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他准备马车,你将你教所有的分舵地址并总舵地址写出来,画份草图,一并交与爷,爷便可饶你一命。”石心儿又吩咐严寒。
“还不快去?”严寒闻言,急朝来金银手的弟喝了一句。
“是……”那弟见严寒乖乖听话,他又能岂敢不听话?
他颤声回话,战战兢兢地出去。
来金银赶紧跟着他。
严寒强忍着肩膀的疼痛,爬起身来,颤抖着磨墨。
“嗖……”
窗口外忽然射进一镖,正严寒后脖。
“啊……”
严寒一声惨叫,扑倒在书桌上,喷得满桌是血,立时毙命。
“妈的……呼……砰……”石心儿眼看功亏一篑,又气又恼,抓起床上的被铺,朝纱窗一掷,击落纱窗。
“嗖嗖嗖……”窗外数支带衣镖激射至那被铺上。
原来窗外有伏兵,以为石心儿蹿窗而出,故以暗器袭击。
“真险!”石心儿蓦然额头冒汗,暗道:好在父亲之前教诲我,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无论武功多高,都难免会掉入陷阱。
他心念陡变,手脚不停,右手抄起地上的钢刀,左手往床上一探,抓过枕头护住头部,双足一点,蹿窗而出。
窗外伏兵有多少?
他们还会向石心儿放暗器吗?
一镖射死严寒的人是天花教徒?或是另有其人?
第九十三章 血印手杀人无形
“当……”
且说石心儿舞刀护住头部,穿窗而出,还真有人一剑剌来。
刀剑相碰,火星四溅。
石心儿的刀缺了一个口。
那人的剑无事,但是虎口发疼。
“啪……”几乎同时,一人一掌拍在石心儿的头顶的枕头上,将竹木枕头拍散。
石心儿双足落地,定眼一看,自己已身处包围圈。
围着自己的,一人脸色半黑半白、双掌血红;一人背驼握剑、手有点抖;一人身材高大手执月牙铲,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婷玉于风。
原来是吴蓉、向量、黄京、郝铁生来了。
刚才石心儿穿窗而出,一剑击来的正是黄京。
他的剑狠,但是功力不如石心儿,所以手有点抖。
他的剑是铉铁宝剑。
石心儿的普通钢刀与之相碰,缺了一个口。
他内功深厚,换作一般人持刀,肯定刀断人亡。
一掌拍散竹木枕头的是向量,虽然拍散了枕头,但石心儿抓枕头的手有内劲吐出相抗,他头部则无碍事。
要是石心儿头部没有枕头挡一下,则其功力虽深,也有可能血印手的毒。
夜幕渐黑,天地朦胧。
吴蓉是来西北找她兄长吴三桂的,没想到吴三桂已经打败大顺兵马,又率部南下,追击李自成去了。
她刚好也是进“天意客栈”就餐,欲填饱肚,连夜上路南下,岂料听得后院有惨叫声,便率众过来看个究竟,不想却发现了石心儿在逼严寒画地图。
她对情况也不了解,便扬镖射死严寒,意欲先气石心儿,后再抓他折磨,没想到破坏了石心儿欲除天花教的大计。
冷风嗖嗖,天空阴霾。
残阳早已不见踪影。
“花仙,大顺已经兵败,石某不再是大顺将领。你我两军对阵,已经成为过去,咱们揭开这层过节吧。”石心儿一看向量的手掌血红,便知此人是劲敌,此时唯有与吴蓉言和。
他心道:为了救出那些苦命的婴孩,自己即使眼前受点屈辱也无妨。
“小杂种,姑奶奶今儿要报众将士的血海深仇!”吴蓉嘴边露出冷笑,冰寒着俏脸,怒目而视石心儿,娇叱一声。
“少主,马车准备好了。”便在此时,来金银不是时候地过来向石心儿禀报。
“兄弟,快带那些婴孩走!”石心儿大急,解开长袍的扣,又朝来金银道了一声,便纵身一跃,先发制人,扬刀一招“刀劈华山”,朝向量劈去。
刀风呼呼,凌厉异常,掠空而来,犹若惊雷压顶。
向量暗自惊:此年约弱冠,功力为何如此深厚?
他虽然练得血印手,却也不敢硬碰,忙侧身一闪,一招“顺手推舟”,双掌劈向石心儿左勒。
他双掌推出,劲风夹着一股血腥味,甚是难闻。
郝铁生见识过石心儿的武功,又欲报哥老会一帮猪朋狗弟之仇,便不顾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
他纵身一跃,月牙铲擂向石心儿的背部。
黄京想着吴蓉“请皇上下旨册封他为国师”的诺言,欲快速了结石心儿性命,再想眼前已不是单打独斗,便也不顾身份,蓦然一招“海底捞月”,灭狼剑一扬,划向他的下阴。
江湖三大高手同时辣手相残,石心儿登时险象环生。
他临机变招,凌空倒翻,钢刀下划,反手划圈。
“当……”他一刀划开了黄京的剑。
“砰……”他左手划圈挡开了向量的双掌,双足落地,身反旋,已脱下长袍。
吴蓉欲挺剑剌向石心儿腹部。
“呼……”来金银蓦地纵身一跃,一口酒喷向吴蓉。
迫得她急闪开来,生怕被酒喷。
来金银同时又横壶一扫,迎郝铁生的月牙铲而上。
“砰……”
来金银被郝铁生一铲震得倒栽葱般地飞出丈余,虎口发疼,手臂发麻。
“蹬蹬蹬……”郝铁生打了个趔趄,身一个劲儿地摇晃。
黄京、向量见数人同时出招,也没伤到石心儿,均是暗暗吃惊,皆是心下暗道:“风闻此人在千军万马之来去自由,果然不假。将门虎,有种!”
