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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周天星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冷冷道:“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永远不牺牲欧阳。如果一定要牺牲。也不会让他死。最后送你一个忠告,欧阳并不象你想象中那样单纯或者脆弱。事实上他的意志力强悍到令人发指,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要把他当成呵护的对象,否则他就不是你的丈夫,而是你的儿子。”
当天晚上,邱家书房中,酒香四溢。
不久前刚刚升任市长地邱本初一脸喜气,酒到杯干:“来,天星,再喝一个,真为你高兴,几个月不见就当上舰队司令了,可喜可贺啊。”
两人碰了杯,周天星一口饮尽醇厚芬芳的甘露,齿颊留香,十分罕见地生出一种熏熏欲醉之感。
搁下酒杯后,苦笑道:“你家的酒还真带劲,这才几杯下去,就有点晕了。”
邱本初微微一笑,斜瞥他一眼,晒道:“我还不知道你,只要心情不好,就到我家来买醉,我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说吧,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天星自嘲式一笑,轻叹道:“本初,你知道我这个对军务一窍不通地人,是怎么当上少将的?靠的就是在刀尖上打滚,说白了就是坑蒙拐骗。直到今天我才想通一个问题,当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同样也在被别人算计,这种算计可能来自于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你最亲近的下属或者朋友,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话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说得出口,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但是没办法,一定要干下去,不知道哪天才是头。”
邱本初托着酒杯沉默半晌,点头道:“完全理解,这话要是在外人面前说,总显得有股矫情味,但是你这么说我就信,风光无限都是给外人看的,有谁真的关心你累不累,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天星,你这个人心太重,这样不好。你和我当初认识的周天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大概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你身上地杀气很重,真的,虽然你说那些都是坑蒙拐骗来的,但是我看得出,你肩上那颗将星是用人命换来的。”
他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没有退路了,今后我们邱家恐怕也帮不上你什么了,兄弟,一切多保重吧。”
周天星默默点头,灿然一笑:“我就说嘛,找你喝酒准没错,对了,你今天给我喝的这酒有什么名堂。怎么这么好喝?”
邱本初呵呵一笑,又亲手给他斟上一杯,颇为自得地道:“你爱喝就拿几坛回去,这可是三十几年的状元红,我有多大岁数,这酒就有多大年纪。当初咱家老爷子一气就埋了九百九十九坛,到如今也只剩下二三十坛了,我从来舍不得给外人喝。”
周天星恍然大悟,失笑道:“你们邱家还真阔气,三十几年前是什么光景,你家老爷子都能把上千坛好酒一古脑儿埋到地底下。”
邱本初笑得合不拢嘴,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可不是,我现在也要学我家老爷子了,不过这回埋的就不是状元红了。是女儿红。”
周天星会心一笑,邱本初两个多月前喜得千金,那是要给邱家大小姐提前准备出嫁酒了。当下从衣袋中摸出一只精致的小锦匣。推到邱本初面前,笑道:“本初,我今天来就是专门为这事,这东西的来路你不要问,名字我也不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东西越早服用越好,有百利而无一害,入水即化。融在奶水里喝最好,就算是给未来儿媳妇地见面礼吧。”
听周天星这么一说,邱本初马上心领神会,掀开盒盖一看,只见其中静静躺着一颗鸽蛋大的浑圆药丸,不用细察成色,光是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异香就知绝非凡品,顿时又惊又喜,忍不住问道:“天星。我可不是不信你,你不告诉我名字我也理解,可药效总该告诉我吧。”
周天星笑着反问道:“本初,你说一个女孩子一生之中最关心的是什么?最在意地又是什么?”
邱本初怔了一下,失笑道:“不会是美容吧?”
