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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动手,二鬼忙挡在中间,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六弟为人我信得过。”说着就和大鬼交换了一个眼神。
大鬼突然放下烟管,磕磕烟灰,笑道,“六弟不要太激动,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到内室里去。”他转过脸对着风老虎道,“不知风兄的内室除了我们七兄弟之外,可还有人能随意进出。”
风老虎低头想了想,道,“除了你们勾魂七雄之外,就是我和来总管了。”
来总管就站在风老虎旁边,他小声道,“老爷,其实你八个姨太太也有机会进去。”
大鬼耳力极敏,他皱眉道,“风兄如夫人可以进去?”
风老虎道,“对,只是她们不能出外,我想与风暴勾结的可能性不大。”
晚点已摆了出来,七鬼大吃大嚼,可七鬼之六鬼一喝酒,顿时晕厥。
他们在打牌,两桌牌九。
他们煞有介事摸牌、看牌,可每个人的心似乎并未在牌上。
整个世界只听到摸牌声,静得可怕。
已到子时,厅里的蜡烛还是亮着,却不见一个人影闪过。
风老虎悬着的心并未放下,实际上未抓到风暴,他的心根本就放不下。
论智谋丁大少乃卧龙再世,可丁大少都未能将风暴制死,风暴的厉害倒不是虚传的。
上次他本以为拳二已将他杀死,没想到死的却是拳二。拳二的武功他清楚得很。
大家正站起来张目四顾时,突然大厅里飘来一阵异香。这香来得古怪,众人正感吃惊。
这周围五里之内绝不会有人踪,不然凭他们的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出来。
可是异香还是缕缕飘来,七鬼倒不觉着有什么不舒服,可风老虎却在吐白沫,眼睛呆直。
这时七鬼才盘腿坐在地上,运功欲逼出体毒,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七鬼之大鬼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就落到了蜡烛的方向上,三鬼马上明白,用最后一丝力气掷去金镖,“噗”那放毒的的蜡烛打熄。
黑夜不再寂静。一只猫叫后,就出现一个黑衣人。
风老虎痛得猫在地上,用力盯着这个人,极力张开嘴,却嗫嚅不出半个字,“风暴……”
风暴大笑,“你的八姨太真是厉害啊,这几天像蛇一样缠着我不放,没办法你人老了,妇人就是爱年少的小伙子嘛。”
风老虎气得直抖索,“这蜡烛是那婊子放的!”
风暴笑道,“你刚刚喝过的参汤里,她还添了一种大补料,叫无筋散,这无筋散若与失魂香调合起来,天下无药可解。哈哈~你也活够了,别再惋惜你的老命,赶紧归西要紧,早去早投胎,也许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哈哈—”
风老虎一听这话,一阵痉挛,身体果真安静了下来。
风暴用力一拍,好好的八仙桌就四分五裂,他捡起一桌脚,涂上蜡烛油,一点,火“蓬”地燃烧起来。
他拿着火把,指着三鬼。
三鬼马上脸往后退,但他还是闻到一股焦味,头发上的,衣服上的。
大鬼急道,“你要干什么,要烧就烧我!”
风暴手中的火把不仅没挪开,反而越来越凑近三鬼。
三鬼紧咬着牙,疼得汗珠直滴在地上。
风暴眼望着大鬼,冷冷道,“你只须告诉我弟弟小森在哪里,便能保全你们七鬼的性命。否则……”风暴露出白牙一笑,“你们也知道我风暴是在黑老大的沼泽里长大的,你们的心是怎么样的,我的心便怎么样;你们会的,我全会!”
大鬼额上的筋凸得老高,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有个弟弟,怎么知道他人在哪里?”
风暴笑道,“不要把我当傻子,你与风老虎虽名为主仆,其实是结拜兄弟,他的秘密你没分享?”
你说话算数,我说了之后,立马放我们。
我风暴何时言而无信。
其实你弟弟小森就在绿……
只见七枚毒针上中下向风暴射来,风暴闪身一避,毒针悉打进大鬼咽喉。
风暴怒吼一声,掠起七丈直追出去。
厅堂里,六鬼仍歪歪扭扭坐着。
大厅角,突听一人阴恻笑道,“泄露本帮秘密,你们知道恶果吧!”
