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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迪恩越听越心惊,身处此境,只觉心胆欲裂,却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得任人摆布,正在这时,两张阴森可怖的脸孔映入眼帘。
“亲爱的本堂神父,我的老伙计,告诉我,为什么要跟踪我?”
这是“阿洛特”冷漠的语调。他皮笑肉不笑地俯视着地上待宰的羔羊,目光中充满着戏谑。“安东尼”则是蹲下身子,一把拉出他口中地臭袜子,笑吟吟道:“伯纳迪恩先生,我很想知道,你在奉命监视我们吗?”
“上帝!我纺,这不是监视,两位尊敬的主教大人,你们听我说。我没有任何企图,我只是偶尔路过。”伯纳迪恩杀猪般嚎叫起来。
“得了吧,神父先生。”
“安东尼”掏出一把匕首。把冰凉的刀身贴在伯纳迪恩脸颊上,调侃味十足地道:“如果我是你,就会选择说实话,因为你执行地这次任务就是由我亲自经手的,你的任务是长期潜伏在中国寻找阿洛特先生,难道不是吗?现在你已经完成任务了,可惜你也要去见上帝了。”
“哦,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个小人物,而且我非常能干,我可以为你们效劳。真地,只要不杀我,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伯纳迪恩苦苦哀求,泪如雨下。
两人对望一眼,“阿洛特”沉吟片刻,冷冷望着他,森然道:“你真的愿意为我们服务?”
“当然。非常荣幸,主教大人。”
伯纳迪恩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答应。
“安东尼”笑了,拍拍他的脸:“也许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这里正好有两颗毒药,只要你心甘情愿地把其中一颗吃下去,带着另一颗回罗马,届时你一定有机会见到亚历山大红衣主教,如果你能把毒药放进他的餐食里。就可以得到解药。但是你只有七天时间。听着,如果你不能在七天内杀死他。你就会毒发身亡,选择吧,你愿意现在死还是七天以后死?或者可以不死。”
“哦,上帝,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接近到亚历山大主教的餐食。”伯纳迪恩再次嚎叫起来。
“那你就现在死吧。”
“阿洛特”面无表情地道,同时向“安东尼”打出割脖子地手势。
“不不不,我愿意。”
伯纳迪恩终于在绝望中清醒了,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阿洛特”却在这时阴笑道:“不行,还是要杀死他,如果他完不成任务,一定会向教廷告密地。安东尼,动手吧。”
这一回,伯纳迪恩崩溃了,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面对这场景,两人又只剩下相对苦笑的份了,秦时月哭笑不得地道:“师父,我是真没主意了,这个活宝地神经实在太脆弱了,根本经不起吓。”
刘绍霆也是摇头失笑:“说不得,只能假戏真做了,咱们就把自己当成千年教分子吧,徒儿,你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向公安局举报这里是千年教的窝点。”
秦时月先是一怔,随后会意,立马摸出手机拨通了110。与此同时,刘绍霆在识海中向周天星传音道:“天星,你帮我们看着,只要警察一到楼下就通知我们。”
“没问题。”
周天星淡淡答道:“临走的时候别忘了真在这家伙脖子上划一刀,不过要注意点技巧,千万别把人真地弄死了。”
十来分钟后,警笛声呼啸而来,师徒俩却是很沉得住气,在屋中默默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刘绍霆一声轻喝:“动手!”秦时月方才一矮身,用匕首在伯纳迪恩脖子上拉出一道既浅又长的大口子,而且在喉管和大动脉部位特意加了小心,因此这道伤口看似狰狞可怖,实则只要及时抢救,性命应该无碍。
划完这一刀后,两人便动如脱兔,飞奔出门,转眼间就消失在走道尽头。
十几小时后,伯纳迪恩悠悠醒转,这时的他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脖子上缠满了纱布,第一眼就见到两名神色和蔼的中国警官站在他床前。
“你好,先生,你还记得你晕倒前发生的事吗?我们需要作笔录。”一名警官操着流利的英语问道。
伯纳迪恩瞪圆眼珠子审视他们良久,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我还活着?”
“是的。先生,你还活着,很幸运,如果我们晚到一步,你就死了。”警官微笑道。
“感谢上帝!”
神经脆弱的伯纳迪恩再次白眼一翻,乐晕过去了。这回轮到两位警官相视苦笑了。
同一时刻,刘绍霆、秦时月师徒已经走出戴高乐机场地候机楼,踏上了欧洲大陆的地面。
“师父,我们第一站去哪里?”
出租车上,秦时月小声问道。
刘绍霆没有当场回答,反而在识海中问周天星:“天星,你说我现在去哪里?”
