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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转到另一边,却是一些四书五经之类,他想这些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便随手取出一本,翻阅起来,但心思却总不再这上面。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那本《兰花拂穴手》。
就在方天忍不住要取出那本《兰花拂穴手》看一看的时候,有一个小厮走进来,道:“公子,我家夫人请公子赴宴。”
方天大呼侥幸,心情立刻放松,跟着那个小厮走了出去。
一路之上,穿庭过院,那个小厮看似随意,其实每一步都很规矩,一步也不敢踏错。方天仔细观察,终于给他发现了一丝苗头,却也更加困惑。
看这庭院的布置,很像是师父讲解过的“星密大阵”,此阵布阵复杂,威力也是诡异莫测,阵势发动起来,困个千军万马不成问题。如果在阵势之中再布置上厉害的机关,那么杀人性命易如反掌,是来多少人杀多少人的绝阵。
令方天困惑的是,这个阵法师父曾经讲过,是他于鲁家学习机关阵法大成之后,综合历代各种阵法之精要,自创出来的一种绝阵。此阵可随布阵人的心意,在其中增减杀人的威力,所以此阵既可以困人,也可以杀人,全看布阵人用它来干什么了。
“到底是什么人布下的?”方天大为困惑,再仔细看去,才发现每一处的布置无不合“星密大阵”的要求。这就是“星密大阵”已经确信无疑了。
“这里的主人到底是谁,是否和师父有些关系呢?”方天更加好奇,越发想要早些见识一下这个神秘的山庄主人。
方天迈步走进屋里时,里面只有三个人,张惜雪和那个柳管家分立两侧。中间站立的却是一个年轻的美妇人,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确定她的年龄,虽然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上了年纪,但明丽娇艳之中,却又不失少女的风采。
方天知道中间那人一定就是本庄的主人了。上前深施一礼道:“幸蒙夫人宠召,在下不胜荣幸!”
那个夫人不答,忽然出手如风,一把长剑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方天面前。虽然出乎方天意料,但因身处神秘诡异之地,他本就已经小心戒备。如今凝神观瞧,却发现这只不过是个虚招。所以并不为所动,冷眼看着长剑刺来。只听张惜雪一声惊叫,显是出乎意外。
那一剑果然是虚招,如今就稳稳地停在方天眉心前一寸之地。
那个夫人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来到本庄意欲何为?”
第十七章 琴箫
方天神情自若,便如那剑是指在别人眉头一般,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其风度之佳令在一旁惊呆了的张惜雪佩服不已,也神往不已。
那个柳管家也厉声道:“你个贼子,来到本庄,有何目的,快快从实招来,否则让你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方天镇静自若,眼睛看也不看那耀眼剑尖,只是盯着那个夫人,道:“在下是张小姐带来的,事先在下根本不知道还有个翠柳山庄,又怎么会有所为而来,不知夫人如此对待在下,却是何意?”
那个夫人看了一眼张惜雪,道:“小雪不识江湖险恶,哪里能够看破你的用意。还是你老实交代,来到本庄,有何图谋吧?”
方天道:“笑话,在下根本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你这个翠柳山庄,又何来图谋之说?”
柳管家道:“你在客房之中,已经拿到了那本武林秘籍,却又不敢翻看,显然是作贼心虚!”
方天哈哈大笑,道:“如果在下翻看了的话,你是不是又该说我私学秘技了?”
看了一眼柳管家,方天又道:“而且,既然书就放在客房之中,那么客人不管看与不看,都应该是客人的自由,你岂能因为看与不看而定人以罪!”
那个柳管家显然词穷。
那个夫人道:“我们设下那个客房,本来就是查看来客的品性的。”
方天微微一笑,道:“查看品性,怎样查看?一个人不去看那些书,有着许多可能:一,他本不识货;二,他武功绝顶,不屑去看;三,他为君子,未得主人允许,不便观看;四,他本小人,以己之心推想,那肯定是假书,何必去看;五,他人本奸诈,怀疑其中有诡,而不敢观看;六,……”
方天洋洋洒洒,述说各种可能反应,无不头头是道。只听得三人都呆在那里。
虽然是那个夫人设下了这一试探人品性的房间,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方天如此人物。其他人一见那些秘籍,有的狂喜,直想据为己有,有的虽然面带冷漠,但心中狂喜之情却是一眼都能看出来。这些年来,她还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有着方天分析的那么多的人物反应,如果真是如此,自己还真的分辩不出来人的品性了。
方天继续道:“如果来人看了这些书,也可以有许多可能性,如……”
那个夫人放下长剑道:“公子不必说下去了。”
张惜雪在旁见识到方天如此口才,心中更是惊喜,对方天的评价又高了许多。她已经对方天越来越有兴趣了。
方天住嘴不说,但神态自若,目光之中带着一种真诚。令那个夫人一时犹豫不定,看方天人物神态,一切自自然然,毫无做作之态。“算了,如果他真是一个奸细,那他也是个做戏的天才。即使看走了眼,输在如此天才手中,也算不得什么羞耻之事。”那个夫人心中思量已定,便收回长剑。施了一礼道:“方公子,我刚才失礼了,请公子莫怪!”
