杭州水,未解端州是仙都。”落款为“壬申年十二月廿三日七星道人书”。柳露莹心道:“这只是拿杭州的西湖与端州的相比而已,说端州的湖比杭州西湖更美,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七星道人’会是谁呢?”接着再看第二块石刻,是用隶书刻的:“遍迹人间寻胜景,方知此处水光明。未怜夜月三更起,难解星舟四下生。”后面无落款。再往下看,一石以金鼎文刻一联道:“晓雾未歇鸟啼早,轻舟将住鱼戏迟。”
柳露莹幽幽道:“这诗联都是赞美七星湖水之句。那七星道人竟也有如此闲情逸致,弄些诗联让人刻于石上。大师也是个风雅之人,喜爱诗联中的意境,是故取回慢慢鉴赏了?”
觉悟大师微笑道:“莹莹有所不知。我本是个懒散之人,如其看这石刻,不如到湖中钓鱼去,钓到便再放生。这石刻可费煞我心思了。像莹莹所看的,一眼便看出这些所不同字体的字,却出自同一人之手。当初我并无留意,却是若枫说叫我回来好好琢磨琢磨,说里面藏着什么大秘密,与木棉教主有关的。然后他选定这几块石头,真害我头痛之极呀。”
柳露莹道:“大师,这石头并无特别之处呀?”
“莹莹你再细看,若枫这里面的东西你能看得懂。”
“李大哥看不懂么?看不懂他怎么选定这几块石头了?”
“问题在这里。如果你看不懂,我看算了,把这些石头砸了算。”
柳露莹觉得奇怪,李若枫怎么说她能看懂这些石刻呢?她再看看另外几块石刻,除了知道几种不同字体皆出自一人之手之外,别的没有什么特别。于是柳露莹便盯住了落款。这六块石刻仅一块落款的,那人叫七星道人,时为壬申年,再过几个月距刚好是八十年。柳露莹问道:“大师可知这七星道人是谁?”
“我想了很久,仅知道这七星道人是数十年前的一下道士。据说这道士年轻时风流潇洒,诗文极佳。因爱上一个美貌女子,却到后来二人不分何故分开了,于是做了道士。每日游山玩水,寄情诗文。莹莹你再看看下面的几块上面的字。”
柳露莹再往下细看,一石刻上书瘦金字:“十五云中挂玉盘,清光乍冷梦萦牵。樽前执手相顾笑,月下举杯肆意怜。罗带轻薄谁忍解,珠帘深锁自醉嫣。那堪风雨无情至,两地花飞过万千。”一石用行草刻道:“千般苦意留何用,万种风情逝似风。天山暮雪埋芳影,湖水木棉栖落鸿。”柳露莹想了想,道:“这是七星道人的情诗。不知哪个女子会被他着迷呢?这七星道人竟是个情种,所作之诗也如此之美,令人陶醉。这女子好生有福,有个这般爱她的人,可惜世事多变,鸳鸯薄命。若非是李大哥喜欢这优美的诗句?‘樽前执手相顾笑,月下举杯肆意怜。罗带轻薄谁忍解,珠帘深锁自醉嫣’,那女子明艳之极,美得让人不忍接近。下一首心痛之情自然流露,不可谓不痴情啊。”柳露莹不禁沉浸于那诗中去了。
觉悟大师道:“莹莹,我可不喜欢这些句子,肉麻死了。若枫要我对着这些,实在难堪啊。你也别只看那七星道人这个情种,再看看后面一首。”
柳露莹又看看最后一块石刻,这字是狂草,上面刻道:“西风不止,烈马啸,天地苍黄。五湖四海正狂奔,谁是黄河大江?不经风雨,天下无主兴亡。他日振臂高呼,五岳木棉正红。”柳露莹想了想,道:“这词足以证明七星道人正是木棉教主,他一统江湖的野心早在数十年前已经表露了。这词与上面的情诗对比,迥然不同,像是受了极大刺激后于情无望,便有意一统江湖,借此来一泄心中爱恨。”(5)
第二十七回 初上白云寺(6)
觉悟大师道:“这木棉教主失去最爱的人,却要以整个江湖来弥补,也真有他的。只是,若枫说这里面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莹莹,你再想想看。”
余飞道:“其实我们只看到一些石刻诗句,里面没告诉我们什么。是不是李大哥想多了?”
柳露莹想了又想,道:“李大哥太抬举我了,我无法看出什么东西来。大师收来,想必已略知一二吧?”
觉悟大师道:“实在惭愧,我一直想不明白,后来连想都懒得想了。既然莹莹也想不明白,我看算了,让若枫这小子自己来想。”
余飞道:“这些一时半刻明不了,日后再考虑。”
觉悟大师笑道:“日后也不想了。管他呢。来来来,到我的藏经阁走走。”
余飞道:“那可是禁地呀,我们怎能进去?”
“禁个屁,我说进去就进去。”
觉悟大师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