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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假金方用真金镀
烟雨朦胧,羊肠小道,泥泞坑洼。
蒙面人提着沈再生,韩冰泽挟着朱百戒,飞奔下山,跃马上路,扬鞭驰骋。
一柱香功夫,策马来到了饿狼谷。
“少教主,为何来此呀?”韩冰泽飞身下马,但见蒙面人抱着沈再生飞奔上山。
他远远看到山腰间插着一面破旗,上书“红娘李寨”,不由惊世骇俗地问。
原来救沈再生的是天花教的少教主。
少教主并不答话,依然挪腾飞跃,瞬间便到了红娘李寨遗址。
“少教主……”少教主的侍女、随从早已在此相候,见少教主来了,便一起躬身相迎。
“哦,搭好小木屋了?快准备清水、药物。”少教主抬头一看,见已搭好了小木屋,便喝了一句,尔后提着沈再生进屋。
天色渐黑,雾锁深山。
“爹,你坐好,女儿运功为你疗伤。”少教主进屋,将沈再生放在木板床上,扶他坐好,尔后撕下蒙面巾,露出真容。
她竟是一位绝色少女。
她面似芙蓉,明目皓齿,淡扫峨眉,肤若凝脂,气似幽兰。
沈再生在石心儿、纳兰占亮两大高手重击之下,早已吐血晕厥,哪能答话?
少教主扶他坐好,蓦然转身,双掌抵他后心,运功为他疗伤。
不一会,两人头顶上便冒起腾腾热气。
韩冰泽不敢进屋,将朱百戒放在屋檐下,为他接骨疗伤。
“哎呀……好冷……”朱百戒的衣服被他剥下,被寒风一袭,打了个冷颤。
“兄弟,忍着点。”韩冰泽拍拍他的肩膀,吐气暖他体温。
“哎呀……痛死了……”朱百戒勒骨被他一挑,痛得脸色泛青,又惊叫了一声。
“兄弟,你满脸臭口水,愚兄尚没嫌你。”韩冰泽颇有些恼怒,用手掌轻拍他的肿脸。
“都是那个矮冬瓜,几百年没漱口的。”朱百戒闻言,破口大骂朱常生。
“好了,兄弟,你的口,也不见得比他的干净。”韩冰泽拿过两根树枝,夹在他的前胸后背,撑着勒骨,然后为他拉上衣服。
他扶朱百戒坐好,便起身进屋。
“呼……”沈再生在他女儿强悍内力的逼迫下,喷出几口淤血,缓缓盼开了眼睛。
少教主收掌,走下木板床。
“孩,你为何会在吉祥山出现?”沈再生探手拉住爱女的手,不解地问。
“爹,你要发展教徒,争霸天下,女儿不管。但是,你为何要用天花毒去害人呢?”少教主答非所问,反而斥责沈再生。
“这……你不懂。”沈再生脸色难堪,气呼呼地道。
韩冰泽见他父女起了争执,急又躬身退出小木屋。
“假金方用真金镀,若是真金不镀金。”少教主低吟一声,又道:“爹,你真有本事,不用天花毒害人,也能把教撑起来,也能争霸天下。何必非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来拢络人心?你以为那些被你种了天花毒的弟,会真心服你吗?”
“你……你给老出去。”沈再生气恼非常,一时又无言以对,怒斥爱女。
“出去就出去。你不听女儿劝,你迟早会吃亏。”少教主“哼”了一声,抛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夜色深沉,空山寂寂。
侍女们又搭起了另外一座小木屋。
少教主是谁?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十指琴魔乱人性
夜色苍茫,雾锁深山。
韩冰泽看少教主走了,这才敢扶着朱百戒走进木屋里。
“教主,饿狼谷离吉祥山不远,我等皆受伤,此地似不宜久留。”他扶朱百戒躺下后,便躬身问沈再生。
“不怕,有蝶儿在此,我等无忧。唉……”沈再生摇了摇头,反倒坐了下来,在镇定又叹了口气。
韩冰泽不敢再吭声,便退后几步,坐回朱百戒的床沿。
山风呼呼,寒气袭人。
“韩兄,冷……”朱百戒打了个冷颤,挣扎起来,抱住韩冰泽。
“娘的,你还是不是纯爷们?”韩冰泽没好气地甩开他。
“砰……哎呀……”朱百戒倒在床上,勒骨伤势牵动,痛得他呜呼哀哉起来。
沈再生蓦然回首,摸摸大鼻。
韩冰泽打了个冷颤,急又扶起朱百戒,将他抱入怀。
朱百戒急急捂嘴,忍痛而不敢吭声。
火光猎猎,草木摇动,风声作响。
“铮铮……”旁边小木屋里,忽然传来琴声。
沈再生蓦然转身。
韩冰泽心头一凛。
朱百戒身晃动了一下。
“铮铮铮……”
琴声闲,带着几许凄婉。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伴着扬凄迷的琴音,又传来了少教主的低吟悲歌。
“娘的……”沈再生忽然烦躁起来,骂了一句,走出屋外。
韩冰泽眼神呆滞,将朱百戒抱得越来越紧,把手伸入了他的怀。
“哎呀……”朱百戒的勒骨被他粗手一按,痛得惊叫一声。
“铮铮铮……”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琴音凄怆,歌声悲凉。
