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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浅井的话,君子的眼睛不禁睁得大大的。
“没有啦,不是全部的谜,只有密室的部分而已。总之,从我的推理看来,凶手是昭子的可能性很大。不过,那时候,在房子里,除了待在客厅的我们四个之外,至少还有一个人在,这是我首先推理出来的论点。”
“我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呢!可是,每个出入口都上了锁,这是警方调查之后确认的啊!”
“嗯。明明位在一楼的尸体,会移动到一二楼,是因为有人搬动它。而且,我还听到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可是,那个人,究竟是从哪里进出的呢?”
蹙起了疑惑的眉头,君子反问道。
“答案很简单——那个人拥有房子大门的钥匙。”
“等等!”
君子打断了浅井的话,“钥匙不是在昭子严密的管理之下吗?备用钥匙则是锁在保险箱里,除非必要谁也没办法借用,这是我从刑警那边听来的。”
浅井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另外,”他改变了语调,“案发前一天,有一个身分不明的男子打电话给我,这件事我有跟你说过吧?”
“嗯。那件事很让人在意。”
“他在四年前,曾经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担任过崎山老人的保镖,而且还是从事深夜的警备工作。既然半夜里悄悄的潜入屋子里,就是他的任务,那么我想崎山老人,当然也有把进入屋子的钥匙寄放在他那里吧!”
“应该是吧。”
君子带着一脸沉思的表情,缓缓地应道。
“当他被告知解雇之后不久,崎山就猝死了。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好归还那副钥匙,因此我想,那个男的直到现在,应该都还保管着那把钥匙。”
“啊,对喔!”
君子的脸上露出了大吃一惊的神情。
“另一方面,须永昭子打算在舅舅猝死之后,继承他所有的财产。然而,她连做梦都想不到,居然还会有一组钥匙,落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因此,她才会跟警方说,除了她所保管的钥匙之外,没有其他钥匙。”
“那么,难道说,那个人当时也潜藏在屋子里吗?”
“我想不会错的。是他把尸体从楼下搬上去的。”
“为什么呢?”
“这一点,我目前还想不透。不过,谜团已解开是事实。”
“在二楼弄出声音的,就是那个人吗?”
“当然罗。”
“为什么他要弄出声音呢?”
“他并不知道尸体是谁,就把它扛走了。等到走到二楼的逃生门前,他才第一次看到尸体的脸。然后,他发觉是井关,这时候当然会吓一大跳吧!毕竟,一个连葬礼都举行过的人,居然又变成尸体出现了。在恐惧之下,他不禁慌张起来,把尸体给丢了。这时,尸体撞到架子上的花瓶,也把架子弄倒了。”
如果把漏洞百出的推理告诉刑警的话,有可能会遭到嘲讽;或者,他们会冷笑以对地说:“那种程度的事,老早就想到了啦!”也是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为此,浅井一直犹豫不决,但在君子热切的催逼之下,他终于也下定了决心。
3
浅井用房间里的电话,拨打了搜查本部的号码。他把全部的推理,都告诉了接电话的警官。
警官冷静地听了他的话,然后只说了句不带感情的致谢词:“感谢您的协助”。
警方用相当冷淡的态度,来应对浅井的电话。但是事实上,浅井所想像的两个情境,其内容在后来都被证实了。
在那时候,浅井接到身分不明的男子来电一事,就已经被警方判断为重要的情报。只不过,为了不让身为嫌疑犯之一的浅井察觉警方的反应,他们也只能平静地回应而已。
搜查本部竭尽全力,一一过滤四年前猝死的崎山令一郎身边的人;其中锁定的目标之一,就是搜寻崎山当时所雇用的保镖。由于他是在极度秘密下订立雇用契约,又是四年前的旧事了,因此搜查似乎进行得相当困难。
“根据推测,崎山老人似乎相当信任那个保镖喔!毕竟,他可说是把性命托付在对方手中呢!”
“他好像让那个男的,可以自由进出屋子的样子,大概也有把钥匙交给他吧!看得出来他很信任那个男的,一切全都任凭他自为。”
“这样一来,老人有可能不是直接委托一间不熟的侦探社或保全公司,而是经由某个认识的人介绍,从而找到那个保镖的吧?”