“绍霆兄,拜托了,不要连这种小始问我好不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天星坐在青岛家中地躺椅上。抱着儿子埋怨道。
“这就叫物尽其用,谁让你有神念呢,还强得这么离谱。有你这个全程指挥,我就用不着费脑细胞了。”刘绍霆理所当然地道。
当天晚上,巴黎街头,一条行人如织的干道上,再次变形为阿洛特模样的刘绍霆一个人默默前行,身着一袭教士款式的古典白色长袍,胸前挂着一枚银色十字架,这种装束无疑是十分拉风的,引得人人侧目。几乎每个经过他身边的红男绿女都会忍不住对这位“年轻”地教士多看几眼。秦时月则是装作普通路人模样,远远吊在他身后。
默默前行一阵后,刘绍霆终于在一位脚步蹒跚地老人面前停下,在识海中问道:“就是他?”
“对,就是他,这是个典型的法国活雷锋,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没看到他一身功德嘛。好了。先跟老人家打个招呼吧,他名叫艾克。”周天星在万里之外答道。
于是,刘绍霆真的和这位老人打招呼了:“嗨!艾克先生,您好。”
老人满脸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颤薇薇道:“你好,先生,我们从前见过吗?”
“当然没见过,但是我受主的召唤前来见您,尊敬的艾克先生。是万能的天主指引我来的。主说。善良地人必须得到应有地奖赏。在您一生中,曾经三次奋不顾身救过溺水地人。两次为了素不相识地人和歹徒博斗而身负重伤,二十一次给不幸地人钱财上的帮助,我说得对吗,尊敬的先生。”刘绍霆笑容可掬地、吐字清晰地道。
老人愣了半晌,满面皱纹的老脸上绽开笑容,更显沟壑纵横:“先生,您一定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刘绍霆矜持一笑,淡淡道:“兰尼阿洛特,罗马教廷的通缉犯,奉天主之命,奖赏一切善行,惩罚一切罪恶。”
他掏出一只小锦盒,缓缓掀开盒盖,平托在手心上,双眼深深子着老人,语调变得无比温柔而具有磁性:“艾克先生,这是您应得的奖赏,遵从天父的旨意,请立刻服下它,您将会获得新生。”
渐渐地,老人地目光变得痴呆而空洞,机械式地点头赞颂:“感谢主,赐我食。”
“是的,信我者,得永生,我是天主的使者,兰尼阿洛特。”
刘绍霆笑得更加灿烂,笑容圣洁得如同传说中的天使,眼睁睁看着那老人伸出手,拈起锦盒中的药丸,送入口中,这才把锦盒放回衣袋,施施然和他擦肩而过。
数分钟后,艾克先生混浊的老眼中渐渐恢复了神采,他晃了晃脑袋,喃喃道:“刚才那位先生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吃下那颗药丸?对,他说他是天父的使者,呵!真可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那么为什么我会吃那颗药呢?”
老人站在街头盘算来盘算去,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只得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真是个古怪的小伙子,不过我喜欢他地笑容,那颗药的味道还不错,我现在感觉很舒服。”
然而,就在他自言自语的当口,不知不觉身前已经围上了一大堆人,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老艾克感觉有点纳闷,左右瞧瞧,没发现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希罕事,这才确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脸上。
下意识地,老艾克伸手抹了把脸。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一下居然从脸上扯下一大片皱巴巴的物事,凑到眼前一瞧,赫然是一大块坑坑洼洼的老皮。
“我的上帝!”
老艾克白眼一翻,只来得及发一声喊,就当场晕过去了。
正文 第264章 离间
罗马,梵蒂冈。
晦暗的地下室中,宗教审判厅裁判长佩雷罗面罩阴霾,冷冷打量着趴在地上浑身哆嗦的伯纳迪恩。
“抬起头,看着我。”
“遵命,裁判长大人。”
伯纳迪恩扬起头,眼神如同忠心耿耿的奴仆,他之所以全身发抖,不是被吓的,而是激动的,义愤填膺地慷慨陈词:“我说的全是实情,如果不是中国警方及时赶到,我差点被他们杀死,看,我的脖子,这就是他们想杀人灭口的证据。”
“我当然相信你,伯纳迪恩,你是一位优秀的本堂神
佩雷罗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得色,用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娓娓说道:“为了表彰你的功绩,我将向枢密院提议,由你接任图鲁兹圣弗兰教堂主教一职。”
“尊敬的裁判长大人,您太仁慈了。”
伯纳迪恩立马被这无比激动人心的好消息震得找不着北了,欢天喜地地大声赞颂。
佩雷罗清清嗓子,起身道:“结案之前,你必须留在我这里,不得和任何人接触,下去吧。”
打发走猥琐的神父后,佩雷罗唇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个残酷的笑容,轻轻道:“枢机主教大人,真是太荣幸了,我将亲手把你送上火刑柱,用来报答你当年的恩情他缓缓站起,走出房门,在漫长曲折的甬道中逶迤而行。这是一条不断向下倾斜的幽深长廊,除他以外没有任何人,两旁的石壁上,每隔几步有一盏光线黯淡的黄色壁灯,还有美仑美奂的人物浮雕,但在这样晦涩的环境中。多少含着些阴森之气。
甬道尽头,是一扇紧闭的石门,佩雷罗在门前跪下,恭声道:“陛下,我亲自提审了伯纳迪恩,我认为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