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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
张医师酝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说:“嗯,医院的允许出院通知已经出来了,我。。。我私人有些问题不知。。。”
楚小来“哦”了一声,放心下来道:“张医生有话请直说。”
张医师双肘支在桌上:“我们起先以为她意外怀孕,给她做了一个B超,结果查出在她小腹腔里有两股异于常人的气态波纹窜动,医院方没怎么重视,但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是。。。”
楚小来大吃一惊:“是元气?”
“对,是元气。我们家世代习武,而且我自幼练功打坐,三十多年来小腹丹田之处也凝结了一股微弱的元气,但是寻常检查根本看不出来,不过你朋友的状况就不一样,她体内的两股元气异常深厚,我看她年纪轻轻应该不是自幼修习才凝结出的元气。”
楚小来心念电转,喃喃自语道:“应该不会吧!她体内怎么可能有元气呢?心里猛然醒悟,难道是太元圣母的?那另一股是谁的?”
“元气一是自小注意修炼,二就是有高人传授才会有。微弱的元气可以强身健体、掌劈碎石;深厚的元气可以使人健步如飞、飞檐走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不过,我观你朋友体内的两股元气却是相互对立着的,她身体原本比较孱弱,若是中和不了两股各自为阵的元气,怕终有一天会被其反噬。”
楚小来心头骤紧,语无伦次道:“那。。。那怎么办?”
张医师叹了一口气道:“我听族里的长辈说起过,出现这种情况必须有元气修为在她体内两股元气总和之上的人帮她融合,如果修为低的,不仅救不了你朋友,两人都会被流窜的元气侵蚀,最后筋脉寸断、走火入魔。”
“那。。。去哪里找元气修为高的人?”
从今
张医师站起身来,长吁一口气:“一般元气修为到这种程度的人早已看淡红尘、远离人烟之外过闲云野鹤的隐居生活,偶尔出山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无迹可寻,怕是不好寻找。”
楚小来突然想起大风,暗骂自己没头脑,忙问:“那依我朋友的状况,大概可以撑多长时间?”
张医师喃喃道:“这不好说,如果元气相抵厮杀,怕她难以存活片刻;若是相对无事的话,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发作。”
楚小来“哦”了一声,点头道谢:“那谢谢医生了,我们可以出院了吧?”
张医师似乎有些惋惜道:“可以的,不过。。。可惜了。”
楚小来转过身就往门外走。
张医师突然想起什么,忙喊道:“小兄弟,我知道在K市境内有一座乱石山,山上有一座兰若寺,寺内的空尘主持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我曾经有幸见过他一面,我想他会有办法的。”
楚小来回头微笑:“谢谢张医生,我记下了。”左拐转了回去。
背后张医师的声音大喊道:“你去的时候就说我的名字——”
楚小来转回段尘落的病房。段尘落已经醒了,正兀自望着玻璃窗发呆,一脸的悲伤。
楚小来见状,心头黯淡,轻轻的走了过去:“小声轻唤,尘落!尘落!你好点了么?”
段尘落呆呆的转过头,空洞的眼神紧紧盯着楚小来,似乎并不认识他一般。
楚小来大惊,一把抱住段尘落道:“尘落,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我。”
段尘落把头埋在他怀里,似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来缓解自己压抑的情绪,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落在楚小来衣服上。
“小来,小来,弟弟和芊芊是不是都死了?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说,你说——”
楚小来见她这样,心内悲戚,紧紧的搂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段尘落双手无力的在楚小来身上捶打,边捶打边歇斯底里的大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说啊,是不是都死了,是不是都——”
街角的麦当劳靠近玻璃窗的位置,楚小来拿着一包薯条,一根一根的喂给段尘落吃,段尘落傻傻的张嘴、机械的咀嚼。
麦当劳的服务员送上一盘水果蛋塔,轻轻道:“本店十周年店庆,赠送一盘情侣蛋塔。”
楚小来随口道谢,用叉子扎起一块猕猴桃轻轻喂给段尘落,段尘落突然一把推开楚小来的手站了起来,目光冷峻的罩定楚小来道:“楚小来,你这个杀人凶手!”
楚小来一怔,手里的叉子也跌落到地上。“尘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尘落面不改色道:“你原本可以救下他们的,对么?你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这样和亲手杀了他们有何两样?”
楚小来胸腔里压抑的难受,一种委屈的感情油然而生,不过段尘落说的却是事实,当时的形式,以楚小来的能力确实可以救下左芊芊,那样也不会连累了段骁扬。可是。。。可是。。。
段尘落冷笑道:“你无话可说了吧!”
段尘落眼里滑过一丝不忍,这么久的朝夕相处,对楚小来她有了一种依赖,那是一种异样的情感。她紧抿了一下泛白的下唇,咬牙切齿道:“楚小来,从今你我,一刀两断!”
