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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儿是丢了,分明是故意的。到了明日,钥匙自然会出现。
可以说是为人父母的智慧,更应该说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今夜,李公甫确实是回不来了。
这些时日钱塘并不平静,已经是少了许多孩子了,也难怪杨知县生气。
杨知县:“气死我了,都是一群废物!”
“是。”众差人应声。
杨知县:“是什么?”
“是废物。”众人随大溜。
杨知县听了,自然是气得发抖:“都是一群只会说事的废物!”
“是。”众差人应声。
杨知县张张嘴,抬抬手,不知再说什么好。“下去下去!”
差人们都承认自己是废物了,还能再说什么。
虽然古代县令权力极大,但是再大又有什么办法?这案子又不是因为你权力大,便可以解决的。
“是。”众差人立即退下。
案子解决不了,他们也急。都是乡里乡亲的,在这儿,县太爷骂;出去了,百姓们同样要戮脊梁骨。
虽然有无数证据证明古代的官差有多么多么不好,多么多么会欺压剥削百姓。
但是,古代的氏族力量同样是一股与法律平齐的力量。
这丢孩子又不是只挑外地孩子丢,本地氏族的孩子同样不少丢。
有家中在衙门做差的,你以为氏族们会少骂少教训。
别看你是捕快,到了族中,什么都不是。该骂骂,该打打。
什么?仗着官衣还手?
你还手试试?不说立马扒了你的官衣,就是在族中祠堂打死,又有哪个敢问。就是官府,也不会过问。
听以这古代当差,说是一种悲剧也不为过。没见宋江都要与亲爹脱离父子关系,才敢做那劳什子押司。
骂多了,骂惯了。众差人已是无悲无喜。
看上去喜剧的一幕,全是一桌子茶几啊!
杨知县:“李头,你留下。”
李公甫:“是。”
杨知县:“李头,依你看,那个专害童女,来无影,去无踪的,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李公甫:“依属下所见,他不是个人。”经历了上一次,李公甫绝对相信这世界不简单,也更敢说话了。
杨知县:“他不是个人,那他是个鬼呀。”
李公甫:“依属下所见,他也不是个鬼。”
杨知县:“他不是个人,又不是个鬼,那他是个神仙呀。”
李公甫:“启禀大人,依属下所见,他更不是个神仙。”
杨知县:“哎呀,我说李头,本官为这件案子已经是寝食难安了,你还有心跟我说笑呀。”
李公甫:“属下绝对不敢说笑,属下只是依常理判断,请大人息怒。”
杨知县:“常理判断?你说说看。”
李公甫:“根据目击的孩童所言,此物面目狰狞,忽人忽兽,在草间游窜,又根据生还的林小妹的伤痕来看,它的伤处不但深,而且密,所以依属下所见,它是只……”
杨知县:“是什么你说呀?”
李公甫:“是一个尖牙利爪、多手多脚的怪兽,”李公甫绝对相信这点。
第466章、逼
~《 》~“是一个尖牙利爪、多手多脚的怪兽”
李公甫本想说妖魔鬼怪。以他的见识,自然知道是妖是人。
可是他却不能说,不为别的,只为两个字“和谐”。
不要以为这两个字是后世的专例,其实不然。古人也是极为注重“和谐”大神的。不然也就不会有文字狱诞生。而让李公甫不敢明说的,便是这“妖”在古代比文字狱可怕。
不要忘了,古人有云: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说有妖孽,这简直和咒国家灭亡没什么差别了。
李公甫虽说只是一个县的捕头,但是这点儿政治智慧还是有的。
杨知县哦了一声,不置可否,但是这却惹出一个女子来。这女子便是杨知县的三姨太。
古代为官一方,家眷是不可以跟从的。但是男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生理需要,总不能这人做多长的官,便要做多长时间的和尚,这也太不人道了,也不现实。所以也便有了到哪为官,娶到哪儿的风俗。
再与古人不愿离乡,打理家里的田产屋舍,就是正妻对此也没有意见。
这个三姨太便是杨知县操持内衙,以及陪说话、陪吃饭、陪人生的床伴。
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
三姨太:“哈哈,好一个尖牙利爪、多手多脚的怪兽,李头,你可别在这危言耸听,造谣生事才好。”
突然从后面闯进来,本就是极为不礼貌的。但是随着老二怀上了,现在可没有人与她争宠,她也就更想表现一把。最近就是连政事,她也是常常参与进来。
杨知县已经习惯了,所以她横插一杠子,杨知县也没有出手。反而大有任她发挥的架式。
李公甫身为本县的捕头,自然知道这个三姨太是常常参与政事,所以他并没有反驳。而是立即道:“手下不敢”
三姨太得理不饶人,李公甫一退,她立即逼问道:“哼。不敢?就怕你嘴里这么说,心里不这么想,甭说县太爷和我,就是你也在钱塘县落居好几代了吧,可曾听说过什么尖牙利爪、多手多脚的怪兽?”
