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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他们二人,剩下的也就能够成功留在灭兽营了,这地形战的规则本就没有限定不能联手,一切和在真正的荒野区一般,最是能够检验出一个人的真实战力,这个战力除了身法、劲力、武技、修为之外,还有头脑和经验。子车行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他原本还想着和赵佗先行联手。一起想法子对付另外三人。但谢青云却说赵佗和他武勋一样,且在擂台战时,子车行只是极少的展示了一下小身法,并没有让他们有所察觉。每次赢比赛。也都是险胜。因此赵佗同样也会想着第一个先制服子车行,所以子车行当是剩下四人都想要第一个制住,想要第一个淘汰的对象。所以地形战一开始,子车行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当谢青云把这个话告诉子车行的时候,他也是心中一凛,谢青云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的真本事还没有施展出来,方才不过用了三成,就能赢下两个人,只要地形战藏得好,他们来一个,制一个,在换个地方,继续伏击,定然能够成为坚持到最后的一个人。子车行听过这话,信心便又足了起来。
一枚烟火腾空而起,地形战正是开始,子车行和另外四人自然没有从同一个地方进入,而是各自在山岭、丘地、湖沼的一角。子车行早和谢青云学过许多潜行的法子,虽然他身法不行,小身法也不是用在潜行上的,但比起其他营的弟子,对于潜行更加的熟悉,知道如何呼吸、如何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气息,也知道如何利用地势环境,隐藏自己的身形,如此刚一开始,他就上了一棵巨大的古树,躲藏在林叶之间,四面观察,这并不是他最终要潜伏下来的地方,只是因为这棵古木是距离他最近的一棵最高的大树了,上到顶端,便于他观察出其他最能够隐藏起来的地方,很快子车行就寻到了一处,距离此地大约两里地之外的一株大树,那树比这棵要矮小一些,枝叶也没有着一棵茂密,但却有一丛枝叶极为锦簇,若是藏在其中,各角度都很难被看穿,且这树本身不高,其他地方的枝叶也不够紧密,最特别的是这树的附近就有好几棵高大且繁茂的大树,如此一来但凡经过此地的人,都会认为如果有人想要躲藏,都会藏在那几棵大树上,从而忽略到这一棵,因此这才是最佳的潜伏地点。寻好了此地之后,子车行并没有立即下来,而是继续张望,想要选好第二处躲藏点,制服一人之后,必须要换一处方位,免得打斗时发出的声响,让他人察觉到他的所在。这般又看了一会,再次让子车行发现了更远处的砂石之下,或许有躲藏的地方,这只是大致的判断,只有到了近前才能知晓,不过眼下,不是去那里的时候,先完成第一次伏击才是最重要的,当下子车行便下了这棵古木,急速潜行,不长时间便就到了方才看好的那株大树之上,躲藏在了唯一紧蹙的枝叶之间,这里也能够很好的观察到四面八方的动静,而且他觉着很有可能,其他弟子若是也想伏击他人的话,路过此地,说不得会上另外几棵大树之上,子车行就这般等在这里,屏住气息,一动不动。等了好一会,也没有见其他弟子过来,子车行心中想着若是换了乘舟师弟,多半会设下陷阱,想法子将他们一个个的单独引来,或是直接潜行到其中一位弟子附近,在对方没有发觉的时候突然袭击,可是自己的潜行术比起乘舟师弟还差得太远,若是这般做的话,定然还没成功就被发现了,所以子车行索性躲藏在这里等着,如此更为稳妥。就这般足足呆了半个时辰,终于让子车行瞧见了一个身影,那是赵佗,一面四处观察,一面谨慎的潜行,总算行到了这棵树的下面,正当子车行想要居高而下,俯冲撞击赵佗,想要一举将赵佗击溃的时候,忽然瞧见远处又一个身影向这边而来,若是自己一击不成,就算能够将赵佗制服,也会让远处那人听见,再要潜藏伏击便来不及了,于是子车行索性便收起了先制服赵佗的心思,躲在树上依旧一动不动,他想着说不得这两人会先厮杀起来,这试炼比的是谁走到最后。哪怕是一直躲藏,能够坚持到和最后一个人比试,也最少能够获得这地形战第二的武勋,当然六个时辰的时间限制之外,同样也有六个时辰之内,必须相互斗战的限制,若是众人都躲藏起来不动,那最后便一齐被淘汰,灭兽营并不缺人,因此不会招揽这等胆怯的武者。
