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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宝在镇魂塔中没吃饭好几日了,虽然有辟谷丹吃,但是辟谷丹的味道真的不太好。所以一出来他就迫不及待想吃点啥。至于晨山师祖他们,他也不担心,反正肯定有人会比他更担心的,大家都看着,能出什么问题。
小春把鸡烤好后自己撕了个鸡翅膀下来啃,剩下的都递给了季天宝。
光屏中,季晨山三人遇到了横亘于身前的血河,宽有四丈,其中血液鲜红,不断泛起血红波澜,还翻滚冒泡,不断地有什么东西从中涌现。忍耐力差的女弟子都觉得胸中一阵翻滚,捂住嘴巴不敢再看画面。季小春的忍耐力无比强悍,她仍然啃着翅膀看他们如何过血河。
飞是飞不起来,只能用轻身术从血池中踏过。她暗暗想到,炼魔山上的三人自然也想到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各自用灵力充盈全身,缓缓踏在了血水上。突然,血池的翻滚加剧,其中吸力增大,季晨山梭形法器立刻飞出白丝缠住不远处的刀刃稳住身体,许浩尧的弯刀变长,插进了河流中,他下刀之处传来一声凄厉惨叫,一阵血雾飘散而出。
而孔灵馨却不慎跌入血水中,血水瞬间将她淹没。小春看向转送阵,发现她已经出现在转送阵中,但是浑身的青衣却干净无比,她脸色冷淡地看了一眼四周,才向执事台走去。
原来玉牌在炼魔山还是有用的,小春舒了一口气。鸡翅膀啃完了,她又拿起一只彩锦鸡开始烤。
血水中出现了许多血肉模糊的人形,不断的伸长了手抓向站在血水中的两人,季晨山又挥手招出一把飞剑,居然是把中品法宝飞剑!这孩子平时都不用法宝的,小春感叹自己的弟弟也是有钱人啊,以后自己要是混不下去就去投靠晨山算了,他那么乖巧,肯定不会不养自己。
季晨山手中的飞剑在空中划过一圈,在他的指使下攻向那些血肉模糊的妖物,一剑砍过就是一片血雾弥散。许浩尧则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颗宝珠,小春一看那宝珠,就扫到宝珠上眼熟的花纹,她想起佛心珠上也有类似的法纹,应该是佛家的防御法宝。
许浩尧催动宝珠后,这颗宝珠果然放出金光,使周围的妖物纷纷退让,它们最害怕的就是佛光的气息。那宝珠发出的金光虽然比不上佛心珠,但是也足以将它们灼伤。
小春感叹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有钱的,精英弟子啊,果然平常的内门弟子和他们是不能比的。
“可惜了孔灵馨……”季天宝把嘴巴中的鸡骨头吐出来,摸了把嘴,终于抽出空说。
“怎么了?”季小春问他。
季天宝说:都要接近炼魔山的顶部了,她却不慎被打出来了。唉,要是翻过了炼魔山,别说筑基了,就是结丹也没有阻碍了。”
“这炼魔山这么逆天……”小春仔细看着那座山峰,她历经艰苦,才修炼到炼气八层,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筑基,翻过炼魔山,居然就连进入金丹期都没有阻碍了。
“是啊,要不是因为这个,怎么以前会有如此多的人前仆后继跑去送死。可惜炼魔山岂是好翻越的……”季天宝说,“师尊告诉我,炼魔山没被封印进镇魂塔前,死在上面的炼气修士不急其数,别的门派都有慕名而来想要翻越的。那炼魔山上也奇怪,修为超过炼气期再去攀登,就寸步难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炼魔山覆灭
一步、两步、三步……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向上爬,为什么还不停止,明明身体中的灵力已经枯竭,补灵丹也早就用完了,他用飞剑支撑着自己,抬头向上看。
他不想屈服。
炼魔山依旧好像看不到顶,没有目的地会让人绝望。遍地都是荒草,没有刀山,没有血池,天空还是无边无际的昏黑。他不知道许浩尧去哪儿了,他也不必知道,如今两个人都没有灵力了,没有谁能帮谁。
然后,天空之上,响起了一个声音,沧桑又遥远的声音。
“远道而来的人,你修炼,是为了什么?”
季晨山抬起头,天际偶尔闪现的柔光照亮了他的脸,满脸的冰冷。
“怎么又是血雾,好烦啊……”季天宝挠了挠头,“什么都看不到了,师尊,现在怎么样了?”
