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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都颔首无语。
一切已准备停当。
夜色静如止水,四外没有一点声息。
群雄都心情紧张,未来的变化,谁也难以预料。
众人的视听之力都很为敏锐,一个个各自默运神功,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四外静寂得落针可闻,连飞鸟走兽的声音也听不到。
但众人都象绷紧的琴弦,似乎随时都会一下子断掉!
忽然,单行鹄愕然一惊!
原来他清楚地听到有人冷凛无比地笑道:“你们的计谋虽好,只怕难以如愿!”
那声音极细极低,但又极清楚。
单行鹄转目四顾,群雄都瞑目凝神,并无一人发觉有异。他忍不住轻声问道:“诸位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群雄都讶然一惊,同声道:“没有呀……”
慧凡禅师忙道:“老侠士视听之力最强,是否已发现敌踪?”
一时之间,群雄个个蓄气聚力准备应战!
但四外仍是毫无声息,连风吹草动之声都没有!
单行鹄大奇,因为那声音绝非传音入密之言,那么为何只有自己听到,而他人却一无所觉。
错愕之间,只听那声音又冷笑道:“单行鹄,你敢出来吗?”
这次他听得更清楚了。
从那声音可分辨出是一个女人。
单行鹄再度转头四顾,群雄目光都定定地注视在他的身上,但显然地仍然都没有听到。
慧凡禅师见单行鹄吃惊失神之状,忙以传音入密道:“鹄侠士究竟听到了什么?”
单行鹄微吁一声,也以传音入密道:“‘淳于世家’之人早已到来,我等竟然毫无所觉……”
慧凡禅师悚然一惊,道:“真的吗?鹄侠士可听到她们已在何处?”
单行鹄皱眉道:“不会超过百丈,可能已到了灵石寺内!”
“寺内?”
慧凡禅师大惊道:“为何一点声音都不曾听到?”
单行鹊鹄苦笑道:“她们已向在下叫阵,用的既非传音入密,又非千里扬声,但却只有在下一人能够听到,这……”
慧凡禅师轻诵一声佛号道“这样说来,她们对此处的布设准备,已经完全知晓了!”
单行鹄颔首道:“只怕今夜的一切布设要成泡影了!”
那奇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单行鹄,老身不愿再说下去,限你即刻出来,否则,那客舍所住的百余群雄,将不会再有一个活的!”
单行鹄大吃一惊,忙向慧凡禅师道:“贵寺客舍何处?”
慧凡禅师大惊道:“左侧第三重院落,所有本派僧众与一干与会群雄,在其内,莫非‘淳于世家’之人……”
单行鹄双眉微蹙,突然挺身而起,沉声道:“在下去去就来……”
慧凡禅师大惊道:“鹄侠士身应重任,万万不可轻身涉险!”
单行鹄苦笑道:“事机所迫,在下没有选择余地!”
群雄都悚然而动,天龙僧插口接道:“莫非‘淳于世家’之人已将客舍的群雄都降服了吗?”
单行鹄凝重地道:“那倒未必,果真如此,我们绝不会听不到丝毫声音……”
微微一顿,他又道:“其实纵使不会制住客舍群雄,群雄也如釜中之鱼,试问他们之中,哪一个是‘淳于世家’之人的对手!”
慧凡禅师微吁一声道:“但老侠士此去却……”
单行鹄勉强一笑道:“如在下不幸发生意外,则主持大计还请老禅师自任之!”
不待话落,飘身而起,径向殿外穿去。
单行鹄飘身出殿,脚步轻轻一点地面,飞身殿脊之上,举目四眺。
夜色苍茫,在殿阁重重之中,极难发觉“淳于世家”的来人在于何处?
单行鹄按照慧凡禅师所说的左侧第三重院落看去,只见果有一座宽大的院落,隐在蒙蒙的夜色之中。
他心头略微定了一些,至少客舍之中还未发生惨剧。
那奇异的声音又传入了耳鼓之中:
“单行鹄,老身已候你多时了!”
单行鹄愕然失色,原来那声音就发自大殿之后二十丈距离左右。
那正是一重院落的殿堂之前,数株松柏,掩没了发话之人的身影。
单行鹄片刻的沉默后,朗声一笑,飘身而下,直向那数株松柏之前阔步走去。
二十丈距离,眨眼即到。
但他走得却十分沉重吃力,瞬刻之间他有无数的问题需要思索,他必须有所决定,要怎祥应付这一个不同寻常的局面。
终于,他到达了那株松柏之前。
同时,他也看到了树下的一簇人影了。
他的一颗心顿时沉落下去,原来来者竟是淳于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五夫人,以及三名“淳于世家”的第三代少女。
除了四夫人外,似乎已经全部到齐。
淳于老夫人在三名孙女扶持之下,仍然挂着黑巾面罩,见单行鹄只身前来,冷冷一笑道:“娃儿,你倒胆子不小,难道不怕老身宰了你吗?”
单行鹄朗笑道:“大丈夫生而何惧死而何惧,何况,我也不见得会死在此地……”
淳于老夫人大怒道:“娃儿,休要自以为武功不错,在老身手上,你连三岁顽童都不如,要你死,太容易了!……”
单行鹄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目光一转,道:“我可否问一个问题?”
