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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放心,我不会让你瞎的,你要是瞎了,咱们可就少了一个娇滴滴的女捕快了。嘿嘿”
唐糖破涕为笑,可是这会子她没心情开玩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司徒策将单刀插入她腰间刀鞘,把她搀扶起来,道:“咱们进村吧!我扶着你走!——李柱子!先别打了,起来,走!”说着,抓着铁链一抖。
李柱子刚才一直不停抽自己耳光,听不到司徒策和唐糖说的话,现在司徒策抖动他脖子和手上锁着的铁链,这才停下,道:“我,我看不见啊,老爷。”
“我会牵着你走的!”
司徒策一手揽住唐糖的纤腰,一手拉着铁链往前走。唐糖自然而然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跟着他走。轻声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刚才这贼人抓住我,要不是你施法术救了我,我只怕就被这贼人杀死了。”唐糖更紧地依偎在他怀里。
“呵呵。”司徒策搂着她的手不由自主也更紧了。
就这样,两人跟一对热恋的情侣一般相依相偎慢慢走到村口,这时,唐糖突然笑了。
司徒策奇道:“你笑什么?”
“要是贺兰师爷看见你这么搂着我,她会不会生气啊?”
司徒策愣了一下,道:“你眼睛看不见,我只能这么扶着你啊。”
唐糖扭过脸,几乎贴在了他脸上,轻轻腻声道:“好哥哥,我知道你是存心的!你不会等我好了再走嘛?”
一句“好哥哥”,把司徒策叫得丹田发热,便感到唐糖娇躯发热,软玉温香,又瞧见她一双美目柔情似水瞧着自己,更是心慌意乱,赶紧的放开她:“你,你看见了?”
“早就看见了!只是想看看你要做什么!嘻嘻嘻”
司徒策大窘,幸亏刚才只是老老实实扶着她走,要不然……
唐糖叹了口气,背着两手,上前一步,凑到司徒策耳边,道:“你别怕,我不会告诉贺兰师爷你搂过我。——今晚很开心!”说着,唐糖嫣然一笑,蝴蝶一边飘进了村子,大声叫着:“石捕头!李柱子抓到了!你们快出来吧!”
很苦,石猛和殷丫蛋从黑暗中跑了出来,看见锁着的李柱子,都笑了,月光下,殷丫蛋胖脸满是兴奋:“师爷真厉害!抓着凶犯了,太好了!”
石猛从司徒策手里接过铁链,让殷丫蛋赶紧去进村的村口把萧耗子和孙八哥叫来。
这时,村里一些人听到唐糖的叫声,也都起来瞧热闹,议论纷纷,想不到奸杀龙氏的,竟然是李柱子。
*
正文 第150章 同床
第150章 同床
司徒策又感到心里跳跳的,不敢看他,道:“那咱们就住村里吧,明早上再走。去把地保叫起来,给我们找个地歇息。”
萧耗子赶紧跑去叫地保,很快,地保睡眼朦胧赶来了。听说嫌疑犯竟然是李柱子,很是吃了一惊。李柱子的媳妇、老娘都出来了,哭得一塌糊涂,特别是李柱子的媳妇,听说丈夫奸杀了李家寿的媳妇,后悔得跪在地上拿脑袋撞地,心里一个劲叫报应!
李柱子眼睛已经能看见了,他想分辨,但司徒策让他闭嘴,说事情会查清楚的。李柱子便不敢说了。
这山村人家都很穷,没有什么大户,算起来,地保家的宅院已经比较大了,但他们一行六人加人犯还是住不下。地保就让媳妇起来,在客厅里烧上一炉火,打地铺睡觉。
司徒策提取了李柱子的血样进行血型鉴定,结果让司徒策又是高兴又是失望,——李柱子的血型是b型,跟死者阴道里精液检验血型不同!
这就是说,死者阴道里精液不是李柱子的!如果死者丈夫李家寿没有说谎,他半个月没有跟妻子行房的话,那凶手便就很可能另有其人!
司徒策收拾好勘察箱,出来的时候,地铺已经铺好了,火炉也升好了。地保巴结地要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司徒策,自己和媳妇睡大堂地铺。司徒策答应了,却把卧室让给两个女捕快睡,自己也睡大堂地铺。
可是唐糖却说不习惯睡别人的床,就客厅烤火过一宿得了。殷丫蛋知道她素有洁癖,便也不勉强,便和地保媳妇一起到卧室里睡了。
石猛将人犯锁在自己身边,然后倒头就睡,很快就鼾声大作,萧耗子他们也睡了。只有人犯李柱子躺在铺上哭着。后悔自己老二不听话,才被惹进这场麻烦里。
司徒策躺在地铺上,侧脸望着炉火,唐糖就睡在司徒策旁边,两人头靠头。
司徒策听到唐糖突然扑哧笑了,他虽然没有做什么,但瓜田李下,总是做贼心虚的,低声道:“你不睡觉,笑什么?”
唐糖趴着抬头看了看众人,都侧脸朝里睡着,就是那人犯李柱子,也是朝里躺着在抽噎着哭,这哭声反倒掩盖了两人的说话,便大着胆子凑到司徒策耳边,道:“好哥哥,咱们两现在可是睡一个铺上哩!人家说小两口才这样,咱们两算不算小两口啊?”