楚小来闻言如天塌地陷一般,整个世界都灰暗了,那是一种瞬间的绝望,自己一直所念想的就在那一刹那被人彻底粉碎。
决绝
有时候总有一些东西我们不愿意轻易触及,虽然不是伤口,但依旧会撕心裂肺的痛,真正痛了以后,就长成了伤疤,但,吹弹可破。就如同楚小来不想听到段尘落说出决裂的话一般,她的那句“从今你我、一刀两断”比用刀割枪刺的伤还要痛上万倍。
看着段尘落决绝的转过身,楚小来心头一颤,这次离开,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了。有些话拥堵在喉咙口,想说又难以启齿。犹豫间,段尘落已走出了门口,蹒跚着脚步往马路对面而去,一辆飞奔的taxi紧急刹车,轮胎擦地声在平静的街道上显得特别刺耳。
楚小来心都提到了嗓子口,紧张的站了起来,脑海里又浮起段尘落说分别时决绝的样子,终于又坐了回去。
刚刚送蛋塔的服务员轻轻走了上来,边收拾满桌的狼藉,边小声道:“去追吧,看得出来她还是挺喜欢你的,抓住机会向她表白,你一定会成功的!”
楚小来如醍醐灌顶,脑子瞬间转过了弯,忙道了声谢谢,飞一般的追了出去。
段尘落漫步在街头,心头空白一片,茫茫人海,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心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过份了?也许当时的情况他也束手无策,我是不是不应该责怪他呢?”
另一个声音却道,“你做得对,肯定是他不对,若不是,他为什么不辩解呢?”
“是啊,”段尘落喃喃自语道:“他可以为自己辩解的,他为什么不说话呢?”
已经浅秋了,虽然仍是艳阳高照的日子,但每每有微风吹过,都不自禁令人浑身生出凉意。段尘落团抱着双臂漫无目的的走进了一个公园,公园里依旧人声鼎沸,不乏一些游玩赏花的情侣,或是四处嬉戏的孩童,端坐着的是闭目养神的老人,喧闹吵扰的是围在一起打牌的男女,江湖卖货郎肩负着一担小玩具在和小孩子试玩,不远处的菊花盛开的格外璀璨。
这么的热闹、这么的繁华,这些欢笑着的脸孔,这些幸福的片章,这些都是不属于我的,我只是一个过客,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下,再怎样的热闹,再怎样的繁华,却越发衬托自己的形单影只,在那浮华的童话里,默然抬起头,却找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段尘落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想天想地一个人想到哭,但苦忍着的泪水终于没有落下来,犹记得很久前看过一本名字叫作《梦里花落知多少》的书,故事很煽情、有些不着实际,但终究是赚了自己大把的泪水,还记得末尾那段童话般的梦呓: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是啊,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自己原本早已经死去了,偏偏后来又活了过来,却不得不面对这悲伤的结局。喟然长叹也好、黯然心伤也罢,弟弟和芊芊终究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了。
楚小来一路紧追,拐过街角却看不见段尘落身影,正自责怪自己大意时,眼角余光瞅见了那个公园,一种莫名的感觉驱使着他走了进去,公园青石板路尽头的长椅上,段尘落已卷曲着身子酣睡了过去。
楚小来心里难过,除下上衣轻轻的披在段尘落身上。段尘落受惊,一下子坐了起来,待看清楚是楚小来,顿时沉下脸道:“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你来做什么?”
楚小来“哦”了一声,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深呼一口气又大踏步上来道:“尘落,我不能抛下,你现在身受重伤,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即便你再厌恶我,我也不能对你不闻不问。”
段尘落决绝道:“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你不必自作多情的以为任何人都非得接受你虚伪的好心一般。即便我暴尸街头、死无葬身之地都是我的命,与任何人无关。”
故事
楚小来闻言心如刀割,强堆起的自信一瞬间崩溃,转过身去想抬脚迈步,心内突然千头万绪,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反倒什么也不是,一念及念念及,大丈夫死则死矣,说不清楚心里总归过意不去。想着,楚小来把心一横,转过身一把抓住段尘落的双手,眼睛眨也不眨的死死盯住她。
段尘落大惊下条件反射的剧烈反抗,边用力挣脱楚小来紧扼的双手边大喊道:“你。。。你要干什么?你抓痛我了!”
楚小来心头一软,但仍自狠心紧抓不放。段尘落越挣扎越剧烈,双眼都泛出泪花来。楚小来长叹一声松开段尘落的手就势把她搂进怀里,喃喃道:“尘落,你听我说一个故事,说完我就走,不再纠缠你,也不再惹你厌烦,我说,你听,好么?”
段尘落闻言安静下来,怔怔的抬头仰望楚小来的下巴。
楚小来抬头看着天空,泪流满面。
“从前,有一个男孩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在他第一眼看见她的那刻起,他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