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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妈跟到门口,大吼道:“小兔崽子,饭还没吃呢!”
楚小来遥遥的说了句:“我路上吃!”
楚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摇了摇头,转回了内屋。
楚小来一路狂奔,直跑的气喘吁吁方停下了脚步。
天刚刚放亮,夏末的天气已经微微泛凉,街上晨练的人三三两两。楚小来在路边买了点包子,边吃边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突然,迎面一个和尚装束的人拦住了去路。楚小来有些吃惊,嘴里的包子尚未嚼碎便咽了下去,不想卡在了喉咙口。他猛地用力下咽,气息一滞,顿时咳了出来。
那和尚面带微笑道:“小施主面堂发黑,恐有不祥之事发生。”
楚小来自幼受父母熏陶一向对佛门中人颇有敬仰,虽然偶有叛逆,但骨子里还是根深蒂固的相信善恶轮回。
他没有责怪那和尚的冒犯,慌忙问:“大师,究竟是什么不祥之事?”
那和尚左右看了楚小来一眼,目光扫过他微微泛黑的眼圈,嘴上喃喃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最近是不是夜有噩梦,偶有失眠!”
楚小来闻言,惊闻天人,不住的点头道:“是!是!是!”
那和尚装模作样的掐指道:“不好,小施主被邪恶之物附身,再缓几日怕是要一命呜呼!”
楚小来大惊道:“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和尚颂了声佛号道:“小施主今日与贫僧相遇,也是命不该绝。贫僧这里有得道高僧开过光的玉佩一枚,原本是千金不卖,今日既然得见,也是缘分使然,你看看身上有多少钱,贫僧也就送与你辟邪之用!”
楚小来慌忙翻出口袋里仅有的一百块钱递给那和尚道:“大师,我出门未带多少钱,你看这些够不够?”
那和尚手如疾风,一探夺过楚小来手中的钱,随手塞了块玉佩给他。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又是功德一桩!”
楚小来毕恭毕敬的把玉佩戴到脖子上,回头想要答谢人家时,空荡的街上哪里还有什么和尚身影。
庆生
楚小来暗自庆幸,嘴上喃喃道:“真是遇见了活神仙!”
上课的时候,楚小来看到班上有半数的人脖子上都挂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佩,心生诧异,忙回头问段骁扬道:“骁扬,你脖子上的玉佩哪里来的?”
段骁扬抬头看到楚小来脖子里一摸一样的玉佩道:“我早上来学校时路上碰到了个和尚,那和尚说我有邪物附体,便把这个玉佩卖给我辟邪用!”
楚小来闻言大惊道:“多少钱卖给你的?”
段骁扬搔了搔后脑勺道:“我早上就带了十块钱,买了份早餐就剩了两块钱,然后就全给他了!”
楚小来闻言,顿时热血上涌,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段骁扬见状,推了推他道:“我正想问你呢,你的哪里来的?”
楚小来恨恨道:“那和尚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花了一百块买过来的!”
段骁扬闻言,顿时笑岔了气。
楚小来不死心,又问了边上的其他人。他们都是被那和尚蒙骗,三两块钱买来“辟邪”用的。
为这事,楚小来被段骁扬他们整整嘲笑了一天。
不过,楚小来看见段尘落脖子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从左芊芊口里得知,她的那块也是一百块钱从和尚那里买来的。
楚小来突然不那么记恨和尚了,莫名其妙的感觉。
快放学时,楚小来悄悄对段骁扬道:“骁扬,明天我过生日,明晚咱们找个地方去庆祝一下!”
段骁扬面露难色道:“不行,明天星期天,我得陪我姐去兰若寺礼佛。”
楚小来失望的“哦”了一声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段骁扬眼珠一转道:“反正都是庆祝,不如就今天晚上吧!我再喊上几个人,咱们去‘彼岸’酒吧!”
楚小来有些接受不了道:“去酒吧?不好吧!”
段骁扬怂恿道:“十八岁生日一过,你就是成年人了,难得的机会,就当庆祝自己长大吧!”
楚小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拍掌道:“行!就去‘彼岸’酒吧。对了,你能喊上你姐姐么?”
段骁扬闻言,头摇的像波浪鼓道:“不不不!我姐姐怎么能去那个地方呢?”
楚小来一想也对,酒吧那么噪杂,尘落是万万不能去那里的。但神情不免有些黯然,回头对段骁扬道:“那好,我去取点钱,你喊上他们,我们八点在酒吧门口集合!”