老夫人哼了一声道:“只准问这一次!”
单行鹄喟然一叹道:“四夫人呢?”
淳于老夫人有些奇异道:“你问她,为什么问她?”
“老夫人已答应过准我发问一次!”
“好吧,老身可以告诉你,她是我‘淳于世家’的叛逆之人,老身把她囚了起来,等老身回去之后,就要将她处死!”
单行鹄哼了一声道:“若您把她杀死,只怕……那位灵蛇居士更不肯认你做母亲了!”
“啊!……”
淳于老夫人全身陡然一震,道:“你说什么?你见过他?”
单行鹄颔首道:“一点不错,在离开鬼愁涧之后,我就去拜访了括苍山的灵蛇居士,他和您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
不但淳于老夫人激动无比,连大夫人等所有之人都愕然失措,只不过由于头戴蒙面黑巾,难以看得出来而已。
沉默片刻,淳于老夫人道:“单行鹄,你知道得太多了,你为何要打扮成林天雷的模样,莫非……你与他还有师徒关系吗?”
单行鹄苦笑道:“论关系也许比师徒还要亲一些,不过……我不想承认那些关系而已!”
淳于老夫人咬牙喝道:“娃儿!老身无暇与你多说这些,眼下只问你想死想活……”
单行鹄哼了一声道:“想死怎样?想活又怎祥?”
淳于老夫人怒气勃勃地道:“想死也不会容易而死,至少使你受上一阵折磨,想活么……第一要说出你如何逃出的鬼愁涧,那助你逃走的蒙面人是谁?第二,乖乖随老身回去,做我三个孙女的女婿!”
单行鹄忽然仰天格格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类似发疯。淳于老夫人奇道:“娃儿,你怎么啦,疯了吗?”
单行鹄徐徐收住笑声道:“老夫人太看得起我了,这两个条件实在简单极了,尤其老夫人要将三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儿嫁给我,我单行鹄是哪生修来的福份!”
三名少女闻得此言,个个羞得面红耳赤,俯首躲在淳于老夫人身后,一声不吭。
淳于老夫人厉声道:“这样说来,你是答应了,只要把救你出涧的人说出,你的一切狂妄行为,老身均可恕过不咎了!”
单行鹄笑道:“救我之人与老夫人关系密切之至,他……”
淳于老夫人勃然变色道:“是谁?怎会与老身有密切关系?”
单行鹄悠悠地道:“因为他是您的儿子!”
“胡说!”
“您为何不问问大夫人!”
淳于老夫人沉忖无语,半信半疑。
淳于大夫人在一旁接道:“那人确实用的是我们家的阴邪神功,造诣似在儿媳之上,否则,儿媳也不会让他逃掉……”
“啊!……”
淳于老夫人霍然站了起来,喃喃地道:“莫非他是老四!”
单行鹄朗声接道:“灵蛇居士双腿已残,怎会由括苍山跑去雁荡救我!”
淳于大夫人道:“不错!那人身手矫捷,绝非老四!”
“这话怪了!……”
老夫人喃喃半晌,忽的声调一沉道:“快说,他究竟是谁?”
单行鹄冷笑道:“淳于仇,这名字您该记得吧!”
淳于老夫人差点跳了起来,大叫道:“老二?……他还活着?”
淳于大夫人也差点跳了起来,喊道:“不错!果然是他……”
淳于老夫人已经哽咽出声,断断续续地道:“老身亲手把他击死涧中,他……怎会能活?”
单行鹄寒声道:“是我母亲救了他!”
这句话不啻平地沉雷,将众人都惊得心头一震!
淳于老夫人颤声大叫道:“你母亲是准?”
“四夫人!”
“四夫人?……”
淳于老夫人象斗败了的一只公鸡,狂乱地喝道:“胡说!完全是胡说!老四根本没生育过儿女!”
单行鹄坚决地道:“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过,我不但恨你们,也恨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我并没有父母之情!”
“娃儿!你纯是捏造之词,妄图……”
“不但我是四夫人所生,我还有一个亲妹妹,但她比我幸运,能够寄养在外公家中,不象我被弃在山野之中!”
淳于老夫人仍然怪叫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如真有此事,老身绝不会不知!”
单行鹄冷笑不语,大夫人却凑近老夫人耳边轻柔地道:“这话也许有些可能,儿媳好象记得弟妹曾经有两次数月卧病不出,也许是她暗暗生育……”
淳于老夫人似悲似怒地道:“但她为何要如此?为何生育要守秘密?……”
淳于大夫人微叹一声道:“这事不难想象,定是老四夫妇恐他们的儿女染上恶疾,所以生育之后设法把他们弄出润外!”
淳于老夫人苦声道:“但四媳妇与老四结婚之后,难免也染上恶疾,纵然送出涧外,又怎能不患此病,这娃儿只怕……”
大夫人叹息一声道:“儿媳尚有一事不曾禀明婆婆,四弟妹不曾染上恶疾,那夜儿媳将她缚送地牢之前,曾经看到过她的真面目!”
“这……”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