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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心念一动,脑海中又现出一丝明悟,也来不及向对方细说,旋风般转身,又向屏风后跑去,边跑边道:“快。帮我把这些人搬出来,布置一个凶杀现场。”
刘绍霆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忙跟在他身后跑了过去。
不多时,大厅中响起激烈的枪声,其中还夹杂着刘绍霆和周天星愤怒的吼叫。很自然的,整幢大楼都被惊动了。
当先冲进大厅的,是十几个值班警卫,这帮大兵一进来就被吓傻了,但见他们的“司令官”和“参谋长”浑身都是血污,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八具死尸。全体紧急集合!”
司令官大人挥舞着手枪,声嘶力竭地咆哮:“有人要发动武装叛乱。我们要誓死保卫领袖,保卫中央。”
拎着枪三步并两步来到话机旁,拨通了元首府的值班电话,对着话筒大声吆喝:“……我的司令部刚刚发生了武装叛乱,我要立刻向领袖汇报……什么,混蛋!我有权直接和领袖通话,否则老子就亲自带兵保护领袖……”
与此同时,周天星也在发号施令,吆五喝六地把一众警卫赶出去传令。集结部队,召唤参谋军官。
大约半小时后,元首府正门前,十几辆满载兵员地军车疯牛般呼啸而来,呼啦啦从车上跳下数百荷枪实弹地卫戍区官兵。而这时的元首府门前,早已聚集着大批近卫军,门前广场上拦起了隔离带,连机枪都架了起来。
刘绍霆一马当先,越众而出。他依然满身血污。神情悲愤,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同志们。跟我一起喊,我们要见最高领袖!我部誓死保卫中央!”
紧接着,从他身后响起的咆哮声如同山呼海啸:“我们要见最高领袖!我部誓死保卫中央!”
顿时,连那帮近卫军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人人都被这喊声震得耳膜作响,心旌动摇。
蓦地,从人群中又爆出一个无比响亮的口号,虽然是在数百人的喧嚣声中,也盖过了所有吵闹声,仿佛直接印在每个人脑海之中。
“谁不让我们见领袖,谁就是反革命!”
很自然的,血脉贲张地小伙子们集体响应了这个无比具有煽动力的口号:“谁不让我们见领袖,谁就是反革命。”
这时,元首府大门中匆匆奔出两个上将,挥舞着胳膊对着人群大声呼叫,刘绍霆手一抬,身后地喧闹声逐渐平息。
两个上将似乎大大松了口气,其中之一向刘绍霆招招手,示意他越过警戒线单身上前说话,刘绍霆却毫不买帐,大义凛然地道:“部长同志,首都正在发生反革命暴乱,大公子和二公子全都遇刺身亡,我地指挥部也刚刚遭到袭击,身为首都卫戍司令,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领袖?”
两个上将面色陡变,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另一个高声叫道:“这里不是你们的防区,领袖地个人安全不用你们负责,请你率部马上退回,否则以军法论处。”
刘绍霆仰天长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戟指两人,义愤填膺地道:“全城大乱,满城都是反革命分子,军心动摇,你们硬是拦着不让我们见领袖,到底是什么居心?你们到底把领袖怎么了?我们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领袖。”
又振臂高呼道:“同志们,跟我一起喊,谁不让我们见领袖,谁就是反革命!”
排山倒海的呼啸声中,近卫军们个个耷拉下脑袋,垂下枪口,其中更有一部分军官不约而同转头,望向站在阶上的两个上将,眼神中均现出深重的疑惑和警惕。
不知谁发了一声喊,近卫军中突然也爆出一阵嘹亮地口号:“谁不让我们见领袖,谁就是反革命!”
顿时,两个上将面色惨变,呆若木鸡。缓缓地,又从门中陆续走出七八个人。有军官有文官,其中之一突然直挺挺跪倒,语带哭腔地当众宣布:“同志们,最高领袖已经……去世。”
场面静了一刻,仿佛只有千分之一秒,又仿佛经历了千万年。紧接着。一个无比宏亮的声音又响彻全场:“他们都是刽子手,是他们集体谋杀了领袖,是他们发动了政变,同志们,冲啊,把领袖的接班人救出来……”
毫无悬念,这个屡次在人群中冷不丁发声地煽动者正是周天星,这个不良修道人再次施放出强大的精神力场,把他身周方圆五十米内的小伙子们都挑动得如同发了情的野兽。外加不时营造悲壮气氛以及言语刺激。
终于,惊怒交加地卫戍区官兵集体炸锅了,几乎人人都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就连近卫军们也纷纷掉转枪口,指向高台上那些达官显贵。
“啪啪啪!”
