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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号啕大哭起来。
楚小来慌忙蹲下来为喜儿擦干泪水,手指拂过喜儿面颊上的头发,无意间看到喜儿乌黑的长发上被大火烧瞭的几束卷曲着的头发,楚小来心下疑惑,问道:“喜儿,你的头发怎么了?”
喜儿似乎被楚小来的愚笨气傻了,张开骂道:“你个大坏蛋,这自然是被大火烧着了,你自己的头发不也是卷曲着的?”
楚小来心头一个东西跳了出来,模糊着的好像是一个画面,或是一句不经意间的话语。
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原本柔顺的短发此刻被大火烧烤的卷曲一团,紧紧的贴在头皮之上。
楚小来蓦地想起那句话,是伏羲说过的,“这里所有的一切,你都带不走,你身上所有的一切,这里都留不下。”既然带不走也留不下,为什么这里的大火能够把头发烧成卷曲?
心头猛地一亮,伏羲在撒谎拖延时间。
喜儿眼见楚小来脸色变幻未定,正待出口询问,楚小来一把推开她驾着青云就往上面飞去。
青云托着楚小来风驰电掣般冲上云霄,只见四面八方依旧是望不见边的五色火焰,只是在遥远的天边,似乎有一个巨大无比的圆环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正以极快的速度往中间靠拢,楚小来无法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只好指挥青云往高处飞去,极目远眺只见那哪里是什么光环,是一层泛出银白色光泽的无形屏障般的东西从四面八方一层层的铺盖而来,笼罩住了五木燃成的五色火焰。
那银白色无形屏障说不上是什么东西,只是烈火也无法伤其分毫,可见不是凡器。
楚小来不待细想,猛呼一口气,引命门之火从手掌心溢出,两团青气以楚小来为中心纠结环绕成千丝万缕朝着四面八方的五色火焰飞去,一化二,二为四,四作八。。。数不清的夹杂着命门之火的缕缕元气缠绕住五色之火,五色火焰升腾着、翻滚着,似乎想挣脱出束缚,片刻,以空地为原点原本五色的火焰此刻清一色变作赤红像海水退潮一般哗啦啦的向四面八方而去。
楚小来屏住心神,只见四面八方而去的赤红色与四面八方层涌而来的银白纠结在一起,刹那间天昏地暗,沙飞石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腾空而起,余声隆隆,经久不息。
手帕
火焰圈消失,四周恢复原状,仍旧是狼尾山山谷,只是此时已经狼藉一片,遍地的碎石断木,焦黑的土地上处处冒着黑色的淡烟。
楚小来擦去一头冷汗,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暗道:“伏羲果然不存好意,原来拖延时间,是想把我们困在阵里。”
风吹云动,片刻功夫四野的凉风吹拂的整个狼尾山山谷清爽一片。楚小来落下云头朝喜儿而去。
喜儿抱着胳膊坐在地上,低着头似乎在赌气不和楚小来说话。楚小来无奈只好赔笑道:“喜儿最乖了,不会是生大哥哥的气吧?”
喜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仍旧不理他。
楚小来眼见软的不行,眼一瞪,嘴里威胁道:“喜儿这么不听话,那大哥哥以后都不喜欢喜儿了。”
喜儿闻言果然动容,大哭着扑到楚小来怀里道:“喜儿就剩大哥哥一个人,大哥哥不许不理喜儿的。”
楚小来眉开眼笑道:“好好好,大哥哥怎么会不理喜儿小丫头的呢!”
喜儿伏在楚小来怀里呜咽道:“大哥哥都不相信喜儿,还把喜儿推倒在地上。”
“大哥哥哪里把喜儿推倒在地上啊?”
“刚刚大哥哥飞到天上的时候推了喜儿一把,喜儿就跌到地上了,你看你看,喜儿都摔痛了。”
楚小来哭笑不得,只得一个劲的安慰赔不是。
时值傍晚,天空中慢慢的堆起乌云,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一般。
楚小来站起身把喜儿从地上拉起来,问道:“喜儿,天色不早了,看样子又要下雨了,你知道距这里最近哪里还有人家可以借宿么?”
喜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从这里出去向北大约三四里地左右的官道上有一家悦来客栈,我们可以去那里投宿。”
楚小来“哦”了一声道:“那我们赶快走,天快要下雨了。”
说着,楚小来唤出青云,拉着喜儿就往天上飞。
喜儿站在云端低头看了看自己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如今已是狼藉一片,再也没了昔日的炊烟人家,安静祥和。喜儿恍惚间又想起妈妈,心中万分凄苦,禁不住流出两行清泪,又怕大哥哥瞧见取笑自己小孩子,转过头用手擦干眼泪,不经意间却看见狼尾山山谷西南角的地上有一片巴掌大小的东西散发着银白色的光泽,在昏暗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喜儿扯了扯楚小来的衣角,小声叫道:“大哥哥,大哥哥——”
楚小来回头看见喜儿双眼红肿,心底一软问道:“怎么了,喜儿?”
