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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瑕想了想,道:“我虽不博学,但好歹看过不少东西,我愿意把这差事接下来,但你们必须提供帮助,凭我一个人也无法删改那么多文字。”
长老们又有点吃惊,过了一会,有一位才叹道:“想不到你真的是为武林着想,我们先前错怪你了,如果你真的有心,我们会筹建一个研究机构专门做这件事,我们也愿意将武林的武学发扬光大,但是肯定要经费,我们尽量申请,最近财政卡得比较严,恐怕要等一段时间。”
果然来了,想方设法哭穷的领导们,吴瑕叹了口气,自己这冤大头算是当定了,他说:“我应该能向叶家要一点赞助……”
他话还没说话,长老们就说:“那真是太好了。”
你们就等着这句话呢吧。
吴瑕很想翻个白眼。
吴瑕道:“既然说定了,你们可不能反悔。”
长老们:“我们怎么会跟你这个孩子说假话,武林同盟向来讲信用,否则怎么统领江湖。”
吴瑕想现在说起大话来了,也没看你们有什么作为啊。
吴瑕道:“反正刚才的对话我录了音,你们反悔我就放到网上去,雇小号转发,让大家都知道。”
长老们:“……”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看起来也不是太困难。但吴瑕知道有的事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不是甘宇从中作梗,他才有机会接触领导们,否则他说话谁愿意听。
长老们:“现在你能过来救我们了吧?甘宇给我们下了毒我们动不了。”
吴瑕从平台上站起来,看了看对面,道:“不行啊,还有件事没有了结。”
长老们要崩溃了:“你还要怎么样?”
吴瑕淡淡地说:“你们不要问我,应该问问刚才一直在旁边偷听的朋友想怎么样。”
他话音一落,从栈道那边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嘴角挂着笑容,可上挑的眼里却没有温度,只有魅惑与邪狞。
、68
吴瑕看见他竟然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吴瑕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人瘦了。
可能他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好,吴瑕想到自己经历的;顿时觉得倍感安慰。
原来罪魁祸首也不是那么好过。
那人自然是好久未见的甘宇。
甘宇上上下下打量吴瑕;道:“不过这么短一段时间,你倒真的混成了大侠了。”他讥笑一下;“也不能叫你小处男了吧。”
吴瑕脸红了红,心想旁边还有人呢;别在领导面前说这个啊。
甘宇见吴瑕这反应;眼睛眯了眯;看起来非常危险。
此时此刻,吴瑕已经不再惧怕他,反而主动挑衅道:“你就一个人?”
甘宇说:“你不也就一个人。”
吴瑕平静地看着他:“你现在打不过我。”
甘宇听了;放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久;天上的飞鸟路过都被他的笑声吓到了。
吴瑕耐心地等他笑完,甘宇收起笑容,面色阴沉,道:“果然是翅膀硬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他的表情突然放温柔,道:“武功不重要,秘籍也不重要,武林什么的都不重要,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吴瑕见他突然采取怀柔政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吴瑕曾经想过,这一路上诸多漏洞,如果甘宇真的要扰乱武林,有其他更加稳妥的做法。他也想过,难道甘宇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引出自己?这个想法太可怕,吴瑕不认为甘宇会对他执著到这种地步。
可现在看甘宇这个样子,吴瑕自己也动摇了。
易地而处,如果为了师父,吴瑕也愿意什么都去做。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立即回过神来。
他和师父之间的感情和甘宇的感情完全不一样,他想师父平平安安一切顺利,可甘宇却不择手段,即使是伤害所有人都在所不惜。
吴瑕定了定心神,道:“不管你为了什么,走到这一步就是错。”
吴瑕抽出自己的剑,冷冷地说:“既然你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走。”
甘宇看着吴瑕的目光变得火辣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你自己没有发现吗?你越来越吸引人了。”
只是看着就叫人移不开目光,就像那株幽闭遮兰,静谧冷酷,但你就是无法不去嗅触。
吴瑕不理会他的话,说:“不要说废话了,你我都是江湖人,就用江湖的手段解决恩怨。”他说完,挑剑出招,蛟龙出海,欲激起惊涛骇浪,气势万钧地朝甘宇攻去。
甘宇笑了笑,一如往常轻蔑而邪气。
他翻手出掌,硬生生接下吴瑕的长剑。
在隐仙岩上,甘宇的内力被吴瑕吸走,但他后来得到嫁衣神功,功力应该已经恢复不少,把以前的武功全部捡起来也不是难事。
但是这些在吴瑕面前都不够看。
几位武林同盟的长老眼看着吴瑕与甘宇打了起来,他们这是第一次真正看见吴瑕用剑。
江湖上盛传吴瑕得到秘籍之后,武功已登至顶端,一手剑招使用得出神入化。别人不知道只会吹嘘,但长老们明白出神入化四个字哪有那么简单。
可今日一见,虽不到亦不远矣。
吴瑕的剑绵密而迅捷,沉稳扎实,招与招之间不见空隙,让人攻无门守无望。但说是沉稳却不缺灵动,时而如飞花飘零,时而像灵蛇蜿蜒,快而不破,慢而不滞。
更为难得的是,吴瑕出手的时候,感觉心神非常镇静清澈,没有丝毫迷茫,对于习武之人,心境才是最难修炼的。
长老们不约而同地想,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看了那些秘籍,也难得出第二个吴瑕。
吴瑕攻击着甘宇,甘宇到底还是已经不如吴瑕,节节败退。吴瑕越战越勇,身上渐渐透明起来,眸光变得如同冰山,手上的剑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好像一团幻影被他捏在手中,完全看不清楚套路。
吴瑕的攻势连五位长老都心惊,但甘宇虽然败退,却未露惧色,他笑道:“你不知道嫁衣神功专克明玉功吗?”他话还没说完,就运起嫁衣神功,一霎之间,吴瑕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混元真气都流向了甘宇。
明玉功天生向内收敛,不光能汲取人身上的功力,还能吸收天地草木泥土的精华,修炼这种功力的人与人交手的时候,功力越用越多,招式越来越快,几乎战无不胜。
而嫁衣神功则是让修炼的人与功力合为一体,明玉功再厉害也无法撼动一丝一毫,反而会被嫁衣神功克制而造成使用的人内功阻塞。
吴瑕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哼了一声,身体立即从透明恢复了过来,体内的明玉功立刻被他收了回去。
这下连甘宇都惊愕了:“你居然能收放自如?”