又过了一会儿。子车系瞧见那赵佗果然也上了树。上了他附近的其中一棵远比他这里更为高大的树,当然身在那棵树上,也绝对无法察觉到子车行躲藏在这棵树的,这也是子车行之前为何选这里的重要原因之一。再过了一会。远处的那位也渐渐走进了。是那排名第一的刘广。这刘广的擂台战四场皆胜,子车行觉着和他斗战的那庞虎、余曲并没有发力,似乎是为了相互迷惑。好竞争这地形战的头名,以最高武勋留下的,自然在进入灭兽营的初期,有更多的选择,或是营卫或是教习,而不是被动的接受安排,因此两人都想要如此,才会相互在对付刘广的时,都故意留了手,却反而便宜了刘广。至于赵佗和刘广,子车行觉着这二人半斤八两,而自己打不过刘广,却胜了赵佗,也是故意留手之故,他当然明白最重要的是这地形战,积累的武勋也更高,擂台战输了的,地形战完全可能反败为胜。藏在锦簇的枝叶中,子车行耐心的等待,就好似和六字营众位师兄弟伏击荒兽一般,他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只等着看赵佗如何伏击那刘广,若是赵佗真的能够出其不意,那刘广多半要认栽。不多时,刘广也来到了这片区域,四处张望了好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怕那几棵树上伏有人,一直便以防御的姿态观察,若是再无人来,他也打算飞身上其中一棵大树,藏起来躲着。他知道那庞虎、余曲是不可能容忍所有人都不动,不接触而导致全部淘汰的,因此他也打算守株待兔。正当刘广确信安全,要爬上其中一棵大树的时候,赵佗动了,这也是子车行认为的最好的机会,心下也暗叹这赵佗的眼光很不错,伏击的时机把握的也十分精准,若是提早一些,对方一直都在防备,若是晚了一些,对方就已经上了树了,这个时候恰好是刘广精神最为松懈的一刻。
杀!赵佗飞身而下,他的兵刃是一把长刀,当头就冲着刘广劈砍下来,这二人的本事本就极为相近,境界也是完全一致,可赵佗却是占了俯冲的优势,劲力自然是极大,又是这般出其不意,只一刀,就将那毫无防备的刘广给拍翻在了地上,若是用刀刃砍下的话,怕是那刘广便要被活劈了,赵佗不敢肯定身后的三变武师教习能否及时救人,若是救下,又如何算作自己制服了这刘广的,因此才会将劈砍变作了拍击,可尽管是拍击,这势大力沉的当空直下,也将刘广拍翻在地,赵佗自不会给刘广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这一拍之后,又跟着一拍,直接拍断了刘广的几根肋骨,让他再无一战之力,刘广原本想高声嘶吼,让早就和他相商好了的庞虎、余曲过来的,可赵佗直接言道:“莫要喊了,你只有二分,未必会输,咱们这番比试,都是压制最差的那个,那二人比咱们更要多争一个第一,所以他们不会这般直接冲过来,之前他们和你合作,也是相互利用罢了。”他话说过,刘广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自认倒霉,紧跟着不知道从何方位,一位三变武师的教习飘落而下,给刘广塞了一枚气血丹服下,看也没有去看赵佗一眼,就提溜着他离开了这片场地,大约是出了试炼场去了。
此时此刻,高空的飞舟之上,一片赞叹之声,有人开始猜测那子车行说不得会获得最后的胜利,他这般潜藏起来,耐得住性子,且潜藏的位置极佳,这等经验,却是让他们惊诧莫名,早先见到子车行躲在这里,还有一大部分弟子都在嘲笑,想着这厮如此愚蠢,幸亏没有押注在他的身上,否则怕是要输了个干净了,而那些后来又跟着谢青云多押了在他人身上的弟子也都庆幸,没有一条道走到黑。直到那赵佗来了此地,竟然没有发现子车行,甚至上了高树之后。也没能发现子车行,众人便有了怀疑,忙去问身边相熟的教习,总算有经验丰富的教习言了一句,只说你们在飞舟上都无法看清这子车行的身影,只因为早先看到了他上树,躲藏在那里才会知道,赵佗躲在那子车行附近的几棵高树上又如何能看得到呢,这子车行若非是运气好,就是野外的伏击经验极佳。当教习说过这戏之后。众人又瞧见刘广被击败出场。这才想到六字营一向善于配合,野外猎兽的数量远胜过比他们战力更高的营,显然这子车行在地形战上的选择潜藏的地方,是早已有了先见之明的。搞不好这场地形战。他会从最后一名直接跃进前三。这个想法生出之后,也就有了不少人开始后悔,只想着若是押了子车行就好。
“后悔什么。那乘舟是他们同营的弟子,也都不敢全押在子车行身上,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说不得他就是撞了大运,见到有人搏杀,不敢下来,捡了便宜罢了。”有人说道。
“未必,那乘舟两年未归,回来不久就灵元被封,再无法斗战,他未必了解子车行的真实战力,你瞧六字营其他人可都只是押了子车行罢了。”又有人接话道。
“乱扯,若是如此,六字营其他人为何不提醒那乘舟,还要他去多花钱押注在被人身上?”早先一人说道,他这一说,周围的人都是一阵附和。
“你目光太窄了,乘舟没了灵元,连大统领和朝凤丹宗都束手无策,咱们总教习也都不怎么搭理他了,六字营的兄弟面上和他不错,心中未必看得起他,将来他便是留在灭兽营,也没有任何可以帮助其他人的地方,所以没有人会和他上心的相交,不提醒他又如何?相比乘舟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平日嘻嘻哈哈混日子过,没事就躲到灵影碑中,怕被人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