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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孤岛,单名一个——洛神。
那时的天,也都是蓝色的。
他与人比试,受尽伤痕,掉下了船去,也掉进了汪洋的大海里——海是倒过来的天。
他的眼中,只有蓝色,全世界都是蓝色,蓝的那么透彻,他像一块木板,跌倒深海里,像一片叶子,掉到溪中,被水冲刷。
他在睡梦里,好像听到这一生都不会听到的话语。
天空说:你是谁?
大海说:你是谁?
天空说:你是我?
大海说:你是我?
天空说:你不是我
大海说:你不是我
天空说:你有时莫名的兴奋
大海说:你偶尔异常的狂躁
天空说:你总不经思考,不顾一切,却不知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大海说:你总阴晴不定,不论后果,却不知惹得了雷霆的怒气···
天空说:我有时猜不懂你
大海说:我偶尔看不透你
天空说:你知道自己想没有羁绊的生活可能么?
大海说:我知道那样平平淡淡的漂泊不适合我。
天空说: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海阔天空
大海说:可是后来你却不知天空海阔
天空说:我曾经就是你
大海说:你现在不如我
·····
年轻时的海洋很淡,很透彻。后来的海洋,很蓝,很深沉。年轻时的海洋,经常掀起滔天的波浪,后来的海洋并不会轻易发怒。
他被年轻时的海洋,卷上了一个岸边,他落在了岛上。
在那片岛上,在青花从中,有一个女孩,在花里,也在画里。
在时间记忆的风尘只,有那么一个女孩,在岁月的夹缝里生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因为那是一个连岁月都会嫉妒的脸颊,在浮华里搁浅。
漫天是自在飞舞的蝴蝶,青花从里,那个女孩,手中提着竹篮,在蝴蝶的包被下翩翩起舞。她像一个花里的仙子,永远没有悲伤,她舞动着铺满蝴蝶和青花的裙边,她是自然的宠儿,是上帝的圣女,是所有年轻而又悸动的男子心上的女神。
她动了,摘下一枝花,没有有意的去损害一片叶,若是花儿可以有思想她们也都是自愿的。
她说:你们真美···
花说:你真美···
她说:我喜欢你们的色彩鲜艳···
花说:我喜欢你的清新淡雅···
她说:我喜欢你···
花说:我们都喜欢你,全世界都喜欢你,而且,也一定会喜欢你···
她说:可是我怕这是一场梦,一场我做了整整十几年的繁华梦···
花说:不会的,在可怕的黑暗也都会有尽头,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不会结束,他们既然会眷顾你,那么他们就一直会眷顾你的···
她高兴的笑了起来,于是花笑了,草笑了,天空笑了,大地笑了,一切的一切都笑了,笑颜如花,她是千秋一发,她是百世繁华···
他的身后,一直都有一人,一直都有——也许是一个李云,也许是成千上万的李云···他只是一个代号,在那样的年代,岛上鲜有人在,难得清静,那是也只有他一人,也许,后来,年岁越来越峥嵘,李云就越来越多——因为他们是人,他们爱美。
那天,她遇见了他,却未曾想到是一个仙子与无情汉子的对话。
他对海浪托举,托举,越拖越高,然后坠落坠落,然后越坠越深,然后,不知过了多久,终究还是被搁浅,然后遇见了他——那天,他昏迷不醒,浑身带沙···
他醒来,在一个陌生的未知世界,在一个姑娘的闺房,鼻孔里,残留的是时间消不去的幽香。
他醒来,身边是一个长颦减翠,翠彩峨眉,丹唇素齿,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梦如烟的女子。她轻轻地走在梦里,不带走一丝的繁华,却留下颓唐的煎熬都磨损不去的永恒。
她说:你醒了?吓死我了···
他说:哦
她说: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说:哦
她说:你是海那边的人么?
他说:哦
她说:父亲说海那边都是坏人,你是么?
他说:哦
她说:可是坏人不是应该都很厉害,都应该把好人打下海的么?
他说:哦
她说:那么我认为你是好人。
他说:哦
······
他们的对话很短暂,就像是两个过往的萍水相逢的路人甲与路人乙之间的故事,只是过程中,多了救命之恩,未曾想报,冷眼以对,寒若冰霜的桥段而已。
第二十六回 你说,青花漫天
她有些难过,他只会那么一个字,他的目光中是炙热的岩浆都容不掉的冷掣,他的眉锋,棱角,永远永远都表现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他是个冷漠的男子。
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发呆,李云摘了一朵花,满心喜悦的送给了她。
她不动不说话,目光直视看向河中,看向河水,又不似是在观赏浪花,好像她的眼里都是河水,都是浪花。
李云:给,师妹,送你——
她呆坐着,看着河水。
李云:师妹——师妹(他唤了很久,唤了很多声)
她呆坐着,看着河水。
李云:师妹——你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怎么会不高兴?