方天还了一礼道:“在下来的唐突,原也怪不得夫人见疑。”
那个夫人道:“还没有请教公子是何方高人门下?”
方天看了一眼张惜雪,张惜雪仍然面带白纱,却看不出她的神色,但想到她于自己困难之中帮助自己,自己自是不能在她面前说谎。于是道:“在下玄心派弟子。”
那个夫人却显然一呆,惊道:“你是玄心派弟子?玄心派嫡传弟子?”
方天面色不惊,道:“是的。在下正是玄心派嫡传弟子。”
如今玄心派门户庞大,有着许多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也加入了玄心派,但却没有学习玄心派本门武功,于是在玄心派便有了嫡传弟子和门下弟子之分。许多外围玄心派门下弟子在没有学习到玄心派核心武功之前都算不得是玄心派嫡传弟子。
那个夫人却神色变换不定,口中喃喃自语,良久才道:“你的师父可是彭远望?”
方天心中一惊,暗道:“果然和师父有些关系。”面上却是神色不变,道:“正是,不知夫人何以知道?”
那个夫人却是不理,转头对张惜雪道:“小雪,你去取琴箫来。”
张惜雪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那个夫人对方天道:“不知方公子可会吹箫?”
方天道:“家师曾教过在下,不过并不精通,只是略知一二。”
那个夫人道:“那就好,那就好。”
此时张惜雪已经拿了琴箫出来。那个夫人来到琴桌之前,双手轻抚,一阵乐音传来,入耳心醉。那夫人对方天道:“方公子,能否与我合奏一曲?”
方天道:“请夫人指教!”随手拿起了张惜雪递过来的一管洞箫。
那个夫人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轻抚,一阵清脆的声音传出,一阵仙乐浸人心脾,却是一曲“凤求凰”。
方天心下不解,不知这个夫人因何选了此曲。好在此曲是师父的最爱,自己不知听过多少回,也是他最为熟悉的曲子之一。当下就着长箫吹奏起来。
只听琴声悠扬,箫声清丽,曲调缠绵,忽高忽低,忽轻忽响。琴音箫声,此起彼伏,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花争艳,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低沉缠绵之致。一时有朝花雨露,艳阳高照,人心欢悦,凤鸣凰唱,乐音渐高,却于极高之地婉转而下,声音渐渐低沉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众人耳边似乎还有乐音绕梁,久久不绝。
张惜雪不由痴了。她本好琴艺,于音乐方面造诣很深,但她却从未听过如此感人肺腑的琴箫合奏。她师父的琴艺,是她素来佩服的,所以她才每隔几日便来到这里学琴,即使大风雪也没有误过。却没有想到自己半路一时好心搭载之人居然也有如此高吹箫之技,想来他的琴艺也必不差。“难道这是上天让我遇到如此知音吗?”受到《凤求凰》一曲的影响,张惜雪遐想不已,越想越觉有理,一定是上天被自己感动了,才降下这个和自己有着相同兴趣的人来做自己的终生伴侣。
那个夫人停住了抚琴,已经泪流满面,眼睛呆呆地看着方天,神情异样,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柳管家从乐声中醒来,更是泪流满面,他抹了一把泪水,悄悄地退了出去。
方天放下长箫,道:“让夫人见笑了。”
夫人这才清醒过来,道:“孩子,你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的师父终于达到心愿了,有了你这样出色的好弟子。”
夫人见方天怔在那里,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接过张惜雪递过来的丝由,擦了擦泪水,道:“孩子,见到你太高兴了。哦,是了,我姓柳,旁人都叫我柳夫人,……你师父没有和你说起过我吗?”
方天道:“在山中之时,师父一直督促我练功,关于他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知夫人和家师——”方天没有再说下去,想是不好猜测她与师父的关系。
柳夫人道:“我和你的师父相交多年,你就叫我一声柳姨吧。这一曲《凤求凰》就是他与我合作的,其中的曲调与外界所传大为不同,你能够合奏下来,肯定是他的弟子无疑了。”叹了一口气,又道:“你师父身体可好?他是否也下山了?唉,已经有十五年没有见面了。”言下竟大为伤感。
方天感受到了柳夫人真诚情感,知道她和师父的关系必定极深,十五没有见面,还如此思念,可见其感情之深。
方天恭敬地道:“柳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