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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经由武市的主事者,在武市贴白榜。前三天贴在外面,方便来往行人观看,之后便转贴到里面去。
贴出白榜倒不稀奇,而是白榜上写着“曹云飞”三字,画像与飞云也有几分相似。马车匆匆走过,飞云只来得及看到“数起”、“流窜”、“大盗”几字。张府真的与自己有仇?竟污蔑这么多罪名。放下布帘,坐下不语。
好在车夫并未发现什么,依然赶车。或许是看两人心事重重,车夫很识趣地什么都不问。不到半时辰,车便到城门口。
守城门的军士正在换班,值夜的人都下去歇息,换一批看守。交班完成,城门缓缓打开,县城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新的一天。
车经过城门时,车夫报了最近的一个小镇。一个军士拉开前面的布帘,看到里面柔弱的一男一女,便不再看,挥手放行。飞云悬着的心才放下去。
两个时辰后,一对年轻的男女坐在一家面摊前吃面。女的不住咳嗽,才吃几口,便吃不下,推给男的。男的倒了一碗热水放女的前面,轻拍几下她的背,才继续吃面。
这两人正是逃出来的飞云与小青。送到镇上,车夫便回县城去。时近中午,飞云便带小青吃面充饥。
此时,在张府内,二公子一脸不爽地坐在那里。对面的陆少庄主脸色更不好看,已经是咬牙切齿。刚刚有人来报,武市的人看到飞云露面,不过却是清晨的事情,现下已不知去到哪里。
二公子倒还好,少了曹云飞,免了父亲的为难,虽不能完全把大哥驱出府,但照样能让他一蹶不振。相信不久之后,自己继承张家,水到渠成。想到此处,心情好了不少。
肿着一只眼的陆少庄主,满腔怒火没处发。曹云飞的名字,已经在越阳府境内的一些镖局、武馆流传。此次出来,少庄主未尝没有扬名的意思。是以见到飞云后,心中就有些主意。只是未听说他在安江县犯案,有些不好办。后来与二公子一合计,定下一箭双雕之计。
张家大公子若只是偷盗家财,告到官府都不算案子。现在是勾结江洋大盗,是同谋,罪名可就大了。张老爷没立时将其赶出家门,已经是很念情。
二公子心中暗爽,只是不好在陆少庄主面前表露,苦着脸陪酒。陆少庄主暗算一个武功远低于自己的人,没抓住人,自己的眼睛倒伤得不能视物。打鹰不成反被啄眼,心中恨得不行,要知道太湖山庄靠水中功夫和暗器立足江湖,这两样都需要很好的眼力。
在陆宇轩的执意要求下,二公子还是派人去城外打听。飞云已是风声鹤唳,在小镇上吃过面,买些干粮就离开。到另一处,见小青累得不能走路,雇一辆车上路,晚上再找地方住宿,一直朝北走。二公子的人第二天才找到他们歇脚的小镇,接下来便失去踪迹。
自离开安江县城,飞云便有了打算。张家势大,安江县是不能呆了。而他上了武市的白榜,难保邻近的县城不会听到风声。要走,就要走得远,走出越阳府。
若是像离家时那样,身无分文,恐怕走不了多远。好在绿莺给了数十两银子,路上不用为吃住发愁。最大的难处是小青有伤在身,不能长久赶路。
晚上,随意吃一点,飞云找地方去煎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容易才弄好一碗药。小青喝了药,身体才舒服点,能够安生睡着。飞云坐在一边,运气练功。他听师父说过内力可疗伤。他试着用内力去治小青的伤,内力始终在自己体内流动,对小青没一点用。
第二天一早,两人再起身赶路。先走一段,碰到有车过去,便拦下。走得很慢,飞云也不着急。自己不是犯下命案,只有张府要抓人,离张府远一步,就少一分危险。
走一段,再坐车一段,天色晚了便找地方住下。药用完,便找药铺抓一些。如此走了七八天,虽不知走到哪里,想必已经出了越阳府。再加上银子剩下不多,小青身体每况日下,是时候找地方安身了。
第二天一早,飞云找小二问清楚附近的状况。所在的地方叫白家镇,离县城有几十里。三面是山,周围有十多个村子,分布在山间。
飞云不多想,便打定主意,不去县城,找个山村,安安静静地当个山民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靠山吃山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6 本章字数:2545
碗窑村位于白家镇西面十多里处,官家曾在此建窑,烧出的瓷碗胎薄细腻,据说向皇宫进贡过。不过这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看上去,碗窑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村子。
村边依稀能找到一两座窑洞,被杂草盖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两个草垛子。草垛子脚下,正坐着两个人,便是飞云与小青。
走走停停,半天过去,才走到这个村子。飞云并无确切的地方想去,只看这边山多,便走着来。到这安静的村子,实在走不动,便坐下歇息,吃点干粮。