他们的地铺是连在一起的,要说是一个铺也勉强算得上,但是只是头顶着头睡而已,听她说这话暧昧,又叫自己好哥哥,心里发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唐糖见司徒策这幅窘样,更是得意,仿佛小孩子看着自己堆沙子作品似的,两只白腻的脚丫子在空中打着拍子,一双柔荑托着粉腮,又轻轻说道:“好哥哥,我以后叫你好哥哥行不行?”
“不行!”司徒策可不想惹麻烦,终于转过身也趴着,仰着头瞧着她,屋里炉火很旺,照在她粉嫩的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你已经定亲了的,可不能跟我说这些玩笑话!”
唐糖嘟着嘴道:“那又不是我愿意的!”
“你打算退婚?”
唐糖苦着脸道:“我乐意人家可不乐意,就等着把我娶过门去呢!我一直借口说过门后他们不让我再当捕快,所以我一直不答应出阁,这才拖着的。”说到这,唐糖美目一转,调皮地瞧着他,轻声甜腻腻说道:“好哥哥,我真要退婚了,你愿意娶我不?”
司徒策一愣,瞧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唐糖自己却脸红了,嘻嘻道:“逗你玩的,别当真,我爹是打死也不会答应退婚的,再说了,贺兰师爷可不是个能容人的主,我可不想惹麻烦。”
司徒策这才如释重负,笑道:“那就行了,睡吧!”说罢躺了下来。
唐糖却不躺,又瞧了一眼都朝里睡着,呼呼的很香,便往前爬了两下,脸蛋儿都到了司徒策脸边,低声道:“好哥哥!你说,我现在还能嫁人吗?”
“什么意思?”司徒策一扭脸,嘴正好碰到她嘟起的红唇上,两人都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弹开,唐糖更是娇羞无限,道:“你做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爬过来凑到人家脸边的?”司徒策仿佛很有理。
唐糖粉拳伸过去打了他肩膀一下:“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我,我……”司徒策想说我得什么便宜了,但无意中讨了人家女孩的初吻,这不算便宜还真没有便宜了。
唐糖趴在他的枕头上,侧着脸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羞答答的跟红牡丹似的,低声道:“好哥哥,你先前搂着人家,现在又亲了人家,你说,我还怎么嫁人?”
司徒策慌了,退开了一点,道:“糖人,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给你道歉!”
他退开一点,唐糖便逼进一点,接着娇滴滴腻声道:“你说,我哪一点比不上贺兰师爷?是脸蛋?还是身材?嗯?说呀!”
司徒策心想,要论相貌身材,唐糖自然比贺兰冰强出很多,性格上也更是充满了女人味。但是,司徒策对唐糖却爱不起来,或许是唐糖太过主动了,反倒把司徒策吓住了。期期艾艾道:“我,我已经跟冰儿相爱了,我不能再爱别的姑娘,要不然,对不起冰儿的。糖人,你是个好姑娘,一定能找到属于你的一半的。”
唐糖咯咯轻笑:“你只爱她一个?不找别人了?”
“不找了!爱是自私的,不能分享的!我爱上她,就不能再爱别人!这就叫专一,爱情必须专一的!”司徒策不知不觉把现代的一些词汇往外冒。
关于爱情,对古代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侈,女人的幸福,完全是寄托在掀开红盖头之后看见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怎么样,只听媒婆一张嘴,能否幸福,只能看造化,此后相夫教子,平淡一生,没有爱可言。
现在唐糖听司徒策关于爱情这一套,如听天书,瞧着他傻乎乎的样子,禁不住笑了,又把头挪过去一点,道:“那你说,你娶了她,会不会再娶别人?”
“不会的!有了她,一辈子足矣!”司徒策很认真地说了,此刻,他心里也真的是这么想的。可是,刚说完这话,他眼前却突然冒出了柳儿的身影,那绝世容颜的柳儿,神情哀怨。
唐糖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吃吃地笑了:“真的?”
“真的!”司徒策努力抹去脑海里柳儿的身影,可是那婀娜的身影,仿佛已经黏在了他记忆深处。
“行了,好哥哥,你不用拿这话来搪塞我,嘻嘻,刚才我只是闷了想说说话,逗你玩的,别在意,睡吧!”
说罢,唐糖缩回了自己的被窝里。
在那一瞬间,司徒策瞧见了她嬉笑的眼神中一抹黯然,渺如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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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早晨能听到鸟雀的鸣叫,这是司徒策最惬意的地方。不过,他是被地保家养的花母鸡下蛋的咯咯叫声唤醒。
他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来了,甚至都已经悄无声息地收拾好了。人犯李柱子也耷拉着头坐在那不哭了。司徒策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爬起来,却看不见唐糖,问殷丫蛋道:“糖人呢?”
“院子里看母鸡下蛋呢!”
“呵呵,她倒有这闲心啊?”
地保的媳妇端来了水盆给他洗簌,因为没带帕子,只是用清水洗了脸。
司徒策迈步出来,便看见对面山上白云袅袅,村里处处炊烟飘荡,一派田园风光,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眼光在院子里一扫,便看见院子一角的鸡笼前果然蹲着一个女子,身形婀娜,正是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