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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那个已经上了些年纪,一袭绿衫清新淡雅,衬得身材凹凸有致,道冠之下,青丝高束,可说是风韵犹存,沈琢玉忽然想起,这不正是来时的路上,师父曾说过的青花派女道士吗?想到此处,不禁朝林灵素看去,却见他蹙眉而望,眼中竟是流着异样神采。
右边的少女年纪甚轻,比起沈琢玉,亦是大不了几岁,齐整的刘海下面,一双眸子盈盈带水。此时她一身鹅黄sè劲装,一头长发如瀑洒下,几只雨蝶点缀其间,遥遥看去,娴静脱俗,英气不凡。沈琢玉心中微叹:这个姐姐好生漂亮!
年长的女子忽的拔剑,单手舞了个剑花,霎时寒光绰绰,轻啸不绝。
台下看客多是普通百姓,何曾见过这般美人舞剑,一时掌声如雷,叫好声不断,女子大方一笑,朝着对手叫道:“贫道青花派缘清,却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那黄衣少女一听,咯咯一笑,声音脆似银铃,答道:“道长当这是唱大戏么……”话音未落,一条长鞭如毒蛇般探出,三丈的距离顷刻便至。
缘清道长嘴角含笑,淡定自若,身子斜向后撤,轻松让了过去,同时脚步疾变,长剑探出,直向少女逼去。缘清深知兵器优劣,若要对付长鞭,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近身搏斗,要知距离太近,长鞭招式根本无从展开。
黄衣少女果然阵脚一乱,急忙后撤。缘清怎会让她如愿,脚下一点,手腕一转,长剑画出数道圆圈,yu向少女罩去。
正当此时,黄衣少女忽的轻轻一笑,“咔”的一声,长鞭竟是倏然收回,直至缩到三尺,这一变化十分突然,缘清原本招式凌厉,此刻顿生犹豫。
如今长鞭变成短鞭,再不受空间约束,少女横向一挥,抽向缘清脖颈,缘清提剑格挡,短鞭就势缠住剑身,少女再一拉拽,长剑险些脱手。
缘清娇喝一声,yu要抽出长剑,奈何短鞭缠力巨大,二人各向后拽,谁也不能再动半分!
角力极耗体力,不到一刻,二女均是香汗淋漓。
缘清已近中年,体力稍逊一筹,又过一刻,忽的足下稍稍一晃,黄衣少女瞅准时机,轻啸一声:“去!”只见短鞭“嘡嘡”伸长,缘清骤然脱力,轻呼一声,脚下连连后退。
黄衣少女趁胜追击,长鞭再次一紧,如此一松一紧,长剑再难握住,“铿——”的一声飞上天去。
“看招!”黄衣少女玉臂微张,一手握住鞭首,另一手捏住七寸之处,左右拉拽,长鞭犹如灵蛇,化出万千虚影,宝剑缠在鞭尾,恍若毒蛇信子,忽向缘清吐去。
此时缘清手无寸铁,只得不断躲闪,毫无还手之力,宝剑几次擦过衣角,削开数道破口,引得台下看客惊呼不已。
眼看胜负立分,缘清忽然就地一滚,仓促躲过一鞭,倏地抢上前去,立掌成刀,凭空之中竟是响起奔雷之声,黄衣少女骇然后跃,心里打了个突:“这道姑女人味十足,怎使出这般刚猛掌法!”
缘清弃剑用掌,反倒脱去桎梏,双掌一推一引,空中闷雷不断,黄衣少女苦于招架,腾挪之间,步法愈发凌乱,她本来便缺少实战经验,如今乍陷逆势,顿时手足无措!
缘清竟是凭着这路掌法,顷刻扭转颓势!
台下看客喝彩不断,直呼过瘾。唯独林灵素嘴角含笑,低声吟道:“早些使出来,不是更好……”
这当头,黄衣少女扔去宝剑,长鞭再收,秀眉紧蹙道:“臭道士!莫要欺人太甚!”手中短鞭舞的呼呼作响,缘清再不等待,一掌迅疾如电,爆出一串轰鸣,竟是穿过重重鞭影,拍中少女左肩。
少女并未觉的很痛,只是肩上一阵酥麻,但冲劲奇大,脚下连退十步,方才止住去势。可是脚下一虚,半个身子竟是已在擂台之外。
“啊——”的一声惊呼,眼看便要大出洋相。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之中忽然窜出三个七尺大汉,齐呼一声,便将少女凌空接住,随后小心放下。
少女整了整衣服,随后双手叉腰,朝着缘清喝道:“臭道士,等着瞧!”