在这里住下,也是不错的,至少与家乡有些相似。挨着山,分散着五六来道房屋,一道房子或七八间,或三四间,长短不等。估算一下,有二三十户人家。
许是都在吃午饭,路上看不到人走动。飞云歇了一阵,扶起小青,往房屋走去,想着找个人问问。
走过一道篱笆,看到一家人在吃饭。有白发苍苍的老妪,一对青年男女,还有一个稚童,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飞云走上去,站在门口,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大哥大嫂,此处可有空房子住?”青年男子端着饭碗站起来,细细打量他们一番,说:“你们是要借宿?我家便有空房子。”
飞云笑笑说:“我们自外乡来,家乡遭了灾,只好出来寻活路。在县城里找不到事做,看看乡下会怎样。故而来此,先寻一处房子住下。”
青年男子不好意思笑笑:“住一宿到没问题,常住的话,却不方便。”旁边的老太太开口说:“村西头的刘老头,女儿嫁到邻村去了,又没有儿子,一个人住着五间房,空荡荡的,你们可去问问。”问清楚路,飞云谢过一家人,往西头走去。
房子都分得很开,飞云跃上一棵树,一眼便看清房子。村西确有一道房子,刚好五间。
不大一会儿,两人便走到房子前。篱笆门敞开着,一排五间房,旁边还盖了几个小棚子。小溪从山上留下,
飞云在门口看一看,高声问:“有人在家吗?”半晌,才有人答应:“谁在叫啊?”走出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不太高兴地看着飞云。
飞云恭敬地拱拱手,问:“请问老人家,您是刘大叔吗?”老头点点头,有些狐疑:“我和你相识?”飞云说:“不相识。我二人自外乡来,流落在此地,想找房子常住。”
老头一听,便要转身:“我这又不是客栈,你们找错地方了。”飞云想叫住他,却不知怎么说。还是小青开口:“刘大叔,我们家里遭了灾,不得已才出来。我偏偏在路上得了病,没办法再赶路。只好寻个地方住下养病。还望大叔您行行好。”
刘大叔在两个人脸上来回闪动,警惕地打量了许久,脸色渐渐缓和:“看你确实身体有恙,不方便赶路。不知你们要住多久?”
飞云脸上一喜,说道:“我们打算长住,最好可以买下一间。”刘大叔听了,一怔,旋即说:“我这破房子能值几个钱,想住便先住下。要买的话,还得等我女儿回来商议。”
两个人对刘大叔感激不已。刘大叔要招呼他们吃饭,他们推说已经吃过,在旁边等。刘大叔当即收拾出一间房子给他们,飞云又向刘大叔请教附近有哪些营生可做。
山村不比县城,根本不需要练武之人。数十年前,碗窑还开着,窑洞里要很多人手。自上好瓷土用完后,官府关闭窑洞,一些人便走掉。也有些人留下来开荒种地,有了碗窑村。村民都是那批窑工后人,刘大叔的父母便在碗窑里干活。
现如今,碗窑村与一般村子无异。村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平时种地为生。不是农忙季节,有下河打鱼的,有上山砍柴打猎的。也有些人跑到县里、镇上做短工,补贴家用。
飞云一一问清楚,掏出一锭银子给刘大叔。刘大叔急忙推辞,说:“一间破旧房子,顶多值三四两,要不了那么多。”飞云换了一锭有四两多的银子。
刘大叔还要推辞,飞云便说多出来的银子,是向他买被褥和大米。刘大叔只好接过,并说如果女儿不买房子,银子原封不动奉还。
刘大叔送来被褥和几斤米,就先离去。飞云和小青收拾房间。房子许久未住人,都是灰尘,呛得小青咳嗽不止,脸色愈发苍白。飞云便让小青到门外坐着,一个人收拾。
几块木板拼成床榻,擦干净了,铺上稻草,盖上草席,再将被褥放上面。找来桌子和凳子,擦洗干净,摆放到房里。看着有点像一个家,小青忍不住笑起来。
收拾停当,两人算是在碗窑村住下。不过马上就有难题,走得匆忙,在张府挣下的数月工钱没带走,只靠绿莺给的盘缠维持,眼下只剩十多两。倘若无所事事,靠这点银子,大概还过不了年,得找点活干。
种田得先开荒,等庄稼收获也得有些时日,何况已过了种庄稼的时节。捕鱼是完全不懂,打猎倒容易上手。早先听人说过打猎的窍门,再加上自己的武功,有点收获不难。不过想到有生灵死去,双手从未沾血的飞云马上摇头。自己又无其他长处,唯有去砍柴。
第二天一早,问刘大叔借了柴刀,到山上去。砍柴的活儿,小时候没少干,做起来很是顺手。半天便砍好两大捆木柴,挑回家,放院子里晒。连砍三天,到第四天,最先砍下来的木柴已经干掉,便捆好挑到镇上去。
不放心小青一人在家,飞云挑着担子,走得飞快,半个时辰便到镇上。由于不识路,颇费些周折,才将木柴卖到一家小酒楼。随后买些日常用度的东西,给小青抓药,去铁铺买把柴刀,最后买点菜和蛋。卖柴才得二钱银子,花掉的快有一两半。
此后几天,飞云都是早上卖柴,下午上山。飞云不吃荤腥,但小青身体虚弱,需要补一补,每日都买些鱼肉、蛋禽。还要隔三差五地抓药。囊中银子不见多,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