又是周天星这个阴谋家,躲在人群里连发三枪。他早就挑中了这三个目标,都是巨量负功德的高官。至于他们身居何职,他就懒得关心了。
当三个被子弹准确命中眉心的高官相继倒下时,局面就真正失控了。有人放第一枪,自然就会有第二枪、第三枪、第四枪……
怒潮般的人群中,有谁能分辨得清到底是谁放的枪击倒了谁。出于何种居心?简而言之,为官者若不体恤人民,为将者若不爱惜士兵,平时也就罢了,一旦发生事变,乱军之中不吃从背后射来地冷枪才怪。
很自然地,聚集在元首府门前的高官们一一中弹仆倒,最后没能剩下几个,而周天星和刘绍霆也顺理成章地掌控了大局。把包括近卫军在内的所有首都部队尽数收入囊中。与此同时,两个整编装甲师也正在高速向首都推进中,虽然他们不是距离首都最近的野战部队,但他们是出发时间最早的,所以,他们也将比别的部队率先到达。
天色大亮时,国防部大厦中,刘绍霆昂然负手立在走廊上,满头满脸都是黑灰。军服上血迹斑斑。身周遍布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他背后的一扇大门中,十几位军政大员正在召开一场决定朝国未来前途命运地会议。
事实上。原本有资格参加这次会议地,至少有三十人以上,但其中有接近一半都在一夜之中命归黄泉。不过,这并不妨碍权力的重新分配,经过这次血腥的洗牌,新地平衡也将迅速被建立起来。
一名军官匆匆自远处跑来,面红脖子粗地向他立正敬礼:“报告,十分钟前我边防部队发来报告,韩军……”
刘绍霆摆摆手,侧身指指身后的门,那军官神色立刻变得尴尬之极,却油然露出一丝敬佩,又向他敬了个礼,默不作声向那扇门走去。
当那扇厚实的橡木大门再次合上时,刘绍霆唇角绽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同一时刻,周天星的私人专机已经降落在东海机场上,他这次是以一个朝国商人地名义,从平城直飞回国,下飞机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他在市内秘密购置地一套公寓,去除一切伪装,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打车回家,驱车直扑特勤处江东基地。
直到坐进办公室中,方才长长松了口气,心头一块千斤巨石终于落地。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不可能再象从前那样动不动就搞人间蒸发了,更不能在一些无比重要地关头消失不见,否则还不闹得满城风雨。这大概也算身居高位地一项苦恼吧,身为千万人瞩目的焦点,一举一动都必须格外谨慎。
事实上,早在他还在飞机上时,就已经接到了谢阳打来的电话,郑重其事地向他报告了从东北亚站发回的最新情报,朝国突发严重内乱。言下之意是,请他立即回本部主持大局。
此刻,周天星的办公室中,聚集着海外部几乎所有中高层干部,新任技侦室主任宋鑫上校正面色凝重地向会议作通报:“今天凌晨五时二十分左右,我部东北亚站驻平城的一个联络点突然遭到一伙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突袭,侥幸的是,由于我们的同志应变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有一个轻伤,联系到在同一时间朝国猝发兵变,我认为,有理由相信,这两件事存在相当大的内在联系……”
周天星面罩寒霜,双眉紧锁。作出凝神倾听状。实则,所谓地东北亚站遇袭事件,正是他本人一手策划的计谋,让刘绍霆派了几个雇佣兵去该站驻平城的联络点随便放了几枪,当然不会造成什么严重损失,更不会打死人。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要制造一种形势,把特勤处牵进这潭浑水,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动用手下地力量。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等一下。”
他忽然抬起右臂,止住了宋鑫的长篇大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沉声问道:“先不要说这些细节,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在平城乃至整个朝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鑫是个五十开外的沉稳男人,曾任海外部北美站副站长,在美国一干就是二十几年,不久前刚被周天星召回本部,不但提了职务而且升了军阶,至少对他个人而言。这位年轻上司是值得他格外尊重地,虽然被打断了话头,脸上却无一丝异样情绪,顺理成章地接口道:“根据总部方面传来地通报,目前情况尚未明朗,但朝国境内一定发生了极其严重的政治动荡,据卫星侦察显示,朝国境内有大批军队向首都方向集结地迹象。另有一个刚刚收到的消息,北京时间上午八时许。朝韩两军突然在边境地区发生局部冲突,但规模和性质目前都不得而知。”
周天星霍然起身,背着手在房中踱起步子,屋子里只剩下他的皮鞋踏地声。
“天星同志。”
谢阳忽然站了起来,打破了沉默,语气有点激动:“我认为这件事实在蹊跷得有点过分了,平城的那个联络点最近刚刚搬过家,人员也有所调整,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我认为这件事一定和教廷或者千年教脱不了干系。”
周天星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深深凝视着他。一字字道:“你的意思是,这次朝国的政变。教廷或者千年教必然牵涉其中,你是这么想地吗?”
“毫无疑问。”
谢阳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道。
周天星会心一笑,点头道:“谢阳同志,我们俩想到一块去了,问题的关键是,应该由谁带队去朝国?”
谢阳也笑了,欣然道:“我就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