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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果李打量了一下说话的女人:“哼!瞧您斯斯文文的,外地来的吧?哼!仇官?我敢仇吗?平日这贾家的家丁都神气活现得赛过阎王,经常吃拿我的水果不给钱,害得我只好卖点烂梨糊口。您说,我能仇,敢仇他吗?”
“哦!这贾家这等历害!”女子问。
“可不,全镇的人谁不怕他恨他,可也拿他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当官的呢!”王跛子恨声说,“哼!还好云山有个爱打不平的程飞鹰,要不还真反了他了!”
“哦!这程飞鹰果真英雄?他就不怕官府治他?”这女人真的太好奇。
“说到英雄,全镇没有不对飞鹰翘大拇哥的!”王跛子说,“他怕什么,他每次办事都站在公理上,他武功又好,待人和气真诚,全镇的百姓都拥护他,贾家虽有官府撑腰也怕他三分呢!”
“那他这次又为了什么上贾家的呢?”女人问。
“听说是贾家和土匪有一腿,这可是百姓最恨的事,要不这么多百姓围着,可不光是看热闹,贾家非得有个说法呢!”旁边的一个汉子插嘴说。
“对!我们虽然都是些穷鬼子,但我们穷得有志气!谁敢与土匪串通一气,我们就跟谁过不去!”酸果李说。
“芳姐,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走吧,我们和香妹在一起安全些!”骆雁平把那女人好说歹说的拖走了。
“啊!看呀,贾老爷在家呢!这个老狐狸!”有人喊了起来。
远远的只见贾自珍贾老爷从厅侧走进了客厅。
“见过贾老爷,飞鹰这里有礼了!”飞鹰站起行礼。
“好,好!”贾自珍大摇大摆的当中坐了,“贤侄有何要紧事,竟亲自来到敝舍?”
“贾老爷明鉴,只因事关重大,飞鹰不得不登门请教,请见谅!”飞鹰从容地说。
“哦!何事如此重大?”贾自珍探身问。
“有人要告贵府家人私通黑风寨土匪打家劫舍!”飞鹰一字一句的说。
“啊!岂有此理!何人如此胆大,竟敢私通土匪!你告诉我,我一定大义灭亲,非亲自送他到衙门重办不可!”贾自珍大义凛然的说。
“好!贾老爷高风亮节,公私分明,在下佩服!”飞鹰说。
贾自珍得意地捋着胡子:“不知贤侄状告何人,可有证据么?”
“我要告贵公子贾以贵,是他勾结土匪盗走了柳云山庄的祖传至宝!”飞鹰义正词严的说,“勾结匪类是官家大忌,请贾老爷明查!”
“是这小子?嗨,气死我了!”贾自珍声色俱厉的说,“贾义,快去把以贵这不争气的东西给我叫来!”
“是!”贾义磨蹭着去了。
等了约半个时辰,油头粉面的贾以贵才再次露面。“父亲大人着急唤孩儿回来,有何吩咐?”
“混帐东西!老实讲你在外面都干了哪些坏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贾自珍怒道。
贾以贵转身指住飞鹰狠声说:“噢!你原来是告刁状来了!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你经常在外面拆我的台,每次我都让着你。现在你竟跑到我家里来告刁状了,我又哪点得罪你了!”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飞鹰说。
“我不清楚!我做什么了?”贾以贵反问。
“黑风寨的土匪你认识吗?”
“笑话!我怎么会认识土匪!”
“可是有人指认你勾结土匪打劫良家!”
“屁话!你有证据吗?”
“我本来有证据的,可是我抓回来的三个土匪头目,昨夜被人救走了!”
“哈哈哈!无凭无据,红口白牙的就敢说人通匪?这可是犯法的!”贾以贵阴险的笑着,“爹,这家伙诬告孩儿,您说怎么办?”
“程飞鹰,是这样的吗?”贾自珍沉下脸说。
飞鹰别开头瞧住屋顶,朗声说道:“为人切莫用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还作恶无报应,天下歹徒人吃人!”
贾自珍突然一拍桌子,厉声说:“程飞鹰,你自己勾结土匪,反诬陷官府家人通匪,按律当斩!来人呀,把他押回衙门问罪!”
“是!”门外突然冲进十几个衙役,看来贾家早有预谋。
“看看谁敢!”穆杰和白纳兰拔刀护在飞鹰身前。
“哈哈哈!”飞鹰拍拍穆杰和白纳兰的肩膀要他们让开,他从容的走到厅中间大声笑着,屋顶有瓦灰嗦嗦掉下。“你不就是要证据吗?哈哈哈!我不但有人证,还有物证!去衙门吗?好呀,走吧!我本不想惊动衙门的,我们私下了了多好!可是你们父子不领情,偏要往死路逼我!哼哼!门外有那么多乡亲可以作证,让大家看看是谁真的通匪!”
飞鹰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穆杰和白纳兰面面相觑,人证不是被劫走了吗?
“你真的有人证物证?”贾自珍心虚的问。
“别听他瞎说!昨晚”贾以贵突然不说下去了。
“哈哈哈!”飞鹰笑着看住贾以贵,“昨晚怎么啦?说呀!怎么不说啦?要不要我提醒你!”
贾以贵被飞鹰的气势所吓倒,色厉内荏的说:“你,你,你说!”