周天星知他初为人父,不太敢轻易给新出生的婴儿用药,耐心解释道:“这东西的功效其实就是排毒养颜,服用一颗,终生受惠。我儿子也是一出生就服了一颗。放心吧。只是这东西得来不易,更不能泄露出半点风声。药名我就不告诉你了。”
邱本初这才彻底安心,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嗟叹道:“你也真是的,虽说你我之间不分彼此,可这份礼也实在太重了,让那小东西怎么消受得起。”
周天星呵呵一笑,打趣道:“本初,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份礼不是白送地,可是冲着你们邱家地家业去的,将来这小俩口要是真能成了事,我就不信你这当老泰山地不大出一回血,怎么说也得整几幢小洋房当嫁妆吧。”
邱本初哈哈大笑,连连点头,感叹道:“这倒也是个理,说到底也就是这么回事,什么你的我的,再大的家业到头来还不都是留给他们的,真到了那一天,你我也就老了。”
周天星深深望他一眼,心中暗叹,端起酒杯道:“那就趁着我们还没变老之前,多喝几杯吧。”
这天回到草本堂时,已是深夜时分。周家人目前虽然很少在这座大宅院里居住,但有张家生居中打理,此处已经俨然成了真正的周公馆,不管主人在不在家,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白天有人打扫,晚上有人值更。除了张家生和几个勤杂人员外,还有王满仓的老婆言春梅长居于此,所以就算周家人都不在家,这座宅院也不是太冷清。
周天星到家时,在门房就碰到了张家生,心中略感诧异,随口问道:“张叔,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张家生却不答话,只是向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走,然后掉头向内院行去,周天星心中更奇,于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直到远离门房,张家生才在一处墙角边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周天星,压低声音道:“刑警队地李成梁最近上门来找过你好几次,象是有什么机密大事,但是他不肯跟我说,一定要和你当面谈,前段时间你手机一直关着,我也找不到你,没法帮他递话。”
周天星目光一闪,点头道:“明白了,所以今天你就通知他来了。”
张家生表情凝重地道:“不错,其实我也有点好奇,他这种人找你能有什么大事,人就在花厅里候着呢,只是和这小子打交道你可得加点小心,从前我在国税局的时候就知道刑警队里有这一号。上上下下都很吃得开。”
周天星默默点头,拍了一下张家生的胳膊,再不多言,加快脚步向花厅行去。
实话,周天星对李成梁这个人一直没什么感觉,只记得他曾经因为秦怡或者出于某种阴暗心理偷偷给自己下过绊子。只是个碌碌小人,双方也没什么根本性矛盾或者利益冲突,时间一长就几乎把那点小过节忘了。这并不说明周天星地气量有多高,只是层次上的问题,在正经事还没办完前,没空去理会这种小蚂蚁,不过对方既然主动找上门来,还是要见一下的。
周天星一进花厅,本来坐着喝茶的李成梁就腾一下站了起来。赔笑道:“周将军,你总算回来了,我都来你家好几次了。”
望着李成梁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谄媚劲。周天星更觉讶异。到目前为止,江东官场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屈指可数,他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刑警队副队长消息竟然比那些高官还要灵通。
找了张椅子坐下,淡淡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地?”
李成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得色,点头哈腰地道:“说来也巧了,我有个堂兄正好在北海舰队当参谋,上回他跟我聊起来地时候顺口提过,起先我还有点不信。后来……”
“好了。”
周天星挥挥手,打断道:“说正事吧,你这么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李成梁被截断话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神秘一笑,也不答话,只从怀中摸出一张U盘,交到周天星手中。
十几分钟后。书房中,周天星坐在电脑屏幕前看完了一段五分钟长的视频,面无表情地问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立在他身后的李成梁露出一丝狡黠地笑容,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周将军,请放心,只要我李成梁平安无恙,这东西就永远不会外泄。”
周天星冷冷一笑,略带讥嘲地道:“这么说,你是打算用这个来要挟我?”
“岂敢。您误会了。不是要挟,而是表达善意。从今以后。周家不管有什么需要,只要能用得上我李成梁的,尽管吩咐。”
“就是这么简单?”
周天星提高了音量,语调中油然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之气。
李成梁禁不住从心底里打了个寒战,强笑道:“就是这么简单,只要周将军觉得我还是个可用之人,我就知足了。”
“懂了,你先回去,有时间我也许会找你谈心的。”周天星不咸不淡地道。
李成梁顿时露出喜色,连声道:“好,好,周将军,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李成梁离开后,周天星关掉电脑,把U盘拔下来揣进衣袋,起身出了书房,在庭院中地一张青藤摇椅上躺下,合上双眼。
初秋时节的夜风拂在脸上凉丝丝的,其间夹杂着清新的草木气息,真个是夜凉如水。
轻微地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身边,有人坐到另一边的躺椅上。
周天星没有睁眼,轻轻叹了口气,虚弱地道:“张叔,恐怕你做梦都想不到李成梁来干什么,姚东成真的跟着司马梦把人家轮奸了,李成梁就是来向我邀功请赏地,这案子是他经手的,他把一件最重要地证据私自扣了下来。”
张家生沉默良久,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件案子已经结了,最后判下来地结果是证据不足,无罪释放。唉!凭良心说,那丫头也怪可怜的,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顿了顿,又道:“天星,叔知道,你这回遇上天大地难题了,不是良心上过不去,就是家里头过不去。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给你瞎出主意,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