她呆坐着,看着河水。
于是,他原本炙热的目光显得黯淡,于是,他也呆坐在石板上,不动,不说话。目光看向河水,看向浪花,看向在河水中倒影却又一次次被浪花扑灭的那个她——不动不说话不理他。
这是,河岸上,一抹梨花,纷纷扬扬的坠落,落在水面上,水底,是一条可爱的小鱼。
她终于动了,眼神好似恢复了灵活,她看着游动的小鱼,甚是眷恋,对着小鱼说:“小鱼啊小鱼,你懂不懂人心?世上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快乐?什么是苦痛?什么是炙热?什么是冷漠?什么是他?什么是她?什么是他和她?
那次,是她生平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去思索这些问题,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头上是落寞而无神的,曾经的生活不过是一抹浪花,终究还是落到了海面,荡起一抹涟漪,然后,许久之后——水面恢复平静,阳光洒在上面,再也未曾惊动,平静的像一面镜子,放在那里,倒映着蔚蓝的天宇。
他也动了,站起身来,阔步向住宅跑去,没人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他却带着愤怒,那是眼神所表现的,就算是黑暗的瞳孔能够遮住一切,也遮不住那抹暗黑下无可匹敌的狡黠。
那个屋子很安静,是竹子做的,独立于山溪边缘,四下,是一片竹林,屋子里住着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他眉锋似刀,冷刃毕露,双目似冰,万年不化。他是一剑候,他是亮郎君,他叫——杨亮,他的眸子里永远都没有悲伤,有的是无尽的冷酷与绝情。
李云满目怒气,一声不吭的冲了进去,手中的剑刃便就兀自刺了过去。一阵阵寒芒破空而出,剑刃发出凌厉的响声。
杨亮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那飞来的剑,只是指尖轻弹,那寒剑就转了方向,剑刃兀自颤动起来,手中剑鞘一抬,寒剑便飞上空中,顺窗口飞出,跌倒九霄云外。
李云余心未死,双手便握拳,轰然向前。却无奈拳脚皆不能近身杨亮,杨亮反手一抓,反而将他擒拿在手中。
他微微一笑,冷冷道:“兄弟,念你与我有溺水之恩,但我杨某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威胁我生命的人。此次,暂且放你,告诉我,是谁派你前来,害将与我?”
白日里,阳光照在那片竹林里,静极了。一阵清风过后,是脆弱银铃般的声响。
一抹温和的光彩略过一片岛屿,留下的是点点滴滴的回忆。
小屋里,投进一抹阳光,照在一张冷酷的脸庞上。
他反擒一人,按在桌上,那人不停的挣扎也仍旧未能逃脱。
于是缓缓道:“小子——挣扎是无用的,告诉我,何人主使你密谋害人?说——”
话罢,便将他的胳臂缓缓一撇,钻心的疼痛涌入那人的身体里,直到每一块骨骼·都能分到痛楚。
李云像一只死猫,被死死的按在桌子上,动也不能动。他一直扭着头,仇视这杨亮,那目光,像远古洪荒是的凶兽饕餮,红着眼睛,是一颗永生永世都包含仇恨的心。
他挣扎着道:“混蛋——老子救了你,你不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反而假手于人,将我擒于此处,真是个大智大慧的善人啊——”
杨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表情却仍旧波澜不惊,目光中没有一丝的同情,是漠然的对着这片血雨腥风的世界,淡漠的看着身下擒住的犹如猎物一般被他按在手里不能动弹的李云。
他淡然的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恩情比活命更为重要,我漂流在岛,得以偷生,是尔等救我,我杨某铭刻在心。但既然尔等救我是我杀将于我,那自然——我杨某决计不会看着尔等的这番作为,而弃我性命危难于不顾,今日倘使你说不出其中因果,哼——那就休怪杨某心狠手辣了···”
李云仰天大笑,嘴角都笑的有些抽搐,这或许是他一生中听到的最差劲的道理,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损害救了他的人,也决计不会有一个人伤害了有恩之人,反而还在一旁一番义正词严。
他仍旧在笑,嘴里却是再道:“我李云算是知道了,今日也算是有了见识。”
杨亮道:你知道什么?
他道:我知道你为何会沦落至此,知道你为何身受重伤,知道你为何这般冷漠无情,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而你——怕是今生今世都不会知道。
杨亮道:一派胡言,荒唐至极,你既非我肚子里的蛔虫,又非我的掏心弟兄,你怎知我自身之事?可笑···
李云道:是可笑,只是可笑的人是你,不——那已经是早已上升到了可怜的层面。你这种人,怕是连蛔虫都不会停留,怕是连真正掏心置腹的兄弟都不会有。 你那么自私,自私的以为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所有人都会为了你的性命而牺牲自己的性命,你——混蛋——将一切的一切,将那些傻傻的而熹微的一厢情愿想象的过于理所当然了吧。全天下,除了我的傻师妹,恐怕决计不会有第二个人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