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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倍,准备宁多毋缺,并可择优取用,以防到时又有贻误,造孽更多,自不必说。因内中要九名生性凶悍的女魂,江南各省女性温柔,难期适用。算计山中少女野蛮强健者多,秦左恰是土人,便命他专向滇黔山中觅取。秦左也是该遭报应,他本是莽苍山附近土人,却恨本族人已极,欲借摄魂之便,回转故乡为害,扰闹一番,显他威风。所以一下山不往别处,径向莽苍山飞来。这时一个生魂尚未摄到手,正驾妖风急行,眼看故乡将到,觉着到后可以为所欲为,硬逼同族将所有六岁女婴一齐献出,多选几个回去,不禁十分高兴。猛一眼瞥见前面山崖上有女于闲游,忽起色心。晃眼飞过,认出是本门遍索未获的逃徒,一时贪功心盛,打算活捉回去,也没想到能敌与否。及见彩蓉放出护身神光,自己的妖法无功,才想起彩蓉曾得真传,法术高强。方想传音报警,彩蓉骤出不意,将他擒回洞去。
彩蓉盘洁妖人之际,妖人一倔强,彩蓉便行法禁制逼问。因回洞时匆忙,洞门也忘了封闭。快问完时,天已入夜,恰值灵奴飞人窥探。彩蓉错当做人洞避寒的灵鸟,心想鹦鹉能言,又长得好看,空山寂寞,正可养来作伴,忙即闭洞追出。不料灵奴机警,高飞逆行,不曾被擒,却将吕灵姑引了前来。灵奴因见彩蓉行使妖法,洞中缚有山民,只当妖邪一流,哪知并非如此。
灵姑听彩蓉说完前事,因她不肯吐露妖道姓名居处,连后拜的那位白发道姑是谁也未说出,心存先人之见,终未深信。不过见彩蓉举止安详,言谈高雅;说到失身妖道一节,悲愤异常,泪珠莹莹。虽料她话有虚实,也颇可怜她的身世遭遇。无奈眼见是真,法台上现缚山民,分明为炼妖法弄来,偏要借口妖党,以图掩饰。心想:“此女人品气度无一不佳,可惜是个妖妇。看灵奴神情,对方似无他意。也许慑于恩师威名,知我是她老人家门下,有心买好,不敢妄动。估量适才初遇情景,自己未必斗她得过;况又以客礼相待,十分殷勤,反脸相敌,未免于理不合。再说她口口声声说已弃邪归正,断不定她的真假。还是放慎重些,明早过山见了恩师一说,自知真相。但可挽救,度恶从善,胜于为善,便求恩师设法助她,使脱苦难;真要大恶不赦,也就说不得,只好禀请恩师来此除她,以免为害人间了。”灵姑主意想定,便不再事盘诸。
按说照此明早一走,便可无事。谁知彩蓉对灵姑过于亲近,吃完了茶,又取些食物出来劝用,双方越谈越觉投机。灵姑也由怜惜变为爱好,觉着这样美质,误入邪道,实在可惜,于是变了主意。暗想:“此女可信与否,全看法台所缚是否果如所云,便可断定。有心问明,又觉初交不便,稍一失措,必起疑心。所说如伪,立成仇敌,岂不求荣反辱?”灵姑因听彩蓉说每夜必守师言打坐,决计少时乘隙一探。
灵奴慧眼虽能分辨邪正,因彩蓉所习俱是邪法,法台布置虽是正教中仙法妙用,主持人偏是左道,灵奴毕竟功候尚浅,只能略感先机,看出彩蓉无甚恶意,人的邪正仍难判定。妖人秦左耳目很灵,灵姑初来,瞥见刀光灵奇,当是彩蓉同道,也颇惊忧。嗣听二女问答,才知不是,并且来人口气还不怎么相信彩蓉真已弃妖归正,心中暗喜,便想了一条脱身之计。秦左身带妖气,又受仙法禁制,灵奴毫未看出,到时未加拦阻,以致惹出事来。
一会,灵姑推说疲倦。彩蓉爱极灵奴,调弄说笑了一阵,也该是做功课的时候,便把灵姑安置床上,自己便在石墩上打坐人定。事前还嘱灵姑:“外屋法台不可走上去,尤其当中那面灵旗和那信符展动不得。姊姊信我更好,否则见了郑仙师,必能知我底细。
我连日修炼,已到紧要关头,这一入定,便如睡死一样,不到时候,决不下来言动。虽然每周只有一天,为时只有刻许,但这样至少七遍,姊姊要想杀我,只是弹指之劳。我命握在姐姐手里,如稍见外,怎能这样做呢?”彩蓉因在深山古洞避居多年,枯寂已久,好容易遇见一个正教门下的姊妹,又是羡慕,又是心喜,直和来了亲人一样。又想借她引进,多一条救助援引的途径。知道灵姑对己无疑,除却沥胆披肝,推诚相与而外,只顾想免去灵姑心中疑忌,未曾想到别的。谈投了机,以为经此一说,必已深信。无意间虽把法台灵旗、信符不可妄动说漏了嘴,但又心存顾忌,惟恐灵姑日后万一泄漏,被妖道跟踪寻来,所以没有全说。
二人本有夙缘,灵姑因为急于证实前言,本是装睡,等彩蓉一入定,立即轻轻纵起,走出室外。灵奴伏在枕旁,本要随着飞起,灵姑恐它翼声振动,将人惊觉,用手示意,叫它不要乱动。灵奴只当灵姑到室外略看即回,摇头劝阻,灵姑未理。灵奴以为二女已然水乳,灵姑素日谨慎,不会出什么乱子,也就罢了。