甘宇以为他虽看了诸多秘籍,但是定然无法完全控制每一种功法,从花奕狐与他接触得到的情报来看也是如此,特别是明玉功这种被动的武功,凭借体内的漩涡来吸取外部的力量,怎么能说收就收。
但吴瑕现在做到了。
甘宇不知道吴瑕又练了万剑归宗,学会了霸道与克制,只觉得对吴瑕再次刮目相看。
吴瑕收起了明玉功,再次攻去,甘宇越是败退,看着吴瑕的目光越是热烈,最后几乎疯狂起来。
吴瑕却从头到尾一直冷着脸,眸色深沉,只攻不退。
眼见着甘宇身上已经付了伤,吴瑕的剑好几次都要劈中甘宇的要害,甘宇却笑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吴瑕不明白他为什么提从前,也不说话,只是砍他。
甘宇说:“那时你还什么都不懂,幼稚又青涩,却漂亮得像初荷一样。”
吴瑕听了实在憋不住了,骂道:“少肉麻了。”
甘宇笑个不停,一双桃花眼弯起来自有一番风流,如果吴瑕不知道他的为人,恐怕要被他骗了。
甘宇说道:“你记不记得当时我练惟我独尊功,需要至阳之血,吸了你的血,我说我要给你回礼。后来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功力增长得特别快?”
吴瑕微微一愣,手上迟缓了一下。
那段时间他确实觉得自己的内力突飞猛进,连师父都怀疑过,可他们探看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吴瑕只以为是初出江湖,长了见识,找到了内力修炼的法门。
现在回想起来,难道与甘宇有关?
吴瑕心中一沉,却还是不说话。
甘宇自会给他解答:“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你的头顶种下了聚魂钉,能加剧你的真气循环,助你快速修炼内力,但是一旦拔除,你就会立即变成废人。”
吴瑕停下手里的剑,平静地问他:“然后呢?”
甘宇没想到他还能这么淡定,便道:“我种聚魂钉的时候涂了我的血,只要我动动手,就能拔掉那钉子,那你就废了。”
吴瑕道:“那你就动手吧。”
甘宇失落道:“你知道我不会的,如果要动手,之前在游船上,在隐仙岩上,我早就动手了。”
吴瑕道:“那还有别的吗?”
甘宇抿紧了嘴巴。
吴瑕抬剑:“如果没有别的了,我今日还是要捉拿你。”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道红影掠过来,落到甘宇身后,那道红影急切地说:“老大,那边败露了。”
说话的正是花奕狐。
吴瑕死死瞪着花奕狐,花奕狐却不去看吴瑕,只是对着甘宇。
甘宇无所谓地摆摆手,道:“反正就正主都在这里了,其他人无所谓了。”
花奕狐闻言道:“那我们就快走吧,陆之行估计要追过来了。”
甘宇看向吴瑕,突然诡异一笑。
吴瑕心道不好,甘宇每次这么笑就没有好事。
果然,甘宇示意一下花奕狐,花奕狐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动作,悬崖那边的老树那里突然嘭地炸开,发出了一声巨响。
吴瑕心头一凉,飞身出去,想越过那道悬崖到那边就救五个被困在树上的武林同盟长老。
那盘踞在山壁上的树估计早就被埋了炸药,刚才被花奕狐点爆了,那树立刻断裂了开来,树上的五个人脚被束缚,还中了毒,眼见着就要随着枝桠掉落进悬崖。
“刚才我特意留了时间让他们说遗言。”甘宇对吴瑕说道,“可惜他们答应你的事做不到了。”于此同时花奕狐也出手了,抛出一根长鞭卷住半空中的吴瑕,阻止他往对面跳去。
吴瑕哪能眼睁睁看着长老们掉下去,奋力掷出手里的长剑。真武剑气贯长虹,直直飞向那根即将完全断裂的老树,狠狠地钉进树身之中,然后插进了山壁之上,竟然如同一根承重梁一样,支撑起来剩余的大树。
五个长老立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