“好!昨夜有十二个人到柳云山庄劫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就是被我抓到的土匪头子!贾以贵,是不是你干的!可惜你派去的人太过无能,他们并没有很好的完成你的指令。你恐怕要失望了吧?”飞鹰背过手在大厅散起步来。
“笑话!我派了什么人,劫了什么人?你以为空口白牙就能蒙混过关吗!”贾以贵看了看边上的随从,口气突然强硬起来。
“哈哈哈!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飞鹰突然仰天长笑,笑声似乎已飞跃十里之外!
这时贾府门外突然喧闹起来。“让我们进去!人证物证来了!”沈余香一行六七个人冲了进来,贾府数十个家丁如临大敌,把客厅围了个严严实实。
门外的百姓见冲进去的这些人里似乎有土匪,忽地轰轰地闹起来,贾府家丁慌忙架枪拦住众百姓。
“贾兄,别来无恙啊!”那些人刚进厅就有人向贾以贵套近乎。
贾以贵一看来人,腿都软了!可这家伙实在老到,马上强作镇静的说:“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
“吔!太不给面子了,前天我们还手拉手谈生意来着!只是你也太心黑了,沈府那藏宝图值好几百万吧?可你给我这拿性命交易的人,只区区一百块大洋,你也不怕好吃不好拉屎!”那人气愤地说,“你说你不认识我,可你们官府通缉我的图文现在还贴在城门上,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黑风寨寨主李奎!”
“啊!李奎!他是土匪头子李奎!”贾府内外突然人声沸腾,门外的百姓冲向贾府大门,高喊着“打死他!打死这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子!”
贾府家丁慌忙用枪封住了大门。
“哈哈哈!你说你是李奎,可我并不认识你!我贾府上下也没一个人认识你,对不对弟兄们!”贾以贵大叫着。
“我们都不认识他!”贾府的人附和道。
“没关系,我这还有物证呢!”李奎掏呀掏的,宝贝似的掏出一铁疙瘩,这就是炸坏他手的那枪——太可恶了!他要留着做纪念呢!可是现在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豁出去了:“看清楚了没?这烂枪就是贾以贵贾少爷送我的!还害我伤了一只手!”
“老大,你不是说花了一百块大洋买来的吗?”李彪有点生气了。
“去!没你什么事!”李奎白了他一眼。“大家看这枪上还刻有‘云山警所’四个字,嘿嘿!贾所长不会不认自家的儿吧?”
“好啊!这盗枪的贼原来是你呀!不打自招了吧!”贾以贵厉声说,“嘿嘿!你又多一条盗枪罪,数罪并罚,你死定了!”
“你,你!你这披着人皮的狼!你吃人不吐骨头!”李奎气疯了。贾以贵却得意地阴笑着。
“别忙!”这时站在一旁的三个人说话了,“我们还有证据!”
“你们又是何人!”贾自珍老爷问。
“我们就是贾少爷昨晚派人救出的那三个假土匪头子。其实我们都是黑风寨的小喽罗,我叫张德,我们有感程壮士不杀的大恩大德,是志愿冒充李寨主他们的。”那三人中的大个子张说,“昨晚,有十几个人把我们从柳云山庄劫出来,还特意说明是贾少爷让救的,要我们别忘了他的恩德!”
“胡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也敢在这里编瞎话诬陷本少爷!”贾以贵跳着脚大喊大叫。
“贾少爷,有理不在声高!我们还有物证呢。”大个张从怀里拿出三个腰牌,“大家瞧,这可是贾府家丁的腰牌!这块写的是武卫李二狗,这块写的是内卫熊三朝,还有一个是内侍王小有。嘿嘿!这三个牌牌都是我们从昨晚劫我们的人身上偷来的!”
“嘿嘿嘿!”贾以贵冷笑着说,“这样的花花牌子花几个铜板就可以在街头做几十个,这样的东西也敢拿来讹人!”
“哈哈哈!早就知道贾少爷脸皮厚,没想到会有这么厚!幸好我早有防备,否则岂不被你狡辩倒了?来,看看这是什么?”程飞鹰笑着走上前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扬了扬,“这是贾少爷写给李寨主的亲笔信,上面写着:李奎兄,货已收到,现派人奉上现大洋一百,请查收。望合作愉快!贾以贵,民国一十六年六月初十。这可是在黑风寨土匪窝里搜出来的铁证。不知贾以贵贾少爷还有甚话好说!”
“哈哈哈!你们这些歹徒,竟敢勾结土匪陷害官府的人!来人,把他们扣了!”“哐!”的一声,贾以贵说着突然把手中茶杯往地下一摔,接着是“轰!”的一声,客厅地面突然裂开,把飞鹰一行人全陷入了贾家地牢!
“哈哈哈!”贾以贵大摇大摆地大笑着走到门外,对围观的百姓说:“乡亲们,你们都看见了,程飞鹰勾结土匪诬陷官家,现在已经按通匪罪扣押,明日将押回衙门审查定罪!大家散了吧!”说完大笑着回贾府里面去了。
“怎么会是这样?通匪的人反说别人通匪!还敢说抓人就抓人的!这云山难道真的没有王法了吗!”围观的百姓群情激愤,议论纷纷久久不肯散去。
“狗官!还我飞鹰!还民公道!”许多人开始捡起石头砸向贾府大门,贾家家丁慌忙躲进了贾府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