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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事后也有话说,不愁他责难;如按众人所拟第二条行事,不告而取,迹近欺人,就当时侥幸得手,也必树下强敌,寻仇不已。便劝众人慎重,还以明取为是。
石玉珠也并非不曾想到此举不合,只因师门夙怨未消,如与明言,对方问知来路,定要出口不逊,一个忍耐不住,不等人潭,先起争斗,事更难办。自己如若隐身不现,灵姑和自己交厚,初出茅庐,不知利害轻重,难保不失陷,或又惹出乱子。更以陈、冷二人之请,谊无袖手。再说少阳门下不禁婚嫁,见冷、陈、王、虞诸人美如天仙,难保不生心,发动全岛埋伏,一个不好,不能得手,人还被他困住。想起师父也曾授意,只一遇上,不可放过,双方早晚终会有场争斗,莫如把此事揽在自己身上,好在双方均和峨眉至交,真到不可开交,也会有人出头化解。陈嫣非此不能成道,志在必得。反正仇怨难免,与其当时为他所败,转不如先把灵药得到手内,日后少阳神君不肯甘休,再去打点。展、王二人见她另有成见,不便深说,只得罢了。
众人飞行渐近,磨球岛全形已在前面呈现,相隔只数十里,晃眼便到。众人见大敌当前,不论如何下手,都不敢怠慢,便把飞行放缓,徐徐前驶,暗中留神查看,只见那岛形势甚奇:方圆约有六七百里,前面一片大海滩,几占全岛面积十之六七。地面甚高,几与海水成了平面。除却当中数十里平沙,两面俱是森林,郁郁葱葱,一片苍绿。前半海滩过完,忽又现出十余里宽,与岛等长的海面,一水中分,将全岛隔为两半。当中却有一道长堤,将两面陆地连接。过堤以后,山势忽自平地高拔起千百丈,除却山脚一大片浅滩外,全是山地。山势也极雄诡,山头向外突出,自顶以下逐渐向里倾斜,正将那浅滩罩住,似欲倾坠。因是坐西向东,浅滩上花木甚多,虽在高山危崖阴影笼罩之下,一点不显幽暗。尤其是斜日将坠,夕阳影里,所有山石林花均泛奇光,景色分外鲜妍。
山虽险峻,上面却多平坦之处。另有十余处奇峰秀岭,飞瀑清溪分布其间。到处仙山楼阁,金碧辉煌。那有名的离朱宫便在山顶中央一个形似圆球。大约百亩的天生玉石崖上。
众人原自高空隐身缓缓飞来,比山头高不多少。越过前半海滩,正待往当中山头降落,展舒一眼瞥见对面山上浅草如茵,甚是平旷,疏落落十几株形似玉兰的花树,大都十围以上,铁干挺立,虬枝盘纤,宛如天花宝盖,奇芬馥郁。临海数株最为高大,花也最繁。树下设有三席,肴酒上陈,人却不见。分明适才有多人在此面海聚饮,现在忽然离去。知道少阳神君门下均非弱者,心疑对方已有警觉,忙和王娴暗中止住众人,先自下落。
二人一同留神往前看时,见花林后面一溪前横,水甚清澈。再过去又是一片花木鲜明的草原,一条白玉甬道,当中竖着一个十余丈高的黄金牌楼。再过去,走完甬路,便到达圆崖之下。崖并不高,只有二十余级宽大石阶,上去便是那用红晶砌成的离朱宫前面大白玉平台。这时全岛不见一人,乍看天色晴明,水木清华,一片空灵之境。及至定睛细看,那玉石牌楼之下连同草原花林之间,均似有淡烟微袅,情知有异。
若依了展、王二人,最好暂且退出数十里,将身形现出,再往前飞,作为明白求见。
正和石、陈、冷三人商议间,裘元同了南绮、灵姑在前,见岛宫景物清丽,气象万千,不禁失声说道:“想不到磨球岛景致也有这么好。”一句话脱口,前面数十缕轻烟忽地暴长,晃眼工夫,浓烟滚滚,宛如潮涌,对面卷来。展、王等六人一听裘元失口,便知不妙,互相一打手势,仍照前策,展、王二人抢上前去,拉了裘元、南绮,忙即往后暂退。石玉珠、陈嫣、冷青虹、桑桓、吕灵姑五人见踪迹已露,敌人早有觉察,埋伏已然发动,也忙将隐形法撤去。正准备就势现身拜岛,向对方述说来意,相机行事,哪知她们这里刚撤去隐形法,敌人也已纷纷现出身来。只见黑烟匝地中,现出五个身材高大,相貌奇诡的道装童于,各持拂尘,分立在花林前面,俱都面带怒容。
这时五人由陈嫣为首,正驾遁光下落。对面浓烟本如潮水一般涌来,及至五人身形一现,那五道童好似有些惊讶,为首一个火面鸢肩的将手中拂尘一指,满地浓烟便已止住。陈嫣不等对方开口,忙迎上前躬身说道:“贫道陈嫣,同了四位同道,来此拜谒神君。烦劳道友通禀,不知可否?”为首道童说道:“神君家师现往天乾山、大荒山等处,有事勾留,须要三两个月才回。适才我等花下会饮,望见遥空遁光飞驶甚速,忽又隐去,知有人来本岛。踪迹如此隐秘,料非端人,为此设下埋伏相待。现既见机,以客礼来谒,我们也不再为难。如无甚事,可等神君回山再来。如想在此生事,有甚希图,也可明说出来,仍可照着前例行事。如似来时那样鬼祟行径,必定自找无趣,等到神火焚身,休得后悔。”众人听他语气傲慢,心都不快。仍由陈嫣含笑答道:“贫道此来自然有事相求。只因来路与西极山相近,恐与彼教中人相遇,故将遁光敛去。闻说神君灵焰潭灵药并不禁人人取,贫道等初入宝山,途径潭址有何禁忌,俱都茫然,即便神君赐见,也还要奉劳指点引导,何用隐形诡秘之术?诸位道友不必多心,贫道等实为那灵焰潭底灵药而来。果如人言,可以援例自取,即乞领往;如因神君不在,诸位道友不能作主,也祈明言。好在神君只三数月便可回山,到时再来拜求也是一样。”