一脚踢出火把,整个大厅顿时就成了火海。
第九章凶宅
凶宅。
风暴跟踪那个人一直来到一座古旧的废宅。
红檀木门依然坚实,只不过上半截不知如何不见了。墙垣很高,上有玻璃碎片,废宅前还歪坐着两只残破的石狮子。
显然,这曾经是豪富人家的家宅。
凶手从女墙上掠过的,风暴却不着急,而是小心地将门打开。
门慢慢地开,黑夜无月,宅院里也是一片漆黑。
手欲离未离门锁之际,两只利箭疾电射来,风暴手黏铜锁,后仰上翻。
利箭齐根没入宅前大树。风暴心里紧紧一缩,幸是推门小心,不然利箭来势甚速,要避开谈何容易。
宅院悄无声息,这屋门虽破,但里面却是富丽堂皇,到处是死寂。一棵高高的瘦树,指着天穹,与冷冷的星星遥相呼应。突然房里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风暴掠过时,已不见人影,灯是人点起来的,他不可能将这五所房子点亮后,又马上离去。
风暴身体里蓄满劲,全身如上弦之弓,极警惕。
这五间房子很奇怪。
第一点,其它房子又旧又破,但这几所房子不残破反而崭新,没有累累的蛛网。
第二点,五所房子的窗楞上挂着五个颜色迥然不同的灯笼。
如果是普通的颜色倒也罢了,可是在这阴气森森的房子里却是五种颜色极艳的灯笼:猩红、靛蓝、妖绿、淡黄、血红。
窗楞上的窗纸全是透明的,它们倒毫无意外的是白色。极粗糙的麻纸。
可是房间里的内容却不是白色,从西边第一间房子起,其窗帘、床幔、桌凳、茶几、屏风全部是猩红色,其它的房子家具依次是靛蓝、妖绿、淡黄。只不过最东面的一间房子里面的家具却有所不同,它不是血红色,而全部都是紫黑色。
外面的灯笼光亮极足,照得里面全是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
大地一片荒索,风暴站在诡秘的院子里。他排除杂念,静下心,缓缓走进靠东的紫黑色房间。
灯笼发出血红的光,他慢慢推开门,踏着紫黑的地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紫黑的床帏深垂无语,无风自动,风暴却一动不动。
他盯着床帏眼都不眨一下,床里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
此人身穿黑色大袍,个子极为瘦小,袍大个子小,就像床布裹着的婴儿,给人一种极为滑稽的感觉。但风暴并不认为滑稽,他有种直觉,这个怪异的人与凶手有种关系。
黑袍人手里捻着念珠,静心趺坐,口中仿佛还念念有词。
外面血红色的灯笼在风中轻晃,透过窗纸的血红色的光也在轻晃,紫黑的房间顿时如抹了活人的鲜血一样,充满诡异和死亡的气息。
这五间小房是紧连在一起的,相隔的墙壁已被打通,风暴若想进入血红的房子,他必须从最西边的猩红房子进入,再依次经过靛蓝、妖绿、淡黄三房之后才能走到这间血红灯笼紫黑家具的房子里。
风暴本想从窗子里钻进去,但他打消了这种念头。
当他掉转身绕到猩红房子时,他突然发现猩红的床上却多了一个人,一个只套件薄蝉睡衣的少女在床上躺着。
软薄的床帏直垂到红色地毯上,猩红的床被洒满猩红的花朵,她羊脂般洁白的肌肤在床上扭动着,在猩红的灯光映衬下,洁白的肉体仿佛在呼唤着人最深层的原始*。
风暴并没有停留,他接着走向靛蓝色的房子,也是一张很大的床,但此刻床上并没有人。
一张蓝色的桌子,蓝色的酒壶和酒杯落座在上面,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喝酒。此人四十上下,穿着宝蓝色的绸衣,质料名贵,剪裁合身,眼光不时望向窗外。
风暴接着走,他来到了妖绿色的房子,两个穿着绿色肥筒裤的小丑在表演节目,一个年龄稍大的老者脸上涂着脂粉,正骑在一个梳着冲天辫的老者身上。
淡黄色的房子里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人,身上穿着黄色的五爪蟒袍,他含笑地看着那两个小丑的表演,在他旁边是一台绘着黄龙的屏风。
最后一个房子里趺坐着一个黑袍老人。
风暴呆看良久,他突然转身走向妖绿色的房间里。
他用剑指着那个梳着冲天辫的老者,道,“你就是杀死七鬼的凶手。”
被人骑在跨下的老者一楞,随即大笑起来,他脱掉戏服,里面是一套紧身的黑色劲装,他两眼如鹰,眉如扫帚,面色凹陷,仿佛被人打过一拳一样,好一张晦气的相貌。
骑在他上面的老者赶紧起来,替他揉平冲天辫,梳理好发饰,然后弓腰侍立旁边。
劲装老者眼眯成针,盯着风暴,道,“你怎么看出来这里的主人是我?”
此时各色房子里的属从都已站到劲装老者身旁,他们眼睛直直盯着风暴,他们不知自己究竟出了什么差错,竟被风暴看出来。
风暴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遂缓缓道,“猩红色床上的少女表演很到位,可惜我不为所动,穿着宝蓝色绸衣的喝酒者却深受诱惑,不时眼光瞟向扭动的少女。作为一个群领者,若不能抵制女色,其能力值得怀疑,所以他不是主人,而他敢看那位少女,少女自然也非此地之主。”
说完这一句话,其它人的眼光都狠狠盯着穿着宝蓝色绸衣的中年人身上。风暴哈哈一笑,道,“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他一直在喝酒,酒是色之媒嘛。”
穿着宝蓝色绸衣的中年人被众人齐盯时,身子直往后缩,仿佛要缩进墙壁里一样,当他听到风暴这一句话,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瞪着风暴,好像要吃掉他一样。
风暴毫不在意,他接着道,“黑衣老僧拨动念珠极为娴熟,且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很显然他是一名真正的和尚,”黑衣老僧双手合立,轻念佛号“阿弥陀佛”。风暴不理他,自顾自道,“此地之主必然有雄霸之气,不会当过和尚,所以他不是主人。”
“我真正看到破绽的,是从身着五爪蟒袍的中年人开始,他看着两个小丑表演,却只看着骑在上面的小丑,从不正眼看趴在胯下的小丑。骑在上面的小丑本应表现出洋洋得意的神态,而他却却如骑在老虎背上,一直是正襟危坐。只有对自己的主人才会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