在搜查会议上交谈的刑警们,并没有忽略这条线。之后,他们的努力产生了好结果:在崎山交往甚久的老友之中,有一位钢铁公司的会长。面对刑警的质问,年过八十的会长,以明确的口吻回答道:
“这件事,他曾经要求我千万不可以说出去,不过既然他已经往生了,而警方又有需求的话,那我也不能再保持沉默了。那位保镖,是我介绍的。”
会长先前委托那名男子进行极机密调查的时候,因为欣赏他的气度,所以从此对他刮目相看。“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佐田俊明。”会长翻开陈旧的名片簿说道。幸运的是,相簿里有一张佐田也有入境的团体纪念照。
知道名字之后,剩下的就简单了。佐田的名字与地址,都有刊登在一般使用的电话簿上。就这样,警方比想像中的还要早,就掌握住保镖的真实身分了。
马上就有一班刑警,前往佐田位在江户川区南葛西的住所。就在浅井打电话到搜查本部的同一时刻,八名刑警正分别搭乘两辆警车,接近佐田所住的高楼住宅区。
在发现井关尸体一案的那个时刻,佐田侵入须永家的嫌疑很大。浅井只对君子说出自己推理出来的这个看法,然而警方还发现了物证。
当警方蒐证时发现,客厅的茶几内侧,被贴上了窃听器。上面没有指纹。
有人从别处悄悄潜入,并在这栋宅邸里动了手脚。结合浅井所提供的“曾接到莫名其妙打来的电话”这项情报,警方继续展开推理。除了被崎山暗中雇用的那名保镖之外,理应没有其他人拥有房子的钥匙。那个男子是否使用了窃听器,打算偷听当晚的谈话内容呢?
或许他就是杀害井关的凶手。就算不是,当天晚上也因为他的行动,而发生了尸体移动之谜。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必定掌握了事件背后某些重要的事实。
诚如字面所述,佐田是握有案件关键的人物。为防止他逃亡,警方准备了充足的人马,朝着佐田家而去。
当两台警车抵达佐田所住的高楼住宅区时,是晚上约八点五十分的时候。他们在不起眼的地方停下车子,会合之后便开始进行逮捕的准备工作。
“屋内没有灯光。不在家吗?”
抬头望了望七楼的窗户,其中一位刑警说道。知道姓名之后,搜查本部马上搜集了所有和佐田有关的情报,就连他住几号房都查得一清二楚。他们马上用无线电,通知其他正要准备加入逮捕行列的刑警。
“应该不会是逃亡了吧?”
“总之,先上去看看再说吧!” 棒槌学堂·出品
由于楼层颇高,所以佐田不可能会从窗户逃走。但是,刑警们还是毫不疏漏地加强了对重要地点的防守;万一佐田打算脱逃,他们也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四名刑警站在佐田住的房门口,按了一下门口的门铃,然后聚精会神地倾听。
没有反应。他们又按了一次,但只有铃声空荡荡地在房门的另一边回响着。
“也许不在家。”
一人压低声音说着,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是一个无风的闷热夜晚。如果不在家的话,那他们就张开天罗地网,等对方回来。
(也有可能,对方已经抢先一步逃亡了。)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刑警们彼此交换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另一位刑警将手放在门把上,轻轻地转动,打算确认看看门是否有上锁。
出乎意料。门被拉动了一下。
“在家里吗?”
“怎么可能会没锁门就出去呢!”
刑警们把门大大的打开,走进了屋内。闷在室内的热气,笼罩着刑警们。他们站在玄关,呼喊着佐田的名字。没有回应。室内没有一丝灯光。
“大概真的不在吧!房间里还这么热。”
冷气关了,通风口似乎也关上了。在如此闷热的环境下,照理说应该是没有人在才对。
佐田是案件的重要关系人。虽然刑警想进屋子里去调查,但是还没到可以进入住宅搜索的阶段。可是,本人不在,门却没上锁,这是为什么呢?刑警们的探索欲望变得更加强烈了。
4
一位刑警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型手电筒,照亮通往屋内的走廊。就在那一瞬间,四个人的口中,同时发出了“啊”的轻微叫声。
从门口到走廊尽头,大约只有两公尺左右的距离,面对着玄关,有一扇关着的纸门。那扇纸门上,沾染了某种痕迹。那是一片位于距走廊地板仅有一公尺的高度处,长约十公分、宽约十五公分,描绘出极不自然图样的黑色斑痕。
那痕迹,看起来像是要把附在纸门上的脏污,往旁边擦掉的样子。刑警们之所以不禁叫出声来,是因为那红黑色的脏污,看起来很像是血。因为职业的关系,不管间隔多少距离,他们对此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已经不是犹豫的时候了。刑警们争先恐后地想进入房子内部,但为了不破坏现场,他们还是谨慎地踏上了走道。他们走近纸门,仔细确认;没有错,那是血迹。
他们打开了关上的纸门,寻找墙上的开关,打开电灯。突然,四人全都呆立在原地。
铺着薄地毯的地板上,倒卧着一名穿着短袖休闲衬衫的男子。面朝下俯卧的男子,后脑勺上黏附着一片血迹。看样子,他已经完全断气了。
那是一间开口向外,约有十叠榻榻米大的房间。佐田似乎将这房间当成书房兼客房使用。一张办公桌放在面对窗户的地方,另外也有摆放着书本与文件的书架。杂志之类的书籍,杂乱无章地堆积在地板上。
然后,在房间的一角,摆了一组简单的沙发和茶几。尸体的位置,就在房间的正中央。虽然是四年以前的东西了,不过刑警们还是从提供消息的钢铁公司会长那边,拿到了佐田的照片。
“这个,是佐田本人哪。”
“应该没错。”
“被人从后面袭击了。”
“凶器看起来,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