季清风就盘坐在他们旁边的草地上,看着光屏,脸色柔和:“问道。炼魔山的最后一关,只看他道心是否坚固了。”
季小春看了一眼光屏里弥漫的血雾,摇了摇头,把剥好的五香花生放在季天宝的手里,他明明不胖,只是脸蛋圆圆,手背上居然也有婴儿窝,还真是孩子相。三天过去,试炼的弟子早已经出来完了,他们却还在炼魔山上,这下子几个元婴老祖都赶来了,没有事的金丹师叔也过来观看。
已经有三千年没有人成功翻过炼魔山了,季晨山与许浩尧要是能翻越过去,两人会名震天平修仙界。难怪连元婴老祖都出关镇守了。
季小春也在心里暗自思量,要是翻越炼魔山的是她,能坚持多久,想了想,她心里一叹。要是不靠莲大人,不靠青莲玉,她本身没有好的法宝,恐怕在山底就会被打出来。这么一想,她才觉得自己平日对莲大人确实依赖。
不过莲大人与青莲玉也是她的气运,隐灵根确实难得,她在行仙门这么多年,还没有在五灵根里看到过隐灵根。莲大人选择她附身,两人相互依存修炼,倒也没有谁利用谁。
……问道?一说到问道她就想起封印之地中那个沙漠孤城。现在隐约想起,才觉得那人是在问她的道义吧,道义是从万物衍化而生。她却没有看破。
“……为了什么修炼。”季晨山笑了,“我便一定要找一个答案吗。”
“你心里若是没有答案,修行之路艰苦,又怎么能够坚持下去呢,你可看过自己生存的世界。”那沧桑的声音一落。他周围荒草褪去,周围一片虚空,又立刻出现万千景象,重叠交融,又渐渐幻灭。
“大道众生,为何泯然众矣。心中无道,空活一世。是凡人,是修士。又能如何?”
少年孤独站立在虚空之中,风吹着他的衣袍,墨色长发,他绝色的脸虽有几分苍白,却不减其倾城之色。薄色的唇轻抿着,他浅棕色的眼瞳被垂下的浓密睫毛挡住。波澜不起。
虚空上方的人大笑起来,“吾换种问法吧,你修炼,想要什么?”
虚空之中白光顿亮,突然又是一片秀美山水,清泉一潭,木屋几间,没有多余的人。季晨山的神色却终于有了松动,手无意识握紧,又轻轻松开。
“吱呀……”有人把门推开,慢慢走出来,季晨山却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她端着木盆,微笑着看他,穿着素净的浅蓝色衣裳,挽着衣袖,一缕黑发被风吹到脸颊上,她伸手将黑发拢到耳朵后面。“你回来了,我饭还没有做好呢。”
季晨山终于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说:“你从来不会这么笑。”他觉得季小春对着谁都是笑眯眯的,对着他也一样,只是,那种笑,是含蓄极了的。他总觉得季小春有的时候像是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对任何人都是防备的。
这个季小春,她笑得很灿烂,像是漫山遍野开着的花。她的眼睛里全是依赖,信任。而他的季小春,她总是把他当做孩子,所以眼睛里是疼爱,保护般的隐瞒。
“你想要这些吗?真是出乎吾的意料。”那个声音说,“你为什么不走过去,你可以生活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季晨山皱着眉,他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很久,他问:“为什么呢……我不喜欢她和别人太亲近,我总是想着,我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来保护她……我明明已经很强大了……”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些,这么多年,老祖教他修炼,却从没有顾问过他日渐长大的身心。
“她是谁?是你喜欢的人?”那声音问他。
季晨山摇摇头,说:“她是我的姐姐。”他又笑了,轻轻说,“我知道了。”可能是笑容不太好看,让苍空上的声音都沉默了。她还等在那儿,依然微笑着看他,季晨山却没有走过去,他别过头说:“一点都不像她,让你的幻境消失吧。”
“可是你心里想要的她就是这样的。”那个声音说。
季晨山淡淡说:“是吗?”
季晨山又回到了虚空之中,那声音又说:“哈哈,你不要幻境,便要继续回答了。此刻我可再问你,你为何而修炼?你的道在哪里?不必为了旁人而答,遵从本心,你便是你。”
季晨山想了想,才又说:“何为道?既然修行是遵从本心,我本心若是没有道,你又何故要将所谓的‘道’强加在我身上。”少年看着虚空,眸子映着淡淡微光。“我没有‘道’。”
那声音叹了口气:“不枉我为诺言等了这么久,妖织大人,大可放心了……”他说,“道亦无道,你悟性奇佳,你身具两族至尊血脉,资质逆天也在常理之中。炼魔山从此倾覆,我以后不在此处问道了。”说完又是几声大笑。
无数的灵光从虚空的四面八方聚拢而来,将季晨山围绕其中,他光芒缠身,却将手张开,仰头闭上了眼睛。
光屏在空中晃了几下,突然从旁边开始出现裂纹,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炼气弟子立刻抬着自己的小板凳闪得远远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疑惑问怎么了。筑基师兄师姐们要淡定些,光屏碎裂也无大碍,伤不了人的。
季小春看到三个元婴老祖的面色也不大好,光屏这种小法术,不过是将事先刻制好的灵阵放在弟子身上,以便查探他们的行为又不让弟子发现,现在光屏破裂,只能说是灵阵被破坏了,他们发生什么了?
噼啪,光屏终于彻底碎裂,碎片化成荧光,消散在空气中。突然,远处闪过一道人影,一个白色长发的人背手站在半空中,小春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绣着法纹的黑色道袍纷飞,三位老祖却立即离开了座位,飞到此人身边,恭敬一拱手,子虚道人说:“祖师来了。”
祖师?听此众弟子都有些骚动,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祖师是什么模样呢。
“炼魔山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