灵姑独自一人走向法台旁边,原意只是偷看所缚是否妖人,即行回转,并没想到法台上去。不料妖人秦左听出对头打坐,来客已睡,正打算假装苦痛,悲号引诱。一听灵姑由身后走来,心中大喜,忙把脸上恶容敛去,哑声干号,目流血泪,周身战栗,好似受刑已久,力竭声嘶,哭号不出,痛苦万分之状。等灵姑绕到身侧,又装出拼命提神强挣,直喊:“仙姑饶命,你先放我回去,定将那三百多个婴孩献出,送你祭炼法宝好了。”灵姑见他果是本地人,不过装束有点诡异,目睹惨状,已然动心。听说要害许多婴儿,越发激起义愤。心想:“他既误认自己是本洞主人,正好借此套问真情。”便故意低喝:“你说什么?我没听真。那些婴儿现藏何处?快说出来。”
妖人一听,便知灵姑中计,装作神志昏迷,语无伦次,说了一套鬼话。大意说他是附近山寨中酋长,全族本极相安,前月彩蓉忽然前去,强索三百婴儿祭炼法宝。全族怕她邪法,忍痛凑集。自思身是酋长,却受一个女人威迫,实在羞耻。同时本身有两个爱子也在其内,更是难舍。一时愤激,决计将婴儿藏向僻处,率领全族,二次与对头拼个死活。到时彩蓉前往,见状大怒,当时用法术伤害多人。又将他擒来,行法拷问逼献,已有三日。适才受苦不过,勉强答应,放回之后即行献上,彩蓉偏要他先说藏婴之处。
因知彩蓉心毒,说出以后仍然不放,岂不白饶一命?为此苦挨。此时身受禁制,心如油煎。说完先哀求灵姑将法台上灵旗略换方位,少缓痛苦。
灵姑虽然为他所动,心中愤激,终以不明法台妙用,未敢妄动。后来秦左血泪模糊,再四哀求不已。灵姑因他始终错认自己是彩蓉,所说当然不假。暗忖:“人心难测,竟至如此。自己见死不救,还出什么家,修什么道?师父原说途中有变,已为安排,未必不是指此。自问不会法术,要放此人决难办到;要将彩蓉杀死,不知怎的,只觉下不了手。再者,乘人家入定不备,加以暗算,也不光明。莫如姑照此人所说,稍变灵旗方向,使其暂免苦难。等少时彩蓉起身,索性当面质问:‘你既口口声声说已弃邪归正,并还托我向恩师求说,加以援引,为何毒害生人,强索婴儿?’看她有何话说。如系受了妖师老道姑强迫,情出不已,还有可原;否则纵不变敌为友,也即时绝交,离此他去。有师父玉匣飞刀护身,想必不致逃不出去。”因恐上台有什么危险,先将飞刀放出,护身而上。
秦左见灵姑刀光如此神异,也是惊心。心想:“此女虽然上当,看这一道银光,伤她固难,想逃必被看被,也非容易。”继一转念:“与其在此长受仇敌凌辱折磨,还不如拼受一回大苦,能逃更好,若不能逃,由她杀死,将祖师引来,报了仇恨,也可收摄余气,炼复原形。”主意打定,仍是装作奄奄待毙,哀求从速。灵姑在银光围绕之下,自觉上台并无异状,心神稍定,径去移转灵旗。
灵奴在室内微闻外面二人问答乞哀之声,目睹彩蓉双目垂帘稳坐,甚是安静。以为法台不是外人随便可上,只恐飞出惊动彩蓉,引起猜忌。心虽发急,并没想到主人会有如此冒失。后听山民哀求越紧,主人似动哀怜,才恐生事。但仍不敢径直飞出,只得轻轻跃下,走出查看。灵奴才出室外,瞥见银光照耀,主人身立法台之上,不由大惊。一面振翼飞扑过去,一面急叫:“主人快下来,万动不得!”灵姑已将三面主旗移动。说时迟,那时快,中央主旗才一拔起,台上立生妙用,一片金霞闪过,便听那人哈哈两声大笑,喝道:“小乖乖,谢你好意。告诉彩蓉这狗泼贱,三日之内,纳命来吧。”声随人起,化为一簇淡烟,便要飞去。
灵姑闻得灵奴急叫,情知有异,已是不及停手。妖人一逃,益发乱了手脚。一手插旗,一手便指银光,朝那妖烟卷去。这一来,方信彩蓉所说俱是真情。惟恐放走妖人贻祸,对她不起,目光注定前面。那道信符因彩蓉谨慎胆小,惟恐临时生变,易于求援,原和灵旗插在一起,形式也和旗差不了多少。灵姑本意将旗还复原位,一心慌,又将它拿错,没有看真,顺手一插,恰巧误插在丙丁方位,火光一晃,立即焚化,一道金光似电一般直往地底穿去。秦左见银光追来,知道难逃诛魂之厄,忽想起仇敌现在室内入定,正好下手,一掉头,便向内室飞去。谁知飞刀神速。已追上前去,刚将他裹住,便听哇一声惨叫。
内室彩蓉也在此时醒转,知道出了事,又急又惊,追将出来急喊:“姊姊,且慢杀他。”妖烟已被银光绞散。知已祸发,一不作,二不休,忙喊:“姊姊快收飞刀。”随手飞起一蓬彩烟,将那残烟剩缕全部收入袖内,见信符己焚,灵姑面涨通红,呆在法台之上做声不得。彩蓉知她悔恨,无以自容,便宽慰道:“妖徒一死,妖宫神灯一灭,妖道天明前后必定赶到。姊姊今番想必信我了,我是决非他的敌手。好在信符已焚,崔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