石心儿也是大吃一惊,暗道:看来吴蓉此番是欲我于死地,否则,不可能请来这两个高手。要想击退他们不容易,如何才能保证救出那十五个婴孩?
来金银功力较低,被向量血印手散发的那股血腥味熏得有些难受,又与郝铁生硬碰了兵器,被他内力反弹,弄得气血不畅,此时已是脸色泛青。
吴蓉捂着鼻,怔怔地打量来金银,心道:这个矮冬瓜,喷酒也能打人,他是什么怪物?
她为向量血印手散发的血腥味所熏,甚是呛鼻反胃,有种欲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小杂种,你还想脱身啊?”黄京一看石心儿脸色有变,以为他怕了,便怒骂一声,一招“白虹贯日”,扬剑剌向他咽喉。
岂料他一怒骂,反大口吸入向量双掌散发出的血腥毒味,蓦感胸闷,剑风劲势顿减。
向量也不打话,一招“拨云见日”,舞掌侧攻石心儿,左掌反扫他左脸,右掌拍他腹部。
又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郝铁生欲上前助战。
来金银强忍身不适,晃身而拦。
“矮冬瓜,找死啊?”吴蓉骂了一句,挺剑一招“横扫千军”,扫向来金银。
岂料,她移开捂着鼻的手,血腥味呛鼻而来,忽感一阵头晕,身摇晃了一下,急又撑剑于地,忙运功呵气,将那股血腥味从肺腑里吐出去。
向量的血印手,每当一掌拍出,便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散发而出。石心儿闻了就没事?他与来金银能否脱围而出,救走十五个可怜的婴孩?
第九十四章 怒发冲冠挫敌手
风送腥味,光枝在寒凄苦摇曳。
落悲哀地游来荡去。
石心儿内力深厚,但闻那股血腥味久了,也不舒服,便以快打快,欲早脱身,救走婴孩。
他长袍一抖一卷,缠住黄京的剑,一拉又横肩一撞,钢刀旋划。
黄京因吸入血腥毒味,胸闷气滞,头晕脑涨,内力渐失,动作缓慢,他的剑被石心儿长袍缠住又被他一拖,身前倾,再被其横肩一撞。
“啊呀……呼……”黄京身倒跌数尺,侧倒于地,喷了一口血出来,五脏腑甚是难受,几欲晕厥。
向量赤手空拳,见他钢刀环划,不敢硬碰,收掌一晃,双足一点,身凌空,下压石心儿。
他不仅武功邪门,且极其奸滑,不与之硬拼,聚内力于掌,以毒腥味慢慢压制石心儿。
石心儿就地一滚,长袍一抖,缠向他双足,钢刀扫向郝铁生。
来金银又一口酒喷向吴蓉。
他虽然肺腑难受,但为助石心儿击退强敌,仍是强撑,鼎壶仍以硬对硬,砸向郝铁生。
他一口酒喷出,还夹着十分难闻的葱蒜味,甚是浓烈,似乎有生以来从未漱过口。
血腥味刚退,葱蒜味又来。
吴蓉本是难受,气得急退,生怕被他的酒沾上。
她是美女,素来爱洁。
她一退之下,不觉又吸进一股血腥味,蓦觉一阵头晕,胃口大反,“哇哇”地吐了起来。
说时迟,打时快。
郝铁生本欲置来金银于死地,岂能料到石心儿动作如此之快?他眼看脚下刀光闪闪,急侧倒于地,避开石心儿一刀,挥铲扫向来金银双腿。
向量见石心儿长袍缠来,便一个凌空倒翻,头下脚上,左掌变抓,抓住长袍,右掌撑地,身又腾空而起。
“嘶……”
长袍被他一抓,登时断裂。
拉劲一失,他身“蹬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
石心儿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扬刀扑向吴蓉。
来金银一壶砸空,身前倾,蓦见月牙铲扫来,单足一点,身腾空而起。
吴蓉此时呕吐得眼花缭乱,本能地闻风而动,急反扫一剑。
“当……哎呀……”她劲力远不如石心儿,此时又吐得浑身无力,长剑登时被震飞。
石心儿扬刀朝向量掷去,疾如利箭,劲风呼呼,力甩千钧。
向量不敢硬接,侧身一闪。
石心儿探手一抓,已抓吴蓉的脖。
“咳……唔……”吴蓉气血不畅,立时咳嗽起来。
“住手!谁再敢过来,石某捏死她。”石心儿抓到人质,气势已变,一声大喝,声震四野。
屋顶上的瓦砾纷纷落地。
“小杂种,你想怎么样?”郝铁生月牙铲一撑地,借力起身,朝石心儿大喝一声。
“当日两军交锋,双方将士死伤是很正常的事,眼下战事即将了结,你我已不是疆场战将,何必硬要执仇?石某不想多结冤家,所以不想与尔等为敌。石某此时救人要紧,如尔等让路,石某自会放吴郡主一条生路。”石心儿扣住吴蓉的咽喉,拉她过来,一字一顿地对郝铁生道。
此时此刻,他心里装着十五个婴孩的安危,不想与吴蓉等人纠缠不清,意欲与之释怨。
“好,让你走,快放了郡主。”向量急朝石心儿喝道。
他看黄京吐血受伤,暗下思量:凭自己一人,恐怕不是石心儿的对手,而且吴郡主又被他要挟,不如先救下郡主再说。
“来兄弟,快准备马车,将十五个婴孩放在马车上,咱们走。”石心儿脚一撩,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