缘清苦笑不已,只得拱了拱手,可看在少女眼中,这般作态无异于挑衅,气得她连连跺脚,转身便走,三个大汉竟是吓得噤若寒蝉,畏畏缩缩跟随而去。
缘清心中奇怪,寻思这女孩子怎么如此刁蛮,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此时台下议论纷纷,多数却是惋惜结束太快,没看过瘾。
沈琢玉方才亦是看的目眩神迷,心中却想:“天下原来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功,打斗起来就像打雷一般……”他自幼看的最多的便是沈岳亭的叠浪剑,但叠浪剑奥义jing深,岂容常人轻易看透,如今看到缘清的掌法,看不出名堂亦能看热闹,自然觉得新奇无比。
接下来的几场亦算激烈,可是观众看过之前的以弱胜强、巾帼之争,再看这些比武,反觉得平淡无味。不知不觉,时值正午,按照规矩,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战。沈琢玉转头一看,林灵素却是不见了身影……
禹王大庙后方,一座断崖迎风而立,其上花墙翠屏,芳草如烟。此处临涯而望,东京全貌尽收眼底。一只山鹰呼哨而过,兜了几个圈子,猝然一声凄鸣,直落下去。一个灰衣男子单指凌空,缓缓放下。却听啪啪鼓掌,身后丛林之中,走出几个华服男子。
“好个寂灭红尘……万老先生的剑术,当是起天下第一!”说话的男子国字方脸,笑容和煦,竟是沈穆。
灰衣男子斜睥一眼,全然不把沈穆放在眼中里,口气淡淡道:“老夫只算第二,第一另有其人……只是那人,恐怕已经不在人间……”说罢眼中满是萧索,遥遥望向远方。
沈穆尴尬一笑,“万老先生何必自谦,江湖之中,寂灭红尘的称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灰衣男子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眼中尽是不耐。
沈穆和气一笑,道:“今ri晚辈约老先生到此,是想引见一人。”
“不想见!”灰衣男子答得干干脆脆,“废话少说,老夫要的东西呢?”
沈穆一愣,再笑不出来。
这时,沈穆身后之人忽的暴喝:“万古愁!你放肆!”
万古愁目光一闪,只见一个穿着金黄袍子的男子从沈穆身后走上前来,“你可知道我是谁?”万古愁一听,忽的仰头大笑,笑罢凝视眼前男子,张狂道:“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可是叫得出姓名还不超过两只手!”话音未落,万古愁闪了数闪,再现身时,一手虚指沈穆咽喉,一手擎起金衣男子。刷的一声,其余男子长刀出鞘,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金衣男子怒目圆瞪,颤声道:“你……你……”忽觉喉间一紧,顿时吓得冷汗直流。沈穆汗毛倒竖,急切道:“莫要伤人!东西给你便是!”说罢顾不得喉间威胁,急忙探如怀中,取出一只锦盒,恭敬递上。
“哼,算你识相——”
一阵飓风刮过,手中锦盒已然不见,转头看去,灰影跃下断崖,消失不见。
金衣男子身子发软,随行之人急忙扶住,男子稳了稳心神,怒斥道:“沈穆,看你做的好事!”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沈穆匆匆跪倒,眼见男子没入林中,心中却想:“老子早就说过,这老头脾气暴躁,是你非要一见,又能怪谁……”;
第八章 林中救美
却说林灵素不见了身影,沈琢玉四处找寻,可是人流如cháo,从何寻起。沿着大路寻了一阵,忽闻一旁林中,叮叮当当,似有打斗,于是悄悄潜如草丛,暗中观察。只见场中之人,不少穿着绿sè衣衫,正是青花派众人,而与之相斗的,尽是剽悍男子。那几个男子武功不俗,往往以一敌多,还能稳稳占据上风,拳打脚踢之间,均是罡风阵阵,所到之处,不断有青花派女子受伤倒地。
“打得好!好好教训他们!”一个黄衣少女,坐在老树之上,时而指东,时而指西,口中连连叫好,两腿一晃一晃,一双雪白小靴绣着点点黄花。沈琢玉心道:“那不是之前落败的姐姐吗?”这一会功夫,又有数个女子倒地,均是受了硬伤,一时难以爬起。只见一男子一女斗得正酣,几乎不分上下,二人边跑边打,竟是跑到沈琢玉跟前。隔着稀疏灌木,沈琢玉甚至隐隐嗅到女子身上淡淡的汗香,惹得胸口噗噗直跳。恍惚间,却听男子怒喝一声,蓄势出拳,“当——”的一声,一杆长剑断成两截,拳势不停,向那女子胸口砸去,眼看形势危急,沈琢玉险些叫出声来,却听一声娇喝“素月闪开!”一道剑光从旁闪过,男子急忙撤招,要是再晚一些,断只胳膊恐怕难免。
缘清娇喝一声:“来为师身边!”同时手中不停,长剑连画数道剑圈,逼退身前男子。青花派弟子听的号令,且战且退,渐渐聚到一起,眼看便要突围,忽有一人从后掠出,人未到,掌劲先至。缘清柳眉一竖,挺剑而上,这一剑颇为凌厉,缘清有十足的信心能够逼退来人。没想那人变掌为抓,叮的一声,竟将长剑抓在手中,继而手腕连转,长剑竟被揉成一团。缘清骇然:“好强的硬功!”那人来势不止,一掌拍来,缘清无奈,单掌迎上,一声闷响,缘清倒飞而出,勉强站定,面sè惨白,嘴角溢血。
“郝叔!打得好!”黄衣少女轻轻一跃,跳下树来,直扑进郝烈怀中。郝烈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却听黄衣女子娇嗔道:“郝叔,这帮道姑把萱儿欺负的好苦。。。你可要替萱儿做主啊!”郝烈眉头一皱,转过身来,那张脸轮郭分明,虎目jing光暴shè,左侧颊上一道伤疤,模样甚是凶悍,此时他扫视一眼青花派众人,朝黄衣女子道:“哦?有这种事?哼!小姐莫急,看郝叔为你出口恶气!”众人一听,怒不可遏,大弟子素月抢上前来,厉喝道:“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们寻衅滋事在先,如今却说我们为难你家小姐!还讲不讲道理!”郝烈略微犹豫,朝那黄衣少女看去,似有征询之意。黄衣少女脚下一顿,嘟嘴道:“郝叔,你不相信我,却相信外人么?”郝烈最见不得她撒娇,当下讨好道:“这还用问,郝叔自然是信你的!”
缘清看