喜儿右手扯着楚小来的胳膊,腾出左手指着那片发光的东西道:“你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楚小来循声望去,嘴上“咦”了一声,催促脚下青云飞了过去。
那是一块银白色的手帕,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人面蛇神的女人,她站在悬崖边上,手里拿着几块五颜六色的石头,一脸的沧桑,双目仰望着天空,似乎在观望着什么东西。
楚小来看了半天不知道这绣的女人是谁,只得胡乱猜测道:“这应该是哪个母系氏族的图腾吧。”
喜儿凑上来观摩了半天,搔了搔后脑勺道:“我好像哪里见过她一样?”
楚小来拿着手帕左右端详,只是闪烁着银白色的奇异光芒,却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状。
喜儿突然大叫道:“大哥哥我想起来了,妈妈曾经说过她的故事,她是那个造人补天的女娲。”
“女娲?对了,我说怎么瞅着那五颜六色的石头心里莫名的熟悉,原来是炼石补天的女娲。楚小来转念一想,可是它是谁的东西呢?怎么会丢在这里呢?难道是。。。难道是那片银白色的无形屏障?”
天空轰隆打起响雷,大雨瓢泼而下。
楚小来一把把手帕递给喜儿道:“别想这么多了,送给你!”
喜儿谢了一声,欢喜的收了起来。
客栈
一路无话,二人驾青云顶着寒风密雨直往北来,未及悦来客栈已双双变作了落汤鸡。
高处望去,悦来客栈孤零零的耸立在大路一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雾气弥漫的大雨里,悦来客栈显得特别的残旧破败,看年代已是十分久远。
楚小来怕被人看见,远远的按落云头,停在离悦来客栈还远的地方冒雨拉着喜儿跑了过来。
客栈门前挂着两盏破旧的纸糊灯笼,里面的煤油灯升腾着乌黑的烟雾,影影绰绰的散发着昏黄的火光。楚小来和喜儿躲在屋檐下各自抖擞着身上的雨水,眼疾手快的小二哥已经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二位客官,远道而来,打尖还是住店?
楚小来一脸窘迫的望着喜儿道:“喜儿,你身上有钞票没有?”
喜儿满脸好奇的问道:“钞票?”
楚小来解释道:“就是你们平时用来买东西的银子,对对对,你们应该叫银子,我身上没有。”
喜儿笑笑道:“这家店是秦爷爷开的,不需要银子。”
“不要银子?”
“嗯,大哥哥我们先进去吧,晚会再告诉你。”
小二哥熟络的凑上来道:“喜儿姑娘,怎么又给家人闹别扭了?”
喜儿闻言,双目溢满泪水。
小二哥见状慌了手脚,忙朝大堂里喊道:“秦叔秦叔,喜儿来了,你过来看看啊!”
大堂里应声出来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人未到,声先闻。
“是我的小乖孙女喜儿来了么?——哎呦,又是哪个兔崽子欺负我的宝贝孙儿了,看哭的爷爷多心疼。”
那半百老人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一脸的关爱,边微笑边抱着喜儿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喜儿扑进他怀里,眼泪更加肆虐,沙哑着声音道:“秦爷爷,爷爷死了,妈妈死了,婆婆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只剩喜儿一个了。”
那秦爷爷闻言一凛,瞥了一眼身边的楚小来,轻轻把喜儿拉开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个小兄弟是?”
楚小来见状赶忙介绍道:“我叫楚小来,是喜儿的朋友。”
喜儿泪眼婆娑,断断续续的把经过说给了秦爷爷。
楚小来眼见这个秦爷爷和蔼可亲的,心内说不出的好感,于是等喜儿说完也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脑的讲给他听,完全不管他们信也不信,只是自己心底深处的一个慰藉,不说出来总觉得压抑的难受。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楚小来是孤独的,就像所有人一样,一个人的时候再困苦也只能强自振作,一旦遇到可以倾诉的人,心内的那份孤独与依赖便显露无疑。
喜儿早停止了啜泣,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小来,似乎他嘴里说出的一切都是天方夜谭一般,于自己而言,闻所未闻。
楚小来刚说完,喜儿就忍不住问道:“大哥哥你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么?怎么第一次遇见喜儿的时候不告诉喜儿知道呢?”
楚小来苦笑了一声,答非所问道:“我在的地方,片刻都没有安宁过,在那里一样,在这里也一样,这下更连累了喜儿还有那么多的无辜村民。”
秦爷爷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道:“因果报应,都是命中早已注定了的,发生这些也不是小兄弟希望见到的,所以你不用太在意,更何况小兄弟先前还救了喜儿她妈的性命。不过照你刚才所说,我们这个世界应该是一个幻境才对?”
楚小来接口道:“嗯,这里应该是未央大阵衍生出来的一个幻境。”
穿越
秦爷爷眉头紧锁,语气缓缓道:“小兄弟,老头子我活了整整六十六年,在这片土地上也辗转过数十载有余,别说我不相信你的话,光光是一个幻境就无法令人无法说服自己。”
楚小来目光黯淡,低下头道:“知道没办法令你们相信,这也没什么,换谁都不会相信的。”
秦爷爷安慰道:“小兄弟别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话,只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毋须置疑的事实。”
小二哥听到这里插嘴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