“这……”李公甫只是开拓了不少眼界,但是他依然是个凡人,并没有开始修炼。
凡人就有凡人的顾虑。就像如果后世某地发生什么灵异事件,当地公安局长也是不能乱说的。
就如同现在的李公甫,虽然他有成的把握,但是就是有一成的不是,他也不敢下这断言。
见李公甫不出声,三姨太更是得意洋洋:“怎么,想不出来,这没有的事当然想不出来了。自己办事不利就捏造什么怪兽呀鬼妖的来唬人啊,这话儿在咱们县衙里说说还可以,要是传了出去。弄得人心惶惶,每个人都为求自保,个个都跑到县衙来闹,那咱们县太爷头顶上这顶乌纱帽到底还要不要带了?”
杨知县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听了,立即恩爱地揽住自己三姨太:“三姨太太高见,佩服佩服。啊,李头呀,钱塘县根本没有什么怪兽,现在我命你三日之内将凶手缉拿到案。否则以失职论处,要是妖言惑众,罪加一等。下去吧!”
李公甫:“是。”
李公甫退下,杨知县行为更加放荡,手不仅伸进去握住,更是吻上了娇颜:“我的三姨太。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那是当然。”三姨太美目一瞟。
这一眼简直把杨知县的魂都勾出来了。
不过杨知县却突然问道:“如果这案子破不了怎么办?本老爷这乌纱帽。”
为官的自然极为看重自己头上的帽子。没有谁会想让人摘了帽子。
三姨太甜甜一笑:“老爷,你担心什么。破了案子是你的功劳,如果破不了……”
“如果破不了怎样?”
“如果破不了就拿李头顶罪,杀他的头。”
“什么?这不行,绝对不行。你我才上任不久,恩威未立,怎可杀手下人。”杨知县连连摇头。
三姨太说:“老爷,你担心什么?难不成是担心李头京中那位?”
杨知县:“宝贝,知道还问!”
三姨太:“老爷难不成忘了,那位宁大人已经出使辽国了。”
“可就是出使,我现在是杀得他的家人,他回来后怎么办?”
不是杨知县缺乏政治智慧,实在是这时代信息闭塞,朝堂发生了什么,又有什么样的勾当,钱塘知县又怎么会知道。
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出,那他也就成了诸葛亮一流了。
“哼!难不成这罪过要老爷背不成?”三姨太生气。
杨知县又是好一番安慰。
他们这番对话自有人报与李公甫。
吃人的嘴短。有宁采臣的大酒楼招呼,这钱塘不敢说是宁采臣的地盘。但是至少有什么人要害自己,还是有人愿意通风报信的。
天亮,李公甫闷闷不乐回家,又是一夜毫无收获。
许娇容:“回来了。”
李公甫:“多此一问。”
许娇容:“吃过早点了没有”
李公甫:“哎呀,吃不下吃不下。”
许娇容:“为什么吃不下?”
李公甫:“砍头前的最后一餐牢饭,我问你,要是你,你吃得下吗?”
许娇容:“砍头前的最后一餐牢饭?哎,这什么意思。”
李公甫:“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要被砍头了”
许娇容:“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砍你的头,是谁砍你的头”
李公甫:“县太爷啊。”
许娇容:“县太爷他为什么要杀你的头,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呀。”
李公甫:“好了,你不要左一个为什么,右一个为什么了,好不好?反正我是要死了,要死就让我死得清静一点,好不好?”
许娇容:“你说出来是什么回事。让大家想想办法”
李公甫:“没有用的,这回我是死定了。”
许娇容:“对了,去求叔舅老爷。叔舅老爷不是在京中为官吗?”
李公甫摇了摇头:“没有用,叔舅已经成为使节,出使辽国了。”
什么?
许娇容自然是大哭起来。
李公甫也顾不上劝许娇容,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也没有得罪过这三姨太啊!她怎么就那么毒,要用自己的脑袋保住自家的官位。难不成她就不怕叔舅回来吗?
是了,他是文人,就是叔舅回来。最多罢他的官,也不可能杀了他。
唉!谁让咱不是文人的。
越想越是灰心。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别看这儿没有什么大官,但是关系户不少。一想到他们因为自家孩子失踪,告上御殿。
李公甫便心中发寒。
这当今官家极喜天下盛事。
一边是办事不利的“妖”一边是杀了平民愤,继续天下盛事。想也知道官家会怎么做。
如果宁采臣知道自己告诉李公甫官家性子,是为了让他钻营。他却用在了这儿,非气死不可。
这边又哭又闹的,别说是妖精了。就是凡人也惊动了。更何况白素贞她们这一夜根本没有睡,是打坐了一夜。
“姐姐,怎么了?”白素贞问道,小青跟在身边。
“白姑娘,公甫他……”许娇容悲急之下,说不出话来。
“姐夫怎么样?快说呀!”白素贞追问。
许娇容这才说:“你姐夫,公甫他快活不成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