陈嫣原因看出对方气盛而骄,故以言相激。不料这五个道装童子正是少阳神君门下能够掌点权的爱徒五火使者,与火行者洪丙是同等身分,闻言竟受了激动。加以天生特性不喜女色,向道最坚,成年只在岛上修炼啸做,享受清福,轻易不肯离开一步,连峨眉开府那等旷古难逢的群仙盛会都未随往观光,并未见过石玉珠,为首求药人又是散仙元神炼成,没想到有武当派门人同来。于是冷笑答道:“我弟兄五人,便是神君门下初传弟子五火使者,神君不在,一样可以作主。不过那灵焰潭深达数千丈,中隔百干丈烈火神焰,有无边神妙。以往求药的人,不是知难而退,便是被烧得头焦额烂而逃。到时神君如见来人可恶,不发慈悲救他脱险,甚或葬身火窟。数百年来,从无一人凭了自己法力即能得手。我引你们前去不难,只是你们自己还要度德量力,不可冒失。你五人法力深浅我虽不知,但看行径,如无此灵药,即便不能成道,仙业终还有望;如因求取此药不成,为真火所伤,以致形神皆灭,求荣反辱,求生反死,岂不冤枉可惜么?”陈嫣笑答:“我等五人久闻神火威力,明知厉害,但是潭底灵药关系自身成道,又承诸位道友不计艰危,鼎力相助,良友盛情厚意,说不得只好冒险,勉为其难尝试一下了。”五火使者道:“我因见你们修炼不易,好心相劝。既然不听良言,那也无法,可随我走。”
说罢,各把拂尘一摆,满地黑烟忽然尽行敛去。随即转身,引导众人同行。先顺玉石甬路走到离朱宫前,再绕左面曲径往宫后走去。陈嫣暗中查看那五火使者,为首一人身材较高,目光如电,生得格外威猛;下余四人也都是火面鸢肩,鹰胸虎颈,只略为有点胖瘦之分。相貌俱差不多少,装束更是一模一样,直似五个同胞孪生兄弟,分不出甚长幼。乍看生相虽极诡异,可是个个道气盎然,造诣甚深,决非庸常散仙、修士一流。
尤其是每人除身佩一个朱红葫芦而外,腰问还有一个式样灵秀、质地柔细的鱼皮宝袋,精光内蕴,隐隐可见。
陈嫣暗忖:“拂尘妙用适已见过。葫芦所贮必是神君师徒所炼三阳真火。这鱼皮袋内不知是甚厉害法宝?闻说神君门下长幼三辈门人,法力均非寻常。这五火使者看去便不大好惹。此来虽有准备,终是有求于人。对方人多势众,尚未全部出面。难得这五人正派直爽,不似别的门人见色心喜,易生枝节,何不以谦恭感动?至不济,也可减去一些阻力。”便偷偷朝众人暗打个手势,边走边道:“久闻五火使者道行高深,法力无边。
今见五位道友神光内莹,有如良玉明珠,自然流照,果然话不虚传,幸会之至。贫道道行浅薄,隐居荒岛,潜修多年,仅脱躯壳。此次承诸位同道至交相助,专程拜谒,求取灵药,以为成道之用。谁知福薄缘铿,神君仙驭远游,未得拜见,幸蒙五位道友鉴察愚诚,怜我修为不易,俯如所请,盛情已甚感谢。自维菲质,妄冀非分之福,灵潭真火神妙无穷,不能如愿,原在意中。不过神君对于后辈素乐成全,而玄机奥妙,必早洞悉未来。贫道累劫余生,所历苦孽实难尽言。所幸向道虔诚,颇知奋勉,耿耿此心,也许得邀神君鉴怜,恩加格外,也未可知。少时万一侥幸,贫道自不能不感大德,以后难免再上仙山,不时求教,不知五位道友可能折节下交么?”
陈嫣是道家元神修炼成形,宛如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婴童,生相既极美丽灵秀,说话又那么谦恭得体,声如出谷乳莺,非常好听,本易动人怜爱。五火使者又都是高亢耿直性情,初发现众人时因存敌意,有了成见,故此词意不善。嗣见来人都是一身仙风道骨,不是左道妖邪一流,嫉视之心已减去了大半。只不过觉着灵焰潭神火厉害,就此时不与为难,让他们带了回去,结局也是徒劳罢了。后来听陈嫣问答温婉,一味谦和。再细一查看,果然元神初凝,功候尚差,非潭中灵药不可;否则,不再转一世,也须苦炼三四百年,中间还须无甚灾害魔扰,始能成道。与平日那些来人本不一定须此,只因师父有任来人自取之条,便觉是个便宜,得了去可以锦上添花,增加道力,却不知利害深浅,妄冀侥幸,终于惨败,咎由自取者,迥乎不同。人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