彼岸酒吧里,刺耳的音乐震天价响起,台上两个舞女扭动着水蛇般的细腰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台下一群红男绿女,放浪形骸的尖叫,狂嗨。
包厢里,楚小来全身上下被蛋糕“洗礼”了一遍。他本是不想喝酒的,但架不住段骁扬还有几个狐朋狗友的猛劝,喧嚣的噪杂中,楚小来喝了个酩酊大醉。
迷醉的楚小来感觉胸口胎记火热,小腹处那股力量仿佛失了禁制般游走向全身上下。片刻,楚小来只觉头颅昏昏沉沉,借着酒劲,沉沉睡了过去。
这是一个幽深的洞穴,入目之处漆黑一片。四周安静的有些吓人,洞壁上的积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单调的有些恍惚。
楚小来伸了个懒腰,不情愿的继续往前走,脚下是嶙峋的怪石,错综复杂。洞穴深处时不时传出猴子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石壁上,听起来格外的凄凉和恐怖。
换作旁人的话估计早就吓去了三魂七魄,可楚小来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这个梦自己断续做了十数年。记不清是五岁还是六岁那年就不再害怕了,一成不变的山洞,一成不变的漆黑,一成不变的猴子惨叫声,一成不变走也走不到尽头的乱石路。。。。。。
旁人看来幽深恐怖的洞穴在楚小来眼里竟比回家的路都要熟悉。楚小来心里念叨着,再走三十步梦就到此为止了,无聊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延梦
十七步、十八步……二十九步、三十步,楚小来下意识想停下来,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继续往前走去,三十一步、三十二步……
前面是个转弯,有些微的灯光透出来,断续的猴子叫声似乎越来越清晰了。楚小来好奇心起,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转过弯洞穴突然宽阔起来,一面巨大的石门上下接嵌在石壁里。借着门缝里透出的亮光,楚小来抬头往上看到石壁磨成的匾牌上刻着四个大字:天妖异界。
楚小来突然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念头稍纵即逝,好像是一下子记起了什么,又一下子全忘掉了。
楚小来正在沉思,门内突然传出一声猴子的嘶哑声,接着一个满含欣喜的声音尖声喊道:“妖尊,是你么?你回来了么?”
骤起的声音让楚小来吓了一大跳,心念电转,一时分辨不出虚幻还是现实,慌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照相功能,对着石门一阵猛拍。
石门缓缓往两边石壁里移去,一阵耀眼的亮光泄出来,楚小来赶紧捂住双眼,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门口出现,楚小来移开双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蓬头污面的猴脸,一双大眼睛上下不停翻动,眨也眨的闪烁着光芒。
楚小来大叫一声:“鬼啊——”
朦胧中一个声音焦急的道:“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楚小来醒转过来,只见段骁扬一脸担忧的抱着自己。
原来,段骁扬一大早醒来,只见楚小来躺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慌忙上去抱住他。段骁扬只感觉怀里的楚小来身体滚烫,忍不住的摇晃,想要唤醒他。
楚小来一下坐起来,迷迷糊糊的问:“我这是在哪里?”
段骁扬道:“昨天为你庆生,大家都喝高了。”
楚小来四周望了一下,只见左芊芊站在段骁扬身后,也是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一旁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昨晚那几个人,看样子都喝了不少。
楚小来蓦地醒悟,嘴上大叫道:“不好!我老妈非剥了我不可!”
说着,楚小来一跃而起,飞也般的跑出了酒吧!
楚小来顾不得思索那延伸的梦境,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只见整整六十七个未接来电,翻开一看全是老妈的号码。
眼见还有数十条未读短信,楚小来慌忙打开收件箱,手机电量不足,默然关机了。
楚小来一颗心直往下沉,脑海里飞快转着念头,思索着回家如何解释彻夜不归的事情。但楚小来徒劳的发现,一切理由和借口仿佛在自己不归家的事实面前都是这般的苍白无力。
楚小来忐忑不安的按响了门铃,低头等待狂风暴雨的侵袭。
楚爸楚妈一脸焦急的出现在门口,楚妈乍见楚小来一身狼狈,隐约还透着股酒气,脸上的关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
心愿
“昨天晚上跑哪去了?”
楚妈说着,扬手便要打。
楚爸赶紧拦住,关上房门,一把把楚小来拉进屋里道:“你去书房呆着!”
楚小来点头,走进了书房。
楚爸见书房门关上,回头对楚妈抱怨道:“问问孩子有没有什么异常?别动不动抬手就想打人!”
楚妈道:“我就想打人,打死他也没有这么多事了!”
楚爸叹息一声,点燃一根烟道:“转眼都十八年了,就算是领养的孩子也是有感情的,何况小来还是你亲生骨肉!”
楚妈闻言顿时哭出声来:“为了他,我们十八年来遭了多大的罪,整天提心吊胆,大早上一两点就爬起来守着他,生恐他会做那种噩梦。你看看我们家现在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家的样子?”
楚爸低头猛吸一口烟道:“也许那个鸿钧道人说错了也不一定啊,不就是个噩梦吗?就算是十数年每天晚上做,又有什么大不了呢?我们孩子不照样是活蹦乱跳的没有一点事?什么妖孽转世,我看统统是骗人的!”
楚妈闻言,沉思片刻道:“我们先不打骂他,好好问问他昨天晚上那个噩梦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楚爸掐灭了烟头道:“只要你不打骂他就好!”
楚妈眼中满是爱恋,嘴上喃喃道:“打骂小来,我心都是疼的!”
楚爸不语,推开书房门,只见楚小来出神的坐在书桌旁,眼睛直直的盯着香案上供奉的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