韩冰泽脑海浮现一幅画:自己正拥着新婚妻,走入洞房,为她揭开红盖头,抱她滚倒在床。
朱百戒因为勒骨痛。
所以,他没被琴声与歌声迷惑。
此时,他被韩冰泽按倒在床,勒骨伤处“格格”直响,痛得他死去活来,全身扭动,欲掀翻邪般的韩冰泽,但是,又因勒骨痛而无力。
他被韩冰泽亲得满脸是口水,“哎呀……哎呀……韩冰泽,你疯了……小弟是男人……”地叫起来。
“铮铮铮……”琴声悲苦。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歌声凄婉。
朱百戒痛得大喊大叫。
在韩冰泽听来,却是昔日爱妻的娇呻声。
他神智不清地扒开朱百戒的衣服,伸出舌头,在其身上乱舔起来,双掌在其身上尽情揉搓。
“救命啊……”朱百戒勒骨伤处“格格”直响,他也被韩冰泽舔得浑身发怵,又惊又怕,急张口呼救。
“铮铮铮……”琴声抑扬顿挫。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长似千秋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歌声凄楚无限。
“啪啪……”韩冰泽倏然起身,甩手给朱百戒两记耳光,便脱光自己的衣服,掏出宝剑,将朱百戒翻转身来,朝他扎去。
“啊……不要啊……呜……我明天还要如厕的……”朱百戒痛得一声惨叫,失声而泣。
静夜里的饿狼谷,回荡着他的哭声。
如鬼哭,似狼嚎。
第一百七十九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细雨霏霏,随寒风飘洒。
空山寂寂,琴音回荡,歌声如泣似诉。
“别弹了……”沈再生烦躁地走向另一小木屋,进门就大吼一声。
柳蝶儿的手抖了一下。
“铮……”琴弦立断,歌吟即止。
“我弹琴吟唱,与你何干?砰……”柳蝶儿愤然而起,一脚撩倒古琴,性情少见的火爆。
“娘呀……”众侍女、众护卫吓得急掩脸而跑,生怕被沈再生迁怒而不得好死。
“你想整死韩冰泽与朱百戒啊?”沈再生见爱女竟敢与自己唱对台戏,气得满脸涨红。
他指着柳蝶儿,破口而骂。
“姑奶奶就是要整死他们,拆了毒害世人的天花教。”柳蝶儿寸步不让,将往昔的斯抛到霄云外。
“娘的,别以为老不敢打你?”沈再生闻言,气得七孔生烟,摸摸鼻,目露凶光,扬起手掌。
“好!你打死我,省得我将来目睹你惨死。”柳蝶儿愤然地道,竟然闭上眼睛,不躺不闪。
倏然间,她的心好疼。
她娇躯发颤,珠泪无声流淌。
“你……你怎么跟你娘一样倔?唉……”沈再生见状,扬起手掌,却打不下去。
他青筋毕露,收回铁掌,长叹一声,颇感胸闷。
“你还有面提起娘亲吗?十年前,如不是你重夺天花教,散播天花毒,她会一夜白头、远走回疆吗?你可知道,她于天山脚下,是何等的孤苦无依吗?”柳蝶儿睁开泪眼,愤世嫉俗地质问。
“所以……你也恨我?……你改姓柳?从母姓?那你为何要来救我?”沈再生心头泛起悲哀,血腥上涌,指着柳蝶儿,颤声而问。
“肤发受之父母。你既生下我,我救你,是为了报恩。但是,你无良,你散播天花毒,不仅我恨你,天下人都会恨你。”柳蝶儿泪光晶莹,却是一字一顿,依然愤怒斥责沈再生。
“你……呼……砰……”
沈再生指指柳蝶儿,忽然喷出一口血来,萎倒在地。
“爹……”柳蝶儿大吃一惊,急附身去扶他。
无论如何,他是她的生父。
骨肉情深,她是不会看着他出事的。
尽管,她的口气很硬。
“你扶老干嘛?”沈再生伸手去推她,但却无力,低沉地喝了一句。
柳蝶儿没再吭声,生怕自己出言,气死生父。
“教主……”
屋外的侍女、侍卫闻声而入,见状均是惊叫着,赶紧帮忙,抬沈再生上床。
“去……烧水、熬药……”柳蝶儿坐在床沿,纤手在沈再生胸前抚摸,助他换气。
尔后,她颤声让侍女备药。
春雨淅淅沥沥。
露冷风寒。
另一处小木屋里,两个男人还在光洁地纠缠着。
琴声一停,歌声而止。
韩冰泽的脑渐渐清醒。
“哎呀……老刚才……”他蓦然惊叫一声,看清被自己压在下面的是朱百戒时,不由羞愧难当,急急爬起身来,抱起衣服,冲出屋外。
“天啊!老上辈作过什么蘖呀?呜……老竟然失身于另一外男人……呜……”朱百戒失声大哭,欲爬起身来,岂料刚接好的勒骨又被韩冰泽蹂躏断了。
他一挣扎,又痛得眼前发黑。
夜风凛凛,冷嗖嗖地吹进屋内。
朱百戒冷地牙根直打颤。
“阿哧……”他打了个喷嚏,登时眼冒金星,双手一摊,晕厥过去。
“朱舵主……”那些弟看着韩冰泽光着身跑开了,这才敢走进屋里来,低声喊了几句,不见回音,便捂着鼻上前,为他接骨,为他穿衣,在他床前生火取暖。
第一百八十章 路上行人欲断魂
鸟鸣虫唧,天地泛亮。
雨丝斜飘,雾锁深山。
沈再生一觉醒来,揉揉双眼,坐起身来,见床前只有一名弟侍候,便不解地问:“少教主呢?”
“少教主说,不忍住看到你没好下场,回北疆去了。”那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